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火勢相較于其他地方的火勢來說,確實是小上了不少,但是卻還是不小的,士兵們見著那燃燒著火焰相當的為難,這後方是杜若軍事的催促,前面是一片火海,他們雖是想過去,卻也真的不能夠真的一點點都畏生死啊,尤其還是被活活燒死!
杜若自然也是看懂了這些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士兵眼中的神情,心中帶著惱恨卻沒有表現出來,現在他還需要這些個士兵的力量去對抗山下那可能已經將整個營地都佔領的敵軍,他可不要做個光桿司令,他還要向主子證明他的能力呢,又豈可在這個地方絆住了腳,他發誓,等他下了山,解決了那群不速之客,他一定好好教這些個不識好歹的士兵,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軍令不可違!
他的命令怎可有半分的猶豫,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既然下了命令就沒有他們退縮的理由!這些士兵到底還是由潘凜一手教出來的,他還沒有真正的掌控他們,是以他也不敢將他們逼得太急,以免反噬。
就算是心急的惱恨的,這山還是要下的,不然,他可是會真的叫人給抄了老底了。看著他燃起的火焰,杜若的大腦在飛快的運作的,試圖找出一條好的道路讓全軍下的了山。
壓抑著眼中的戾氣,杜若打量著周圍陷于一片火海中的樹木,找到了兩棵相距較遠不再火勢範圍內的青蔥樹木,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他就知道沒有什麼東西能困的住他,之前那場偷梁換柱也不過是大意之下中招了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等他找到了罪魁禍首,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定要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以消他這次被耍的恥辱感!
杜若所選的兩棵樹,一棵位于士兵們所站的地方,一棵則是位于火圈之外,也就是說,到了那一刻樹下,也就是安全的了,再無火焰的困擾,可以徑直下山,大殺四方。
問這手下的士兵要了根長繩,又折斷了兩桿長槍的槍頭。而後將兩個槍頭各自牢牢的系在了繩的兩端。杜若手持其中一頭,將其狠狠的拋向那個距離他們稍遠的那棵樹的樹干之上。其精準度與力度被杜若控制的極其精準,那槍頭竟牢牢的沒有絲毫偏差的固定在了那棵樹干之上。
至于這一頭,則是定在了距他們不遠的這棵樹上,又適度的調整了長繩的長度,使長繩在兩棵樹之間保持緊蹦的狀態。
至于杜若能夠如此精準的將槍頭牢牢的深入其中,也是因為他那不凡的武功,不然以他一副弱質彬彬的書生模樣怎會有如此的力度,與精準度!他若是真的沒有一點的武力支持還真的就沒有可能走的這一步,要知道以他的行事風格,與為人準則早就為他樹立了不知多少的仇家,若不是因為有點武藝傍身,他現在早就成了黃土一了,哪里還能做得到軍事這個位置!
當初他與主子的相識,不就是因著他被仇家追殺,身負重傷,而後被路過的主子救起,又跟在他旁邊學了幾年的兵法和武藝。若不是主子,他怕他早死在了路邊,成為野狗烏鴉的果月復之物。可以說,主子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杜若!
沒有遇到杜若的他,根本還只是個憑著一點小聰明四處招搖撞騙的惹了一堆的敵人的小混混,地痞,癟三。而他能成長為這一步,只會因為主子,是主子讓他活的有如此的尊嚴,與地位。
雖然談及他當初被救也不是主子自願,只是順手罷了,再到後來他跟在主子學習軍法什麼的時候,也是知道他是遠遠比不得他身邊的臨淵羨魚四人,不過就算是那樣也夠了,他相信自己能夠取代的了那幾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的,遲早有一天!杜若自信他有那麼的能力。
繩連接起了內外,成為了唯一條的生路。
士兵們或月兌下衣服,或將手中武器拿起,依次放在那緊繃的繩子上面,順著長繩由一端劃到了另一端,逃離了這片火海。
見此法有效,杜若又綁了幾根繩過去,如此一來,這過去的頻率也快上了不少,在大半的士兵都過去之後,杜若一個跳躍,接著那根繩蕩了過來,而後那糧食也是通過同樣的辦法被傳遞了過來。
也就是因著這樣的一組樹木,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是以他們才能夠如此輕易的滑翔過去。再另一方面他們也該慶幸,這次帶了不少的繩子,只為將山洞里的東西運出來,卻沒想到,這東西沒有被運出來,這繩子倒是成了他們的救命之物了!
終于,所有的士兵是逃了出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杜若率領著他們一路狂奔。
血流成河,尸骸遍野——這是杜若所看到的唯一景象。
留守的近一萬的士兵,竟然被全部滅了口,找不到任何的活口!這是杜若趕回來的樣子。
看來他們還是來遲了!杜若憤恨!到底是誰!是誰做了這一切!
就在杜若為眼前的景象憤怒,士兵為慘象而悲痛之際,耳畔忽的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讓陷在沉寂中的眾人一驚。
這軍營出早就沒了活人,這聲音又是怎麼一回事!想到此,眾人紛紛警惕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眼楮牢牢盯著發聲處,看看到底是何物。
一道黑影忽的由那聲音發源處冒了出來,猛地沖下了他們。眾人一驚趕緊揮著手中的武器攻擊對方,卻忽然听的一陣呀呀的叫聲——原來這黑影竟是一只烏鴉,而眾人即便是認出了那物是什麼,可手中的武器終究還是揮了出去擊落了那到黑影。待黑影落地,眾人圍了過去——確實是烏鴉。
這倒也不奇怪,烏鴉本就是喜歡死人堆,吃些腐尸,如今這個地方有這麼多的人死去倒也不奇怪會有烏鴉要來。
見著向他們襲來的黑影只是一只烏鴉,讓眾士兵松了一口氣,沒有是就好,只是他們那些慘死的兄弟們,他們又如何為他們報的了仇!
「想必,這位兄弟就是那神秘莫測的軍師——杜若大人了吧。」就在所有人都放松了一口氣之後,忽的一道聲音由黑暗中傳了出來,驚動了所有的人。
眾士兵屏氣凝神,緊緊的盯著前方那片黑暗,看看來者到底是何人。
而黑暗中也終于是走出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冒出來一個人,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杜若面色不善的盯著不遠處那徐徐而來的人,帶著試探,驚異——這人是誰,竟敢只身闖入他的地盤,當真是不想要命了嗎!
那人二十歲上下的模樣,膚色黝黑,身穿一身短褐,面容看起來極為的寬厚老實,就連剛剛的那句問話都顯得格外的真誠質樸,好像他真的是很願意結識杜若。
可杜若心里清楚,這怎麼可能是個寬厚的的主,不然他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里——這其中一定有詐!
「你又是誰!」杜若質問,他雖猜得出這一切讓他吃癟的是那墨國三皇子,但眼前這人卻不知曉是誰,但絕不可能是那三皇子,因為氣質與形容過來的容貌不相符。
「在下周傳,乃墨國太子殿下的手下,因久聞杜公子大名,是以想與公子見上一面,再討教一二。」周傳憨厚的笑著,滿眼的真誠對著杜若陳述到,說清了自己的來意。
沒錯,此刻出現在離**營,與杜若看似相談甚歡的男子就是多日不曾出現過的周傳!之前他所受的傷,早就在葉凡來的第二日就好了。要知道沈墨竹的醫術可不是蓋的,也正是因為那一瓶傷藥才讓周傳恢復的這麼快。
不過周傳雖然是傷好了,卻並沒有被派上戰場,反倒是被沈墨竹秘密吩咐去辦了其他的事。而現在也該是時候亮明身份了!
可這些話杜若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就是騙三歲小孩都難成功,更何況是他,墨國真是把他當作傻子來耍是吧!
「周傳?!哼,又是哪里冒出來的無名小卒,本軍師可沒听過你的名字!」杜若不屑,對于一些人,他從不放在眼里。
「嘿嘿,杜軍師你不知道我不奇怪,我之前也只是因著三殿下的提攜才被太子殿下的收歸營下。並沒有什麼功績,杜軍師莫怪,莫怪,說起來我還要感激三殿下的知遇之恩呢,不然我周傳又怎會被太子殿下看中。」周傳傻傻的一笑,撓著頭,又露出了那憨厚的表情。仿佛一點也沒有听出杜若話中的嘲諷,還煞有介事的向著他解釋。
杜若冷笑,管他是真傻假傻,先殺了再說便是!
「圍住他!格殺勿論!」他可沒什麼閑工夫和他耗著,敢殺他這麼多的人,還敢如此算計他,那他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早是清楚明了的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所謂的他不放在眼里的——墨國三皇子造成的!
這樣他如何不恨!怒火滔天,就是用整個黎陌河的水來沖洗他那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的內心,也是無濟于事。
恨意,不斷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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