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別院,推門而入,黑暗中,便察覺到了有異樣,房中有人,臉色一變,沒有急急退出,而是沉穩了腳步。
空氣中,淡淡的香氣入鼻,冷冷一笑,緩步地走進了房中,而後關上了門。
她已經猜出房中是何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這個時候來這兒,又是為什麼呢?
借著窗扉投射進來隱隱約約昏暗的月光,她坐在了桌前,拿出兩個空的杯子,倒了兩杯茶,淡道︰「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吧?」
黑暗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欣長的身影對于她而言是何等熟悉。
男人沉默地走到了傾城的對面坐了下來,執起了茶杯,輕茗了一口,眉頭皺了起來。
傾城淡笑,這等粗茶只怕難入他的口,想他曾經何等風塵雅士,這般的茶豈合他的口味呢?
冷笑間已經執起茶就要入口,卻被一只修長大手攔下。
黑暗中,望了過去,帶著不明與憤怒︰「撒手!」
「茶太涼了,喝了對身體不好。」低沉的聲音帶著關切說道。
傾城呵呵一笑︰「天衣門主何時也變得如此會體貼關心他人了呢?青木倒是不勝榮幸。」
黑暗中,西門飛謹凝視著那張自己深愛的臉龐,他一直愛著她,也並未想過要放手,只是有些事情他也無耐,江山美人,他必須有所抉擇,而不管那一個決定都讓他痛苦。
雖然不曾說出,可是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事成之後,必會娶她為妻不在乎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只是這一切他都說不出口。
他更不能向她坦言一切,盡管她已經認出他來,他還是不能說,因為他不能冒萬分之一的險,隔牆有耳他向來不忘記。
「我此一生注定要負一個人,注定要內疚一生,可是,人生總是處處需要抉擇,身為一個男人,當是以江山社籍為重,兒女私情為情,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已,被負的那人痛恨,我也同樣在痛,但是,我從來沒有舍棄任何人,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他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微眯了目光,看著黑暗中那陌生的臉,輕輕地笑了。
他這算是在解釋嗎?
多麼堂而皇之的道理啊?為了江山所以利用她,可是卻還說沒有舍棄她,是不是想告訴她,將來還會要她呢?
是不是要說,不會在意她那個時候已經非清白身呢?
是不是要說,將來她是最大的功臣呢?
是不是要說,他比她還傷痛呢?
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愛真是可笑,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怎麼會愛上呢?
听著他的話,自己心中的恨漸漸地消失了,因為不愛,所以也就沒有了恨了,這樣一個男人,如果自己還愛著,那就是自己瘋了。
而自己,還沒有瘋。
這個男人,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呢?
「想必太子不會就此放過我吧?那你又當怎麼辦呢?」輕輕一笑,似想到了什麼問道,她倒想听听,他又要怎麼回答。
「我會設法護你周全?」他道。
她無可抑制地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呢?感謝你的護全。」
「別恨我!」听到她諷刺的話,他低低地說道。
本來,他不應該來這一趟,可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來了,只是想著,多少對她解釋一些。
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再解釋已經無用了。
「不……我沒有恨你,應該說我現在不恨你了,若曾經恨,此刻也不恨了,因為我發現,我所愛的人早已經變了,變得面目全非,變得令我作嘔!」她冷笑地說道,而後站了起來,背向了他。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怕多見一會,我會惡心得睡不著覺!」她的語氣帶著冷酷。
她向來理智,愛與不愛,有時候分得清楚。
也許,那樣的愛不可能輕易剪斷,可是她卻能堅定自己的心。只是有時候真的想不清楚,為什麼曾經那個豐神俊朗溫文爾雅總是溫柔寵她護她的男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權利地位,原來是如此可怕。
天衣站了起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能否替我想想呢?有些事情,我是在其位身不由已。」
傾城轉身,笑了︰「要我理解你?那如果我一劍刺死你,再讓你替我想想,讓你諒解,你能諒解嗎?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
「你變了……」他嘆了口氣,目光中帶著受傷。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變過,變的人,只有你!」她冷冷地說道,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忽然覺得可笑。
「你休息吧,我今天晚上說的話你再好好想想!」他以為她總會理解他,就算不能理解,將來事成,他會補償她讓她明白他的心。
可是,有些東西,太過自信就注定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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