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今天這麼早?」
「嗯,媽咪,我想去青學看一下。」淺熙眉上帶著一絲好奇。
得到了母親的應允,淺熙如同疾風一般風風火火的出了家門。
「好無聊啊。」淺熙出來了才發現不認識路,她又好面子的不肯去問。「有小偷啊,抓小偷!」只見一個大媽發出一聲淒厲的獅吼。
淺熙的眸光嗖的亮了起來,「小毛賊,趕在本姑娘面前找事,你死定了。」她追了他幾條街,「靠之,這誰家的瘋丫頭,怎麼都不會累?!」小偷驚恐。
孰不知淺熙只是在強撐,「不行,我要堅持。開玩笑,追不到多丟面啊。」小偷看著淺熙如同牛皮糖似的死粘著他,小偷頓時無奈了。「算了,錢包給你,我不要了。」然後溜之大吉。
淺熙停下腳步,這才敢暴露她的勞累,氣喘吁吁的呼吸著氧氣。她撿起錢包,不再動彈,一雙大手伸到了她面前。
手冢看著眼前這個明明累的跟瀕死病人一樣汲取氧氣的淺熙,當下有些憐憫。剛才那一幕他是看到的,現在這麼見義勇為的孩子可不多了。誒呀媽呀,手冢大仙你是有多蒼老。
淺熙看著面前這個冰山,心里使勁吐嘈,表面則是疏離的起身,拒絕了那只手的施舍。「謝謝。」她直視著他,看著那張渾天而成的俊俏面龐,依舊淡定如初。她不是一個對帥哥感冒的人,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很帥。
一對英氣逼人的劍眉下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即便是一個眼鏡架在上面也絲毫不抵那悠然的美感,反倒增加一絲書卷氣,面龐瘦削,果然是冰山一座。
在她打量他的時候,與此同時,手冢也平復了心底的疑惑和贊賞。「真是太松懈了。」手冢眉頭緊皺。累成這樣真是松懈啊。
「納尼?!我這是听見了什麼!」淺熙哦的瞪大了眼楮,嘴大張,眼楮放空再放空。被這樣的淺熙盯著,手冢的臉上爬上一絲尷尬,他微咳了一聲。
淺熙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再調侃下去怕是要走人了吧。趁著小胡同沒人,她往手冢身邊靠了靠,掩飾著她的丟人,「內個,大帥哥,我說,青春學園怎麼走啊?」那表情真是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真的令人毫不懷疑她會撲上去。
手冢真的極度不適應她情緒的轉換,悶悶的說︰「走吧。」淺熙察覺出了此舉的不妥,干笑了兩聲,收斂了表情,小步往後撤了一點,屁癲屁癲的跟了上去。
這條路很眼熟啊。淺熙努力回想著,「等等。」對上手冢清冷的目光,淺熙有些躲閃,「這條路我好像來過。」話音剛落,就發現手冢一臉鄙視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在看白痴。
她嘴角扯了扯,臉垮著,委屈的目光控訴著他的狠心與麻木。手冢不再狀態的默默鼻子,指了指她手里的包。
淺熙仍然雲里霧里,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恍然大悟。
找尋到丟包的那個歐巴桑,在她的千恩萬謝中珊然離去。
看到手冢背的包,淺熙拽拽手冢的衣角。孩子,你這是做死的節奏啊,你爸媽知道麼?
手冢示意她說話,這只小強不怕死的語不驚人的道︰「大哥,您還上學啊?!是送兒子麼?」麼個屁,手冢萬年不變的臉上產生了龜裂,然後嘩的碎掉。
我媳婦都沒有你哪知眼看到我有兒子?!少女,你眼是瞎的麼!手冢頓時不淡定了。
縱然心里無數感情奔騰而過,我們偉大的社長大人還是擠出了幾個僵硬的字︰「我。是。青學。的。學。生。」大神,你是欲哭無淚了是吧。
淺熙再次表示她受到了驚嚇。
青學啊,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對了,好像有誰說過他是青學的來的?少女疑惑的想。
涼子這里表示你死定了。同情,阿門。
小劇場︰惡搞
「歐巴桑,這是您的包。拿好哦!」那位大媽看著淺熙的表演,不屑的回過頭,奪過包。哼哼了兩聲。
什麼嘛,淺熙很不滿。空氣倏乎彌漫出一股涼意,飄散到那位大媽那。
大媽當下就要發作,趾高氣昂的看著淺熙,瞪了她一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手冢,然後如同棕熊見到了唾手可得的蜂蜜,發起了花痴。絲毫不畏懼手冢的冷氣。絮絮叨叨的拉著手冢話家常。
淺熙在一旁深受其害。一面是冷氣,一面是嘮叨。她勇氣大作,直指著那個大媽開始咆哮。淺熙看見了手冢感激的目光,朝他眨眨眼。
大媽氣得擼起袖子,淺小熙被盯得害怕,氣勢瞬間軟了,而後化為烏有。無奈的向手冢聳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慫樣。大媽很滿意淺熙的識實務,拖著手冢走了。
耳邊傳來手冢的憤怒,響徹天地。淺熙充耳不聞,回家睡覺。嘿嘿,為手冢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