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凌皓玥的種種臆想,待聲音停止,凌皓玥下意識的將目光掃向了自始至終便末發一言的蕭楚河,似是有意又本無意。
「講。」蕭楚河避開凌皓玥的注視側身應門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哪里不大對,甚至認為凌皓玥也這樣認為。
「剛剛傳來的消息,天險會將在今日下午如期舉行。」天險會?凌皓玥一听到這三個字眼神立即有神了起來,而這一幕剛好使曾碑那滿臉惆悵的神情擰得更緊了。
「不是說要延期三日的嗎?」還不待觸踫到蕭楚河的目光,顏風鳴說完便後悔了。說來慚愧的很,若不是收到了天險會要延期三日的消息,他與蕭楚河兩個恐怕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兒。
「不管了。風鳴,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即刻動身。」蕭楚河的言行淡定,沉穩中又帶少許焦慮,雙眸中的波瀾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沒停過。那是如彩虹一般的顏色,危險的有如蛇毒般讓人難以抗拒。
「大人,做筆交易吧!」正待顏風鳴正要動身之際,凌皓玥的一句話頓時讓眾人腳底一陣微木。她還想做什麼?
「交易?我跟你有交易可做嗎?」既不漠視,也不正視,眾人之中唯獨蕭楚河鎮靜異常。
「我會幫大人取得七星龍淵,但大人要在事成之後還我自由身並協助我送阮家人出城。」沒錯,她選擇相信。如果那張紙條是真的話,那這就是天賜良機,阮家人月兌險有望。
「還你自由身可以,可我不會幫逃犯出城。」蕭楚河言之鑿鑿。凌皓玥雖然有能力,可除了依靠凌皓玥之外,他還可以選擇相信他自己。更何況七星龍淵雖然重要,可此事一旦答應下來他楚府上下恐怕死得更快。
「這個大人放心,逃犯一事我自會處理,大人只需在關鍵時候給予一臂之力即可。」凌皓玥信誓旦旦,仿佛七星龍淵對她來說簡直唾手可得。
「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在她身上,蕭楚河實在大為費解,她的那股自信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信與不信,一試便知。」她要賭,她得賭,她必賭。而且既然賭了她就要中頭彩,非中不可。
「好,今日午時我就等你一試,不過你還是先確保你有體力能來參加今天下午的天險會再說吧。」凌皓玥有能力他並不否認,可要想與他做交易也沒那麼容易。她既然有本事說要去,那就得有去的本事才行。不過如今她這副模樣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去得?就算美夢成真的機會就在眼前,可美夢就是美夢,在夢里那是美的,可到了這,他得要她醒。
「體力不重要,只要我有方法,我想大人會願意想辦法替我解決的。」沒錯,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話,她的確什麼都做不了。可是如果大人肯幫她,兩全其美的交易為何做不得?
「你不要命了嗎?」蕭楚河瞪著雙眼盯著眼前仍舊不知死活的凌皓玥。不要以為他沒有動心,他動了,而且動搖的非常強烈,可他絕不能在此時利用她救人心切為自己賣命。
「那大人是否也與我一樣不想要命了呢?楚王府上上下下的命都不想要了嗎?」她從沒想要去揭某個人的傷疤,可如果這會是她最後的籌碼,那她也不得不揭了。
「大人放心,我會全力照料好她的。」楚王不是好惹的,曾碑明白,皓玥一定是乏身無術才會被逼如此的。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讓我與你生死同舟風雨與共。
「曾碑?」凌皓玥吃驚的盯著眼前的曾碑,又是感激又是驚訝。她此番完全沒有考慮到曾碑,沒想到他竟然∼
「備車。」蕭楚河的雙眼深陷,寒光外露,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像凌皓玥這麼不食抬舉的人。還有那個代夫,前後南轅北轍。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叫她就死在昨晚的好。
「車?天險峰頂,車可就上不去了呀。」這可真是封住了顏風鳴的手腳,沒想到他們兩個最後的結果竟是把難題丟給了他。前半段路倒還好說,可這後半段路車是斷然上不去的,行馬又恐長途顛簸,其它方法又都大不適用。若是照著往日方法硬來,如今的凌皓玥是斷難承受的。
「看我做什麼?她不是說她有方法嗎?」此時此刻,蕭楚河整個人都幾乎冷到了冰點。就像是魔咒一樣,凌皓玥總是有方法能夠抓到他的底線。他真是枉做好人,倒不如就由她死在半路上,既然是她自己要遭這份罪的,那她就算是真的死在半路上也與人無尤。
轉眼間,青葵閣內盡數人去樓空,一干人等大都如火如荼的朝著各自的天險進發。舞傾城是,凌皓玥是,每個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