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來時,見只有葉子在身邊,瞧病房里望了望,沒見王博約的影子。
「別看了,他好得很,剛被我轟走了。」
葉子給她倒了些水,遞到安然面前。
「申安然,可以啊,這麼勁爆的信息,你捂得是滴水不漏啊。」
葉子這張嘴有時真是一把刀,刷刷地傷人無形。
「也就前兩天的事,偶然遇上了,這不還來不及向你說嘛,就跑北京來了。」
安然抿了一口水,無力的解釋。
「那他說你是為他受的傷,他這小子無縫的蛋,只要他想,都會硬是啃出一條縫來,何況現在逮著這麼一個好機會。你準備著吧,一會兒他還會來的。」
葉子嘆氣著。對于他們的重逢,葉子也說不上來好或不好。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好壞參半吧。
五年前他突然消失,她知道申安然一直不甘心地等著一個解釋。可她也不看好,解釋後有什麼破鏡重圓的結果,畢竟那樣的傷痛換作是她,她是不願意再經受一次的。
安然听葉子這麼一說,也頭大。看這腿傷,不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出不了院了,住在這里王博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葉子,幫忙聯系一下轉院的事情。」
雖然麻煩,但葉子也支持安然的決定,馬上就去辦了。
打了個電話給外公在北京的老部下,也都是一些叔伯輩的人物,讓查一下酒吧那群肇事者的情況。
小時候老爸因為職業性質的原因,常年不在家。可他和所有的父親一樣,擔心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會吃虧。他讓她小小的就去練格斗,跆拳道,不斷地灌輸︰不要去惹事,但凡有別人欺負,也只管去還擊。
申安然便是在父親這樣的寵愛模式下成長,天不怕地不怕。十六歲前是父親給她撐著那片天,十六歲後,外公把她圈在羽翼下,也是這樣的寵愛模式。
申安然便霸氣得很。當然那種霸氣是在別人欺負她時才顯山露水的。
葉子一會兒便回來了,垂頭喪氣的樣子。
「醫院不讓轉,說是警方交待的,為了配合調查。」
配合就配合吧,安然想著等第二天再說了。
一夜好眠,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是王博約,葉子不在病房。
「醒了?想吃點什麼,我叫人送來。」
他的語氣溫柔而帶著笑意。這種溫暖的感覺是新的,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王博約」
「嗯。我在」
再見面後,她終于肯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談談了。王博約身子向前傾了傾,那張好看的臉離安然近了些。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樣跟著我,讓我覺得心煩,你知道嗎?」
「知道,可是我丟過一次,我再也不想弄丟你了。不跟著你也行,你答應我,隨時接我電話,並且不準掛我機。」
「你……別這麼無賴無恥無腦好不好?我已婚,我有我的生活,我和你沒有半毛錢關系,為什麼要隨時接你電話?」
話是很有火氣的話,可申安然講出來卻只是冷,沒有火氣。王博約知道,她是真的死了心,才會這麼沒有情緒的波瀾。
「錯,你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人別的沒有什麼好,可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何況你未嫁,我未娶,讓我以身相許我也很樂意。」
王博約的強勢總是那樣的,他不會對于自己想要的,想說的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向來要什麼有什麼,公子哥的日子慣了,那種天生的優越感,練就了他這種直率。
安然撇過頭去,不再說話。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