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音當然不是真想幫嚴征打理基金,之所以毛遂自薦是想讓他看在沈牧梵份上聘用自己,到時候她就能帶著妍熙一塊去,這樣才能讓妍熙有更多機會跟他接觸——
這下更好,他主動提出讓尹妍熙來幫忙,正中她下懷。于是沒等妍熙開口,她已搶著回答,「願意,她昨天還在說想找份工作呢。」
嚴征權當她是想幫好友,加上沈牧梵不想放人,他也並不打算讓白之音來做。听到尹妍熙願意來,他便客氣地說,「希望尹小姐不要嫌棄項目太小。」
「怎麼會?」尹妍熙嫣然一笑,「能被嚴總賞識是我的榮幸。」
「尹小姐客氣了。」嚴征遞上名片,「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談下具體的事項。」
尹妍熙接過來仔細瞅了瞅,接著掏出眉筆在名片背後寫上一串數字,再遞還給嚴征。
「這是?」嚴征眉頭輕輕挑起。
「我的電話號碼。」尹妍熙笑著解釋,「嚴總是大忙人,還是我來配合你的時間更合適。」
嚴征望著那串秀麗的字,眼底有興味,「照你這麼說,我要是忙得沒時間聯系你呢?」
「你不會的。」尹妍熙掃了眼林因,徐徐說道,「林小姐的事,你怎麼會忘記?」
嚴征哈哈一笑,摟著林因討好道,「這話不假,只要是小因的事我的確全放在心上。」
林因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嬌嗔,「油嘴滑舌。」
成功拍了馬屁的尹妍熙含笑望著一臉小女兒樣的林因,握著手包的指因為太過用力泛出青白色,而這一幕巨大的反差全數落在了沈牧梵的眼里。
宴會結束,回家的路上,沈牧梵狀似不經意地問白之音,「我看妍熙的廣東話講得很好,一點都不像台灣人?」
「她本來就不是台灣人。」白之音如是說,「只是在台灣長大而已,她媽媽是香港的,她7歲前一直在香港生活。」
「原來如此。」沈牧梵側頭睨了她一眼,隨口問道,「那她這次回來是想定居?」
白之音默了一瞬,「應該是吧。」
沈牧梵把她的遲疑看在眼里,繼續試探,「對了,她住在哪兒,這邊還有親人嗎?」
親人?白之音皺起眉,想起妍熙的身世,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嘲諷,那樣的親人,不要也罷。嘲笑過後,她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盯著沈牧梵,「你干嘛老問她?」
「怎麼,吃醋了?」沈牧梵不答反問,牽著她的手放到唇邊,「放心,我對她沒興趣。」
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兩人背後的小心思。尹妍熙的突然出現,白之音對慈善基金項目的異常熱情,以及她們偷偷交換的眼神……處處藏著秘密。
如果他沒猜錯,尹妍熙的目的是接近嚴征,雖然不清楚她是想調金龜婿,還是別有所圖,但他相信無論是哪一種,嚴征都會處理好。而且想到前些天和嚴征的屈膝長談,他甚至有點期盼尹妍熙的出現能給嚴征和林因帶去沖擊,能促進兩人感情升溫固然好,即使不能,至少讓嚴征看清楚自己的心。
听到他低不可聞地嘆息,白之音疑惑地偏過頭,「好好的嘆什麼氣?」
「沒什麼。」沈牧梵巧妙地轉開話題,「對了,你真打算幫嚴征打理基金?」
白之音柳眉一揚,「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去。
「這麼乖?」沈牧梵又親了親她的手,「你不是說想換個工作?」
手指的濕濕柔柔的觸感傳到心中,好像被羽毛掃過,癢嗖嗖的。她被親的渾身泛酥,又抽不回來,索性賭氣似的把手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再搗亂。
被捂住的沈牧梵的確沒法再親她,卻一張口咬住她的手背,疼得她呀地叫出聲,「你干嘛又咬我?」
「你送到我嘴邊不就是讓我咬?」沈牧梵答得理直氣壯。
對他的強詞奪理,白之音只能干瞪眼,把頭扭向一邊打算不理他,可沒過幾分鐘就主動投降,為什麼?
因為某人耍流氓,看她不理他,直接把車停在路中間,勾過她的脖子就是一頓強吻,攪得她舌頭都麻了,胸口也因為缺氧瀕臨爆炸,害她不得不舉白旗。
一得到自由,白之音模著被啃疼的唇,氣喘吁吁地指控,「這次我總沒送過來吧?你還不是咬我。」
「你太誘人了。」沈牧梵用手指模了模她的紅紅的唇,黑眸里漸漸燃起火,「音音,你這樣讓我好想吃了你。」
他眼底的光亮太熟悉,那是每次他把她壓在下面為所欲為時才有的神色。白之音咽了口口水,正色道,「開車啦,再不動,後面都要堵車了。」
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沈牧梵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通常這個點,這條路上都沒人。」
白之音蹙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沒人也不能停在路上啊,被警察拍到要開罰單的。」
打量著她僵硬的表情,沈牧梵抿著笑慢慢傾過身,戲謔地問,「音音,你好像很緊張?」
他叫她名字時,語調柔軟,那兩個字從他舌尖流瀉,仿佛帶著綿纏的味道,讓她身子也跟著軟下來。一抬眼才現他已逼近自己,嚇得連忙用手擋住他的肩膀,語帶驚恐,「你想干嘛?」
「你說呢?」沈牧梵握住她抵擋的手,往前一帶,將她整個人帶進懷里,並邪惡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條斯理的舌忝=著。
「沈、牧梵。」白之音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他懷里傳來,「別鬧、癢、死了,你到底要干嘛?」
貝齒輕咬她的耳垂,他黯=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我想干……」
听清最後一個字時,白之音身子一震,不敢置信他會說如此粗=鄙的話,接著立馬想起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他不會想就地解決吧?
似是看穿她的疑慮,沈牧梵親著她脖子,邪魅一笑,「放心,我的車夠大,不用去後排。」
什麼呀,這話才讓她不放心呢。壓住他伸=進衣服里的手,白之音掙扎道,「沈牧梵,這里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玻璃有貼膜,外面看不到。」沈牧梵捏了捏那對小白兔。
看講理不通,白之音靈機一動,主動勾上他的脖子求情,「牧梵,在這兒我害怕,我們回家好不好?」
沈牧梵停下動作,怔怔地注視著她,「你叫我什麼?」
白之音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他喜歡這個稱呼,于是再接再厲,柔聲說道,「牧梵,我們回去吧,晚上我都沒吃飽,我想回家燒面吃?」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叫得高興,沈牧梵居然真的放開了她,還細心地替她拉好被推高的衣服,然後揉著她的頭說,「晚上吃面不好消化,我帶你去喝粥。」
白之音猶如得了大赦令,難掩興奮,「好啊。我們去喝汕頭粥吧。」
沈牧梵應好,重新動車子,並在她嘰嘰呱呱說吃完要去銅龍灣買老婆餅時,悄悄扯了扯繃緊的褲子。
剛才,她嬌艷欲滴的模樣,真讓他起了沖動,尤其是听到她嬌滴滴地喚他的名字,他全身細胞都亢奮起來,下面又脹又痛,恨不得立即壓住她,狠狠地要上一番。可她一句「餓了」瞬時抑住他的渴望,讓他打消車上要她的想法,擔心晚宴時只顧著跟妍熙說話的她真餓壞了肚子。
沈牧梵握著方向盤暗吁口氣,這些日子下來,他對她是越來越上心,可她仿佛還是老樣子。哪怕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哪怕她信誓旦旦地說要勾上他,但他知道那絕不是因為愛,甚至連喜歡都不是。而且……側眸望著一臉笑意的女人,沈牧梵漸漸攏起眉頭,他的音音什麼時候才願意說出「秘密」呢?
白之音最後以沈牧梵不樂意為由,推拒了嚴征的邀約,好在嚴征是真正想找個人幫林因打理,盡管她沒能去,但還是決定聘請尹妍熙。
听完他開出的聘用條件,白之音忍不住咋舌,「他還真下血本,這還沒上班呢,就把車子和房子都給你配了。」
尹妍熙盯著桌上的車鑰匙,想起跟嚴征通話的情形。前天晚上,她接到嚴征的電話,當她一開口就叫出「嚴總」時,電話那頭明顯怔了下。
「你怎麼知道是我?」嚴征問,「我記得你把名片還給我了。」
尹妍熙淺淺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描淡寫地說,「我背過圓周率。」
「是嗎?」嚴征似乎來了興趣,「你能背到小數點後面幾位?」
「34195」
「我比你多一點。」嚴征報出一個數字,「37897」
「原來我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尹妍熙自嘲。
嚴征笑著搖頭,「我隨口說說你也信?」
「你不是也信了我說的嗎?」尹妍熙反問。
嚴征微楞,隨即笑出聲,「尹小姐不但記性好,反應也快,看來我是請對人了。」
接著不等她開口,他便直奔主題,「不知道尹小姐對這個項目有什麼想法?」
「我已經做好了一份策劃書,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嚴征有些意外,「你這麼快就準備好了策劃?」
尹妍熙莞爾一笑,「我不打沒把握的仗,沒拿到聘任書之前當然得多下點苦功。」
嚴征笑著頷,再次喟嘆,「看來我還真沒選錯人。」然後,兩天不到,他第三次重復了這句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份年薪百萬的聘任書和兩把鑰匙。
「這輛車是我給尹小姐的見面禮,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至于房子,」嚴征頓了頓,給出許諾,「一年後,如果項目運作正常,那它就是你的年終獎。」
望著秘書送來的兩把鑰匙,尹妍熙別有深意地問電話那頭的嚴征,「如果我要的不是這些呢?」
嚴征哦了聲,「那你想要什麼?」
尹妍熙淡淡一笑,岔開話題,「我什麼時候上班?」
「下周吧,等我從歐洲回來,有的細節還需要跟你面談。」嚴征答完,還惦記著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要想什麼呢?」
對他執著的追問,尹妍熙只是呵呵地笑了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她要的,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這麼久才更新。
最近事情很多,某人出去很久終于回來了,想多享受下二人世界,所以基本晚上不碼字。白天工作忙得一比,快累成傻逼,無暇分身,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節奏了。
大家看著,我會繼續努力的,至于坑,放下,絕對不會坑。
ps︰真的謝謝所有親們的善解人意,你們的支持和理解讓秋很感動啊,話說這麼久都不被催更還被叮囑要以自己生活為主,好好休息雲雲,真的是大大感動。
另外以後真的全文存稿才行
愛你們假情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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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完,您可以返回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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