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沒有歸處 第17章 十、如此的愛

作者 ︰ 朱家駿

十、如此的愛

雪妹從金梅那里找到了信心,打定主意,準備撩撥齊城的感情,讓他為她熱起來。哪怕他是一塊石頭,我也要孵化他;哪怕他是冰山雪原,我也要用赤誠融化他。雪妹已經深深愛上齊城,以為愛可以傾覆一切。

第二天,雪妹起來晚了,晚上想了一夜,鼓了勇氣要用自己愛情的火焰燃起齊城對生活的熱情,決定第二天找他,就這樣很晚都沒有睡著。洗刷完畢,胡亂吃了點稀飯,一刻也待不下,還是乘車進了市區。到了市區,就跟齊城打電話,但總是關機。人就想著他大概在睡覺,就趕到齊城的寓所,她按了幾次門鈴,最後氣得把門鈴扯下來。後來倚在欄桿上傻愣。

梁以西恰巧下課回來,看到雪妹,就仔細瞧量一下,不像是樓上樓下的,正準備問。雪妹開了口。「請問,你知道齊律師去了哪里?」

梁以西看著雪妹,直覺以為她是夏麗麗,想說齊城上午出庭了,因為早上齊城還在她處吃的早餐。

「你是夏麗麗吧,他早出去了,不知道干什麼去了。」人說著就進了房門,梁以西不喜歡雪妹急切的樣子。

提起夏麗麗,雪妹就想齊城是不是和張伯逸在一起呢?她就下了樓,在公共電話亭給夏麗麗打電話。

鳳凰別墅的某一隅,夏麗麗和張伯逸正赤條條地在床上粘合著,兩人喘著粗氣,如痴如醉,忘我地融為一體。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直待手機聲嘶力竭叫完,兩人才緩過神來。

「手機響了。」張伯逸喘口氣。

夏麗麗正在興頭上,那里顧別的,緊緊摟著張伯逸。「別管他。」

張伯逸上午約了客戶,讓他打電話給自己,就笑了。「不礙事,不就回個電話,又不用小弟弟說話,不會耽擱你我享樂。來我們正事閑事兩不誤。」說著抱著夏麗麗往地上滑。

夏麗麗摟住他,撒嬌說︰「哪是正事,哪是閑事?我就要嗎。」

張伯逸浪笑。「放松點,我給你表演個絕技,你只要配合就讓你享之不盡,受用無窮。」

張伯逸說著抱著夏麗麗站到地上,兩人仍然緊緊膠合著。可是夏麗麗不受用,感到他不尊重自己,就一把把他推開。張伯逸那玩具抖了出來,像條大蟲般在兩股間濕漉漉地蠕動著。

張伯逸看著夏麗麗,見她生氣了,就連忙上前安慰。「別生氣了,我與客戶約定了。愛情和事業要相顧啊。」

這時電話響了,張伯逸連忙去接電話。夏麗麗不依不撓地攔住他。「你說,到底什麼是正事閑事?」夏麗麗感到尊嚴受到了侵犯,至少張伯逸沒有尊重她。

張伯逸仍笑著,在她**上模了一把。「就算我說錯了話,向你道歉。」說著繞過夏麗麗,拿了手機,才知道是夏麗麗的手機在響,他才給夏麗麗買了情侶手機,所以兩個人的手機一模一樣。他看一眼,見是雪妹打來的,就沒好氣對夏麗麗說︰「唉,是你的電話。」

夏麗麗一听是自己的電話,氣消了一半,一把搶過手機。听是雪妹,沒好氣地問︰「雪妹,有什麼事?」

「麗姐,齊城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雪妹聲音甜甜的。

夏麗麗一听更來氣,為了一個木頭找到這里來了,就話中帶刺說︰「不就是一個上午沒有看到,你就急了。你也不想想,他那麼大一個人,怎會丟了。你不會去他的律師事務所看看,他這種男人事業重。」說著就合了手機,眼楮不屑地看了張伯逸一眼,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張伯逸听的。

張伯逸嬉皮笑臉迎過去,要摟她入懷,接著過日子。夏麗麗不吃這一套,給了白眼,****穿衣服。張伯逸急了,忙上前說好听的話。夏麗麗火氣上來,一把推開他,就穿了衣服佯裝要走。急得張伯逸連忙上前跪了,一萬個姑女乃女乃地告饒。夏麗麗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招,人噗哧笑了,頓時像泄氣的皮球沒再認真。張伯逸就嬉皮笑臉地起來,把她摟緊懷里,一邊親吻她的紅唇,一邊動手動腳。

雪妹掛了電話,愣了好久,不明白夏麗麗今個咋了,好像話筒里傳來的不是聲音,而是火焰。好在知道夏麗麗的脾氣,也不在意,就去了齊城的事務所。張雨情招呼她,說齊城去了省城出庭,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雪妹走了一上午,也累了,郁郁不樂地回了家,心中不受用,感到受了忽視,去省城也不說一聲,這樣想,更是掃興。

上午的案子就是過過場,二審維持了原判,也算如了意。齊城出了法院,去大學拜會導師陳漸融。陳漸融介紹學弟陳文是給他認識,大家在一起吃了中飯。導師有意讓他回到學校教書,齊城笑笑不置可否。

陳文是也是在律師事務所工作,還在陳漸融那里讀研究生。齊城因為早他兩年畢業,而且陳文是當時讀本科,兩人同校不同院,所以對他印象全無。而陳文是也只是看過齊城的照片,因為陳漸融極其看中齊城,從老師口中了解一些。

「你倆,是我多年看中的得意門生,只可惜都因情所困。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隨。」陳漸融看著兩個弟子混得不錯,心中高興,酒後話就多了。

齊城和陳文是面面相覷,只好陪了笑。

「我早想介紹你們認識,因為你們有許多雷同。不僅長相有點像,學習也一樣優秀,學術各有建樹,有抱負和魄力。就連性格也有類似,都是性情中人,最後因情受困,險些****。現在又都開律師事務所,這不能說是巧合,自是緣分。希望你們今後多多聯系,互以為鑒,共同進步。」

陳文是對齊城笑了笑,不覺了注意看了一眼,果真,兩人長得是有些相像,心中也有點詫異。

「您老推薦的人自是沒錯。況且我一遇到學弟,也有相識的感覺,親近自是不必說。」齊城說著舉杯和陳文是喝了一杯。

「你女朋友的病情怎樣?」陳漸融問陳文是。

「目前穩定下來了,只是還需確診。」陳文是看上去有些悒郁,顯得落落寡合。

「一定要對得起那姑娘,當年你倆之事為師也略有所聞。」

「那是當然。」陳文是連忙應諾。

「那你呢,何時結婚啊?」陳漸融轉頭問齊城。

「不急,到時一定請您老喝喜酒。」齊城尷尬地笑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抓緊啊。」陳漸融說著也笑了。

又喝了些酒,陳漸融又說︰「齊城,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叫雁門雪?雁門這個姓不多,為師還是記得住。」

齊城一時不知老師說什麼,就說︰「名字不錯,只是她是姓雁,不是雁門。」

「不管姓雁還是雁門,都是不多的。今年研究生院招了一批,好像里面有一個叫雁門雪,原是學中文的,現都憲法,是唐博菊的得意門生,在《法律論壇》上發表幾篇論文,很有才氣。我打听了,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不曾結過婚。只是不知道此雁門與彼雁門可是一個人。」陳漸融六十多了,人老話就多了。

齊城愣住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陪了笑。

因為陳文是和齊城都開車,所以只有陳漸融多喝幾杯。飯罷,陳文是送陳漸融回學校,齊城去了舅舅家。舅舅方視為外面喝酒去了,表弟方永兮和方遠兮也不在。齊城把母親織給舅舅的毛衣留下,與舅媽唐秀雨聊了些家常,便告辭回去。

齊城從省城回來已經兩點多了,把車停到所里的車庫里,直接回了住處。

梁以西正在亮曬被子,見他回來就說︰「回來了,夏麗麗今天來找你。」說話時沒正眼看他,專心扯棉被上團起的小絨球。

齊城哦了一聲,就笑了笑。開門時才注意到門鈴被人扯了下來。進了屋月兌了外套,就坐在沙發上傻愣。夏麗麗找我干什麼?但也懶得打電話給張伯逸。此時腦海中都是老師陳漸融的話,想來雁門雪又回到學校讀研究生了,她該是什麼樣子啊?她應該依舊,青春盎然,美麗如昔吧。大學畢業時她穿一身紅色絲織旗袍,胸部一側繡一支黃色臘梅,燦爛地笑著,招招手,便乘飛機離去了。後來,她在年下回來,依然燦爛地笑。她秀發披垂,米白的高領羊毛衫,下穿珍珠白的褲子,外披藏藍色的風衣,從飛機上走下來。那時天下著大片的雪花,齊城心中頓時涌出濃濃愛意,有熱流溢眶的沖動。

齊城這樣想著,心情像過山車一樣,時有起伏。房間是那樣安靜,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聲。直待西斜的夕陽射進窗來,他還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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