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少 第9章 過往如雲煙

作者 ︰ 金閏土

如果不是被變相監∣禁著的話,蕭潛重生來的日子算得上平淡,這日正在午休,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身穿描金牡丹刺繡百褶裙,外罩同色對襟輕紗,頭上捥著朝仙髻,珠釵精致的年輕貴婦走了進來。

婦人面相美艷致極,又帶著幾分凌厲,保養得很是嬌女敕、年輕的臉上此刻有些倦色,顯然已幾日並沒有休息好。

「我的兒,是誰如此欺悔于你,母親必要把他碎尸萬斷,為你討個公道,」婦人聲帶怒氣,又透著幾分跋扈。

蕭潛正在休息,听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用睜眼也知道,定是他那做風囂張的母親。

雖然她在蕭潛的身邊很少,但安吉珠對蕭潛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卻有巨大表率作用。

想著他母親剛才的話,蕭潛突然有些無力,‘無怪他父親不喜母親,偏寵那面如白蓮,楚楚可憐的白真柔。’

同為男人,蕭潛想,忽略白真柔的蛇蠍心腸,若他是蕭步墟恐怕也更偏愛溫柔多藝的白真柔吧,何況白真柔還是蕭步墟的青梅,兩個從小就有婚約,只是白家遭逢大難,白真柔被編入奴籍,誰也沒有料到罷了。

蕭潛不恥其父的作為是因為,他母親是蕭家主動求娶的,不是安家趕著上門嫁女的。

既然娶了他心高氣傲的母親,就要安心對她,有了妻室又開始對著曾經的舊愛百般寵愛,對他母親棄若弊屐,又是何公道。

——不是明擺著說明,看重的就是安吉珠的背景,無怪母親當年一氣之下,離他而去。

安吉珠看著兒子呆呆的樣子,哪還有往日生氣可愛,哪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不覺悲從中來,

「我的兒,都是母親對不住你,原以為你身為家族世子,蕭家的長子嫡孫,他們總不該怠慢于你,萬沒想到才幾月不見,你就被人折磨成這副模樣。」

這兩年安吉珠一直在雲城休養,甚少歸家,

但他已為兒子身邊親自選了妥當人,且蕭潛是蕭府世子,她想︰‘雖然沒有守在兒子身邊,料也出不了什麼差池。’

但這次她兒子被人打到昏迷之事著實把她差點嚇暈,于是連日趕來。

看著蕭潛半天沒有說話,安吉珠有些急了。

「母親這就去給你討公道去。」

說著從貼身婢女手中拿過御賜的金色長鞭就要出去。

若是上輩子,那個跟他母親鬧別扭的蕭潛一定會說︰‘母親,府中沒有人欺負兒子,你不必著急’這些不疼不癢的話。

但蕭潛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讓他父母合離啊,雖然這個想法听起來離譜又可笑,哪有做兒子的盼著父母合離的,但他就要這麼做。

只是他還得加把勁,想著他上前抱住他的母親,

「母親,不要走,」說著就嘶聲痛哭起來。

蕭潛骨子里有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氏族禮念,不過形勢所逼,也只有這樣讓她母親的怒火更盛才行。

雖然開始有些裝腔作勢,但想到上輩子父母的結局,他的下場,心里的悲涼、淒荒之感一下子涌上來,哭的肝腸寸斷。

安吉珠看著兒子的樣子,先是跟著不斷落淚,接著就是怒火中燒。

「吾兒莫哭,你把這次的事給母親說下,」雖說來的路上就從別人嘴中道听途說了一些,但得到實情對她接下來做的事很重要。

哭了一會的蕭潛也漸漸低泣起來,

這件事對他上輩子的人生影響挺大的,他記得很清楚,于是省略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說給他母親听。

其實就是年少好奇,又在幾個狐朋狗友的引導下,蕭潛去了趟春香樓。

又听說春香樓的小倌如何出奇,架不住少年心性,好奇心切就花百兩白銀叫了一個叫玉書的頭牌小倌。

蕭潛是齊天候府名正言順的世子,平時花銷玩樂,從不缺錢,到並不覺得叫一個小倌用了百兩花得多。

大齊二兩銀子就可供一個五口之家一月的正常花銷,一些偏遠地方,百兩銀子,就可蓋座新院子。

是以蕭潛的作風,也被傳得相當敗家。

他們人數五人,蕭潛本人;他的表哥,寧國公的嫡孫唐禮基;高閣老家的三公子高翻,駙馬家的公子江郎,孫御史的嫡子孫其亮,幾個平時的鐵哥們一起聚到一起,蕭潛大手一揮又花了五十兩白銀找了一群據說春香樓的當紅男倌,妓子做陪。

蕭潛雖不說如何極品,但也不是什麼好鳥,斗雞溜鳥,酗酒賭博,打架斗毆,惹事生非,臭名在京城算是數得上號的。

幾個世家紈褲子弟湊到一塊,喝酒的,玩女人的,賭牌的,急不可耐春風一度的……

蕭潛渾人一個,但畢竟年齡小,酒量也不行,一早就被灌多了,直接醉在春香樓里。

渾渾噩噩醒來,就發現自己旁邊躺著個赤身lluol體的男人,蕭潛看著昏睡或昏迷的男子。

皮膚蒼白病態,斑斑點點,可以看出皮膚上有不少鞭痕、掐痕,手指印,新傷、舊傷都有。

尤其下半身黃白的污質,再加上房中難聞的氣味。

蕭潛昨晚上喝得有點多,宿醉讓他頭痛欲裂,現在一起身就直想吐。

于是他也這麼做了,爬起來在床邊嘔了起來。

「嘔,」

蕭潛梗著脖子吐著,可惜昨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就被別人灌酒了,只吐了一些黃水就再也吐不出東西來,只余干嘔聲。

「你小子大半夜的就擾人好夢,吐也不上外面吐,搞什麼,又不是懷上了,」屋中貴妃榻上醒來的孫其亮皺著眉頭,眯糊著眼爬起來,看了看窗外不明的天色不悅道。

蕭潛的響動鬧得不小,屋里除了孫其亮外,其余幾人也被吵醒。

甚至另外一張巨大的紅帳繡床上,還爬起來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匆匆穿上衣服先從屋里出去。

蕭潛看著這幾個濃裝艷抹,睡了一覺開始花妝的女人皺起眉頭,

——真是一個比一個丑,也不知他這些朋友們為何愛來這里。

「孫其亮,要懷也是剛才躺在你身下的紅柳懷,我表弟還小,你不準欺他。」

從毛皮地毯上醒來的唐禮基用著難听的公鴨嗓回道。

也許是昨晚上喝得較多,唐禮基此時臉頰上還留著嫣紅之色,雖然衣服褶皺,頭發蓬亂,卻完全無損他的樣貌與氣質,只因那張臉真真是雅致無比。

可惜有些人即使長得再好看,也無法讓人對他浮想聯翩,歸根結底,性格太欠了,完全無法讓人引起*。

「哈哈,我欺他,真不知到昨晚上誰灌蕭潛的酒最多,」孫其亮清醒了一些,嗤笑一聲。

唐禮基到不想與他爭辯,扭頭看向蕭潛,又看了看他旁邊昏著的小倌玉書,一臉yinl蕩的打了個口哨,

「玉書滋味可好,呵呵,沒想到表弟竟如此生猛,你看把這可人兒折騰成什麼樣了,嘿嘿。」

蕭潛有些郁悶,也有些納悶。

大齊朝男子行房的年齡都較早,十三四歲,房中就有通房侍妾的不在少數。

但蕭潛都十二歲了,那里偏偏沒半點動靜。

其實也不是蕭潛遲,畢竟年紀真的還不大,再說這種事全看個人發育,有早有遲,就算十五六歲出l精也不晚。

但不管怎麼說,這對于蕭潛這樣一個好面子,自大浮夸的少年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于是別人嘲笑他還是個童子雞時,蕭潛反唇相擊了。

「誰說爺還是童子雞,我母親早就為我按排了幾個通房在屋中侍候,只是以前那些普通貨色爺看不上而已。」

然後蕭潛好房事,性lyin早早就傳了出去。

但蕭潛對于旁邊的小倌玉書是什麼滋味他真是半點不清楚,不過他是不會那麼說的,「哪有你們說的那樣好,男人的滋味也不過如此。」

說著,又看了眼旁邊的男子,臉只能算清秀,**到還圓白,但腿太短,腰也不夠縴細。

還因從事這樣整日飲酒作樂的職業,微有小肚腩。

加上他下月復的男l根,因經歷情l事太多而顯得黑紅的丑東西,顯然不知被人模過多少次,出過多少精了。

昨晚他們幾個喝得昏天黑地,由其是蕭潛一早就醉得,什麼也不記得了。

後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麼,心想︰‘難到自己的童子身是給了這個千人騎,萬人枕的爛貨,不覺心里更惡心。’

「你怎麼一副吃了屎的衰樣,」唐禮基看著蕭潛皺眉的樣子諷了一句,接著道︰「可惜這玉書漂亮歸漂亮,卻沒有名器,嘿嘿,下回哥帶你去揚州見識見識那天仙閣醉小仙,保準你欲l仙l欲l死,欲罷不能。」

唐禮基一臉向往之色。

蕭潛听得有趣,剛想問什麼是名器。

「唐哥,你不夠朋友啊,怎麼著也得算為弟一個吧,我听說醉小仙的天陰寶穴可是極品名器,早就想見識一翻了。」

高閣老家的公子高翻咽著口水,馬上厚臉皮懇求加入。

「蠢貨,你們這幾個弱雞也敢玩醉小仙,你可知道那天陰寶穴滋味雖美妙,可卻是虎狼之穴,听說上過醉小仙的男人輕則幾天恢復不了元氣,重則精盡人亡的都有,除非你乃極品艷戈方可與醉小仙床榻一戰。」

一直沒說話的江駙馬江朗揉著眉心從房間里一張小床上坐起,此子平時謙謙君子,實則是幾人中最資深**。

他們常在一塊玩鬧,個個臉皮如城牆般厚實,也不會介意江朗說他們弱雞。

唐禮基神色悻悻,不恥上問︰「真有此事,虧我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看來這風流快活,也得先打听好啊,天下美人何處沒有,非找什麼要人命的醉小仙,」高翻也裝模作樣的彈彈衣角。

「你說得輕巧,別說極品名器,就是浪蕩的美人也難尋啊,要不哥幾個非來什麼春香樓,」

唐禮基神色悵惘,他見多了世家女子一副‘三貞九烈’、‘貞賢靜雅’的模樣,心里厭煩這些女子裝腔作勢,反而偏愛這里女子的‘真性情’。

幾個人一起翻白眼,內心再次感嘆,——唐禮基果真是個極品。

不過要說美人,唐禮基完全可以回家照鏡子孤芳自賞,或多看看蕭潛的臉。

畢竟他們倆兄弟不說話時,還真尼瑪挺吸引人的。

整理儀容之後,幾人趁著天色微亮出了春香樓。

本來就是偷偷跑出來的,連家丁也沒敢帶,昨晚不過想著玩一會就走,沒想到都醉了。

看著這天色,他們現在偷跑回去恐怕也為時已晚。

由于昨晚幾個人干了這麼有‘作為’的事,怕家中父母給于‘嘉獎’,一時不敢回去,只在街上早點鋪草草解決了‘咕咕’做響的五髒廟問題,然後就開始游手好閑的在街上逛了起來。

正當高翻扮演惡霸,唐禮基演英雄救美,其余幾人當打手,演小廝,興致高昂不亦樂乎的調戲某清早出來賣豆花的良家少婦時。

張良棟殺上來了

少婦一看眼前陣勢,尖叫一聲跑遠,幾人也沒功夫再玩,都看向了張良棟。

「你們幾個誰玩的玉書?」

一身錦袍,身材細瘦,但長得人五人六的張良棟惡狠狠的質問,旁邊張良棟帶著的家丁也揮了揮手中的‘武器’以做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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