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湛天遠,洛慕容心中存了疑惑,也不再有心思看熱鬧,便回了宇文府。
才踏進大門,洛慕容便覺得下月復一僵,接著一股熱流涌了出來。
洛慕容前進的步伐一頓,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了。整個人如同一個雕塑一般僵在了那里。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反應。
在洛慕容的記憶之中並沒有月事要來的日子,她也便沒有注意,卻想不到偏在這時候來了。前身未曾來過月事,記憶之中也不曾有處理的方法。而身為現代人的李慕容習慣了面包的方便,當然更不知道古代人是怎麼處理的。
依稀記得是用布包上草木灰來用,對于這種看起來頗為骯髒的處理方法洛慕容是不想用的,且不說這草木灰干不干淨,但是下面沒有保密性較好的東西兜著,洛慕容便覺得沒有安全感。
要是走著走著,滲透了草木灰,漏出來那得多尷尬?
就在洛慕容還在潛心糾結該如何處理這棘手的問題之時,藏身在玉牌之中的宇文及卻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睹額血腥味。赫然是從洛慕容身上傳來的,而且之前是沒有的,莫不是剛才受了傷?
心中焦急,宇文及也顧不得其他,自玉牌之中顯現出來,伸手扶住洛慕容還僵硬著的身體,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可是哪里受了傷?」
受傷了呀,勞資子宮受了創傷啊!洛慕容在內心不斷咆哮,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她雖然沒臉沒皮,但是這等私密的事情卻並不希望別人知道。
洛慕容僵硬著面孔,不敢說話。
宇文及自小沒有娘親照料,他又是宇文章一手帶大的,自然對女人這方面並不了解,見洛慕容面色不自然以為是太疼了。心中一慌,完全忘記了面前的女人是個敢給自己扎針的,疼痛也是忍得的。
越是關心,心中自然越是慌亂,加之洛慕容也不開口說話。宇文及所幸打橫抱起了還僵硬的站在那里的洛慕容朝著自己小院方向前去。臨去還不忘對著空氣吩咐道︰「魅影,去將府中的大夫請到院子中來。」
其實在宇文及抱起洛慕容之時她便已經回過神來,只是看見他一副慌亂的模樣,難免覺得有趣,便也沒有說話。
誰料到他居然還讓人去叫大夫,這種事情若真是叫了大夫,她第二日還要不要見人了?倒不是覺得害羞,而是覺得自己身為醫者竟連月事都不認識,多丟人。
面上難得的有了幾分羞澀之意,扯了扯宇文及的前襟,低聲說道︰「不必請大夫,我並未受傷。再者這天下誰的醫術還能比得過我?若是連我自己都看不好,還叫大夫有何用?」
宇文及面色一暗,極為認真的說道︰「醫者不能自醫,你的醫術自是天下無雙,但是萬事也不是絕對的。縱然無事,讓大夫過來診診平安脈也是好的。」
醫者不能自醫這話,她自然是相信的,前世男科醫生還會有男科病呢。但是如今她只是月事來了而已啊。
心中一急,下月復又是一涌,感官敏銳的宇文及覺得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中了幾分,腳下的步伐也隨之加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