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苑雖然現在轉不了頭,但是她能感受到許景佑這麼說的良苦用心。
「那個澤宇,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許景佑問。
澤宇點點頭回答,「許大夫,我記住了。」
「澤宇真是一個好孩子,那就先帶著澤晨下去吧,我要和你們姐姐說幾句話。」
許景佑慢慢走過去對著長大眼的傾苑說︰「你怎麼這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知道你自己生病了嗎?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他突然停了停,然後里面說「我說的是你要是出什麼事情,那你兩個弟弟該怎麼辦呀?」
他說完松了一小口氣,慶幸自己剛才將話圓了回來。
許是許景佑一直站著,傾苑見不到她的樣子,所以她拼命眨了幾下眨眼,想問她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不至于就是因為得個感冒就全身都動不了。
听不到許景佑的聲音,傾苑想抬無力的手,卻一下子踫到了床邊的椅子,椅子響動的聲音引起了許景佑的注意,他跑過去制止,「丫頭別動,你這叫重傷寒,你要是不好好調養,身子骨會更差,想必以前你以前壓根不注意調理,弄成現在一次重傷寒你就成了這副模樣。你可要感謝叔我,要不是我在,你估計早就見閻王去了。」
傾苑听著許景佑的喋喋不休,懷疑今天這人是不是真的許大叔,平日的他怎麼會這般溫柔,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期間他起身出屋,端來了一次藥。
傾苑動彈不了,他只有將碗放在一邊,側坐著讓傾苑的後背靠到自己身上,一勺接一勺給她喂藥。
兩個人挨得如此近,以至于傾苑還能瞧見他那稜角分明的側臉。
這許景佑今年應該快四十五了吧!這皮膚可真好,就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有一股股醉人的藥香,莫名叫人安心。
傾苑大病出愈,需要休養,許景佑喂完藥,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臨走前還不忘跟他說,「閉上眼楮好好休息吧,你放心有我呢!我會一直在屋子外守著你。」
傾苑知道在這醫療條件不發達的古代,這傷寒要是嚴重,真的會死人的。
這古代又沒有抗生素這種藥,也不知這許景佑給自己用了什麼藥,傾苑只覺得很困很困,她只記得自己合上了眼,然後便徹底沒了知覺。
「許大夫,傾苑她沒有事吧!」崔大娘見他出屋,急忙將手上的洗衣服的水甩了甩,大聲說。
澤宇和澤晨听到崔大娘的聲音,也急忙沖灶房里鑽出來,一個問姐姐好些了沒有。
另一個問,姐她好些了沒。
小苑你真幸福,你看你生個病這麼多人都在關心你。
見許大夫半天不回答,崔大娘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傾苑她到底怎麼了,她沒什麼大礙吧!這都怪我,要不是我,傾苑她也不會累病了。」
崔大娘也是前天才知道,傾苑是怎麼幫助張哥他們父子的,然後她就無比自責,心想自己一個大人和小孩子較啥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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