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殿內,容妃一身鵝黃色的長衫,斜躺在太妃椅上閉目眼神。身後有兩個丫鬟舀著白玉扇,輕輕的為她扶起一片清風。
突然,一個丫鬟快步走入殿內,跪在地上,對著閉目的容妃道︰「娘娘,前殿傳來消息。元修公子被舒賀害死,且趙丞相、皇叔、王尚書一起上朝覲見。」
殿內金碧輝煌,殿外季子飄香。容妃一身慵懶倦意,卻更添幾份華貴之氣。看得出,這陣日子,她的身子比以前好了許多。
「結果如何?」容妃淡淡開口,依舊閉目假寐。
「皇上把案子交給刑台省察辦」跪著的侍女小心應答道。
「你過來」容妃坐起了身子,對著那下跪的宮女說道。
那宮女低著頭,半弓著身子,趨步走到容妃面前,道︰「娘娘」
「轉過身去」容妃繼續說道,在那侍女轉過身時,早已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端來筆墨,立在容妃身邊。
「去,你們把她的衣服月兌下」容妃對著持扇的兩位宮女下令,那兩位宮女便把那侍女的衣服一件件月兌下,直到露出光潔如玉的背。
容妃提起了筆,輕蘸鮮紅朱砂,在那侍女背上寫下五個大字︰「還我兒公道」
待字跡干涸,侍女重新穿上衣服時,容妃對她說到︰「小可,今晚你伺候皇上沐浴」
「是,娘娘」那名換做小可的婢女,領命過後,小心的退了下去。
「李娘,刑台省的範大人近來可有什麼異動?」容妃把筆擱回,重新躺下,問著尚在端著筆墨之人。
「回娘娘,範大人忠心耿耿」李娘答道。
「這幾日,我需靜養,不見任何人」容妃看了一眼殿外的驕陽,命人把簾子放下,整個宮殿,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
這件沸沸揚揚的案件,終于在一個星期後定了案。
舒賀被判處死刑,舒導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棄官捐刑,三代以內不再出士。然後帶著舒賀與嫣然,回了汀州老家。
對此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愁。昊暝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誰說雨夜是留人夜?這一刻,他的身影在燭光中拉得很長,顯得如此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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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圈,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
在營帳周圍,夏玉滿頭大汗的奔跑著,她眼楮虛睜,腳下若有千斤重鐵,每向前踏出一步,全身就不可控制的顫抖,身上傳來的刺痛就如萬蟻在吞噬,胸中劇烈的起伏,只覺得沒有一絲的空氣能進入快要爆炸的肺里。
一步,一步,夏玉咬著牙,堅定的朝著前方邁進,在這荒涼的院落里,她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如同朝拜的聖徒。
「 」的一聲,夏玉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整個世界都在劇烈的旋轉,她想睜開眼,但觸目的只是一片黑暗,強烈的嘔吐感讓她躺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五千米,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這一日,是夏玉第039章的士兵就有百人之多。
那些人都識得衛風,自然不敢大聲討論,但盡管放低了聲音,夏玉與衛風都能清楚听得清他們所說的話。
「這女子原來是衛先生看中之人,怪不得南王會如此照顧」
「沒想到衛先生也是喜新厭舊之人……我听說此女曾抗旨不婚,是不是就是為了衛先生啊?」
「是啊,是啊。想那皇後之位何等尊貴,若不是有了愛極之人,絕不可能棄之」
這些話,落入夏玉耳里,自是欣喜萬分。若軍中將士認為她和衛風真有那麼一層關系,那麼敢打她主意之人,又會多層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