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武功,如此模樣,她怎麼還敢打主意?
出了門,見到門口的人,****趕緊將單間的房門關緊,大聲喘了口氣,看了下圍觀的人「各位爺,若是相信了我吳媽媽,還是回吧,這是玄王爺帶來的人,我看不簡單,還是不要招惹什麼事了。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眾人听她這麼一說,心中也有所思量,想了想,全數離開了。
憑朱離的內力,她是可以感覺到周圍圍觀的人在離開的,所以當單間外再無一人,順手將杯中的酒送進口中,晶瑩的雙瞳定在玄易身上「是你不簡單,還是我朱璃兒不簡單。」
玄易嘴角揚過清淺的笑,也是將酒杯的酒喝盡,舒坦的呼出口氣「小璃兒四年前不過十三,以一敵千,自然是小璃兒不簡單。」
「可是我怎麼覺得倒是你這個看似逍遙,其實手握實權的王爺更不簡單?」因著剛才玄無極突然竄出來,酒勁已經退了一半,但是此刻歡聲笑語,溫潤如春,那份酒勁,又是了上來。她雙眼迷離,略帶著些好奇,坐在他對面,以手支頭,發釵束住的發,微微有屢垂下。
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更是多了絲色彩,讓整個人帶了抹神秘的氣息。
即便是閱遍天下美女的玄易,也不禁微微被惑了進去。
「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長了你這樣的一雙眼,可以看透所有的偽裝。」所以,他才會一眼就注意到她。
所以,也只有她才可以配的上他那顆心。
「朱璃兒也不過只是一介尋常女子,躲不過生死,躲不過宿命。」
「若你信宿命,倒是簡單的,便是怕這宿命也裹不住你這個人,才是讓我最恐懼的事情。」若宿命說她是帝後之相,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給她,可是若她無謂那宿命,才真真是讓他頭疼的。
「說的像我可以逆了天似得。」她突然笑了,給自己滿了酒。月嬌閣的美酒不是那種烈酒,喝上倒是柔和的,所以多喝幾倍無妨。
燭光下的男人鳳目流光,映不出深淺,卻別樣俊朗非凡「人都說尸起異變,你可以在喝了劇毒之後再次醒來,自然也可換一個命數,說不定,這個帝後之命,本就該是這異變之後的你。」
本來,她晃而詐尸之時,無極擔心過這事,可是也只是擔心,並未真正的做過什麼,也可能是覺得一個傻子掀不起什麼風浪。後來的日子,真真假假倒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不過他也好慶幸,若上天不給她這次詐尸的機會,是不是自己要終生錯過這個人。
「這個可說不準,若我這次醒來之後換了命格,並非那帝後之人了呢?」朱離笑了笑,吃了口小菜,不以為然。
宿命麼?談不上信不信,能來這古代本就是個讓她無法預測的事,不光是朱璃兒的重生,也是她的新生。所以說是不信,似乎冥冥之中也有牽引,若是說信,似乎也沒有那麼信。
反正不論信不信,總有新的路程要走,不是嗎?
「若是那樣,我便也只能搏上一搏看能不能逆天改命,不論你是何命,都收入囊中了。」玄易淺笑著,眼底藏不住的認真。
他反正是下定了決心,只此一人了。不論她是誰,要走怎樣的路,他都要站在她身側。要做唯一一個可以站在她身側的男人。
「玄易,我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這里,你動情不動情,也只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現在只想著讓自己強大,還不想動了情。
情之一字是個危險的東西,是賦予一個人所有的信任,又相信那個人不會背叛你的巨大賭注。
賭資大了,所以也會嘀咕一些。
一顆心,有時候交出去很容易,收回來卻很難。
她有一顆朱璃兒的心,那顆心有現代的豪情,有古代的執著,所以她很清楚,如果愛上一個人,怕是再也回不了頭。
這對她是足以致命的,她深諳其中的事,並不想入局。
站在後宮之中,可以活的瀟灑,是因為她不喜歡玄無極,只做局外之人,看得清是是非非,才與眾不同。若做了那局中之人,怕是此刻再也不得這份心。
玄易聞言只是喝了杯酒,他也明白她的心,朱璃兒心思深沉,不願輕易涉入凡俗之事「就如你說的,喜不喜歡你是我的事,能不能讓你同樣也傾心于我,也是我的事,所以這一切也與你無關,你不能阻擋我的心,就如我無法左右你的心一樣。」
「話是如此。」喝了口酒,朱離點了點頭。
而後,****正好過來敲門。
玄易微微一抬手,那門當即打開。
沒有****的影子,門口只有漣漪。
一身白色的衫,綠色的袖,倒是多了些色彩。不似外面,冰天雪地。
顯然,漣漪是驚訝的。
她舞完之後媽媽找了她,說是樓上單間的玄王爺找她。
漣漪是知玄王爺會笛子的,可笛音並非今日之聲,心中帶著疑惑,也有些期待來到這里,想一看那人風采。
門一開,玄王爺對面竟然是坐了一位一襲水紅色長衫的女子。
耳畔的水紅色面紗半露的,听到門開的聲音也未曾回頭。
可是那一個側面,竟然讓她險些無法呼吸。
那是怎樣一個人啊?
長長的發青絲如瀑,細眉如月,眸似星辰,那一個恍惚,她就如看到了畫中之人一般。
剛才那曲子,大約就是此人吹的。
她自恃京都第一美女,竟是抵不過這女子一個側面的弧度。
可那女子不光容顏絕艷,氣息也是凌厲的,像是剛才那笛音,柔中帶剛。
怪不得媽媽談起說玄王爺帶來的人都帶著興奮帶著懼怕,原是為此。
這個女子,可非池中之物。
玄王爺看起來待她都不是尋常的樣子。
「漣漪見過王爺,姑娘。」輕輕施了一禮,恭恭敬敬,絲毫不含糊。
這一行禮,玄易隨手一揮,門當即被關了上「你怎知她不是未來本王的妃,而稱為姑娘?」
「姑娘氣息凌然,若是王爺之人,此刻大約該是比較柔和。說是王妃,許是為之過早。」漣漪淡淡彎了彎唇,到底是漂亮,這一笑也似三月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