天降邪神 第十章 將信將疑

作者 ︰ 寧飛羽

此時的蕭子雲仍是難以相信古木仙尊所述之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莫說太過離奇荒謬,單就眼下是夢境還是現實都難以分辨,只是有一事令他心中疑惑難解。

為何在沉沉落入水底,仍能坦然對話呢?而且還不冒出氣泡,眼前的水底生物能看得清清楚楚,莫非這是垂死人之前經歷的一個幻境?

越想越是離譜,索性拋下這些疑惑,不如跟這老頭聊聊,還挺有意思的。蕭子雲放下心中疑惑,興致大起,將信將疑地听著。

如此道出實情,眼前的九殿下竟不以為意,古木仙尊老臉一紅,一時無法辯白,神色凝重道︰「殿下心若無此志遠,老臣不便強加其意。老臣私離天界,實乃受天帝及雪月皇後之命,老臣知殿下詼諧,但請殿下莫要譏笑老臣!」

蕭子雲見眼前的老者不像玩笑之意,心中更是覺得好笑,他願意演戲索性就跟他演吧,反正快要死地人了,收斂笑容,鎖眉道︰「仙尊,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請仙尊詳述。」

古木仙尊見此番話奏效,神色一稟道︰「殿下但問無妨。」

「方才你說我失手殺了天界的飛火將軍和眾多仙將,且不說我有沒有那個實力,究其原因,我因何要殺那些神仙?縱是醉酒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吧,何況那是在我二哥……二殿下的婚宴上。」蕭子雲實在不明,在如今這個世界,他參加過幾次婚禮,見識過喝醉酒的人,但也沒見過醉酒殺人越貨之事。

古木仙尊眼楮緊緊地盯著蕭子雲道︰「殿下莫非全然不記此事?」忽又神色一稟,恍然大悟道︰「如此如此,老臣忘記殿下早已封印前世記憶。」

「記得什麼?」

「殿下,容老臣細細道來。」古木仙尊輕咳一聲,聲音低沉地將這段故事娓娓道來。

實則,二殿下的王妃叫上官燕,上官無極之女。上官燕生得貌美月兌俗,玉面粉頰,眉黛嬌俏,杏眼柳眉,眼波盈盈,櫻唇瑤鼻,如弘的眼波里如一汪秋水般迷人,實乃天界罕見仙子。

上官燕與九殿下自幼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實乃天作地和,彼此的情意心照不宣。然二殿下亦傾情于上官燕,寄情于此,不便明述。天界通婚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戀愛還未推廣,因此,九殿下與上官燕也是偷偷地愛戀,不敢聲張。

上官無極乃權奸屑小之人,趨炎附勢之輩。眾仙皆知,二殿下將繼任天帝之位,權勢誘惑之下,上官無極知曉女兒芳心暗許,故百般刁難,千般阻撓,打散這對苦命鴛鴦,並言辭俱厲知會上官燕,九殿下乃天煞孤星,終生不能談情說愛娶妻生子,一旦違背天命,必將遭天譴。

為此,上官無極費盡心機證明九殿下是天煞孤星,使交情莫逆之友赤眼神君講述與上官燕听,赤眼神君法術高強,掐指一算,信誓旦旦,言之鑿鑿︰九殿下乃非凡之身,不能沾惹,如若強逆天道,必有大禍降臨,如違逆,將魂飛魄散,永世不得為仙。二殿下為福星,福星普照,惠及四方,不日必成大統。九殿下已沾惹,不日將大禍臨頭,避之不及。如若嫁與二殿下,九殿下將被福星庇佑,免于一難。

誰料,竟被赤眼神君順嘴胡謅地道出此後的真實情景。

少女的心中彷徨,怎忍心愛之人受盡苦難,加之屑小之人誹謗詆毀,于是忍痛斬情絲,與九殿下恩斷義絕。上官燕為了心愛的人免受疾苦,委身嫁給垂簾她許久的二殿下,為拯救心愛之人,這個貌美的仙子做了一件偉大的事情。而這偉大,卻不被人知曉。此事,僅上官無極及赤眼神君心月復之密,旁人不知。

後世編著的「天界編年史」記載︰天歷644年,波瀾驚之,奸邪之風大盛,乃亂世之兆,亂臣賊子,居心叵測,忤逆犯上。設計連環,謀害皇褚,貶入凡!

古木仙尊只是述說了九殿下與上官燕的一段纏綿悱惻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因為上官燕嫁給了二殿下,心中憤慨萬分,加之飛火將軍等人言辭譏諷,大怒之下,動了殺念,失手殺了眾人。

蕭子雲揶揄道︰「上官燕?哪個學校的?」

古木仙尊氣急敗壞地表情,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原本是我的媳婦變成了我二嫂,我心中怨恙,殺了幾個神仙唄!」蕭子雲覺得有點意思,笑嘻嘻地道。

「正是如此。」古木仙尊忍俊不禁,什麼媳婦二嫂的,殿下到人界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噢!」蕭子雲思索著,原來老者說的那個殿下竟有這般淒慘的命運啊,心愛的人背叛自己跟了別人,卻發現下嫁之人竟是自己的二哥,痛斷肝腸的他因受不了別人的譏諷失手殺了幾個神仙,就被打入凡間,永世不得為仙。想到這里,蕭子雲搖頭嘆息不止,同為男人,他不知道此情此景倘若發生在自己身上,會做出什麼。

「殿下被貶入凡,本就相安無事,不知何人作了手腳,使得殿下前九世未及冠弱便夭折,雪月皇後聞知此事,終日以淚洗面,哀求天帝解救殿下。殿下乃天帝骨肉至親,天帝大動惻隱之心,為此,老臣便奉旨前來解救殿下。」

蕭子雲泯然一笑,老者故弄玄虛說得雲山霧繞的,終是露了馬腳。蕭子雲是什麼人,眼明心亮的他轉念一想,堂堂天帝,六界至尊,將自己觸犯天條的兒子打入凡間,永世不得為仙,可說這是搪塞眾仙之口,嚴令法紀,說得過去。可兒子在人間受盡疾苦,歷盡九世未及冠弱便夭折,僅僅動了惻隱之心而已?被世人永為傳誦的父愛在天界竟成了被人致以口舌的話柄。可見天界的感情永遠被人拋之腦後,讓身為凡人的蕭子雲嗤之以鼻。

想到這里,蕭子雲神色不易道︰「如何解救呢?」

古木仙尊伸手入懷,虛空中,竟拿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那珠子異彩綻放,瞬間照亮了半個河底,蕭子雲不明所以,奇道︰「這是什麼?」

古木仙尊五官容貌在珠子映照下分外清晰,肅然道︰「此乃天界極天池至寶——玉靈珠,奉天帝懿旨賜予殿下,可強身固體,趨吉避凶,免受歹人侵犯,擔保殿下此生不受人間疾苦,享盡人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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