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仙 第二章 古畫

作者 ︰ 寒茗

夜晚降臨,葉過靜靜的斜靠在自己的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思緒不由得飄遠了

葉過其實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十年前葉過生活在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過著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一次意外的車禍,葉過來到了這個世界中,也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身體回到了自己六七歲時的模樣。

在那個世界中葉過是一個孤兒,無牽無掛,上天給了他又一次生命,他很感激,他想在這個世界中闖出一番成就,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錯了。現實遠比他想象中更殘酷。

當他想接觸這個世界之時,卻發現言語不通。一個無親無故,又不會說話的男孩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冷漠時代怎麼存活?答案是乞討。

那段時間是他經歷過的最黑暗的時光,在破廟中御寒,與野狗爭食,被毒打,被謾罵,被人像垃圾一般扔出客棧外。最危險的一次,他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躺在街邊,奄奄一息,來往的行人卻沒有一個同情他的,偶爾還會有一些孩童遠遠地扔石頭過來砸他,店鋪老板嫌他妨礙生意,將他踹到一邊。但他都挺過來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因為他恨

或許上天真的是眷顧他的,讓他遇見了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好人——葉泰一家,他被收養了,雖然並不是親生的,但葉泰一直視他為己出,教他說話,教他識字,教他蛻凡訣,教他刀,教他弓箭,教他打獵

葉泰為他取了個名字,叫葉過,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那段時間是葉過最幸福的記憶,葉過第一次開口叫了爹,叫了娘。那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家庭的溫暖。

在葉過到來後不久,葉星出生了,葉泰的家里只是戶普通的人家,縱然葉泰是村中最出色的獵人,但在這個村人一起狩獵的年代里,分的不會比其他人多多少。

其實說到底,一家兩子,並非活不下去,葉泰卻想給家人一個更好的生活。這個男人用自己的肩膀承擔起了一切,他時常瞞著家里,獨自一人上山狩獵,這個家終于有了一絲好轉。

好景不長,兩年後的一天,葉泰昏迷著被人抬回了家中,左腳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小半截的左腳都消失不見了。葉泰雖然被救了回來,卻從此少了一條腿,失去了一個獵人的資格,更是由于傷的太久,每個月都要耗費大量的藥材調養。這對于一個失去家里頂梁柱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那時葉過想要加入村中的狩獵隊,但卻因為年齡過小被拒絕了。

葉過永遠也忘不了當年那個樂觀善良的漢子,毫無生氣躺在床上的樣子。也忘不了那個晚上父親為了不給家里人添負擔,上吊的一幕。

也在那一夜,葉過拿起了父親的戰刀,背上父親的戰弓,一個人向著大山去了。

第二天,葉過馱著一頭比他人還大的獨角鹿出現在清水村村口,全村震驚。

那天起他成為了清山村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獵人,那年他十歲。

窗外的月光照在了葉過的臉上,「十年了嗎?日子過得真快啊,自己都十六了。」回想起往昔,葉過的眼中有些追憶,「自己一定要快些到達蛻凡九層為父親尋來仙藥。」他暗暗握了握拳頭,心中督促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中除了凡人之外還有仙人的存在,據說那些仙人移山倒海無所不能,也有那令人起死回生,斷肢重生的仙丹靈藥。

這並不是傳說,葉過知道自己這些凡人能夠生活在這無盡山脈,就是受到仙人的庇護,這一個個凡人村莊都是圍繞著仙人居住的靈山建成的,實力雄厚的家族、村莊便離靈山最近,而像葉過所在的清山村便是實力最差的那種,居住在最外圍,時常受到凶獸的騷擾,不過這也算是好的,傳說無盡山脈的深處更是有妖獸橫行,那是能與仙人爭斗的存在,隨便一只便可以毀滅一個比清山村大百倍的鎮子。不過這一帶的妖獸都被仙人斬殺殆盡,所以凡人才能生存。

自然,有著前世記憶的葉過知道這其中恐怕有不少夸張的成分,不過這並不妨礙葉過向往。

葉過所知這個世界中凡人想要進入仙山修習仙法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在十歲時會有一個體質的考核,過關了就能可以修仙,若不行只有在二十歲時《蛻凡訣》達到九層,登上升仙台,有一定幾率拜入仙門。

葉過八歲開始正式修習《蛻凡訣》,到現在為止已近九年,蛻凡六層圓滿,不可謂不快,要知道《蛻凡訣》極為難練,有些人窮盡一生也不過是蛻凡六七層,葉過八歲起練,起步已經算晚了,卻能迎頭趕上,修為堪比一些大家族中的子弟,不得不說算得上是一個奇跡,要知道那些大家族中珍貴藥材不計成本的給子弟服用,高階凶獸的血肉更是頓頓都有,才能有這種修為。

這並不是說明葉過資質有多好,事實上葉過的資質只能算是普通,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是因為它有一個秘密,一個他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葉過站起身子,伸出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天空中一大二小三個月亮呈品字形排列在天空正中央,正是半夜時分。估模著家人都睡著了,葉過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向院子。

天空中有三個月亮,即使是半夜,也並不黑暗。葉過盤腿坐在院子的正中央,這里是月光最濃的地方,他輕輕月兌下了自己的上衣,渾身結實的肌肉露了出來,只見他的背上密密麻麻有著無數的傷口,這些有些是凶獸在他身上留下的,有些是在大山中不小心被堅硬的樹枝劃傷的。值得奇怪的是葉過的身上胸口那一圈卻一道傷疤都沒有,有些傷痕明明接近了胸口,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葉過拿出一個卷軸展了開來,卻是一幅畫,畫里有一顆古老的松樹,根須虯結,交橫盤錯,樹身不高且有些彎曲,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韻律,暗合心神,樹頂上則是繁茂的樹葉,枝條伸展之間密密麻麻,不過奇怪的是如此多的樹葉竟都是枯死的黃葉,但卻沒有一片掉落。樹下盤坐著一個人,似乎是畫這幅畫的人水平不夠,還是這幅有些褪色了,那個人並看不清,模模糊糊的,連男女老少都分辨不出來。

這幅畫看起來普普通通,放在葉過前世,就是地攤上十塊錢打包出售的貨色,不過葉過知道它並不普通,第一眼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葉過就很喜歡,而後花了二十塊從一位拾荒者手中買了下來。也就是那次回家的路上,葉過出了車禍,來到了這個世界,和它一起的還有這幅畫。

葉過一直覺得能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這幅古畫的功勞,十年來他也發現了這幅古畫的一些不凡之處。這幅古畫看似紙制,實則堅不可摧,葉過一直將他圍在胸口的位置,充當護心鏡的功效,十年來這幅古畫也救了葉過不止一次。最重要的是這幅古畫在月光之下能夠吸收月華,反哺給葉過一股清涼的氣流,這股氣流很是神奇,能夠療傷,也能夠加快《蛻凡訣》的修煉,葉過十年前斷了兩根肋骨能夠活下來就是靠的這幅古畫,《蛻凡訣》修煉如此快速,也是靠的這幅古畫,可以說這幅古畫給了葉過一切。所以這幅古畫的秘密,他誰也沒有說,包括他的父母。

淡淡的月華聚集而來,目標正是葉過手中的古畫,葉過所處的位子仿佛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小院的其他地方卻顯得黯淡,但仔細一看卻又發現根本沒有什麼變化,更像是周圍的月光缺失了一股靈性,那股靈性正被古畫吸收著。與此同時,一股清涼的能量從葉過與古畫接觸的手中傳遞而出,這股能量在葉過的胸膛位子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向著葉過的肺部流去,正是上次被赤血熊拍傷的部位,而一部分融進了《蛻凡訣》修煉出的暖流中,暖流的壯大很微弱,若不仔細根本感覺不出來,但比起自己修煉無疑快上了很多。

不多時,葉過就感覺到了《蛻凡訣》的飽和,本來他就達到了蛻凡六層巔峰,這下更是徹底飽和了,只差一步便可以突破到蛻凡七層,但葉過沒有去突破,蛻凡訣的突破很危險,需要強健的體魄,若不然很可能會受內傷,嚴重點的直接身死也不是不可能,這種例子比比皆是,葉過傷勢未愈,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冒險。

葉過現在傷勢未愈更加不適合突破《蛻凡訣》,葉過靜心靜氣,意念引導著《蛻凡訣》運轉,雖然無法突破,但這些能量也不能浪費,葉過在努力的糞實著自己的根基。

突然,又是一股能量從葉過的體內升起,葉過眉頭一皺︰「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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