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聲我听過,女子怎會吹出那樣的蕭聲。」白衣男子也是不甘示弱,一副肯肯定定的樣子絲毫不肯退讓。俗話說的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再怎麼著他也不能讓自己把黑的說成白的。
「那蕭聲我也听過,男子根本吹不出那樣的蕭聲。一定是你弄錯了。」清秀男子更加篤定的對白衣男子說道。滿臉的憤容似是正待爆發的火山,一點都不容小覷。那是他這輩子听過的最美的蕭聲,他不自覺的被那蕭聲吸引,甚至有種想要娶她為妻的沖動。不,他就是要娶她為妻,雖然還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能夠跟她在一起的人一起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要我說,是你弄錯了才對。我在樂館听了那曲子八年,吹曲子的是男是女我會弄錯嗎?」白衣男子一听這話,馬上沉不住氣的拍案而起。他好歹也是蕭都城內小有名氣的樂師,就算他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可他還不至于把吹曲子的人是男是女都弄錯了吧。
「一定是你弄錯了。」清秀男子依舊一口咬定,他實在是無法想像那首曲子會是出于男子之手,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相信的。
「是你弄錯了才對。」白衣男子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早已不滿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嚴肅。自從他成為樂師的那天起他就再沒有發過脾氣,可是今天他卻破例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早已為那曲子痴迷。
「我怎麼可能弄錯,是你錯了才對。」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久釀心中的吶喊更是被毫不遮掩的在此時此刻爆發著。沒錯,他簡直就要瘋了,如果他再不知好歹的胡說八道,他就要沖過出揍他。
「你們呀,恐怕都是道听途說的吧。青葵閣向來不接待外客,就算果真來了一個技藝超凡的樂師,他若不走出青葵閣,誰又會知道他是美是丑?是男是女呢?難道就僅憑那偶有傳來的蕭聲嗎?」一雙清明的雙眸,眼帶桃花眉似幽蘭,唇潤如水,眉心一點暗紅,談笑間別有一番溫馴柔情。他是游蕩四海的浪子,從不為任何束縛,更不為任何停留。他宣稱自己有財寶無數,可此時手中除了一根羊繩以外就再無其它。
「先生是剛從外地來的吧?青葵閣不接待外客那是以前,你沒看這幾日青葵閣附近的酒家、茶肆都日日爆滿嗎?那都是聞迅前來想要見一見那位樂師的。說起那位樂師可不得了,雖說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甚至連是男是女也沒有人能說清楚。不過這人啊一夜之間就住進了青葵閣,外面的人都傳說他是菩薩,他從不拒絕來訪的人,有求必應,見過他的人也大都只字不提。听說是怕上天知道,將樂師召回去。」此時正趕上為客人續茶的小伙計更是在此時不偏不倚的為眾人又添加了一層又一層的神秘面紗。在場所有的客人都楞住了,有人沉思,有人疑惑,有人訝然,有的竟冒出一絲有趣……
「這麼說,他是仙人?」溫馴男子抬起不解的雙眸迎向伙計,空氣仿佛在此時凝固,此語一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誰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呢?可是偏偏他們啊就是喜歡用這種認真的態度去對待這種無稽之談。
「這就不好說了,我們也是听他人說東拼西湊來的,誰讓你們就喜歡听這些呢?」小伙計稍感抱歉的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堆深思的人們。他們不再爭論,只是斷斷續續的會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這個伙計實在是太逗了,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笑聲逝去,每個人的眼楮都似乎裹滿了不以為然的質凝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