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渣男賤女”的又一春 Chapter 48

作者 ︰ 墨青衣

「我想岳母會尊重莉迪亞決定,」眼見著妻子被步步緊逼威克姆開口聲援,「兩位也說了岳母喜愛女兒是莉迪亞,那她又怎麼會舍得讓莉迪亞難過,當然,」他話鋒一轉,「就像岳母願意體諒莉迪亞一樣,莉迪亞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母親因為她而郁郁寡歡。」

「威克姆先生意思是——」簡忍不住出聲開口了。「難道您還有什麼主意沒有拿出來嗎?」

其他人也滿眼好奇看著他。

「坦白說,貝內特先生固執我生平僅見,」威克姆苦笑一聲,難得承認自己對那個老頑固毫無辦法。「相信不管我和莉迪亞做什麼,他眼里都是有陰謀,是想要對他不利,既如此,我們也只能另闢蹊徑了。」

「另闢蹊徑?」賓利不愧是簡丈夫,夫妻倆好奇心有得一拼。

「對。」威克姆干脆點頭,「時間能鑒別一個人本性,等到我們來往時間長了,貝內特先生自然會知道我們是什麼樣人。」

「問題是你們這一走他根本就不會再和你們往來了不是嗎?」加德納太太代替丈夫說出了他擔憂,「那樣,你們又該怎麼辦?還是說你們只是以此為借口離去,以後就和朗伯恩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倒是真想這樣做……

威克姆心里月復誹了一句,臉上微笑卻依然從容。

「這就得看岳母大人了,」他笑吟吟地說,「我相信只要有媽媽,就算我們不往來,貝內特先生也會經常听到我們消息——」

貝內特太太可不是一盞省油燈,就是天天貝內特先生耳邊嘮叨,水滴也會穿石。

「當然,也請場諸位多給我們說兩句好話啊。」威克姆半開玩笑地朝著大家行禮。莉迪亞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丈夫,心中充滿感激,知道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她。

大家不約而同笑出了聲來。他們紛紛向威克姆保證——就算貝內特先生再怎麼生氣,他們也會幫助他和莉迪亞重回到這個大家庭里來。

「這麼說,你們並不是打算放棄,而是要……」

「和貝內特先生來一次論持久戰。」威克姆笑容滿面地接續著加德納先生話。「我們耐心不少,可以慢慢等著他對我們改觀,就算是當初,」威克姆神情有些莫測,「我們年少輕狂對他所受傷害補償吧。」

如果這是他和莉迪亞轉世重生應該付出代價,那麼……他認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爸爸一輩子都不打算原諒你們呢?」基蒂見大家都有被說服跡象,不由得有些不滿,她和原本莉迪亞一樣,是個喜歡唱反調性子。哪怕結婚後有所收斂,但到了娘家人面前又不禁有了幾分故態萌發。「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基蒂質問讓威克姆揚了揚眉毛,藍色眼珠竟然有了幾分朝著灰藍轉變跡象,那是一種隱怒征兆。

「丘吉爾太太,你們堅持著讓我們妥協退讓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面前這個妹妹並沒有你們所想象那樣堅強?!她忘記了一切,沒有我日子里苦苦掙扎,好不容易現有了點舒心日子過,又不住被她親生父親挑剔刁難!他從未想過他女兒這幾年里遭受過什麼樣苦難,他也不乎,既如此——我們又為什麼要因為他而痛苦煎熬呢?!」

「如果時間都沒有辦法消除他偏見和冷待,那麼……這樣父親,不要也罷!」

威克姆話讓莉迪亞大為觸動!她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丈夫,心情激蕩幾乎無法自控!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護著她!不管她做出什麼樣決定,不管她會不會讓他為難,他總是護著她,就像是一座巍峨高聳大山一樣,給她帶來了無窮無安全和幸福感!

感受著妻子不穩情緒,威克姆安慰地握了握她手,「關于和貝內特先生之間事情,我希望就到此為止了,明天早上我們就會啟程離開。」

「不介意同路吧?」丘吉爾先生說,「我們也該回去了。」他工作現肯定積累向山一樣高了。當初可沒想到會朗伯恩逗留這麼久。

「……不打算去朗伯恩告別嗎?」簡躊躇了下,還是以長姐身份問了出來。

要知道現可有不少人好奇著他們一家,前兩天盧卡斯太太還特意來內瑟菲爾德拜訪,旁敲側擊想要知道威克姆夫婦有沒有取得貝內特先生原諒呢。

「我已經和媽媽道過別了。」莉迪亞抿了抿唇,「至于……貝內特先生,我想,他不會樂意我們再出現他面前。」想到那句‘不要玷污了朗伯恩土地’她心還是止不住悶疼。

「哦哦,賓利太太,你真不應該提醒我們,」丘吉爾先生沮喪地說,「喬治,你們真不去朗伯恩道個別嗎?」

「礙眼人總要有幾分自知之明。」威克姆拍了拍丘吉爾先生肩膀,「我們會等你們回來啟程,抱歉,連累你了。」

他這話說得丘吉爾先生面紅耳赤。

「……喬治,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就是沒幫你們說話,岳父他也不怎麼喜歡我們——」

「伯尼特!」基蒂有些惱怒地擰了丈夫胳膊一下。

「親愛,我可沒瞎說,」丘吉爾先生委屈地揉著自己被掐紅胳膊,「岳父他確實喜歡達西夫婦多過我們嘛。」

丘吉爾先生無心一句話讓場這幾個做女兒女婿還真是心有戚戚焉。誠然,貝內特先生眼中,只有達西夫婦才是他喜愛器重存。哪怕賓利夫婦承擔了贍養照顧他們義務,也無法讓他把心偏移過來一點。

幸好,賓利夫婦都是心胸寬大人——達西夫婦又和他們有著斬都斬不斷濃厚情誼——他們並不會因為這無傷大雅偏向而感到難過,不可能為此斤斤計較,傷了兩家和氣。

第二天早上,丘吉爾先生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悲壯氣勢去了朗伯恩,他們過去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一定會吃了早餐過來。這時候英國早餐普遍吃晚,卻不想一個小時時間不到,丘吉爾先生就灰溜溜帶著妻女回來了。一副逃出生天驚怕模樣。

大家急忙過去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請。

丘吉爾先生白著一張臉說︰「達西先生昨晚收到了一封信,當時就回倫敦了。現朗伯恩只有岳父和岳母兩個人。岳父听到我們要來道別什麼都沒說,就是讓我好好工作。岳母倒是挽留了幾句,讓我們再住上一段日子,好搬到朗伯恩去——我們拒絕了,後來,後來,」丘吉爾先生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妻子,「後來基蒂不小心提到你們今天也要回去,岳父、岳父他就生氣了!他、他現正趕來路上——」

「什麼?!」大家齊齊驚呼!

「什麼叫他正趕來路上!伯尼特!你可千萬別嚇我們!」賓利先生是差點沒撲過去搖晃自己連襟衣領!

「我們回來時候,他正吩咐車夫套馬車——」丘吉爾先生哭喪著臉,「岳母讓我們馬加鞭離開……而且要走另外一條小路,千萬不能和他踫上——否則、否則他很可能會強行把阿爾瓦還有我小珊德拉留下來!」丘吉爾先生只差沒嚶嚶哭泣了,他這是糟得什麼無妄之災啊!

「他要來就來,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威克姆看不得丘吉爾先生這副大禍臨頭模樣,大聲說道。

「你是不怕,我們怕呀!」賓利先生氣急敗壞地說,「你知道不知道前段時間瓊斯醫生給爸爸檢查時候說了什麼,」他只差沒跳腳了,「他身體有一堆毛病,真要是氣出了個三長兩短——」

大家悚然一驚!

簡是用一種趕小雞口氣說,「你們別磨蹭了,走吧!都上馬車!尼科利斯太太——」她叫著內瑟菲爾德女管家名字,「讓人把客人們行禮裝上車去,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整個內瑟菲爾德因為女主人吩咐而高速運轉起來。

威克姆一家和丘吉爾一家也上了馬車。

大家圍兩邊車窗口道別。

加德納先生說他今年拒絕去斯托克過聖誕節,說他很生氣,暫時不願意理睬他們。加德納太太好笑地親吻莉迪亞面頰和外甥女道別,說別理睬你們舅舅,他說都是氣話,並且祝他們一路順風。

簡也過來親吻莉迪亞面頰,囑咐她回去後一定要經常來信,互通有無,還說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爸爸,讓他改變主意。

這樣雞飛狗跳中,威克姆和丘吉爾一家駕駛著兩輛馬車像是逃難一樣,連滾帶爬離開了內瑟菲爾德往梅里頓方向狂馳而去。

加德納和賓利夫婦還有瑪麗看著馬車後面掀起陣陣塵煙久久不發一言。

好半天,賓利先生才用一種充滿感激語氣對加德納先生說︰「親愛舅舅,我真高興你們也沒有跟著一起離開。」

加德納先生無奈地看他一眼,「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我們又怎麼會留下。」現也只有他能阻遏得了貝內特先生怒氣了。

賓利先生點頭如搗蒜,「是,是,親愛舅舅,我們知道您和舅母一片好心——哦,上帝!我現只要想到父親有可能狂怒表情就瑟瑟發抖了。」他夸張地打了個哆嗦。

加德納太太好氣又好笑地瞪他,「怎麼可以拿你們父親開玩笑!」她嗔怪地說,「放心吧,簡現有了身孕,就是為了他小外甥,貝內特先生也會收斂一下。」

看著馬車外風景迅速流逝威克姆和丘吉爾一家自然不知道賓利先生他們此時忐忑心情,他們正兩兩對坐馬車里打牌。莉迪亞牌局上簡直就是個奇葩——手氣旺得不可思議,牌技卻差要死,不但一手好牌被她浪費了個精光,和她一邊威克姆也被她連累怎麼也無法翻身,夫妻倆是一輸再輸。丘吉爾夫婦贏得手軟,基蒂是不止一次半真半假懊惱︰上帝!為什麼我們沒有賭錢!

這樣愉消遣中,幾人狼狽逃竄憋屈心情也得到了緩解,大家臉上也重有了笑容,馬車里氣氛也變得溫馨起來。

孩子感官是敏感,小阿爾瓦和小珊德拉上車時候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乖乖窩自己媽媽懷里做布偶女圭女圭,如今見到氣氛好了,頓時也玩到了一塊。馬車空間雖然不大,但要讓兩個孩子撒野卻已經綽綽有余了。

馬車進了梅里頓,丘吉爾夫婦重租了一輛驛馬車後,他們梅里頓鎮口道別。

基蒂為自己今天咄咄逼人向莉迪亞道了歉。她對莉迪亞說︰「就像威克姆先生所說那樣,我們並不知道這幾年你到底經受了怎樣磨難才會變得像現這樣……」基蒂把已經到了口邊畏畏縮縮硬生生咽了下去,「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淚,說真,你和我以前認識莉迪亞區別太大了,如果不是你長相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幾乎都不敢認你,莉迪亞——現我們都嫁遠了,一年都難得見上一回,我也沒什麼要和你說,只希望往後你能夠常常和我寫信,讓我知道你消息。」

莉迪亞滿眼感動地看著她,不停地點頭。曾經因為一頂帽子鬧得不可開交姐妹倆緊緊相擁,怎麼都不舍得和對方分開。

威克姆和丘吉爾先生看著這一幕,威克姆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個便簽本,以速度寫下了一串地址,遞給丘吉爾先生︰「這是我們斯托克地址,如果有空話,就過來玩吧。」他誠心邀請道。

丘吉爾先生連忙也把自己地址寫給了他。

又是好一陣道別後,大家紛紛上了彼此所馬車。

阿爾瓦和小珊德拉癟著小嘴趴車窗上和自己小玩伴道別,眼楮里都閃爍著淚花。

三輛馬車並行著行駛了一陣,一條交叉路口處徹底分道揚鑣了。

重回到顛簸異常驛馬車上丘吉爾太太長吁短嘆,「以前莉迪亞嫁給威克姆先生時候,我還有點擔心,要知道那位先生雖然樣貌英俊,可品行還真不怎麼樣,」莉迪亞結婚又失蹤後,她內瑟菲爾德和彭伯利輪流住了一段日子,為了避免她也像莉迪亞一樣做出不可挽回蠢事來,簡和伊麗莎白沒少給她講述婚姻和正確伴侶重要!正是因為兩位姐姐不厭其煩諄諄教誨,才讓基蒂放棄了外表浮夸,把內放到了第一位。「沒想到,短短幾年。他就有了這麼大變化,這樣一看,當初莉迪亞選擇倒也不算是錯誤了。」

「威克姆先生是個值得信賴好人。」丘吉爾先生認真說。

基蒂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你沒有看過以前他,」思及往事丘吉爾太太臉上表情也變得有些恍惚,「我到現還記得和威克姆先生第一次見面場景,那天我們幾姐妹和那個討人厭柯林斯表哥一起去梅里頓探訪菲利普姨媽——」基蒂表情一滯,「哦上帝!」她差點沒驚叫出聲,小珊德拉吮著大拇指楞乎乎看著自己抓狂母親,「我們剛剛才從梅里頓出來!要是讓媽媽知道我們竟然忘了去拜訪她妹妹——她一定會殺了我們!」

丘吉爾太太驚恐尖叫聲馬路上打著旋兒飄蕩,距離他們已經不知道有多遠威克姆夫婦自然不可能知道。此時他們已經開始了一天正餐,正心情頗好和美味佳肴打交道呢。

朗伯恩到斯托克距離,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如果馬不停蹄話,兩天一夜絕對可以到達,不過,威克姆顯然沒有匆忙趕路心思——他們也沒有必要如此——為了讓妻子心情好起來,威克姆放下了一切工作,幾乎是以一種旅行心態,沿途走馬觀花,足足走了將近兩個星期才回到斯托克。

莉迪亞感激威克姆對她一片心,管心中依然有些難過,但還是努力微笑著配合丈夫每一個小驚喜。漸漸,她臉上牽強笑容變得自然,眉宇間郁氣也一點點散去,真真正正變得樂起來。不止是她,就是阿爾瓦精氣神也有了翻天覆地變化,看上去越發活潑靈動。對父母依賴也不像是原本那種彷佛抓住救命稻草惶然,而是如同赤子之心一般純然。

兒子變化威克姆夫婦自然看眼里,心里也越發歡喜。這樣和樂融融氣氛里,一家三口感情也不知不覺中近了一步,變得越發親密無間。

回到斯托克後,鎮上鄰居朋友們紛紛過來拜訪,先生們棋牌室里匯聚一堂,女士們則起居室里問起了倫敦八卦聞和潮流。

有了彭斯太太手把手細心教導,莉迪亞自然說頭頭是道,等到她把送給大家禮物讓女僕端出來是引爆了一個小j□j。所有人都對自己禮物愛不釋手,紛紛感謝莉迪亞慷慨和熱心。特蘭太太看著大家中間如魚得水莉迪亞,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微笑。

接連不斷互相拜訪和小聚後,威克姆家用一場舞會宣布了他們回歸。沉寂了幾個月威克姆宅重變得熱鬧起來。

這天是個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早晨,一封信從大洋彼岸輾轉了近兩個月後來到斯托克威克姆家。

對這封信期待已久威克姆幾乎立刻就拆開了它。里面是林彥一如既往難看八爪字。

上面寫著︰親愛老大,見信安,你真應該感謝我曾經陪女朋友看過這部電影,否則我還真沒辦法回答你疑問。你說這幾個名字都是一本西方名著上人物……

林彥幾乎是長話短說把他所知道那本書故事劇情大概講述了一遍,到了落款處,他表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遺漏,畢竟他也只是匆匆看過那部電影一回,還用調侃語氣說︰老大,你可千萬別像書里面那個威克姆學習,別看他長得和你一樣帥,那可真是個貨真價實大壞蛋!

威克姆幾乎是從頭到尾翻來覆去把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震撼簡直不言而喻。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不但沒有回到他們以為過去,還穿越到了一本書世界里!他沒想到是——他和莉迪亞這段日子以來被貝內特先生刁難原罪竟然只是出自于一位作者筆下!讓他感到迷茫和焦躁是,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和林彥為了祖國所做一切不懈努力真值得嗎?想到這段日子以來,他不辭辛苦四處奔忙和林彥把腦袋栓褲腰帶上不顧一切,一種無法形容寥落和滑稽感瞬間籠罩了他全身。

就這樣心情混亂枯坐了老半天,威克姆覺得他很應該把自己發現一切告訴給林彥知道。因此他幾乎是迫不及待鋪平了信紙,把他發現以及心中疑惑毫無保留寫了進去!為了避免林彥也和他一樣震驚幾乎失常——畢竟獲悉真相這一瞬間,哪怕心智堅韌如他,也不禁有些心如死灰——他還刻意用一種輕松筆調說︰我確實不需要向書中那個貨真價實大壞蛋學習了,因為那已經變成我本人了。

把信封口後,他叫來許振興讓他通過特殊渠道,以速度把信件送到林彥手中後,就苦笑著嘆了一口長氣,全身骨頭就像是都被抽光了一樣癱坐了高背椅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咱們繼續回歸3黨日子~很認真宣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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