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47 棉花地里的蛇

作者 ︰ 月芽雨

第二天,李夢軒剛和孫素雲說想回家,李天豪就從外面拉了個地排車來接他們了。李夢軒一看李天豪到來,高興地跑上前去︰「爸爸,你來接我們了?太好了,我正想回家呢。」他一把從父親手里接過地排車,拉進院子。

李天豪喘了口氣,拿出毛巾,擦了把汗,忙向家里的人打著招呼。孫素雲拿個凳子,王賈芸端了碗水,李天豪就坐下休息。跑這麼遠的路,有些累。李夢軒忙出去,向李海姑,偉四寶,偉良良告別,偉四寶叮囑他,要好好學習︰「夢軒,你會有出息的。你要是喜歡醫學,有時間,我就教給你。」

「我會好好學習的,姑父。」

李夢軒這幾天一直在學習寫詩歌了,沒有給偉良良玩,就把自己心愛的手槍送給他︰「良良,有時間去我們村住幾天,好好玩玩。」

偉良良感激而又興奮地接過槍。但也有些不舍得分開,緊緊抱了一下李夢軒。二人就戀戀不舍的分開了。李夢軒又去看看白茹霜和陳曉燕,他們說了好一會話。白茹霜說︰「夢軒,要想寫好詩歌,要經常練筆。以後,寫的東西給我帶來,我給你看看。加油!」

陳曉燕默默地送她到大門外,小聲說了一句︰「夢軒哥哥,我會想你的。有時間,來看我們啊!」話沒說完,扭身回屋了。晶亮的淚珠在她眼里閃爍著。

李夢軒有些感動,也沒說什麼,就回了外祖父家。吃過早飯,和父母一起回家了。

剛到家,陳曉紅便氣喘吁吁地跑來了︰「咋去這麼久啊?」

李夢軒一看陳曉紅蔫紅的臉龐掛著細小的汗珠,非常美麗,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學校給我請假了嗎?你們這幾天都干些啥啊?」

「請了。這幾天學校也沒上課。說是要勤工儉學,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天天下地干活。還管飯,很熱鬧。就是你不在,我有點不開心。」

「我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就好。夢軒給我說說這些天,在你外祖父家,都做些什麼?」

「……」

下午,李夢軒和陳曉紅一起去上學。學校也不上課,組織學生去生產隊勞動。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喊著口號,唱著革命歌曲,來到田間地頭。今天的任務,是給生產隊的棉花拔草。棉花地有二十多畝,不過棉花長得不很茂盛。棉棵有一尺高,稀稀落落的。雖然天氣很熱,男女學生們都干勁十足,干得熱火朝天,滿頭大汗。棉花地里大都是秧子草,長在棉花的根部。有的同學蹲下拔草,有的同學負責收集。收集好的青草,害怕有農藥的成分,用水淘洗一番,拿回學校喂兔子。初一一班喂了十幾只兔子。潔白的毛,紅紅的眼楮,長長的耳朵,十分討人喜歡。兔子毛賣了錢,資助困難的學生,給班級做好事。那時的學校還有幾畝地,也是種的棉花。學校讓學生拾糞,刨地,種莊稼,說是培養吃苦耐勞,艱苦奮斗的作風。

苑發更讓每個同學負責一隴棉花。同學們人人爭先,不甘于後。突然,田中的井旁,鑽出一條蛇來,蛇身斑斕,蜿蜒而行,吐著長長的舌頭,十分恐怖。平原上的蛇,一般沒有毒,只是十分嚇人。

「啊……蛇……」伴著幾個女生的齊聲驚呼,花容失色,蛇昂起頭,盤旋在井沿邊,冷冷地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大家紛紛圍過來,都不敢動。

李夢軒走上前來,迅速抓住蛇的尾巴,一掄把蛇扔進了井里。大家直看的面面相覷,一會,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特別幾個女生,大家贊嘆︰「好樣的!,夢軒。」

「了不起!」

李夢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去干活去了。

苑發更投來了滿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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