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70 小河抓魚

作者 ︰ 月芽雨

「在哪里啊?」李夢軒緊緊抓住陳曉紅的手,他也有些心里嘀咕。

「在那邊,一棵柳樹下。」陳曉紅急促地說。

「夢軒!夢軒!」遠處忽然有手電筒的亮光,並傳來李天豪的聲音。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好像在絕望的海洋里撈到一根稻草,李夢軒和陳曉紅精神大振,大聲應道。原來,孫素雲看天變了,擔心李夢軒,讓李天豪拿著手電筒,來接他們。手電筒一閃一閃,越來越近了,終于,李天豪和他們會合了。虧了李天豪來接,這樣的夜晚,真不好找到回家的路;要是不小心掉入水井,或者水溝就麻煩大了,重者,會有生命之虞。

「爸爸,去那邊看看。曉紅說那邊有東西。」

「有啥東西啊?」李天豪很感奇怪。

「不知道,有白色的,我們去看看,在那個柳樹下。」陳曉紅插言道。李天豪打著手電,李夢軒和陳曉紅一會就到了近旁,竟然發現是一位白發飄飄的老大娘,身邊放一個高凳子,被風刮迷了路,正站在路溝里柳樹下喊人呢。李天豪大驚,忙上前問候。原來是牛莊的。大風呼嘯,不斷傳來「 嚓, 嚓」,刮斷樹枝的聲音。李夢軒忙上前搬起凳子,李天豪和陳曉紅攙扶著老大娘走到大路上,艱難地往牛莊走去。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艱難跋涉,把老大娘安全送到家。老大娘的家里人,正焦急地四處尋找,還有的還沒有回來,見李夢軒他們把老人安全送回,都驚喜萬分,感動非常。他們堅決要求李天豪他們回家,擺酒席感謝。李天豪也是堅決推辭︰「家里人也是很擔心我們。我們必須回去。鄉里相親的,應該做的。」老人家人再三挽留不住,只好送他們到村口。大風現在小了很多,他們便很容易的沿大路回到家。在關帝廟村東頭,孫素雲正在焦急地東張西望,苦苦等尋呢。大街上,散落著很多樹葉,還有很多粗粗的樹枝。也有很多人在匆忙地撿拾著。李夢軒最終把陳曉紅送回了家。然後,疲乏地倒在床上,酣然入夢。夢里,還是腳步艱難跋涉,風聲呼嘯……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夢軒,陳曉紅和李雲耀一起去為羊薅草。關帝廟村和侯店鎮之間是一條彎曲的河流,河岸上,種滿了密密的楊樹。楊樹葉子,青翠欲滴,在風中搖曳,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好像美妙的音樂。村南是大塊的地瓜地,長滿了秧子草。不一會,他們都拔了一大糞箕子。陳曉紅直了下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向彎腰正在拔草的李夢軒說道︰「夢軒,我們休息一會吧?」

「好的,我們去河邊玩。」李夢軒說道。

「好啊!」一說玩,都響應,李雲耀趕忙放下草跑向河邊。李夢軒和陳曉紅也急忙向河邊走去。河里的水,不是很深,大約到人的膝蓋深。水慢悠悠地向東流去。忽然,他們看見幾條小魚正悠閑自得地游動著。李夢軒他們慌忙月兌掉鞋子,卷起褲腿,下水捕捉。小魚受到驚嚇,倏忽就不見了,在水面蕩起幾圈水紋。他們站在水中,聚精會神地瞪大眼楮搜尋著目標,沒有結果。忽然李夢軒感到小腿肚部位疼痛,把腿露出水面一看,原來一只螞蝗緊緊地在叮咬。螞蟥叮在你身上時,你千萬別用手去把它拔下來,那是很愚蠢的做法。因為螞蟥有兩個吸盤,很可能你會適得其反,令它吸得更緊。同時硬拔,會讓它的口器斷落于皮下,引起感染。把螞蟥弄下來的方法很多。你可以拍拍手臂大腿或其它被叮咬的地方,這種震蕩會螞蟥會月兌落。用濃鹽水涂在螞蟥身上是一種常見的方法。除此之外,還可以在螞蟥身上涂肥皂水、煙油、酒、醋等等。很快,螞蟥就會掉下地來。

「哎呀,有螞蝗!」李夢軒皺著眉頭說。陳曉紅就忙過來,用手掌有經驗地在李夢軒腿肚下面一拍,麻黃就掉下來了,留下一個傷口,外面溢出一股黑色的血。李夢軒用水洗了洗,就忘了,又去抓魚了。不過還是叮囑陳曉紅︰「你可要當心些啊!」陳曉紅點點頭。

「快來看,這兒有魚。」遠方的李雲耀在大聲喊。他們慌忙趕了過去。在一個河的轉彎處,有一個小水窪,不是很深,竟然滑進里面幾條魚。李夢軒急忙拿過糞箕子,往水里猛一撈,撈出三條小魚。看著歡蹦亂跳的小魚,他們很是興奮,也很有成就感。李雲耀又拾些柴火,點燃起來,把小魚放在火上烤,香味撲鼻。一會,三人美美地品嘗了地道的烤魚滋味。雖然量太少,但很有情趣的。

這是個開心的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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