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74 羊肉湯惹的禍

作者 ︰ 月芽雨

自從上次關帝廟回來,宋加虎便有空就教李夢軒武術。在夜晚月光下,李夢軒就和李雲耀常去村北有塊干淨平坦的空地練武。練了一段時間,李夢軒也感覺腳步敏鍵,身手矯健。

這一天,關帝廟村出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殺豬的趙二虎,有一個令人喜愛的孫子趙騰飛,年方六歲,聰明伶俐,十分招人喜愛。趙二虎視如掌上明珠,疼愛有加。趙二虎的姐姐趙愛蓮,在侯店鎮居住,這天給趙二虎送碗羊肉湯。趙二虎當然不舍得吃,都讓趙騰飛吃了。趙騰飛高興非常,狼吞虎咽,把一碗羊肉湯吃得精光。那一天就該有事,家里的羊跑出院子了。一家人都慌忙出去找尋,只剩下趙騰飛一人。趙騰飛吃那麼多羊肉湯,有些渴了,就來到院子里的水缸旁。鄉村的水缸為了吃水方便,一般很大,能盛好幾桶水。要不,在過去抗日戰爭當中,都能藏很多戰士嗎?水缸是立過功的。趙騰飛來到高大的水缸邊,想用碗盛些水。他搬個小凳,往缸里看了看,水不是很多。趙騰飛把身子伸進缸里去取水,凳子一滑,可憐的騰飛一頭倒在水里,被嗆死了。等家里人回來,一看,大驚失色,忙上前救人,已經晚了。真是慘不忍睹啊。趙二虎氣的把水缸都砸得稀爛。趙愛蓮,趙二虎的老婆,兒子兒媳都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啊!

李夢軒听到趙家撕心裂肺的哭聲,東鄰西舍的人們的嘆息,也很是痛心。李天豪還有很多社員都匆忙趕來,慰問和幫忙。一村人都在悲戚中度過的。

那時候,肉是很奢侈的食品,一般沒人享受到,沒這口福。衛莊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衛四海夫婦是忠厚的農民,一生貧窘,也沒有孩子。生活也是饑一頓飽一頓,有時候甚至好幾天都吃不上飯。忽然有一天,在北京做官的內弟托人捎來一些肉,讓衛四海饞涎欲滴。待妻子把肉煮熟後,饕餮虎吞,飽餐一頓。結果,由于長時間饑餓,腸子都餓細了。忽然吃這麼多肉,難以消化,結果就做下病來。也沒錢去醫院醫治,只有在家活受罪,最後命喪黃泉。不過,總算落個飽死鬼。衛四海死後,有的村民就對肉產生了恐懼感。

在趙騰飛夭折事件漸漸被人忘卻的時候,關帝廟村又迎來了一件喜事,李雲軒要結婚了。對象是關帝廟村南六里遠的李莊村的李潔茹。李潔茹中等個,紅潤的臉蛋,鮮女敕光潔。烏黑的頭發,很有光澤。豐滿的胸部,玲瓏的身體曲線,楚楚動人。一雙圓圓的大眼楮,很白分明,柔柔有神。是個標準的美人。長得有些像舞台上的演員,秀氣逼人,武功蓋世的穆桂英。所以,人送外號「穆桂英」。一陣  啪啪的鞭炮聲,李潔茹被迎娶到家了。

由于久慕「穆桂英」的大名,村里的人們像潮水般涌向李雲軒家。他們一看模樣俊俏的新娘子,都驚呆了。世上還有這麼天仙似的人物啊。小伙子們都發瘋了,紛紛向前擁擠,嬉鬧。李雲軒家一看不妙,大的糖塊鋪天蓋地般撒下。一者轉移人們的注意力。二者有點討好村民,以求手下留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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