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立道 第三可憐弱女,拳拳父母之心

作者 ︰ 游路散仙

神降歷1924年11月10日,夏京陰陽一條街口,一輛並不起眼的汽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位戴著墨鏡,身著便服,鬢角花白的中年男子,他身邊站著昨天被丁博稱為愣頭青的那個年輕人,他穿著一身休閑服,後面跟著幾個壯漢。

「小安啊,這里面的那個丁大師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麼?」中年男子問年輕人。「爸,是真的,我昨天真的看見他揮了揮手,那個神婆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丁博要是知道他這麼說,一定會笑開花。

「要真是這樣,咱們花多少錢也得請他,小靜的病不能再拖了。」他長噓了一口氣,似乎很是悲傷,「咱們走吧,你們就站在外面吧,不用跟進來。」他吩咐了後面的幾個壯漢一聲。「是!」

佛心堂里,丁博正抓耳撓腮的等著,看得旁邊的凌釋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晃悠啊,那麼大個人,一點耐心都沒有,還裝什麼大師啊?」

「我這不是急麼,這是咱們第一筆大生意,哎!」他猛地一拍手,「你說會不會是那小子忘了,哎呀,我也沒找他要手機號,失策啊失策!」

「我說,有人來了,好像就是昨天的人。」凌釋看了看門外監視器的錄像說,「他們快到了。」

「啊!那我得上里屋去。」丁博匆匆向里面走去。「人家來了,你去里屋干什麼?」凌釋問他。丁博湊到凌釋跟前︰「你沒看過三顧茅廬啊?」說罷,走到里屋床上睡覺去了。

凌釋輕笑了一聲,聳聳肩回頭一看,說︰「你可真行,鞋都不月兌。」「呦,一著急忘了,你記得啊,就說我午睡沒醒。」「現在才九點。」凌釋沒好氣地說。「那隨你便,記住,一定要突出我大師的風采。」

凌釋听到這話搖搖頭,看了眼顯示屏,發現二人快到了,急忙坐正,檢查了檢查,確定沒有紕漏後,看到了父子兩人走到門口。

中年男子推開門,二人走進佛心堂,看到凌釋端坐,小伙子上前問道︰「小師傅,請問丁大師去哪里了?」

凌釋打量了兩人一眼,當看到中年男子時愣了一下,「原來是魏先生,小子倒是失敬了,不知這位是?」他站起身來,拱拱手,指著青年男子問道。原來這位中年男子是夏京有名的企業家,名叫魏學康,他少年時白手起家,做過無數工作,現在身家百億,坐擁夏國最大的科技集團,全球富翁排行榜前一百的人物。

「那是犬子魏興安,小師傅,魏某冒昧了,不知丁大師在哪里啊?」魏學康摘下墨鏡,抱抱拳,「小女身體不適,想請大師看一看。」

「我家大師深諳養生之道,早飯後一定要歇一會兒,這不是麼,現在還沒起呢。」凌釋攤了攤手。

「沒關系,我們可以等,等到大師方便的時候再請他。」魏學康是老江湖了,他豈能看不出來這是丁博在抬身價?只是有求于人,不好拆台罷了。

「那煩請魏先生稍候了。」凌釋將二人請到茶幾前,泡了一壺茶,三人邊飲茶邊聊天,倒是不緊不慢,似乎把丁博忘了一般。

話說丁博在床上躺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請他,自己嘀咕起來︰「這都幾點了,還不來叫我,難道不是他們?」自己看了看手表,「這都快十點了,怎麼還沒人?」實在忍不住了,坐起身來,喊道︰「小凌,那家宅不寧之人可來了?」

「丁大師,我們恭候多時了。」魏興安喊道。魏學康拉了拉兒子︰「犬子無禮,丁大師莫怪。」

「哦,原來貴客早到了,小凌你也不說叫我一聲,真是失禮啦。」丁博听到這話,精神大振,深呼一口氣,整整衣服,從屋里走出來。

「哎呀!」他一見魏學康頓時眼楮溜圓,轉了一下,說道︰「我說今天早上烏鴉直叫,原來真是如此晦氣。」他這話一說出口,魏興安眉頭就是一皺,剛想張口喝問,卻被魏學康攔下。

「呵呵,不知丁大師何意?」「我這也是一時直言,魏先生莫怪。」魏學康笑了笑,說:「先生直說就是。」

「既然如此,丁博就不繞彎子了,看先生的面相,黑氣繞于印堂,凶光外露,實乃大不祥,眼下之弦無欄(即臥蠶不起)者,主其人子女少緣,或刑克子女。可謂晦氣至極。」

「那依先生看,應該如何破解呢?」魏學康听了這話,平靜地問到。

「無解無解。」丁博卻搖搖頭,「這是天數,我無法變動,就是我的祖師來了也無濟于事。」

魏學康聞言卻很詫異,他滿以為丁博會像普通騙子一樣,趁機提出條件,可沒想到,看上去年紀輕輕的丁博,手段卻很高明,心下不由得信了幾分。

其實魏學康是不信神鬼的,他早年間經歷過太多風雨了,什麼騙子沒見過,但是,當一個人有了錢,嘗到了富足的滋味,他的精神就會**,**自然就會隨之膨脹。如果他的生意不能給他更多的錢,他自然就會寄希望于神鬼,也就會進入丁博的圈套。

凌釋看著他們,他的心里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世界上最玄妙的東西不是大道,而是人心。因為道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而人心是你永遠難以揣度的,「怪不得天魔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人心,這真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時間是很容易消失的東西,當丁博成功地利用魏學康的破綻讓他上當的時候,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人相談甚歡。

「昨日我听令郎說,令愛身體好像不太好,這些事我們修行人本不該問,可是魏先生好像就是為此事而來,還請恕我冒昧。」丁博一臉淡然。

听丁博詢問,魏學康長嘆一口氣,面色瞬間黯淡無光,丁博知道這是問到了點兒上,連忙又說道:「其實魏先生不必如此心焦,現在的醫學發達,您又是大企業家,還擔心沒人能治好令愛的病麼?」

「哎,家門不幸啊!先生不知道,小女她她……」魏學康搖搖頭,皺著眉欲語還休。

「魏先生不要猶豫,無論什麼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但是如果連什麼事都不知道,又如何解決呢?」

魏學康聞言,嘆了一口氣,「丁大師,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話,去年夏天……」

這是神降歷1923年夏天的一個晚上,魏學康像往常一樣在書房看書,當他看完書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略一思考,原來是平常晚上總和他說晚安的女兒沒有來,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留下的兩個孩子里,兒子學習最好,女兒最懂事,他一直以自己的孩子為驕傲。平時不管有什麼事,女兒一定會來說晚安,這已經是很多年的習慣了。

「這要是沒什麼事還好,這孩子別再病了吧!」他一向疼愛孩子,雖然平時嚴格要求,但也算是慈父。

擔心孩子的魏學康打算去看看,當他走到女兒門前的時候,听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音。

當他听清楚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很精彩,陰晴不定,這分明是男女歡好時候的聲音!唯一奇怪的是,他只能听見女兒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男人的聲音出現。

他很想敲門問一問自己的女兒,但是他又沒有勇氣。自己是父親,這種事總是不方便的,他皺著眉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轉身離開了,回到房間,他打電話給保安隊長,要他今天晚上狠狠盯住整個莊園。

一夜無話,轉天早上,當魏學康準備向女兒興師問罪的時候,女兒那大大的黑眼圈堵住了他的嘴,陰沉著臉吃完早飯,他換好了衣服,推開家門,上班去了。「小靜,爸爸今天怎麼了?」魏興安問自己的妹妹。「 …啊,」魏雨靜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啊,一早上就這樣了,哥,你惹爸爸生氣了?」「沒有啊,難道是公司有什麼事麼?沒听說啊。」

到了公司的魏學康一頭霧水,剛才他問過保安隊長,自己家的莊園昨天夜里一切正常,難道是保安隊出了內鬼?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總會喜歡英俊的少年或是強壯的英雄之類的,保安隊里也確實有幾個小伙很不錯,他魏學康不是個老頑固,講究門當戶對,他自己本就是個貧苦人出身,自己的妻子當時都比自己有錢多了,他看中的是年輕人的斗志與潛力,有這兩樣,他也放心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可他忍受不了的是年輕人偷嘗禁果,這未免有些傷風敗俗。

「唉!」他長嘆一口氣。「怎麼了老魏?好好的嘆什麼氣啊?出什麼事了。」推開門的陰華正看見他長嘆。「哦,是華姐啊!」魏學康看見陰華後說,「你坐,我找你有點事兒。」

「怎麼了?」陰華是他的知己好友之一,也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更是自己孩子們眼中的華姨,所以他決定把這事情告訴她。

「哎呀!有事好好說,神秘兮兮的干什麼?」見他要跟自己耳語,陰華不耐煩地說,「打年輕的時候就神神秘秘,老了也不知道改。」

「我的華姐啊!,這事不能明說,你幫幫忙吧!」

見他哀求,陰華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說。」

于是魏學康就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自己听見女兒房里男女聲音的事情告訴給了陰華,只見陰華听著听著笑出聲來,「哈哈,我說老魏啊,扒門縫這樣的事你都干的出來,你可真行!」「哎呦,你小點兒聲。」

陰華笑了一會兒,正色說︰「你呀,這閨女大了不由娘,更何況你這個爹了,行了行了,今天啊,我去你們家,給你探探小靜的口風不就得了。」

「你可算是說到正題了,但是你可不能提這個事啊!小靜臉皮薄,我害怕她……」

「行了,這事情我比你清楚,你瞧好吧。」陰華揮了揮手,「沒想到啊,像小靜這樣的孩子,也能干出把男朋友偷偷帶回家的事,這真是孩子大了,主意也正了!」說罷,站起來笑眯眯的走了,「看見老魏吃癟的表情,我這心里還美滋滋的!」

當天晚上,陰華到了魏家,魏興安與魏雨靜看見她很高興,他們兄妹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是這位華姨把他們看大的,對他們來說,華姨就像母親一樣。

四人吃罷晚飯,陰華對魏雨靜說︰「小靜啊,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好麼?」見魏雨靜點頭,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她心中暗想︰「看來今天這小男友不在啊,嗯,我得好好問問。」

魏雨靜的臥室,陰華與魏雨靜躺在床上,她開口問道︰「小靜啊,你有男朋友了麼?要不要華姨給你介紹一個?」只見魏雨靜的臉騰地一下就變紅了,推了她一下︰「華姨,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哪有男朋友啊!」見她的神態不似撒謊,陰華有些迷惑︰「難道老魏听錯了?」「啊?華姨您說什麼?」「噢,沒什麼,小靜,你要是有了心上人,可一定要讓我看看。」「我知道了,您別再說了。」

話說到這地步,再說下去就適得其反了,陰華便不再多說,翻過身來︰「好了,華姨也不多說了,哎呀!你們一眨眼就這麼大了,還真是快啊!」「是啊,華姨,你什麼時候嫁給我爸啊?」魏雨靜湊到陰華跟前。

「呦 ,小丫頭打起我的趣來了,唉,你爸爸的心里啊只有你媽媽,哪里還有我的地方啊。」陰華是喜歡魏學康的,她為了魏學康犧牲了最寶貴的青春,到現在還是一個單身的女人,魏學康的兩個孩子早就把她當媽媽看待,但是魏學康的心里永遠只有那個如詩如畫的女人,「說這個做什麼,小丫頭,還不睡覺,要是賴床我可要打你**的。」陰華裝出一副凶惡的面貌。

「華姨,小靜錯了,你不要打小靜的屁屁好不好?」望著魏雨靜可憐兮兮的小臉,陰華突然笑了起來,有這樣的一個小女兒,自己也算不虧了。

夜深了,魏家莊園里一片安靜,陰華睡得很好,可是床一陣陣的晃動讓她醒了過來。魏雨靜的床很大,當她看到床那一邊睡著的魏雨靜時,她的眼楮瞪大了。

魏雨靜的兩條腿大張著,她整個人正在上下晃動,仿佛是正與男人歡好的樣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表情,但是她的身上空無一物,也就是說,她正在和一個未知的東西和媾。

「啊!」魏氏莊園里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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