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瑤宮
「在宮中住得慣嘛?你的群瑤宮,我還是讓宮女每日打掃,依然保持當年的模樣。」開口的是人是武帝那個天啟的主人,現在的他語氣卻慈祥的像個父親。
上官顏沒有回應,眼神也沒有仇恨。她還是不懂,不懂那個疼愛她的叔父為什麼會殺自己的父皇母後,不懂為什麼他為什麼還要抓自己回來卻留下自己的性命。
上官顏深深鞠躬,此時的她面對仇人卻只能鞠躬,現在的她只想離開。
「武帝陛下。」
上官顏此時語氣帶著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屈辱。「為何還要我回來,你的皇權已經沒人可以撼動,我的存在只會讓你礙眼。」
「董兒!」武帝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眼前的少女用咆哮打斷「這世上早已沒斷董心,沒有了因為她的父母死于,她的叔叔手。我還記得那一夜皇城多是血」
武帝黯然回想多少年前自己曾與蘇如炎的那段對話
那時的武王府邸
武王笑道,「朕總算可以放下一塊心頭巨石了。」
「陛下總是這樣憂國憂民。」
「朕可以不憂國憂民嗎?夙興夜寐、勤政不倦,朕不得不如此,這是我欠下的。」
「陛下!」
武王擺擺手,制止了齊眉俠的進言規勸,「我還是想不通,為何我們找不到董兒的尸體。」武王繼續用「我」稱呼自己。
「不是找不到,是分辨不出來。」蘇如炎道。
那晚的混戰之後,獵苑之中的獒犬不知被誰放出,這些半狼的惡物受到血腥味的刺激,狂性大發,咬壞了很多具尸體,其中有幾具頭臉完全被咬爛,董兒混在其中也未可知。
「你也認為她死了嘛?」
蘇如炎頓了頓,「嗯。」
那時候的他是多麼不想在看見自己疼愛的佷女,那個從小便聰慧過人的小丫頭。
「我一直在等你來,董兒。」武帝的聲音慢慢變得更加溫柔。
「原來真有人一直等著死呢,皇叔,你也覺得自己活夠了?不想再活了?怎麼會呢?你不是拼了老命才搶到這個九五至尊的寶座嗎?怎麼?到了手就覺得不好了?皇叔你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這樣小孩子脾氣?」上官顏又嘻嘻調笑起來,但是誰多可以看出她神色中的悲傷。
「我並不需要你原諒我!」武帝平靜地直視上官顏「當初那次屠殺,我沒有錯。如果皇兄繼續那般听信教派,任由蠻夷在我天啟生活,我天啟男兒多年用血水換來的江山誰來安撫,誰來安撫那為天啟的軍魂。」
「皇叔,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皇叔。」上官顏直直的看著自己武帝,沒有一絲絲的畏懼「這天啟,這皇城,這江山。我多不在乎,這里沒有藥師谷的花草,這里沒有故土的溫暖,那兒雖然貧窮卻終究還有狗吠蟬鳴相伴,不像這宮里听上去人聲鼎沸。卻誰和誰都沒有關聯,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台。」
武帝離開了,不再說一字,不再說一句。
不知為何那一夜,武帝似乎想了很多。
那一年的皇城
仁顯帝帶著親軍退守到了洪武門,武王的將士太過于精銳。區區的三千勁旅就一下子控制了天啟,所有人在那一刻多知道,武王等了很久。
仁顯帝此時顯得滄桑,顯得無奈,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最相信的兄弟會因為這皇位,兵戎相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時的武王臉色沒有任何情感,眼中只有對那皇權高位置的**。「兄長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今日在這虹武門中,你我兄弟二人情義已盡不死不休。「
那一晚,皇城被鮮血染色,武王對著自己兄長的尸體這樣說道︰「天下終是我斷氏的天下,兄長千錯萬錯。你不該听信邪教,到了黃泉路上!記得回頭看看臣弟治下的盛世江山。」
一壺濁酒喜相逢,都付笑談中。
你我多少事,踏月隨風。
天涯任我飄萍,楚色雲淡江清。
今日把酒共臥,牽動一潭星。
萱廬倚醉解憂,往事轉頭成空。
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
任春風十里暖襟胸,跨柳外青驄笑忘形。
馳疆縱馬與共,佐酒傾情。
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
碧血盡染青鋒。同做游戲人間飛鴻。
黃鶯又啼數聲,枕上濁酒微醒。
流水飛花似夢,江上數峰青。
回首悠悠往事,聚散有誰能定。
惹出一腔柔情伴隨飛花流螢。
任春風十里暖襟胸,跨柳外青驄笑忘形。
馳疆縱馬與共,佐酒傾情。
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
碧血盡染青鋒。同做游戲人間飛鴻。
任春風十里暖襟胸,跨柳外青驄笑忘形。
馳疆縱馬與共,佐酒傾情。
輕鷗欲下落洲汀,一鉤殘月掛三星。
碧血盡染青鋒。同做游戲人間飛鴻。
長安雨一夜落秋意
路千里朔風吹客衣
江船夜雨听笛倚晚晴
平沙漠漠兮愁無際
長安堤垂楊送別離
千山月一片傷心碧
長門又誤佳期聲清淒
朱顏染塵兮夢中語
二十三弦急落花人獨立
惟有此曲能寄心中意
月落子規啼飛絮餃霜去
然諾重只願君從此記
長安去辭家三千里
涯無垠卻問愁幾許
試劍更須鐘呂伴君起
風渡蕭蕭兮煙迷離
長安居隴頭誰吹笛
燈花落瘦盡又一夕
醉鄉路隱難行風露清
君向瀟湘兮我向秦
醉笑三千席不訴離別意
惟有此曲能忘人間景
年華落丹青一片碧空洗
知音稀弦斷有誰來听
落日孤城閉燕然歸無計
惟有此曲能解斷腸情
邊聲連角起人去無留意
羌管難續悠悠霜滿地
去留兩無意停雲杯難息
此曲聲成自有身後名
長安憶重樓倚城隅
陌上雪沉醉復又醒
早知如此相遇不如不遇
笙歌歇盡兮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