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苟且偷生
這天，齊城正無所事事呆在房間，腦海時不時出現以往的事情。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如此，他沉默下來，呆在黃昏的黯淡中，散漫地想著，竟然感到壓抑。隨後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寂寥地外面，感覺放棄思索，是活著解月兌痛苦的最佳方法。
傻愣了好一會，電話響了，拿起來看是陳文是，就接了。
陳文是還沒有回省城，一時無聊，就想起隔壁的齊城。
「我們一起吃晚飯好嗎？」
「你在哪？」齊城也征悶得慌。
「就在隔壁。」陳文是此時想見他，見見這個有些像自己的人。他想起陳漸融老師的話，說他們連經歷也有許多類似。
「好吧，就到芳草園吧。」齊城懶洋洋地說。
「好的，一會見。」陳文是說著掛了電話。
到了芳草園，在服務小姐的指引下，來到後院的茅草亭下，齊城已經到了。他擺著身體靠在藤木扶手椅上，一手撐著頭，兩眼迷離地看著陳文是。
陳文是恬淡地笑笑，走過去，在對面坐下。
「這里的湯不錯，就點份湯吧。」說著翻菜譜。
齊城笑了笑。「什麼時候過來的？」
「上午。」
「近來不忙吧？」
「這兩年多我都在閑著。」
「是嗎？」齊城看著陳文是，似乎看到的是另個自己。只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將幾年閑置在這里。
陳文是點了無子毛桃爆豬骨，可以潤肺清涼。又點了一例啤酒鴨，隨後把菜單給了齊城。
齊城問小姐有沒有紫菜苔。那小姐歉意笑了笑，說沒有。
齊城就點了清炒莧菜，又點了南瓜燜蛋，就把菜單給了小姐。
「要不要酒水？」小姐問道。
齊城看了看陳文是，隨後對小姐說︰「來兩支七喜啤酒吧。」
「也好，要冰凍的，我們兄弟沒有單獨喝過酒。」陳文是說著露出笑容。
「上次和陳老師一起喝酒，一晃將近一年了。那次不曾盡興，這次補過。」齊城不知怎地來了興致，說著招呼小姐。
一旁的小姐連忙趕過來。
「來一瓶瀘州老酒，要百年的。」齊城吩咐。
陳文是不太想喝白酒，況且是夏天，喝白酒傷身，但見齊城有了興致，也就沒說什麼。這些年，業務工作放在一邊，陪人喝酒的機會不多。
湯菜很快上來，兩人都喝了兩碗湯，臉上便出了汗漬。
「近段時間有什麼打算？」陳文是說著給兩人斟滿冰涼啤酒。
「喜歡這里，不忍離開。你呢？」齊城舉杯與陳文是踫了踫酒杯，仰頭喝去半杯。
「沒有具體的想法，只是所里在催我回去。」陳文是也飲下半杯。
「所里？律師事務所？我那家律師事務所已經交給父親打理了，現在怎麼個情況已經不清楚了。」齊城舉杯干了酒。
「可是在這里終究不是個辦法啊。」陳文是看著他，手中酒杯搖了搖。
這時白酒上來，小姐拿了小酒杯。
齊城為自己倒滿啤酒。「不用了，我們一下用啤酒杯就行。」說完對齊城笑了笑。「喝酒，今後事到時再說。」
「喝酒。」陳文是笑了笑。
兩人很快把兩瓶啤酒打發掉。齊城開了白酒，為兩人各倒了半杯酒。
「近來去看陳漸融老師沒有？」齊城說著拿了酒杯沖陳文是搖了搖，自己先喝了一口。
「沒有，他像父親一樣，喜歡勸導我，所以景況沒有改觀也就不敢去了。只是有時打過電話問候。」陳文是也喝了一口酒。
「是啊，像父親一樣。」齊城不再說什麼，又喝了一口酒，就低頭吃菜。
陳文是對面看著他，見他埋頭的樣子，感到是有些熟識。做什麼都很專注，像自己一樣。
「有人說我們很像啊。」陳文是笑了笑，獨飲了一口酒，他眨然地想起方如兮來。
「是嗎？陳老師常這樣說，所以他一直喜歡我們。」齊城憨憨地笑了。
「我是沾你的光，因為你的好表現，陳老師喜歡你，所以連帶喜歡我。你知道不知道，當時考研究生面試時我的成績不理想啊，就是陳老師說的情。他說以前有一個優秀的學生像我，所以我該和他一樣優秀，只是後來才知道像的是你。」陳文是笑了笑。
「我們眼楮像，鼻子也像，只是嘴巴不像啊。你的嘴唇厚實一些，看上去性感，男人味些。」齊城難得會心地笑了笑。
「哪里，嘴唇厚的人老實而已。」陳文是說著跟齊城踫了踫酒杯，把杯里剩下的酒喝下。
「老實？我看你可不會老實啊。」說著拿了酒杯給兩人又倒了半杯酒，瓶中的白酒去了一半。
「陳老師經常提到你，所以我對你可是敬仰好久。那次見到你，更是一見如故。」陳文是夾了一塊南瓜吃。
「我也是，一見如故，所以今晚我們喝酒要喝出興致來。」齊城又晃了晃酒杯。
「對，就是要喝出興致。」陳文是踫了酒杯。
「酒經常喝嗎？」齊城問道。
「不太好酒，只是以前為了工作還是經常陪人醉的，私下倒是不經常喝。」陳文是隨即問道︰「你呢？看你的樣子，定是海量。」
「有些酒力，只不過是看人才喝，以前和一個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有機會可以介紹你認識。」齊城把酒喝完，又倒了半杯。自從到這里來還沒有陪人喝過酒，今天第一遭，所以興致很高。
陳文是听他這樣說，感到高興。「我也是，遇到難得的朋友就想一起醉。」
「今天倒不用一起醉，一下我們去游泳，現在我也不知怎地，迷上游泳了，一天不游好像缺少了什麼一樣。」齊城又舉了酒杯。
「游泳？我還不會。」陳文是以前學過游泳，只是這兩年疏于運動，學過的知識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