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琉 拉著手,一路往村口飛奔而去的小人魚,心里一直有些不樂意,剛才對宮琉 生的氣還沒消,滿滿的撐在胸口,悶悶的生疼,越想越不樂意了,一時激動,很有骨氣的甩開宮琉 握著他的手,拉什麼拉,他們之間又不是什麼親密關系。
宮琉 原本準備拉著小人魚快速離開這里,天色也不早了,得趕緊找別的地方暫時落腳,在沒找到那些隱藏在綠馨村子里的特種軍人之前,他都沒打算離開。
對于趙凶,他不是沒有企圖,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對于趙凶這樣有勇有謀的人平時已經是小隊伍里面的領導者,那在殘酷的末世肯定也不會甘于平凡,要是這樣的人肯投靠他們宮家,對宮家來說肯定是個不小的助力,要是投靠不了,那麼與他交好或許將來也會多一條後路。
就算讓他重生個一百次,他也不是神,也成不了神,不能步步算盡,凡事預測分毫不差,人性的可怕,他早已不知嘗過一次了,如今能多一條後路,意味著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在末世生存下去,這後路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人是群居的生物,人不能單獨的過上一輩子,就算給你充足的食物和水,自己一個人擔驚受怕的活著,最終不是被喪尸吃掉,也會被嚇死,今生雖然有了空間,一輩子躲在空間里與世隔絕的活著,也不成辦法,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才是自然。
上輩子經歷過的殘酷末世讓他習慣不自覺的去算計每一個人,算計每一件事背後的好處,算計每一個人每一件事的剩余價值,習慣用數字來區分人,習慣用價值來歸類人,習慣用利益來衡量人,只要讓他和他的家人能在這個末世里生存,好好的活下去,他不介意算計,算盡一切。
想著想著,誰知手中的滑膩掙月兌了他的掌握,讓陷入沉思的宮琉 不由得停下匆忙的腳步,回頭去看那人,那一直霸道的站在他心尖上卻一點也不自知的那人。
小人魚低頭站在原地,不言不語,鉑金色的長發隨風蕩漾,像極了一匹昂貴的絲綢,讓人愛不惜手,在陽光下那耀眼的光暈刺得人眼楮生疼,就像夢一場的虛無,卻任誰都看到他眼底的情緒。
「呵,」小人魚向來都是听話乖巧的模範,這突如其來的少有鬧變扭直接讓宮琉 給笑噴了,這個場景可真少見,抬手撫平他被風錯亂的鉑金色頭發,溫柔得就想安撫一只因為主人的無視而心靈受到傷害的炸毛小貓,「小裕,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休息一會?」
小人魚沒有阻止宮琉 的動作,內心有些小別捏,但怎麼也拒絕不了那雙大手帶來的溫柔,像只乖順的小貓在陽光下曬著皮毛,舒服的眯起眼楮,只是這點小恩小惠一點也不能撫平他內心的生氣,一想到這樣的溫柔與人分享,就像有只無形的利針無時無刻的往心窩里刺,隱隱作痛。
「 ,你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你是不是……」
「誰?」宮琉 難得的皺起了劍眉,拼命的在腦海里搜索著小人魚話中的那個人,「我只記得,我只對過你好。」
小人魚被此話驚得猛然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宮琉 ,眼中的狂喜一瞬即逝,隨即噴涌上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委屈,淚水擠滿了眼眶,搖搖欲墜,話語中的堅定絲毫沒動搖,「你說謊,你明明就對他很好……」
「我對誰好了,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你是在質疑我的記憶嗎?」宮琉 狹長的鳳眼眯起,不悅的盯著小人魚,這是他第一次對著他的生氣,他不能原諒他的心被如此的冤枉,他就是怎麼的讓人不值得信任。
這也是第一次,他最接受不了的冤枉。
明明就是一個很陽光的男人,可是只要宮琉 那惑人的鳳眼一旦眯起,卻總會生出幾分似有若無的勾人誘惑,宛若地獄修羅般的危險,輕輕松松的就引得人走向駭人的黃泉道。
「你……」小人魚身為一個動物,多多少少身上的一半基因來自動物,自然對危險格外的敏感,宮琉 的氣勢變了,少有的強勢,讓他也不禁縮了縮腦袋,有些害怕,可就是放不下面子,明明他才是對的那方,于是繼續口硬,語氣卻忍不住軟了不少,「你就是有啊……那個……那個……趙凶……」
「趙凶?呵呵……」
宮琉 遲疑了一會,原想問那個趙凶是何許人也,可終于想起才剛從人家的屋子里逃出來,明明才剛從人家的家里逃出來的,卻差點記不住了,忍不住仰天大笑,一瞬間春風化雨,那瞬間的強勢也變成溫暖的陽光,照暖心田。
他看著小人魚不滿的表情,終于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條遲鈍的人魚開竅了啊,現在居然懂得吃醋了,這不禁守著他醒來的宮琉 感到欣慰萬分,就像是自家養著寵著的小東西,終于長大成人的感覺,真是有些難以言喻的違和。
眼看對面囂張的人不停的歡快笑著,就像他自己就是一個讓人忍俊不禁的天大笑話,讓小人魚也不禁被笑紅了臉,心中的卻是越來越難受了,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好笑嗎?忍了好一會,那人還真的過分的笑著。
終于小人魚忍不住了,被笑得惱羞成怒了,不想讓那張嫣紅柔軟的唇再次露出讓自己惱人的笑聲,隨手將背囊丟在路邊的野草上,快步向前,努力的掂起腳尖,伸出手抱住眼前人的脖子,用力的印下去,以吻封緘。
宮琉 被小人魚引得難得高興,原本正是笑得歡快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縴細手臂摟住自己的脖子,將那惑人心魂的紅唇主動送上,貼近自己的唇,那誘人的香氣不斷的靠近,那溫熱清淺的氣息打在臉上,輕輕柔柔的欲拒還迎,那紅唇帶著明顯的弧度,憤怒的抿緊,兩唇交疊,結實的手臂順勢摟上那縴細的腰。
兩唇相貼,極盡纏綿,不滿于眼前的親密,薄唇發動了攻勢,撬開眼前的紅唇,將里面的甜蜜一掠而盡,溫暖柔軟的舌頭似乎變成了那銳利進攻的長矛,步步逼近,意圖打開那抹溫熱。
倍受折磨的紅唇終于忍不住繳械投降,輕開檀口,放任那掠奪者直驅命脈,薄唇欣然的接受了對手的投降,一聲輕笑微不可聞,接受了對手的意圖,毫不客氣的直驅前進,用那靈活的舌橫掃過每一個地方,肆意的掠奪對方的氣息,細細的品嘗每一絲津液。
一悠長纏綿的吻過後,小人魚毫無意外的被吻得直軟了腳,順從的被宮琉 抱著懷里,剛才難得的生氣已經煙消雲散,無力的喘氣,臉上浮起了玫瑰色的光暈,一雙蘊含著銀色星璇的眼楮迷離得幾欲擠出水來,溫順得像只剛被順完毛的乖巧小貓,一點脾氣都沒了。
宮琉 緊了緊手臂,懷里的那份溫暖是他所最摯愛的,這個人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心,無聲無息的將他心里的一切霸道的佔據,毫不客氣的,理所當然的,用那膩人的甜蜜日積月累的直至將他掩埋,讓他完全浸溺習慣在那方甜蜜之中游弋,鼻喉方寸,全然被侵佔,難以自拔,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不知今夕何夕。
他眸中的溫度足以溫暖的煮熟任何一只皮硬的青蛙,讓他安心的呆在溫水之中,就算已經意識到了未來的命運,也插翅難飛,難以逃離。
小人魚一直都安心的埋首靠進那方溫暖,他知道就算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如何的陌生,如何的光怪陸離,讓人難耐的恐怖,在這里是他永遠的保護傘,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需要,一回頭都能在旁邊找到,貼心得讓他難以抗拒,如此肆無忌憚的一寸寸攻略他的心。
就像那熱帶雨林的沼澤地,在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危險,他早就已經深陷其中,越是掙扎只能是下陷得越快,只能硬著身子一動不動,任其將他吞噬,化作珍貴的養分,與他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啊?」小人魚悶悶的在宮琉 懷里出聲,那一吻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他的氣來得快也消得快,一下子就飛得遠遠的了。
「你也知道啊,」宮琉 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只是眼楮里的溫暖卻從來沒有消逝過,「如果不是看你不高興,我也不會拉你出來,我們如果沒出來,今晚就有地方睡覺了,說不定晚餐也有人準備了,不需要像現在一樣,一時半會的不知往哪兒去。」
小人魚知道是自己的錯,可就是硬著臉往宮琉 懷里埋得更深了,耳朵繼續接受評判,臉上就算了吧,要說有錯,那他們兩人都有錯,他才不要一個人道歉,他沒听到,他什麼都沒听到。
宮琉 的嘴角壓抑不住上揚,擔心小人魚在他懷里埋得太深導致呼吸不順,趕緊把心虛的小鴕鳥從懷里挖出來,「別擔心,我已經知道我們要找的那些人在那里了。」
一听到這個好消息,小人魚立馬抬起頭,眨巴著閃亮的眼楮,那個叫興奮啊,小腦袋立刻化身為陀螺到處張望,意圖立刻找到目標,趕緊的回家,「是嗎?在哪?在哪?在哪?我怎麼就沒看到, 你又在騙我。」
「你也見過的,就在剛剛,什麼叫做我騙你啊,還又呢?」宮琉 裝作不悅的瞪起眼珠子。
「剛剛?」小人魚裝作沒听到重點的後半部,眨眨眼很是疑惑,他剛剛見到的明明就只有趙凶一家人,還是說在更早之前說將的那些人,那些……村民嗎?可怎麼看這些村民都不像身經百戰的特種軍人,還是說他們偽裝得太好了,他這點小白的眼力還不夠看透他們的裝扮。
「對啊,就在剛剛,就在那有著只變異雞的竹林里。」宮琉 很是爽快的公布了正確答案,並沒有讓小人魚疑惑太久。
雖然他也有幸親眼見識過宮留白的特種兵隊伍,但印象之中莫過于就是幾百個穿著同樣制服的肌肉漢子,他們不僅僅是服裝,幾乎是身材,還有肌肉都像是經過電腦比量,個個都幾乎按照同一個模板克隆出來的,他的腦海里早已經一片迷彩了,怎麼還有這麼高深的功力認得這些還在臉上加了不少偽裝的軍人,他不是電腦,他沒有自帶這個強大的識別功能。
他之所以認為最先前幫助村民對付變異雞的三人是軍人,不僅僅是他們與村民截然不同的氣勢,堅韌剛毅的眼神,雖然刻意隱藏,但是經歷過嚴格訓練的一舉一動還是有跡可循的,光憑一身格外發達的肌肉,幾乎同一條生產線制作的肌肉曲線來說,能如此批量生產的統一規模的壯漢子,除了軍隊,還真沒有哪里有如此的能耐。
或許,他們三人是軍人,但未必就是隸屬宮留白手下的特種兵,在如此的時間,如此的蹊蹺出現在綠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應該是的可能性會大些,要是其他特種兵部隊的軍人的話,在如此好的建立功勛的時刻,肯定第一時間往京城里趕去,絕不會窩囊的藏在這個小地方里苟且偷生
那他就去搏一搏,看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宮留白要他尋找的軍隊,或許現在還不能過于肯定。
但要就算不是,他也不會白白的放過這些好人才,他肯定要將這群人往自家里的隊伍里忽悠過去,這麼多的新好人才,就算不能打,能搬能抬也是好的,最不濟靠這身肌肉嚇也嚇死對方了,只是對于喪尸兄來說不外乎是一移動的紅燒肉,只不過就是成本比較大,畢竟現在的米飯貴,漲價比坐火箭還要快。
「 ,你說的是在我們到竹林之前就已經跟那只大雞打斗的三個人嗎?看上去也比那些軟腳的村民像多了,嗯……氣勢上也很像啊!果斷連那身肉也很像啊!那我們上哪去找他們啊?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對于身為動物的小人魚來說,對于氣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來說,反而更為敏感,更好分辨。
「找?」宮琉 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不,我們不需要找,他們自然就會來找我們,而且只會快不會慢,只要我們先跟別人講幾句話。」
小人魚仰頭看著似乎胸有成竹的宮琉 ,也跟著笑了,雖然他完全不了解宮琉 在說什麼,但他相信他就行,一直的相信著。
宮琉 隨意的找了戶人家,恰巧正是下午跟他一同在後山竹林里回來的村民之一,現在顯然已經過了飯點,對于救了自己家人的恩人也是十分的熱情,宮琉 十分客氣的跟著村民閑聊起來。
听到宮琉 是從那個如今安全得堪稱鐵桶一樣包圍著的京城里出來的時候,陪聊的村民立刻驚叫出聲,這也太奇跡了吧!
如今的世道哪個有點的身份背景的人不拼了老命,只顧著往京城里鑽啊,京城啊京城,那可是住著全國最重要大人物的京城啊,現在全國上下哪里都可以說不安全,唯獨這京城卻是百分之一百的安全,這些固定的觀念早就像大樹堅固的扎根在一般的老百姓心里頭,深得幾乎融入骨血。
就是這樣的固定觀念與想法,導致了末世一爆發,全國上下有條件的,沒條件的,總之全部人幾乎在一時間都往京城里趕,不是去京城,就是在去京城的道路上,一路的人山人海,拖家帶口,拉著一堆的大大小小的應急物品。
甚至還有些人認為京城就是堪比天堂的存在,連食物衣物都不需要準備,到了那里,國家肯定不會放任百姓不管的,肯定讓百姓吃好喝好,他們只要拿上熬到到達京城的食物和水就行了,于是輕裝上陣就是這麼自信,看著那些幾乎搬家的人們,就是一頓睥睨啊,都是一群土包子,京城要什麼沒有啊,還要自帶,傻瓜不成。
導致京城附近的道路高度的阻塞,末世開頭的前幾天,京城還有能力接待外來的救助者,可越到後來,京城卻提早因人數過于飽滿,各類物資儲存不足,實際上接到了這麼多的外來人已經嚴重傷害的其他高官富商的利益,導致他們的物資分配不滿意,不得不中斷接受外來人口。
可那些一路上歷經千辛萬苦才來到這個美好天堂門口的人們當然誰也不會甘心,如此輕易的放棄,回去等死,起初集體聚居在京城的門口,後來這個計劃堅持不了幾天,因為喪尸數量眾多,加上軍方軍隊的驅趕,只好搬離京城不遠的地方,暫時居住,計劃著如何把握先機沖進去。
「宮恩人,你真的是京城里來的,咋會到咱這個小村里,現在誰不希望能進去,你咋就那麼傻,硬要出來了呢?」擁有黝黑皮膚的中年村民皺起了眉頭,他實在不能了解如今的年輕人的想法,世道不好也硬是要從安全的地方逃出來,體驗殘酷的世界,這可不是什麼酷炫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因為听到了京城里有外來人說,他經過這里,看到這里有個很像我爸爸的人,我才急著要出來找的,我已經沒有媽媽,總不能連爸爸都沒有了吧,從小就是爸爸把我拉拔長大,好不容易熬到京城上大學了,都快畢業了,快能工作養活他了,才倒霉的出了這檔子的事。」
宮琉 情緒低落的垂著頭,滿是生活的辛酸,賣力的展示這神演技,感動了一片又一片的存樸村民,個個都感同身受的紅了眼眶,紛紛想起自己的父親,咳咳……宮琉 的真正親爹可在京城里安全得很,每天想吃嘛就吃嘛,不想吃嘛就不吃嘛,自在逍遙得很。
「噢,這真是太感人了,孩子你也別傷心了,我相信你爸爸肯定會跟你團聚的。」中年農民感性的抹了抹眼角的濕潤,不管在任何年代,狗血的劇情總是那麼受歡迎,喜歡你真的沒道理,雷雷更健康,不雷悶得慌。
「我現在一心只想找回我的爸爸,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是現在到處都是危險重重,那吃人的喪尸比畜生還來得凶猛,我只希望遇到危險,他也能有好心人幫助,安全就好,我們一定會團圓的。」宮琉 深呼了一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捂住眼楮久久都不能動彈,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坑爹處。
「會好的,這個世界好人還是會有好報的,」村民歷經風霜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這一切的悲劇都沒發生,宛若冬夜的一燈燭火,微小卻光亮,擁有溫暖靈魂的力量,「你身邊的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怎麼也跟著你一起走?」
宮琉 十分流暢的編著謊話,逼真得絲毫沒有說謊的特征,听起來處處合理,反倒顯得格外的真誠,「他是我大學里的同學,家住得遠,沒有親人在京城,自己一個人在京城害怕,倒也就跟著我一起出來了,對外就說是親兄弟。」
「是嗎?那還真是個好孩子啊,」村民毫不吝嗇的稱贊道,小人魚受到了別人的表揚也是十分高興,得意的朝宮琉 眨眨眼,眼中的高興簡直是擋也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直打轉。
「可我在這里生活了那麼久,自從末世以來,都沒見什麼外來的人,就只有一批說是旅行的漢子,在末世前不久在村子里租了一些空房住了下來,那些人個個可是強壯得很,剛來的那段時間不少的老人小孩都被嚇到了,好像說是什麼京城里什麼武術協會的,末世之後你們還是第一批到村子里的人,我們這村子很隱秘,除了有熟人帶路,外來人都不識路來這里的,你看那消息是不是搞錯了?」村民有些疑惑,末世之後他們的確是第一批外來人。
「是嗎?」宮琉 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村子在末世後還能如此平靜,不受到外來人的打擾,看來村子里的隱蔽入口還是幫了不少忙,村子里的祖先可真是有心了,為了護住村子里的清靜做了如此多的功夫。
村民嘴里的那群人的確跟他所要找的人十分相似,不論是時間,還是體型,只是數量上似乎不太對,看來這偽裝的功夫還挺好的,太多人就會引起村里人的不必要注意,還算有點腦子。
「京城現在怎麼了,要是這里守不住了我們村子里的人也打算全去京城了得了,在京城里面隨便丟一塊磚頭都能砸到幾個官啊,想我馮老漢這輩子也沒去過幾次京城,想不到就沒有機會見到京城的繁華了。」村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幽幽說道。
「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或許會有奇跡發生,睡上一覺,夢醒了,一切都會好的。」宮琉 笑著對村民安慰道,只是他比誰都清楚,這場噩夢絕不會輕易的醒來,它會成為人們心中最恐懼的夢魘,日夜纏繞在人們的心中,扎根發芽,吸取人心中的恐懼,茁壯成長。
「現在京城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宮琉 苦笑,「宮留白將軍被宋經義一伙威脅,被迫放棄一切軍權,手下的兵力全被架空了,現在京城全都是宋經義的天下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簡直就是他的皇宮啊,現在的京城已經變得人心惶惶,生怕多說一句話就被拉去門口喂喪尸。」
「真的有這樣的事?」村民驚恐,長年累月歷經風霜的臉上鮮少顯露出驚慌的神色,「那個宮留白將軍可是個好將軍啊,宋經義將軍怎麼能這樣做,沒人阻止他嗎?他膽子就這麼大不怕遭天譴嗎?」
「哪有惡人怕遭天譴的,現在宮留白將軍被軟禁在自己家里,那是半步也不能出去啊,連走動個半步都被四個軍人看得牢牢的,跟活坐牢沒什麼兩樣。現在的京城也不是京城了,現在要是更多人盲目的往京城里去,只怕是會被那群土匪給生生扒下幾層皮,搶了他們的食物女人,然後讓自個在門口自生自滅。」
宮琉 現在並不算完全在說假話,要是他沒重生,這一切終將成為現實,日夜的輪流發生。
「這可怎麼才好啊,」村民听了宮琉 一席話,直接嚇得臉色都發白了,依他想象,京城可完全就是個人間仙境,如今變成活月兌月兌的地獄,這差別也太大了吧,「不行,我得立馬跟村長說說這事,要是晚了只怕會出大事,小兄弟你在這里坐坐,老哥有點事,等會在回來啊!」
村民擱下這話,立馬往門口沖去,嚇得一群躲在門口偷听的村民也三下五下的走光了,各人臉色都是不好看,偷听到這個天大的秘密,卻是高興不起來了,匆忙往自個家里奔,老天啊,這可不了得啊,天大的事啊!
口耳相傳,才不到一會,整個村子都被傳了個遍,三人成虎,原先就在門口偷听的村民本來自個就听得不清晰,加上自己適當合理的想象二次加工之後再告訴別人,于是乎,一個傳一個,簡直比一千零一夜還要荒誕動人,那個內容啊,真是此起披伏,情節跌宕,真不愧是個能狗血千年的好故事。
能不成故事嗎?听听,什麼叫宮留白將軍被喪尸上身了,哪個沒文化的說,喪尸這神馬還有靈魂這坑爹的玩意,還上身,喪尸就是死透透不能再死透的死透東西……
什麼?而且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喪尸靈魂,夢想這拯救世界陷入悲哀的喪尸子民,喚醒陷入沉睡的喪尸戀人,喂喂,外國的英雄主義亂入了哦,竟然還學會了這麼時尚的混合,尼瑪的居然還加上了狗血的電視劇情節,你夠了哦,不許這樣侮辱喪尸的……
最後還被宋經義發現了,一怒之下,斷袖分桃,關押牢房,日日就是以淚洗面,喂喂喂,你語文老師听到會哭的吧,神馬個斷袖法,神馬個分桃法,給詳細分析一下唄,不許這樣吊著人胃口的啊……
听到了最後,施溪臉色整個都黑掉了,像是被人從鍋底撿回來一樣,那個黑啊難以形容,黑得*,黑得動魄,黑得無懈可擊,渾然天成的氣勢,驚心動魄,惹得整群兵蛋子就是連呼吸都不敢大力,兩股戰戰,被嚇得腳都軟了,差點生生憋死了一群四有的良好青年了,這是多少年了,沒見到自家老大的黑臉,多麼的懷念啊!
喂,你說什麼,有膽子大聲再說一遍,真是不想要命了。
「老大,老大,您……您……您……您今晚吃飯嗎?」眾望所歸一個瘦小的小兵被推了出來強行觸踫老虎的腦袋,小兵咽了咽口水,嬌羞的扭了扭肌肉結扎的雄厚身材,問出的話讓身後的一群兵蛋子兩只腳丫子一滑幾欲倒地,什麼狗屁的兵蛋子,這簡直就是讓人蛋疼的偽娘。
施溪默默的掃了那嬌羞小兵一眼,滿腔的怒火燒得那個叫熊熊,照得一群兵蛋子的渾身的汗水就不停的下落,仿若身在火爐,「小鳳小花小苗,今天新進村的都是些什麼人,才進來多久就漫天的謠言,不用說,肯定不是一群好東西,我看你們最近的視力似乎下降了不少啊,這瞄準可就費力了,看來明天得讓你們好好去竹林鍛煉鍛煉,打上幾只小雞仔回來才成啊。」
被點名的三個硬漢僵著頭皮干咽了口口水顫抖出列,他們就知道以老大對宮將軍開啟的死忠模式,怎麼容得了別人說將軍的半句壞話,更何況這壞話居然還猖狂的不要臉傳遍整條村子了。
怎麼能讓他不怒火攻心啊,三人也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倒霉,怎麼就出去偷懶了一會就湊巧的遇到了村民在打雞,上去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打不贏,讓外人幫忙,還讓人家光明正大的幫到了村子里面。
這竹林可不比以前,什麼小雞仔,人家就是大雞也不是一般的大雞可以比擬的,像人一樣大的雞,人一樣大的雞,這得能有多幸運才遇得上,人家那大爪子比得起鋼筋鐵骨,一爪子下去是人就沒了半條命了好不好,還打上幾只,他們的老大的真當他們是紅內褲外穿的超人了嗎?都趕去打怪獸去了,超人現在可沒空,預約請早啊親。
話雖如此,心里頭吐糟的愉快,嘴里說的倒是同樣的輕快,那個叫快速啊,三個健壯的大汗猛的一喊,「老大請放心,我們立刻去把那個只會造謠生事,毀謗人格,毫無節操的家伙給抓回來,讓老大使盡手段歡樂一下,讓他知道話是不可以亂說的,得好好管管自個的嘴,長在自個身上都管不了,是該好好的幫他修理一番才行。」
一定要讓老大把那可怕的小雞仔給忘了才行,盡情的折磨那個多嘴的混蛋吧親……
「很好,既然你們都有這決心了,我就老懷安慰了,記得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桌面上有燒雞,不然,後果你們可比我還清楚不過了。」施溪陰暗的一笑,激起無數漢子的雞皮聳立,渾身的冷汗再次像開了開關,毫不猶豫的冒出來了,比焗上桑拿還更為痛快,這種痛快可是從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地方冒出來的,真是的痛並坑爹著。
他們臉上是笑的燦爛的,*是健碩的,可誰有看到出他們被虐得傷痕累累的心,老大啊,請不要再進化下去了,他們這群小的可沒那麼長命讓他折磨啊親,收手吧,讓喪尸君給你點愛吧……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晚了,這些天太多事情忙了,兔爺跪求原諒!真的好抱歉啊,千言萬語不能表達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