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73 偷地瓜秧事件

作者 ︰ 月芽雨

李夢軒,宋加虎等幾個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天又近黃昏。李夢軒說︰「走,去我家做些飯吃。」

李雲耀說︰「還是去我家吧。我家還有酒呢,我們喝點。」

「好吧。加虎先跟李雲耀回家,我回家拿些東西。」

「好吧!」大家于是分開了。宋加虎就跟李雲耀往家走去。李夢軒回到家,家里沒有人,李天豪和孫素雲干活還沒回來。李夢軒四處尋找,也沒發現什麼好東西。就在廚房案板上,有半棵大白菜。李夢軒忙把白菜往懷里一夾,蓋在外衣下面,就去往李雲耀家。一會,李雲耀母親鄭潔梅就給弄了兩大盆子菜。一盆大白菜粉條,一盆子清炒茄子辣椒。幾個同學就圍在廚房里的案板桌上,說著話,喝著小酒,談天論地,十分愜意。宋加虎談了一些武術的事,說︰「你們要是想學,我就教給你們。不過練武是很累的很辛苦的。」

「是啊。要學,就不能怕吃苦。」李夢軒說。幾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夜深了。李雲耀的父親李客軒和母親鄭潔梅走了過來,說道︰「看你們這麼團結,我們都很高興。你們在學校都要互相幫助。」大家紛紛站了起來,應承道︰「是啊,我們會的。」

「好吧,你們玩,我給你們再做些粥喝。」鄭潔梅說。他們說了這麼長時間話,也感覺餓了。

「好啊。我去給你們拿些柴火去。」李天武看看廚房里沒有東西燒了,忽然想起了今天在生產隊大院子里玩,發現很多干地瓜秧,心里有了主意。便喊著李雲耀扛著糞箕子出去了。一會兒,二人扛著一大團干地瓜秧回來了。鄭潔梅問︰「從哪兒弄得?」李天武他們沒敢說實話,說是在路邊撿的。那時候,日子真緊巴,連柴火都很緊缺。鄭潔梅也沒說什麼,熬了一大鍋飯,幾個人美美吃了一頓。然後,都回家去睡覺了。宋加虎就在李雲耀家休息了。

第二天,天大亮了。太陽從東方升起,發出明媚的光,世界一片燦爛。麻雀歡快地在樹枝頭跳來蹦去。大街上開始流動有事忙碌的人們和上學的孩子們。生產隊長李天勤,吃過早飯,去了生產隊隊部。發現生產隊的干地瓜秧少了。並發現碎地瓜葉子沿路拋撒的痕跡。李天勤一路尋來,一直找到李雲耀家廚房。李客軒和鄭潔梅正在院子里,李雲耀和宋加虎已經去上學了。李天勤一臉嚴肅地說︰「你們真大膽,怎麼敢偷生產隊的地瓜秧啊。」

李客軒和鄭潔梅大驚失色︰「啊?我們沒有啊。隊長,你咋這樣說我們啊?」

「你們還不承認。你們看地瓜秧葉子,從生產隊大院,一直撒落到你家廚房。你們說,不是你們偷,是誰干的啊?偷東西是犯法的啊。知道不知道啊?!」

「啊!!!」李客軒和鄭潔梅慌了神,臉都白了。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啊。「那是昨天,雲耀來了個宋家莊的同學,有李夢軒,李天武,陳曉紅他們幾個在這玩了,自己做的飯,我們早早就睡了。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我回來問問他們。」鄭潔梅忙辯解道。

一听說,是幾個小孩的事,李天勤也不生氣了。「哦,是幾個孩子啊。沒事。我想你們兩口子也不會辦這傻事啊。好了,我問問就行了。真要是孩子們辦的事,我批評幾句就算了。」李客軒和鄭潔梅听李天勤這麼說,也就松了一口氣。

中午放了學,他們幾個都被叫到生產隊隊部被審問。看著李天勤一臉嚴肅的表情,和炯炯有神的眼楮,他們都慌了。李夢軒知道李天勤喜歡自己,忙主動承認︰「隊長,都是我的錯。是宋家莊的同學來了。在雲耀家廚房炒點菜喝點酒,最後夜深了,有些餓了。我們做飯吃,發現雲耀家廚房里沒有柴火了。我就想起生產隊院里有干地瓜秧,就出來扛了一些。都是我的錯。要處罰就處罰我吧。和他們沒關系啊。」

「不是。」李天武趕忙搶過來︰「說實話,隊長,夢軒真不知道這事。是我和雲耀干的。都是我們的錯。和夢軒無關。」陳曉紅紅著臉,坐在旁邊,沒有說話。李天勤看了看陳曉紅︰「說實話,曉紅,到底是誰干的?」「是李天武,和李雲耀。」陳曉紅支支吾吾地說。

李天勤笑了︰「偷東西是不對的,是犯法的。不過,看你們年齡還小,又都主動認錯,我很滿意。地瓜秧雖然不多,不值錢,但這是生產隊的東西,是公家財產,誰也不能隨便拿走。這個事,大家要吸取教訓,不能隨便拿集體一針一線啊。這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听到這話,大家都長出一口氣。忙一起對李天勤說道︰「隊長,是我們錯了。對不起。我們思想有問題。以後,要熱愛集體,不拿集體一針一線。」

「好了。你們忙去吧。這個態度好。**說過,有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李夢軒,陳曉紅他們就訕訕地離開了生產多大院。這也給他們上了一堂生動思想教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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