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59 砍樹案告破

作者 ︰ 月芽雨

這次柳曉亮接到報案後,火速趕到關帝廟村。首先和大隊民兵連長李田軒接了個頭,把具體的情況再了解一下。然後,讓李田軒召集全體社員群眾開大會。男女社員都聚在大隊部,有站有坐,小孩子們亂哄哄的聚在周圍看熱鬧。李夢軒站在前面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里充滿了好奇。公安,破案這些只有在書本中才能看到的鏡頭,今天要在關帝廟上演了。到底誰是罪犯,為什麼要砍倒那些楊樹?為什麼要在墳頭上劃十字?神秘而好奇。李夢軒帶著這些疑問,想靜靜地看到底誰是那個壞蛋?

柳曉亮看人們到齊啦,便威嚴地站在人群面前開始講話︰「同志們!今天,我們來到關帝廟村,是因為我們村生產隊一隊的楊樹被人砍了十幾棵。這是搞破壞,是犯法行為。我們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是村里的人做的,就要老實交代,我們會從輕發落。如果有人看見,就要檢舉揭發,否則就要犯包屁罪。相信群眾,依靠群眾,是我們黨的一貫的方針政策。望大家,踴躍提供線索。對于有功人員,我們要給與獎勵。」

柳所長講過後,社員們像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熱烈討論。公安局的同志和李田軒,則是叫一個個社員過去問情況,尋找有價值的線索。忙活了一上午,公安人員把材料匯總一下,正準備離開,這時李田軒走了進來︰「柳所長,有人發現凶器了。」

「是什麼?在哪里?」柳曉亮一听,霍地站了起來。

「是一把鍘刀,在牛莊附近的一條河溝里。」牛莊是關帝廟村相鄰的一個小村莊,人口大約六百人。「是一個放羊老頭發現的。」

「好,去看看。」柳曉亮忙騎著偏三輪摩托帶著劉大化和孫東方趕了過去。果然,在一條偏僻的河溝里,扔著一把鋒利的鍘刀。旁邊還有幾個清晰的腳印。柳曉亮忙讓孫東方把腳印提取,和在被砍的楊樹林提取的鞋印比對,完全符合。放羊的老人,還在楊樹蔭下等著他們。柳曉亮問了問情況。

老人說︰「我牽著綿羊來這吃草,發現了這鍘刀。」

「發現是誰扔的嗎?」柳曉亮問道。

「沒有。」老人答道。

「走,去牛莊生產隊牛屋看看。」柳曉亮說罷,他們便匆忙趕到牛莊生產隊飼養牛的院子。果然,那里的給牛鍘飼料用的鍘刀不見了,只有木制的空空的鍘刀刀座。飼養員牛方東說上午發現不見的,因為忙于喂牛,沒大注意,只是以為被埋在麥秸堆里了呢。柳曉亮讓牛方東辨認那把河溝里的鍘刀,牛方東說︰「正是這把,咋被丟在那里啊?」

柳曉亮思考了一下,認為,犯罪分子可能就在牛莊村。根據鍘刀的重量,犯罪分子應該是一位年齡大約在20歲到50歲的強壯男性。柳曉亮就把所有符合條件的男性社員召集過來,一一在沙地上走過,把腳印提取。果然,和牛二虎的腳印完全符合。

牛二虎高大粗壯,孔武有力。黑黑的眉毛,大大的眼楮。此人患有精神病,不時地發作,常有暴力傾向。後經審問調查,果然是牛二虎所為。原來,昨天晚上,牛二虎發病,自己溜到生產隊牛屋,卸下鍘刀四處游走。竟然走到鄰村一隊楊樹林里,野性大發,攔腰砍斷十幾棵楊樹。又莫名其妙的在墳頭上,劃了幾個十字。也沒有啥目的,全是神經病所為。一個驚動幾個村莊的砍樹案,竟是這樣的結局。李夢軒大失所望。不過,柳所長破案之神速,又一次受到領導和群眾的稱贊。

最後處理結果是,牛二虎屬于神經發病作案,免予刑事處罰。砍壞的楊樹,由其家里人負責賠償。處理的人們心服口服,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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