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怎麼死的?」漆黑的內室燃起一盞燭光,堯落羲微睜著雙眸,望著地上躺著的尸體,眼眸中的火光四溢。
「听說是被一個士兵扭斷了脖子。」羿殤小聲回應著,眼眸不時掃向地面上的尸體。他不是個會在意死亡的人,只是這個人的死法尤其讓他在意。就好像是有人要通過這個人的死亡而傳遞給他某種信息一樣。
「那個士兵呢?」似是在意又似是緊張,堯落羲的眉頭不覺皺起後又緩緩舒展,仿佛已有所察覺般凝視著眼前的羿殤不再細做他想。
「不是我們的人,好像是趁亂混進來的。」羿殤機械式的回答著,完全沒有要去在意堯落羲投來的異樣目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答案,所以他什麼都不會去想。
「去查。」單手拂上桌面,語氣急轉直下仿佛突破了冰點,冷漠淡然間,堯落羲極盡戲虐的將嘴角微微上挑,一副歡迎光臨的模樣頓時寫滿了陰險。
「是。」依是沒有半點猶豫,羿殤在接到堯落羲的命令後毅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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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伴著稀稀拉拉的雨聲悄然來臨,凌皓玥獨自一人走在了無人煙的大街上。她沒有按照蕭楚河的話立即去找舞傾城,而是恍恍惚惚的來到了堯落羲府上的鄰街。望向只一牆之隔的堯府深宅,凌皓玥的思緒有如潮涌般溢上心頭。
如果當初,她選擇帶著阮雲生逃離蕭都那現在又會如何?她好想阮雲生,是那個小家伙帶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曾經,他是她存在于這里的信念,她還欠他一個未來。然而,他現在又如何了呢?她給他的未來究竟何時才可到來?
抬頭仰望起擋于面前的壁壘,凌皓玥傾身向前,攀上牆體,只覺腦中一陣暈眩,恍惚中一人影矗立于眼前,那幽靜淡泊的身影,這種感覺她好似在哪里遇過。
「你是誰?」凌皓玥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之人,那絕美的清秀輪廓,幽靜淡漠的眼神,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倘若她見過必然一世記得,可她為什麼會覺得她見過他,這樣真實而又不陌生呢?
「那姑娘又是誰呢?姑娘站在府外卻來問站在府內的我是誰,姑娘不覺得好笑嗎?」男子戲虐的以一副主人的資態仰面質問著,眼眸中滿是清清淡淡的情趣,讓人看不出他的焦急更揣摩不出他的用意。
「你不是堯府的人。」凌皓玥縱身跳下,神情肯定中語氣使然,可也平添了一份不安。她無法不去在意他,更無法不去注視他,他那毫無理由的神情才是最讓人不安的。
「我當然不是堯府的人。」深夜的眸光漸漸暗去,言語中坦誠的沒有一絲遮掩。凌皓玥迎視著那目光,試想夜色褪去,那眼眸此時會是怎樣的?會不會如她現在心中所感的,那般淒涼與惆悵。
「那你在這做什麼?」卸下心中心防,凌皓玥感傷之余不免小聲詢問,任由一種感同身受的思緒牽拌著彼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