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總裁說愛我 069戀愛時代

作者 ︰ 左手天涯

人都走了東方轉身看向了我,竟還能朝著我勾起一抹安撫的笑,告訴我︰「我沒事。」

可他不知道他那一絲牽強的笑容,曾讓我一聲嘆息疼了很久。

听著東方說我把臉轉向了一邊,眼角的淚不經意的滑出了眼眶,東方側過頭看著我,那雙眼楮竟天真無邪的像個孩子,抬起手給我把臉上的淚拭干了。

「哭什麼?給哥哥笑一個,哥哥喜歡會笑的妹子。」東方笑著,一雙手捧著我的臉,我卻哭得更嚴重了,說不出的傷心,覺得人生太荒涼了。

東方一直笑著,最後將我摟在了懷里。

他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無法接受的事情,如果一味的哭泣傷心,活著也就失去意義了。」

我哭著僵硬的笑了一下,東方摟住了我又說︰「我不恨他們,我只是沒辦法和他們和平共處,他們要是你就好了!」

病房里沒人打擾我們,東方摟著我說了很多話,我才真正的了解,他年輕的心早已經不再年輕。

分開前東方問我︰「做我女朋友?」

我是多想答應,可我不能那麼自私。

原本我已經有了決定,可東方母親和哥哥的到來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愛情已經到了盡頭,我不敢也沒有勇氣,害怕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失去一個最懂我的人。

我搖著頭,牽強的朝著東方笑了笑,我說︰‘你太小了,什麼還都不懂。’

「我還小麼?我都二十一了,放在古時候我這個年紀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孩子都一大群了,你還嫌我小?」東方低頭看著我問,眼神是那麼認真從容,可我還是搖了搖頭,忍不住的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東方一直看著我,抬起手給我擦著臉上如雨下的淚水。

「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大學畢業前我給你一場盛世婚禮,風風光光的娶你,讓你成為天底下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東方說著單膝跪在了地上,我向後退了一步,低頭看著他那張面帶笑容的英俊臉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還沒有資格,一沒有李航遠的聰明才智,二沒有顯赫的身份,三沒有足以安家養你的資本,可我有一腔熱忱,一顆柔情似水虔誠的心。

我現在或許什麼都沒有,可以後我會有。」

低頭我一直哭著,抬起眼問他︰‘你知道我的過去麼?’

「過去與我無關,我只想知道你的未來。」

‘可過去如同未來一樣,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沒辦法忘記。’

「如果你願意可以一直藏在心里,我不相信我不能在你心上佔有一席之地,我只要一席之地,只要你願意。」

‘你才二十一歲,可我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這對你真的一點不重要嗎?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身體還有病,你想過你父親的感受麼?世俗也不會讓我們安靜的過日子。’

「年齡不是問題,我不覺得我們的年齡是問題,我爸也會很高興,他不是個庸俗的人,他會祝福我們,至于世俗,我不明白什麼是世俗,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明白。」

‘可我……’有些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可不說我又不知道怎麼拒絕。

「三年,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後你若未嫁我若未娶,你就只能嫁給我。」三年?

注視著東方眼淚不住的流著,我的腦子有些亂,像是不會思考了,眼前一片蒼茫,卻沒來由的問︰‘哪要是我嫁人了呢?’

「要是你嫁人了,我親自送你上花車。」

‘東方。’

「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長跪不起。」

話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說什麼,除了點頭還能有什麼結果?

看著我點頭東方勾起唇角笑了,起身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我低著頭竟一句話說不出口。

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面對東方的表白,更多的不是無措,而是受寵若驚,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跟我表白,要不是天還亮著,我會以為我是在做夢。

放開了我東方看了我一會,舒了口氣告訴我︰「太容易上當受騙了,不好玩。」

一听他就又沒正經的了,我都懶得理他,他說他的,我低我的頭,兩個人相互的對著,誰也不和誰說話,末了東方低頭在我耳邊說︰「比起你凶神惡煞的樣子,我還是喜歡羞答答的樣子。」

給東方一說臉一下就紅了,他卻笑的多開懷,捧月復倒在了床上,看著就那麼的氣人,想過去打他一頓,手上沒有書,空手打他他反倒說我舍不得打他給他撓癢癢。

生氣了我就不理他了,坐在床上不高興的看著他,看到他笑不出來為止。

醫院的那段時間讓我認識了一個真正的東方,有擔當,有智慧,有豪情,有忍耐……

雖然東方還很年輕,可是在某些時候他更像是個城府內斂的男人,這讓我覺得他很老成,特別是听他正經八百的想事情,說話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尤為多。

東方去找我之前留了胡子,是在醫院里我幫他刮得胡子,我問他好好的為什麼要留胡子,看著很邋遢,也老了好些歲,他卻說留胡子才有男人味,我都覺得好笑,後來都給他刮了。

其實我知道,對年齡他多少還是有些在意,只不過這些在意並不是我們年齡上的差異,而是他想讓我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用實際證明改變。

例如他留胡子的這件事情,他留起了胡子之後看著老城了很多,年齡上他反倒是大了我很多,他是想要用這種方式給我找找平衡,但我不需要他給我找什麼平衡,而且我也知道,他就是那麼三分鐘的熱度,只是要證明給我看,不會一輩子都胡子邋遢的對著我。

接下來的時間東方開始精心的照顧我,每天都不離我左右,為我身上的病開始了長達二十天的守護。

我的病雖然不是很棘手,但卻要精心的照顧,東方便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里照顧我,甚至是給我洗腳,不過我從來沒用過他給我洗腳,我也不是病的下不了床,干嘛用他給我洗腳,一方面是我不能用他,另外的一方面我也會難為情,我還那敢用他,他倒是很豁達,說什麼女人的腳洗了走大運,听著就是胡說,我就听過一盆洗腳水三年霉運,卻沒听說過給女人洗腳走大運的。

在東方的精心照顧下,我住了二十天醫院就好的差不多了,出院東方也要去學校報道,我也得準備著給東方補習了,而且東方給我也報了個名,把我也弄進了大學里。

開始我不答應,但卻堅持不過東方,他總是有理由說服我听他的話,開始是錢,錢不管用就用美人計,美人計不管用就用苦肉計,最後終于什麼計都沒用了,他又跟我說我要是不陪著他去,他也不去了,耍起無賴都那麼的從容。

我在家也是閑著,他進了大學每天要來回的往返,我也覺得他很辛苦,思來想去也還答應了。

東方的課程落下了半年,大學的課程大部分都不是很緊,半年很容易就追上才對,他那麼聰明,好好學肯定趕得上。

東方在學校那邊租了處房子,房子不大,三室一廳,足夠我和他兩個人住了,其實我不願意這樣,但他和我一說,一會外公過去閣樓找的見我,一會李航遠可能賊心不死,給他一說我倒是真擔心了起來,也就答應了。

搬家的時候大竹他們幾個多過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可般的,他非要叫上大竹他們,兩個行李箱來了六個人,吃法吃到了半夜,知道的我們是兩個行李箱,是他想要請大竹他們吃飯,不知道還以為是我們有什麼毛病,搬家就兩個箱子還找了這麼一大群人來幫忙。

酒足飯飽大竹他們和東方約定,半年後在經濟學院兄弟幫齊聚,誰也不少誰也不落,不見不散。

大竹他們離我們住的地方很遠,當天晚上我看他們都喝了酒,擔心回去了會出事情,就把他們都留下了,開始一個個的還說沒事,我看了東方一眼,東方馬上語氣不善的把人給留下了。

房子不大,大竹他們留下我和東方都沒地方睡覺了,客廳里兩個,他房間里兩個,客房里兩個,六個人正好佔了三個地方,剩下的只有我那間臥室了。

大竹他們喝的早就一灘爛泥了,個個醉的不省人事,听說東方下命令的說誰都不許走,都跑去睡覺了,別的倒是還好,呼嚕一個個如雷貫天,一看他們我就沒什麼心情睡覺了。

東方那些心思多的很,一看我看大竹他們的神情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倒是也不著急著睡覺,大半夜的反倒是把我帶出去壓馬路了。

出門前東方拿了件羽絨棉衣給我,而且還是他的,穿起來肥肥大大的,包的我跟個粽子一樣,圍上大大的圍巾。

這次過來我們帶的換洗衣服不多,但我也自己穿的羽絨衣,只不過比起東方的這件,卻單薄了一些,也小了一些。

東方覺得我穿那種羽絨衣穿不穿都一樣,還說還不如一件毛衣管用,所以這幾天出門我都是穿他的衣服,雖然是肥大了一些,但穿著卻很舒服。

低頭羽絨衣的衣角到我的大腿上,連肚子都暖了,上面肩寬體肥,雖然是松松垮垮的,但穿在我身上也不難看。

東方也說好看,而且他出門都是大衣,毛領外翻的那種,他個子高,我覺得他就適合那種衣服。

衣服是我去給他買的,東方還不知道我有這種天賦,選衣服很有一套,才知道我是什麼專業,還說以後給我專門成立一個工作室,打造出我自己的品牌。

這種話也只有他跟我說過,他一說就被他感動了。

「鬧了一天,累了?」出門走了一會東方問我,我看了他一眼沒回答,轉開臉雙手插在羽絨衣的口袋里走著,他又說︰「大竹他們從小就和我在一塊玩,要不是我也不會都留級。」

‘那你怎麼還好意思留級?’轉過臉我取笑他,他反倒笑笑說︰「我要是不留級怎麼會遇到你?」

就知道他會說點什麼出來,都做不出感動的樣子了,看著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大竹是劉叔叔的兒子,劉叔叔就這麼一個兒子,早些年劉叔叔跟著爸打拼,後來爸拿錢給他買了前程,從此飛黃騰達了,但是他一直感恩著我爸,即便是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上,也還是對我們父子肝腦涂地,大竹更是對我不薄,成了我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東方言語上開始平靜,似乎在和我解釋他為什麼會結交了一些狐朋狗黨,但我心里明白,他顧念的不僅僅是這些。

兒時的他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父母離異給他早上了很大的傷害,又遇上那樣一個母親和哥哥,他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很多。

有些東西父母給不了,單身的父親更給不了,但是朋友不一樣,朋友卻可以成為他無助時候的另一個支撐點,想到他是靠著這些一點點堅強到如今,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可我看著他,他卻像是個四十幾歲的老男人,面容從容,滿懷著滄桑。

「再過幾年我也會走上我爸的那條路,雖然我有我的想法,會有自己的事業,但是有些東西是從我出生開始就長在我骨血里的,只能改變,不能月兌離,有大竹他們我也能放心,這個年代是人吃人的年代,沒有幾個心月復在身邊,遲早會出事,他們當我是他們的大哥,我也得當他們是我兄弟。」轉過臉東方看著我,我笑了笑看向了前方,听著像是個老男人在和我交代他的過往,試圖讓我明白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低了低頭,我走著,東方的手伸過來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轉過臉看著他,看著他用一雙手將我的手拉了出去,左手拉著我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右手上,跟我說︰「我牽一會,感覺一下。」

手就這麼給他拉了過去,握住之後放進了他的口袋里,多浪漫的一件事,他的話一出口我忽地笑了出來,在不覺得浪漫了,反倒覺得很好笑,轉開臉忍不住的笑,到最後笑的我都合不攏嘴了,要靠著另一只沒被他拉著的手捂住了嘴才能忍住不笑,他反倒是出奇的安靜,一直感受著我指尖的溫度。

漸漸的我也不小了,慢慢的轉向他看著他的臉,他的臉干淨的都有些透徹,讓人很難想到,他是一個身後有著很大勢力的人,外表看他他就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還那麼的年輕稚女敕,可他的心卻早已經經歷的另一番人世滄桑,早已不在年輕。

比起我指尖上的溫度,他指尖上傳遞給我的卻是溫暖,源源不斷融入我身體,包裹著我心的溫暖。

他的手修長,只要是要人想到就會想到漂亮,手指長長的,很縴細,骨節分明透著一抹淡淡的紅,每個地方都是那麼細膩,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的掌紋,除了感情線,其他的線都很亂。

也許注定了他這一生都要有一顆浮浮沉沉的心,所以早早的他就經歷了變故,才會有了今天的這份滄桑,與他或許也不是壞事,比起他那個目中無人,心術不正的哥哥,他的留下也是好事。

那樣的一個母親,那樣的一個環境,他要是從小就跟在母親身邊,今天或許目中無人,心術不正的就是他,是他這個弟弟,而非是那個哥哥。

不過什麼事也不能一概而論,有些事也是個也許,我還是覺得天性使然,有些人生來就是好人,而有些人生來就是壞人,命運也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了一次而已,公平的給每個人一次成就本身的機會,至于後果是什麼,那條路要怎麼走,還是要看一個人天性。

輕輕的,東方用拇指撥動著我的指尖,感受到他的溫柔我的頭低了低,再也不去看他,由著他撥弄著我的指尖,帶著我走在已不再那麼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

走了一路東方就這麼撥弄了了我一路的指尖,直到看見了還在熱鬧的街。

街上的行人很多,店鋪也及其的熱鬧,東方帶著我進去逛了一會,給我買了點吃的東西,兩個人找了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了開始吃東西。

「少吃一點,晚上吃多了對腎不好。」看我大口小口的吃東西,東方彈了我一下額頭,我抬頭看他,睨了一眼他的那碗,要我多好吃點,他自己吃的那麼多,男人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腎麼?

「我的腎金剛不壞,你和我比不了。」給他一說我都沒反應了,沒見過這麼說自己腎的人,他怎麼一點不知道害臊。

‘這麼多可惜了。’推開了眼前的碗,東方看了我一眼端過去都吃了,看著他吃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他故意不給我吃,騙我的,我怎麼沒听說晚上吃多了東西都腎不好,不都是說吃多了對胃有壓力麼?還是說他覺得我晚上吃多了會胖,怕我胖了難看,不給我多吃。

想開口問東方,覺得這種話問出口他會取笑我,不問看著他把我那碗面吃了,實在是心里不平衡,我吃半碗他說多,他吃一碗半就不多,難道男人的腎和女人的腎不一樣麼?

付錢的時候東方站在我前面,我朝著他錢包看著,心里卻想著,他就是貪圖我那半碗面,根本就不是什麼腎不腎的問題,可回去的路上東方買了幾個橙子,跟老板說要最好的血橙,也不早了我以為他是要吃橙子,結果回去他就去廚房榨汁,沒多久斷了一杯橙汁給我。

我正在鋪床思緒有些亂,一想到東方要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有些緊張,雖然相信東方不會做什麼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可要是他這時候想,我該怎麼做,總不能一口拒絕,那樣對他太無情了。

正想著東方從外面推開門進來了,進門把一杯橙汁給我送到了手里,伸手拿走了我手里正整理的被子,扔在床上直接月兌了衣服,轉身我看著東方,又看了看手里的橙汁,喝了一口還很好喝,甜甜酸酸的。

「你身體不好,晚上少吃一點,實在是想吃就喝果汁。」東方說著,一把月兌掉了身上的毛衣,仍在一旁開始解開身上的扣子,讓我都有點反應慢,先是想他不讓我多吃東西是因為這個,後是想他不能使要全月兌了上床吧?

正想著東方把里面的那間也月兌了下去,正要說什麼,起身東方又走了出去,身上只有一件背心,邁步去了外面,我以為他是去洗澡了,可結果剛那麼想他就又推開門回來了,還嚇了我一跳,心都要給他嚇得跳出來了,站在床前都一下都不敢。

他卻拿著一套深顏色的睡衣走了進來,進門先是看了我一眼問︰「也不是沒睡過,你怕什麼?孤男寡女的都搬進來和我一起住了,你還怕?是不是晚了一點?」

給他一說我的那點怕都沒了,即使是怕我也死不承認,擺出多無謂的臉,看了他一眼,轉身也去拿了自己的睡衣,轉身面朝著牆壁,卻怎麼都換不上了。

轉身,東方已經把睡衣穿在了身上,正一個個低頭扣著扣子,緊跟著他開始月兌褲子了,看著他月兌褲子我有些臉紅,心律不齊似的,轉開臉心口砰砰的亂跳,思緒開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很快听見東方褲子一條條的扔到地上的聲音,我仗著膽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已經起身站到了地上,正擺弄著身上那件明明拿進來時候看著不怎麼樣,穿在他身上卻極其養眼的睡衣。

「你是打算明天早上再睡?」東方抬頭松手睡衣問我,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好像我已經耽誤了他睡覺一樣,我這才白了他一眼,轉身拿起我的睡衣要出去換,但剛走到門口又給他叫了回來。

「外面都是人,又沒帶腦子?」說著東方去鎖了門,一抬頭我看著他,隨手他把臥室里的燈給關了。

「快點換,換完了好睡覺,弄得我要逼良為娼一樣,我就是想,也看看時候。」東方說的是外面人太多了,這種事不好張揚吧,他一走我轉身還看向另外他那邊,回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就連窗外的月光都看不見一點。

模著黑我月兌了身上的衣服,把手里的睡衣模著套在了身上,換上了褲子整理了一下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床邊放下,掀開被子才上床,靠著床的一邊躺下了,盡可能的不去打擾東方,把大部分的地方都讓出來給了他。

當初買床的時候他說要三張大點的,我還說太大了沒用,現在看大了是很有用,不然我就又要擠到他懷里去了。

不過現在看,大了也不是很有用,到他的懷里是必然的事情。

「過來。」剛剛躺下還沒有一分鐘,身後東方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輕輕的動動卻沒靠過去。

「你不過來我可就過去了?」東方又說,結果我很沒出息的就過去了,轉身面朝著東方靠過去了一下,房間里黑的出奇,即便是我想說些什麼他也看不見,我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剛剛轉過去,心神都還沒來的及安靜下來,東方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身體跟著貼了上來。

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抗拒,但還是抬起手推在了東方的胸口上,掌心觸及東方絲滑如綢的睡衣又收了回來。

低頭東方看著我︰「抱著暖和一點,你轉過去,免得我佔你便宜。」

那時候我有些傻,東方要我轉過去我就听話的轉了過去,躺下了才發現,這樣東方摟得更結實了。

「還是有人陪著睡舒服,全身都舒暢。」東方一說我的臉就紅了,手放在枕頭上冬夜不敢動一下,反倒是東方伸手給我拉了下拉,放進了杯子里。

握住了我的手,摟住了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頭上,低頭下巴抵在我的發頂,身體像是一塊膏藥貼在身上……

一切看來都是那麼的從容自然,東方的毫不猶豫,從容不迫,打破了這些年來我無力掙開的束縛。

漆黑的房間里東方的呼吸有些粗重,以往我沒覺得他的呼吸這麼重過,但我自己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樣很重。

「睡了麼?」很久東方問我,我搖了搖頭,東方的手揉了揉我的手,交叉著順進了我睡衣的下面,摟在了我光滑的腰月復上,我有些不自然,呼吸越發的不順暢,東方卻又拿了出去,突然的松開手翻身離開我仰躺在了身邊,身體離開了我一塊,我愣了愣,轉身面朝著東方看著,看了一會,如他一樣也翻身躺在了床上。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東方說過過去和他無關,可最後他還是問了,我並不覺得奇怪,其實他想知道我就一定會告訴他,只不過要有個心里準備的過程,而這個過程東方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時間。

我想著,把手伸了過去,東方轉過臉看我,我先是模到了他的手臂,順著手臂模到了他的手,動了動將他的手心朝上翻了過來,身體轉過去面朝著他,用手在他的手心里寫道︰‘我和他是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剛認識的時候我三歲,他六歲……’

這是個有著很多回憶的晚上,也是個釋懷的晚上,多少年來放在心里不能說,也不敢說的故事,終于有個人听我說了,這對我而言是種解月兌。

故事說完了,我也累了,東方將我摟過去,靠在他懷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一夜很快也就過去了。

一晚沒怎麼睡我太累了,一早東方醒過來低頭看了我一會,我也想起來去做飯,但東方叫我再睡一會,說早餐外面買就行了。

起來東方換上衣服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看著關上的房門,看了一會沒有多久就又睡了。

我沒听見臥室外有什麼動靜,我醒的時候東方正在客廳里看書,做習題,听見我推門出去的動靜,轉過臉看了我一眼,起身把手里的書放下,筆插在胸口的領子上,一邊叫我去洗手吃飯,一邊去了廚房。

看著東方去了廚房,我的目光才有機會在客廳里環顧,才發現客廳里干淨的一塵不染,規整的整齊有序,一點都不像是昨晚來過很多人,在房子里鬧騰過。

洗手間里也很干淨,連浴缸都是干淨的,洗漱出來東方已經把飯菜放到了桌上,有個魚湯,有個清淡的菜,還有兩碗米飯和兩個雞蛋。

放下了筷子,東方先給我吧湯盛了一碗,他自己也盛了一碗,我這才問他︰‘你做的?’

「我叫飯店給我送的。」我也覺得是這樣,他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想也做不出了這麼鮮香的魚湯來。

‘那怎麼都是熱的?’

「你不是說微波爐能解決大問題麼,我看了下說明書,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難。」喝了一口湯,東方示意我吃飯,我也跟著他喝湯,又問他︰‘房子是你收拾的?’

「我請家政收拾的。」這個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但凡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他都指望著錢。

‘衣服也是家政洗的?’洗手間里掛了不少我和他的衣服,連內衣內褲都掛在里面,他不能是連衣服都請家政給洗了?

「我去外面自動洗衣店洗的。」有潔癖的人確實不一樣,不過……

想到自己的內衣他都給拿走洗了,一時間有些抬不起頭了,喝著湯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看著他很小,但他過日子卻比誰都精心,想到的事情比誰都多。

李航遠和我糾纏了二十幾年,離婚前都沒有給我洗過一件衣服,為我買一頓早餐,出了門也從來都不會照顧我,我一直還那麼虔誠的守在他身邊那麼多年,而李航遠留個我的卻只有無盡的失望。

而今,我身邊也出現了一個這樣真心待我的人,造化這東西還真是弄人不淺。

你想得到的時候費盡心思得不到,你無意得到的時候,卻不費任何力氣的就得到了。

喝了湯東方把魚頭給我放到了碗里,我抬頭看著他,他說︰「看你每次吃完了魚都看一眼魚頭,特意要了個大個的。」

微微的出神,愣了那麼一下,連媽都不知道我喜歡吃魚頭,他卻知道……

放開了米飯的碗,低頭我放下了筷子,一雙手伸出來,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吃起了魚頭。

我很喜歡吃魚頭,著可能和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有關,我沒有給媽帶出孤兒院的時候,在孤兒院里要每年過年節的時候才能有魚有肉吃,而我似乎是出生開始就特別的喜歡吃魚,看到了魚就會很想吃。

那時候的孤兒院里孩子們太多,我又是最小的一個,孤兒院的婆婆照顧我,吃魚的時候總是會給我一個魚頭,一來二去,孤兒院里只要是有什麼節日,做出來的魚,魚頭都會給我,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們也都不和我搶,這就成了一種很奢侈的習慣,要知道孤兒院那種地方,能像我一樣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事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孩子多,每個孩子都很想吃到自己喜歡的食物,那種條件缺乏,生活條件艱苦的情況下,我成了一個稍有的幸運兒。

不過那時候吃的都是鯉魚和鯽魚,我偏愛鯉魚的頭,魚頭大了,里面的魚肉和魚腦魚油就會多,我的年紀小,一個碩大的魚頭對年僅三歲的我而言,豐盛的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沒有鯉魚,鯽魚的頭相對就沒那麼好味道了,但也要是鯽魚的頭就會很多個,多的時候會有十幾個,我吃不完也不舍得給別人吃。

小孩子就是那個樣子,即便是自己吃不完,什麼東西也舍不得給別人。

因為這樣我在孤兒院里是出了名的能吃魚,特別是魚頭,過年過節的時候孤兒院里會來一些有錢的人,那些人都是愛心人士,特別喜歡我吃魚頭的樣子,院長每次都會安排我去那些人面前,他們看我喜歡愛吃,就會多給孤兒院多捐些錢,這樣孤兒院里就會多些收入,我們的生活也會好一些。

一來二去我就養成了習慣,對魚頭特別鐘愛,孤兒院里還有很多我抱著一個碗,專注吃魚頭的樣子,可惜那些照片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都沒有帶出拉,要是帶出來就好了。

離開孤兒院之後媽听院長說我喜歡吃魚,特別是魚頭,媽听說之後皺了皺眉,很細心告訴我不能在人前吃魚頭,那樣會讓人笑話,好女孩是不會吃魚頭的。

媽不是不讓我吃,但年紀還小的我,很擔心因為吃魚頭媽會不喜歡我,為了讓媽喜歡,我即便是多喜歡吃魚頭也都放棄了,寧願選擇吃魚肉喝魚湯,也因為這樣,每次家里做魚湯我都會去廚房和廚師說要把魚里的營養炖出來,那樣湯才好喝,其實我就是貪吃,想要吃魚頭里的味道。

十五歲之前我在李家從來沒吃過魚頭,即便是每次我看見吃完的魚剩下一個很好的魚頭扔掉,我也不會說我想吃,但還是會看一眼,那種很可惜的心情總是在心里盤旋著。

十五歲之後我開始讀中學了,我就有機會在外面吃飯,媽給的零用錢從來都不少,偶爾的我就一個人去小一點的地方吃飯,就會叫一條魚,魚頭自然就是我的了,但我從來沒有在什麼人面前吃過魚頭。

我以為自己一直掩飾的天衣無縫,想不到還是有人知道,而這個人會是東方。

看著我吃魚頭,東方放下了筷子,似乎是不太相信我吃魚頭會吃米飯一樣的輕松,很快就能把魚骨都干淨的吐出來,魚肉魚腦魚油這些東西一點不浪費的都吃的干干淨淨,而且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吃完一個碩大的魚頭。

「咳咳!」東方忍不住咳嗦了兩聲,放下了碗握住拳頭面朝著一旁,而後難以置信的轉過臉來看我,那雙狹長的鳳眼滿滿的難以置信。

我拿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起身先去洗了個手,回來了坐下繼續吃飯,東方坐在那里一直看著我,拿起筷子的手都有點不穩,抬頭我看了他一眼,那種我是神,終于秒殺了他的感覺真好!

這頓飯我吃的很幸福,但東方卻吃得心不在焉,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樣子,丟了魂的想一件事情。

說到底他是被我吃魚的利索樣子給嚇到了,用吃過飯他的那話說,我吃魚讓他想起野獸。

我對他的恭維也不敢自居,所以給了他一書本,他這才安靜,但還是沉浸在我吃魚的畫面中,不到一天的時間帶著我在外面吃了兩次魚不夠,晚上九點竟意猶未盡的帶著我又去了一趟酒店,叫個大包房就為了看我吃魚頭。

這次的魚頭有點大,東方特意叫人給我做了個魚頭,看著就很有食欲,其他的東方都沒有叫,兩碗米飯一個富貴魚頭鍋,魚頭看著怎麼也有三斤了,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要撐死我。

開飯兩個人一人一碗魚湯先潤潤喉,接著就是魚頭了。

看著我吃東方沒有了一早的那種呆若木雞,大驚小怪,但也還是看的我痴痴傻傻,很震驚我是個對魚頭來者不拒的人。

看著我吃東方開始伸手跟著我學,不過他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對魚頭沒有我的偏愛,更不是喜歡,他更喜歡的是看著我無拘無束的吃。

魚頭里的配菜是豆腐,東方更喜歡豆腐,吃了一些豆腐,喝了一些湯,把剩下的米飯吃了,我的也吃了半碗,只給我留了半碗,找就是山上吃多了對腎不好,回去的時候給我買連個血橙,給我榨橙子喝。

幸福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東西,可以讓人回味無窮,卻說不清楚每一個細節。

喝了橙汁東方走了出去,我轉身看著關上的門,以為他是回去睡覺了,換上了睡衣也準備去床上睡覺,他又來敲門了。

當當的敲了兩下,他連問我都不問就進來了,跟我說︰「要睡覺了,你不給我一個晚安吻?」

我被站在門口的東方問的一愣愣的,他來就是問我要晚安吻的?可我看他的樣子倒像是來跟我搶晚安吻的。

放下了被子過去親了他的臉一下,離開了看著他,東方卻目光深邃的掠過我的嘴唇說︰「是這里。」

突然的東方親了我一下,離開後轉身關上房門,留下我怔怔的沒什麼反應,然後很傻的笑。

深夜我睡得很沉,卻听見有人在靠近著,睜開眼我看著,房間里沒人,身後的床卻給人掀開了被子,轉身我朝著身後的人看去,卻听見他說︰「我睡不著,我過來看看你睡不睡的著,要是你也睡不著就是魚湯有問題,明天我去找他們理論!」

轉身東方將我一把摟在了懷里,低頭親了一下,我覺得腦神經已經嚴重受到了干擾,給他摟在懷里都忘記了反應,他就趁我不備摟緊了我的腰,低頭又貪得無厭的親了我幾下,非但如此他還糾纏著要我回應他。

開始我吞咽了一下唾液,學著他的樣子回應了他一下,但我回應的不好,他說我僵硬的像塊石頭,硬邦邦的不好,把他的心情都毀了。

離開了我東方翻身躺倒了一邊,嘴上雖然是那麼說,但還是拉著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一邊平息著一邊口不對心的說,說的真的一樣。

看了他一會也沒說什麼,對他剛剛溫柔的給予回味著,心口竟跳的很快很快,好在房間里很黑,好在他也心跳的很快,無暇顧及我的反應。

「你在李家長大,哪是怎麼和你外公扯上的關系?」平息了一回東方將我的手拉著放到了他的掌心里,我看向他,開始和他說起與外公的關系,故事說完我也累了,東方照舊將我摟過去,我也很快在他懷里睡著,一晚睡得都很安逸,等我早上醒過來東方從身後緊緊的摟著我,我下床他才翻身仰躺著睡,眯著眼跟我說他要吃什麼。

東方醒著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影響了他裝睡的心情,免得他又找很多借口說我。

出門開始精心安排一天的事情,先是做早餐,而後是準備去上學的書本,今天是開學的日子,我和東方要去學校報到,第一天去學校報到就吃到總歸是不好,所以要起來的早一點。

早餐做好我去叫了東方,他起來收拾了收拾陪著我吃飯,吃過飯帶著我去學校上課。

天冷路滑東方不願意我跟著他挨凍,換了輛越野車我們租的房子是商業用房,用地面積不算小,存放車子也都有地方,車庫放下兩輛車不是問題。

車子是大竹父親送的,東方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大竹給他開來的時候一點沒看他不好意思,他只是一擺手大竹就給開到車庫里了。

出門上了車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他這是在打扮女朋友還是在打扮老媽子?

肥大的羽絨衣,緊身的暖絨褲,高裝的雪地靴,我就像是個粽子,他卻穿的光鮮靚麗,褲子和鞋都那麼時髦,體恤雖然不是新的,單穿在他身上怎麼看都好看,外套在後面扔著,大毛領外翻著一看就很前衛時尚,看著就像個十足派頭的偶像明星,可再看看我,一點都不像是個年輕的女人。

一早我散著發,他硬是給我在腦後扎了起來,我說梳的高一點,他偏說對頭皮不好,還給我準備了一副黑邊的鏡子,說什麼這樣看著文藝,可我總覺得這樣看很丑,一點品位沒有。

下了車他穿上毛領的大衣,拉著我就走,我跟在他身後十足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他倒是什麼都不在意,拉著我就走。

學校了我們去了他報名的班級,進門他做了自我介紹,連同我都做了介紹,竟說我是他妹妹,結果我就這麼成了他妹妹。

他坐在我身旁,無數的目光愛慕的投來,情書如雪片一般都送到了我手上,我竟成了給他每天應付情書的人,想想都可氣,這就好比,他站在萬人中央,被萬人矚目著,而我卻不起眼的沒人看一眼。

不過我早已經習慣了如此,倒也不和他計較,只不過他的這些雪片情書倒是讓我頭疼,扔了不是,不扔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再多的情書也經不過他一張張的拿去貼在學校的告示牌上,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再也收不到給他寫情書的人了。

他的到來在學校里形成了一股沸騰的風波,也開始了我和他難忘的戀愛時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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