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農村耕耘幸福,沖破世俗終成眷屬;甘願不生為解難,用**養視親生;走出鐵窗獲自由,方知爸爸魂歸西;過失女子夫家疼愛,哥嫂來訪牽起親情……
20世紀70年代末期,中國的知青政策,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時不再有城里的知識青年下鄉了,而且,大批的知青已經返城了,知青返城一浪高過一浪︰頂替回城的回城了,招工的參加工作走了,參軍的到了部隊,考上大中專學校的正坐在教室里讀書,實在沒有任何出路的,已辦了病退回城……
面對大批的知識青年返城的風潮,張慧芳開始也想回城。可當她耳聞目睹一些回城後的知青,工作無門,居無定所,回家待業,生活窘迫的現實時,她就再以不想去尋求回城的門路。
當然,張慧芳不想回城,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把青春播撒在青龍湖這片熱土,她已經對這片土地產生了感情,特別是她愛上了耿正武後,這里就更讓她眷戀,決心守望在這片蔚藍的天地,留在這里播種愛的苗圃。
耿玉蘭嫁人了。張慧芳就頂替了耿玉蘭,暫時擔任青龍湖小學的老師。她喜歡當老師,熱愛學生。從此,她就更加堅定地留守這方土地,在這里播撒青春理想,創造未來的幸福生活。
耿正武退伍復員回到家鄉,被安排在青龍湖水庫管理所工作,當上一名不月兌產的水利員。
在這個季節,耿正武就同張慧芳正式談戀愛了。農村青年談戀愛沒有更多的浪漫細節,他們就在平日的生活勞動中播撒愛情……
在知青大返城的時候,下鄉的知青絕大部分都返城了。張慧芳的媽媽李世芬卻沒有發現女兒有返城的跡象,她就托人帶信稱家中有事,叫女兒盡快回家一趟。
這個時節,張慧芳正在同耿正武處于熱戀之中,正等待在瓜熟蒂落的季節時結婚。聞悉媽媽的信後,她就回了家。
「慧芳,同你下鄉的知青都回城了,你咋還沒有回來?」
「我們家沒有關系,走不了後門就回不來的。」
「我看別人家也沒有關系,咋就回來嘍?廣播里不是在說全國知青都可以返城了嗎?」
「我在青龍湖已經習慣了,哪里有山有水,空氣清新,生活自由自在的。回城又有什麼好的?哪些回來的人除了能頂替上班的,其他的都是待業青年,整天游手好閑的,生活沒有目標。爸爸的工作,你們又安排哥哥去頂替,我回城沒有工作怎麼辦?你們能幫我安排工作嗎?若沒有工作,以後靠家里養活的日子我才受不了了。」
「你擔心什麼啊?有我們吃的,難道還會讓你餓飯?媽媽一輩子沒有工作,靠做點小生意還不是照樣能過日子,照樣生活嘛?」
「媽媽,現在農村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實行田土下放,進行承包責任制後,只要能吃苦能勞動,人勤快肯干,在鄉下生活會過得很美好的,我這一輩子就打算扎根農村了。再說了,我現在是一個民辦教師,教書育人的工作很好的,我熱愛我的工作。」
「你給我說說,是不是在哪里耍了男朋友?就不想回城了?」
「媽媽,你最懂女兒心了,我是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就是耿叔叔的兒子耿正武。他已經當兵退伍回鄉了,現在安排在青龍湖水庫管理所工作。耿正武你們也認識,耿家又與我們張家有著深厚的交情,還有,他人長得高大結實,精精神神,這些年他在部隊上,我們經常書信來往,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關鍵是他對我好,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正準備結婚吶。」
「你嫁給他?今後就永遠回不了城了。雖然我們張家以前同耿家的關系密切,可要成為親家,我們不會同意的,堅決反對你嫁給一個農村人的。」
「媽媽,我喜歡他,我愛他,我就是要嫁給他!回不了城沒有什麼關系的,就是安排我回城我也不會回來的。現在農村已經發生了變化,田土下放了,農民的生活比你們城里人過得還好的。」
「我才不信?我看你是被哪個男人迷昏了頭,你要是不听我們的,今後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媽媽,難道你就不希望女兒今後生活幸福嘛?你們為何要反對我的婚姻自由?媽媽,你不要說氣話了,你認不認我這個女兒,我都是你親生的女兒。總之,我就是鐵了心的,這輩子非他不嫁。」
「你這個認死理的女子,性格同你爸爸一樣倔強,俗話說不听大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要是堅持不听我們的話,硬要嫁給他,今後吃了虧,就別埋怨我們沒有照顧好你啊。」
「吃虧我也願意,我就是非他不嫁!」張慧芳用倔 來回答了媽媽。
「你呀,給你老漢一個德行,就是 筋一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李世芬沒有說服女兒,她有些心灰意懶了。
「老婆子,你又在女兒面前說我什麼壞話?」正當李世芬同張慧芳交鋒時,張大福帶著孫女回到家了。
「小乖乖,姑姑抱抱。」張慧芳看見耿玉蘭的女兒長得很可愛,就將她摟抱在懷里︰「媽媽,你們給她取名字沒有?」
「還沒有取大名,我們叫她小燕子,」李世芬說︰「我給你爸爸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取什麼名字好?是叫她姓張還是姓徐?或跟她媽媽姓耿?一直沒有想好的。」
「啊,真是很復雜,就暫時叫她小燕子吧。小燕子好听,燕子是個勤奮的鳥,我們就希望她今後成為一只自由飛翔的鳥。」
「你才當幾天老師啊,說話就變成文縐縐的了。」張大福覺得女兒變了。
「老頭子,你不好好管管你的女兒,她不听我的話,她說不回城了,還要嫁跟農民當老婆。」
「慧芳,你要嫁給哪個農民?」
「爸——」張慧芳在老爸面前撒嬌地說︰「媽媽說話,我真是不愛听,什麼農民的老婆啊,他可是水庫上的一個干部。」
「你把我搞糊涂了,究竟是誰嘛,你如實招來。」
「耿正武!」張慧芳說話的時候,用嘴親了一口手中抱著的小燕子。
「是他呀?他轉業了?」
「轉業了,公社安排他在青龍湖水庫當一名水利員,半工半農,每月20元工資。」
「耿正武人是不錯,可他到底是個農村戶口,你要是真的嫁給了他,今後你的子子孫孫都是農村人啊,慧芳你可要想清楚啊?」
「爸,你就不要管我了,我決心已下,非他不嫁。」張慧芳的倔強勁又上來了。
「耿清明現在怎麼樣了?」張大福才想起問問老朋友的情況。
「耿叔叔的病還沒有徹底好,但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偶爾還能下地干干一些農活的。」
「那就好,」張大福听女兒說要嫁給耿清明的兒子,他也沒有覺得哪兒不行,只要女兒認定的事,他知道自己就是反對也無濟于事,算是默認了女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