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文章故事 NO.12 謝謝你陪我走了這麼久

作者 ︰ 姑娘節操何在

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2013年的冬。這個浪漫的飄雪季節,依舊沒有你陪我走過初雪的夜。不過還好,我會努力習慣,不能再追隨你步伐的自己。

謝謝你,在我最茫然的時候,成為我的信仰,才使我努力變得更好。以後的日子,請你繼續陪她走。

還記得,十年前的你嗎?那時候的你就像一陣秋風,讓我這片枯黃的葉找到了可以飛翔的方向。

2003年,十歲的我,獨自站在人群中,滿臉的塵土和淚水混合,頭發因為好久沒洗的原因變得像牢牢黏在頭皮上的水藻一樣。每走一步都針扎似的疼,心疼。

那些異樣的目光使我無時無刻都想找個地縫,容我鑽進去,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出來。

我以為你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同我擦身而過。可就在你看像我的那一刻,我也盯著你。不同的是,你和他們的眼神不一樣,莫名的讓我心安。你蹲在我身邊,低聲問我。你說小姑娘你的家人呢?記得當時的我,呆愣愣的回答你。我說我不知道。是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知道他們究竟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又過著怎樣的生活,會不會像我一樣茫然的徘徊在這荒涼的秋。

听過我的回答,我記得你先是一愣,然後又問,你沒有家人嗎?我仰起臉說,有。當你欣喜地牽起我的手說,你要帶我回家的時候,我甩開你的手說,我說,她死了。你的手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僵在半空中。

1993年,出生地不詳,我的親生父母把我丟棄在這塵芥堆里,任我自生自滅。是一位拾荒的老人把我從塵芥堆里拾出來,女乃女乃只是叫我小璐。說我是童話故事里美麗的小公主。一整個童年,我都活在女乃女乃編織的夢里。

直到2002年的秋。女乃女乃的突然離世,讓我的童話夢,摔得粉碎。也是直到女乃女乃離世那天我才知道,我是一個孤兒。

听過我凌亂的訴說之後,你沒有離開。而是把我送到了一個名叫‘孤兒院’的地方。然後便離開了。自那日之後,我結束了為期一年的流浪生涯,這一年中,我睡馬路,與流浪貓一起用爪子刨垃圾堆十三歲那年,我被領養,你來看我,你說,小璐到了新爸爸媽媽家里要听話,要懂事。我點頭。那一年,你二十一歲,風華正茂。我問你,以後到哪才能找到你呢?你說,你就要搬家了,搬到一個名叫浙江的城市。還記得你輕撫著我的黑發,對我說,小璐要好好上課,以後考到浙大你就是我的學妹了。

你不知道吧,小璐為了能夠和你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多麼努力,多麼拼命。拼命到養父母都讓我多和他們出去走一走。

2013年,不負眾望,我拿到了浙大的錄取通知書,我對養父母說,我說,小璐謝謝你們這麼多年的照顧,小璐記在心里。記得送我上火車是時候,養母哭著說,錢不夠要告訴他們,還說,要我照顧好自己,不要那麼拼命。坐在火車上的我,淚狠狠的砸下。

忽然很想知道,當初我親生父母將我遺棄時,是怎樣的心情。現在有沒有那麼一絲絲的後悔呢?

輾轉得到了你的住址,你看我的時候,有些驚訝。我笑著看著你。我說,我做到了,現在你是我的學長了。你也笑,帶著我走進你不足四十平的小屋子里。你說,這里的房價高的可以,能租到這兒,算是幸運的。

看到另一個身影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我的心狠狠的疼了。

你說,她是你的妻子,我微笑叫她嫂子。很顯然我們之間的故事,她了如指掌,只是你和她都不知道吧。那個叫小璐的女孩深深的愛著那個牽起她的手,將她從地獄帶到天堂的男子。今天之後,這個秘密會被這聖誕的大雪塵封吧。

那日我們寒暄了好久好久。只是突然間,心被莫名的搬空了。

甚至有時候我會想,命運安排那年我流浪在落花小巷,是不是只是為了遇見你。

2003年,9月18日,我們遇見。

2013年,12月25日。你已娶妻,而我依舊徘徊在落寞的冬。

謝謝你陪我走了這麼久。

而我,會一直勇敢下去,但願不負眾望,成為更好的人。

今天的我,終于可以提起勇氣,將我的故事講給懂的人听,或許你可以看到,又或許你永遠看不到。

盡管這樣,我亦沒有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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