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71 推磨和大洪拳

作者 ︰ 月芽雨

李雲耀家位于關帝廟村的北面,一個約有半畝地的村子。三間正房,兩間東屋帶廚房,基本上村民們家庭都是這樣的格局。半人高的土牆,柵欄門朝東開著。有一間南屋,里面安裝著石磨,這就是磨坊。人們往往帶來地瓜干,或者糧食磨成面。拉磨有的是用驢。驢必須用塊布蒙住眼楮,否則就不轉圈走。村里大部分都是人力推磨。三四個人,用繩子固定木棍推著走。石磨是有圓形的磨盤,和兩扇厚厚的圓形的石磨組成的。兩扇石磨上刻有凹凸不平的牙槽,相互壓磨,把糧食粒,地瓜干磨成面。上面的石磨上有一個圓形的洞,糧食不斷地隨著轉動的磨盤隨洞流向兩扇石磨的中間的磨合面。磨碎的面沿石磨四周泄向磨盤。在昏黃的石油燈下,人們不停地沿著不大的圓圈漫長的轉動著。待到後半夜,小孩子們都困得睜不開眼,困乏的邁不動步,只有眯著眼,下意識地轉動著。活必須干完,否則來回收拾很是麻煩。村里還有大石 ,大大的石 ,非常沉重,推起來很是費力。人定勝天,在人們勤苦勞作中,一代一代的農家人度過了艱苦的歲月。

這天傍晚,孫素雲,李天豪一家人去磨面。李夢軒知道一個勞累的夜晚又開始了。孫素雲先把石磨打掃干淨。李夢軒,李紅梅,李天豪負責推磨。孫素雲負責加添糧食,收集面粉。李夢杰幫著拿東拿西的。在三人齊心協力之下,石磨快速地「嗡嗡」地轉動著,磨好的面粉簌簌地落向磨盤。慢慢地,夜深了,李夢軒和李紅梅開始困了,眼楮閉著。突然,一下睡著了,手中的木棍一下滑向地上。李夢軒一驚,猛然醒了。趕忙看看有些生氣的父親,又用力地推了起來。最後,哈欠連連,腳步蹣跚。外面的雞打鳴了,終于,活也全部干完了。李夢軒他們踉蹌的回到家,倒頭大睡。實在是累得夠嗆。

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天。鄰村的宋家莊的同學宋加虎來找李夢軒玩,他們喊著李雲耀,陳曉紅,李天武去了生產隊大院。宋加虎中等個子,身體頎長,經常習武,很是敏捷。他練的是大洪拳。大洪拳的特點是以活馬步樁為根基,架子大開大合,多崩打、架打、扒打、滾打,架子剛勁有力,多發身力整勁,初練剛勁、明勁,再練柔勁、暗勁,後練混元勁,剛中有柔,剛柔相濟,連綿不休。因其極具搏殺實效,故近代以來先後被太平天國起義、義和團農民運動的義軍和微山湖獨山「三唐」農民起事義軍練兵所采用,並賦予了神拳的色彩,加入軍中戰斗時的刺槍、托槍、刀劈、落馬倒地後翻滾防守等技法,運氣為拳,化掌為刀,拳掌並用、剛柔相濟、攻守自如,天下無敵。在侯店鎮那兒練習的很多。

「加虎,我們想看看你練武術。」李夢軒的提議,引來一片掌聲。

「好啊!」宋加虎和他們幾個很是要好,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他們來到一個干淨的場地,宋加虎便開始表演了。

白雲蓋頂,濺步單叉,掠手、盤肘,雲頂,雙恨足,七星,拉開單鞭,退步懷中抱月,三沖拳,縮身,三砸拳,撅手,雲頂,轉面大七星,轉面拉開單鞭,退步懷中抱月,上步拍手,轉面三槍手,回頭望月,三扒手,雙抱拳,小虎抱頭,提手炮,搞手盤肘,迎面撒,撅手,左右盤肘,平心炮,轉面兩搶,十字腳,二起腳,金剛搗碓,金雞獨立,三搖手,迎面下搶,反身海底撈月,上步三搶,退步單叉,鷂子鑽林,上步踢腿,上步雙拍腳,墊步撅手,雲頂大虎抱頭,濺步單叉,上步二起腳,坐山勢。

宋加虎雖然年幼,但招式規範,出手干淨利落,顯然出自名師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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