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愛是一種****
快是晚上的時候,齊城在自己的房間閑坐了半個下午,正感到饑腸轆轆,放在桌上的手機蹦跳起來。齊城拿了手機,見是宋倩打來的電話,感到意外。
「喂,齊律師,有個客人想咨詢一些法律問題,不知你有空沒有?」宋倩不冷不熱地說。
「有空,在哪里見面?」齊城還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也不冷不熱地問。
「來我這里吧,你可以和他邊喝酒邊聊。」宋倩像平時一樣冷漠。
「那好吧,我就去。」齊城等著宋倩掛電話。
宋倩說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齊城把剛月兌下的西服用蒸氣電刷燙了一下,穿了衣服就出了門,在巷口攔了的士就往來把玩趕。到了來把玩,在領班小姐的指引下,進了豪華包房。齊城見宋倩正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喝酒,感到意外,因為听說宋倩有個規矩,不陪任何客人喝酒。那個男人很俊朗,看到齊城進來,禮貌地站了起來,向齊城伸出手。
「齊律師是吧。」男人很隨和,眼楮都會笑。
齊城感到很面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他。人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好。」
宋倩也暗暗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齊城穿了套裝,打了領帶是那樣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一掃平時的滿臉晦氣。衣服很高貴,很合他的身,使他看上去氣宇不凡。
「這是省城意達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唐紹波。」宋倩喝了酒臉色緋紅,別樣的可愛。
唐紹波又是恬淡一笑,從包里拿出名片夾,掏了名片給齊城。齊城雙手接了,看了一下,就從夾包里拿出名片夾把名片放進去,隨之又拿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唐紹波。唐紹波禮貌地接了名片,看了看說︰「听我妹妹說你是青年有為,在f市和省城都很有名的,去年還被評為十佳青年哩。」
齊城干干笑了笑。「虛名在外,虛名在外。」一時不知道唐紹波說的妹妹是誰。
宋倩招呼齊城坐了,然後挨著唐紹波坐下,小姐也及時擺放好餐具酒具,斟了茶水就退了出去。
齊城和唐紹波先喝了幾杯酒,不覺感到對方豪爽,好感油然而生。
唐紹波的公司與f市的盛安陶瓷公司因業務發生了糾紛,涉及幾百萬的技術開發費用。因為兩公司多年合作愉快,唐紹波不想撕破臉,所以親自來,順便看看妹妹宋倩。那盛安陶瓷公司原是大型國有企業,但是現在被一個外資企業收購,新老板態度強硬,所以不得不通過訴訟解決。因為雙方合同簽訂不太明細,一直按照慣例操作,了結雙方帳務。但是新老板不認同以前的慣例,要采用新的支付方法和酬金措施,所以雙方爭議很大,以前幾筆款項便拖到現在。
齊城听了感到有些棘手,以前的幾筆款項可以要到,但想來,唐紹波還是希望雙方和解,而不失去盛安這個大客戶。唐紹波要的不僅是那幾筆錢,還要盛安繼續履行合同。在這方面齊城已經領教了盛安新經理的固執,因為他是盛安的常年法律顧問。
齊城看了合同,見合同訂了解約條款,盛安可以因為自己的經營方略改變而解除合同。這條模糊條款,要想完全勝訴已是不可能。齊城又想到自己是盛安的常年法律顧問,不便代理這個案子,所以就說︰「唐經理,你目的是要這幾筆款項,還是繼續合作,要他們履行合同?」
唐紹波看了看宋倩,隨後對齊城笑了。「當然兩者都要了。」
「如果不可兼得呢?」齊城也笑了笑。
「那我還是選擇他們繼續履行合同。」唐紹波想了想。
齊城听了,就把合同存在的問題和其中利害分析給唐紹波听,建議雙方和解,說明自己是盛安的常年法律顧問,不便代理該案,但可以做中間人來調解。對于那幾筆款項采用新的結算方法,損失一些利息。而在合同方面,補簽合同,具體內容由雙方來談。
唐紹波听了,一笑了之,舉了酒杯。「來喝酒,難得踫上你這麼豪爽的朋友。」
齊城也不再說什麼,舉了酒杯就一干而盡。
整個過程,宋倩听著兩人交談。她坐在齊城的斜對面,用眼角的余光一點點盤剝齊城。她感到吃驚,齊城一改往日的遲鈍木訥,而是機智果斷,談吐不凡。雖然言簡意賅,但不失幽默風趣。
酒足飯飽,兩人又聊了些其他見聞。這時齊城來了電話,見是雪妹打來的,就起身說︰「抱歉,我需出去接個電話。」
「沒什麼。」唐紹波笑了。
齊城出了房門,就接了電話。
「雪妹,有什麼事?」齊城壓低聲音。
「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你明天有空沒有,我明天到市里辦事。」雪妹悶了一天,念著齊城。此時听了齊城聲音,一時輕松了。
「那好吧,明天我陪你,我現在還和客戶在一起吃飯。」
「那你忙,我明天給你電話。」雪妹不無遺憾,想多些話,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那好,明天見。」齊城掛了電話。
唐紹波趁齊城出去接電話,對妹妹說這個朋友還值得交往,看著豪爽,靠得住。宋倩一笑了之,不置可否。她與唐紹波是親兄妹,只是多年前父母離異,宋倩跟了母親就隨了母姓。
「你也應該去看看父親了,他也老了,快退休了。」唐紹波嘆口氣。
「有你照顧就行了。」宋倩面無表情,她對父親成見很大,感到父母離異,都是父親一手造成的。
唐紹波正想再說什麼,見齊城進來就啞了聲。宋倩連忙給他兩人都斟滿酒。
齊城歉意地笑了笑,就坐了下來。
「那齊律師,我就委托你在中間調和了,委托書我改天到你所里簽署。」唐紹波認可齊城的建議。
齊城見他接受建議,感到愉快,就舉杯與唐紹波干杯。又聊了些閑話,唐紹波就說還有事。齊城也就說過後聯系。三人就出了房。宋倩送兩人到了樓下,對哥哥說︰「你先回去,媽早等著呢。」
唐紹波對齊城招招手,就攔了的士離去了。
一旁的齊城听得一愣一愣,不明白宋倩與唐紹波的關系。看兩人的親近,自是不一般的關系,既然喊媽,不是夫妻就該是戀人。雖這樣想,卻也沒深究。涼風吹著,不覺酒意上涌,頭昏昏的。準備攔的士回去。宋倩卻說了話︰「齊律師,到樓上跳支舞吧。」
齊城看著宋倩,遲疑一下,沒說什麼便跟著她上樓。到了二樓,宋倩著他先上去,自己進了辦公室。
齊城到了三樓,進了咖啡廳。里面放著幽憂的舞曲,人三三兩兩坐著,有幾對伴侶在跳舞。齊城要了咖啡,靠著沙發,看著別人跳舞。酒意涌到嗓子眼,又回流下去,嗆得鼻子酸酸的。頭昏昏的,他閉目養神,不料睡了過去。今天他也太累了,一大早就起來,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到了省城就去開庭應訴,直待下午才趕回來。
宋倩換了衣服,在鏡前整理裝束,後來修修妝,所以遲遲才上來。在服務小姐的指引下,找到齊城。在他對面坐了,也要了咖啡,依著沙發仔細看齊城。這個人好奇怪,讓人吃不透,剛才還是精神煥發,現在卻頹廢得一塌糊涂。
你說他為什麼要讓晦氣掩蓋自己的俊朗?明明談吐幽默,卻要沉默寡言?宋倩不明白,她瞧量著齊城,眼楮一直盯著齊城,他那無精打采的臉在一閃而過的熒光下顯得詭異。宋倩不覺心煩,騰地站起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回到辦公室,就換下衣服,黑了辦公室的燈,拉開窗簾,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對面的彩燈一閃一閃,同時望著玻璃上自己的映像。她拿出一支煙,點了,藍色的打火機火焰一閃中,她滾落了眼淚。後來她回到桌前,想打電話給張伯逸,了解一下齊城的過去和現在。電話打通了,她忽感到自己無聊,齊城怎麼樣關自己屁事,她就掛了電話。這可苦了張伯逸。
張伯逸和夏麗麗才****,膠合在一起。張伯逸听到電話響,又要起身接電話,夏麗麗不讓,他身下的動作粗野了些,弄痛了夏麗麗。夏麗麗很生氣,感到張伯逸太不尊重自己了,便一把推開身上的張伯逸,讓他接電話。張伯逸笑嘻嘻拿了電話,電話已經掛斷了。夏麗麗這邊已經穿了衣服。張伯逸看了忙上前。「哎呀,我的姑女乃女乃,別生氣,我們繼續來,我保證把你服侍得舒舒貼貼的。」夏麗麗不吃他那一套,拎了小包就往外走。
「我的姑女乃女乃,我錯了,這麼晚,你往那里去。」張伯逸急了。上前一把拉住夏麗麗,把她摟進懷里。
夏麗麗開始還掙扎著離開,後來扔下小包,狠命地捶打張伯逸****的胸脯。出了氣,人依著張伯逸的胸脯嚶嚶咿咿地哭了。張伯逸感到好笑,這個女人竟然也會哭泣。張伯逸後來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自己也爬上去安慰她。
齊城在舞廳里睡了兩個多鐘頭,才醒過來。他又夢到那個長發飄飄、穿藍風衣的女人,她就那樣不緊不慢地在前面走著,走在齊城恆久的夢中。齊城睜開眼,被一閃而過的熒光閃了眼,那時他看到宋倩坐在對面,正在默默地想著心事。
「對不起,我睡著了。」齊城揉了揉眼楮。
宋倩抬起頭,看到他醒了,就冷冷地說一句︰「咖啡涼了。」說著也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放下,那杯咖啡也涼了。
齊城越過宋倩,看著舞池。此時那里幾個女人正在表演著節目,她們穿著健美衣,**可以**的部位,在跳讓人懵懂的舞蹈。舞廳中所有人都在目不轉楮地看著,男人、女人沒有例外。
宋倩看齊城在往她身後看,就扭過頭,看到女人在舞動肢體,擺弄****。傻愣了一會,扭頭瞪了齊城一眼,見他沒有看自己,就喝了口涼咖啡,起身走了。
齊城不甚在意,一直看著那群女人。她們的腰身那麼靈活,左右前後的搖擺,把人的****都晃了出來。
等一下,女人都下去了。一個男的穿著華服上來了,手里拿著麥克風,一上來就開始說挑逗的話,隨後開始唱歌。他的嗓音很美,把《愛你一萬年》唱得很煽情,周圍時有掌聲響起。齊城起了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陰陰的,看不到星月。風不時地刮過,卷起落葉、紙屑什麼的。他攔了的士,就往家趕。回到家里,沒有沖涼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