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到市區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孫浩把車停好後,大家走進他家附近的一家大排檔。
「今天小山請客,大家盡情的點菜吧。」大家坐下後,孫浩壞笑著說。
眾人原本低迷的情緒猛的高漲起來。
「為什麼?」
「因為你難得請客。」
「我是問為什麼是我請客?不都是aa制的嗎?而且今天我應該擁有點菜權的。」
「每次不都是你點菜的嗎?」曉露不滿的說道。
「你們每次不也有點菜的嗎?」
「那些都不是我們想點的,我們想點的菜,在你不閉嘴之前根本就吃不到肚子里。」周瑩揶揄道。
「所以今天我們點菜,你請客。」孫浩說道。
「為什麼?」我疑惑道
「我今天雇佣你的工作是什麼?」
「解答你們想不明白的問題。」
「不是想不明白,是我們不願意去想。」馮曉露道。
「那你解答的怎樣?」
「以事實出發有推測,有推論還有反推」
「結果呢?我們想要的最後事實呢?」
「那個,呃」
「就是說我雇佣你解答疑問,可你卻用猜測和推論還有晦澀難懂的詞語來搪塞我們,這是什麼?這是欺詐。」孫浩正色道。
我凝眉沉思,仔細回想了下今天的事情,艱難的點點頭。
「就是說你並沒有完成你的工作,並且還想用欺詐的方式來領取佣金,這是什麼行為?」
「算是違約吧。」我答道。
「算是?」孫浩步步緊*。
「哦,是違約。」
「那違約應該怎麼算的?」
「今天的佣金加上浪費的精力和時間還有修正和重新來過的時間以及要消耗的資源。」我小聲說道。
「你今天的佣金是要加到聚餐里的,所以」孫浩壞笑著意味深長的說。
「所以,大家點菜吧,今天我請客。」我說道。
眾人一陣歡呼。
「小山哥好可憐。」露雪嘆息著說。
「我們才是真的可憐,知道我們為什麼一直是在家里聚會的?因為在外面點餐小山總會有一堆說辭,你想吃個鹵雞頭,考雞翅膀什麼的,小山能從微生物,生長過程論述到加工過程,還會援引古代祭祀,歐洲神話,最後上升到哲學的高度,你說我們還能吃的下去嗎?最後我們只能吃以前吃過的菜式,這樣至少能讓他閉嘴。」馮曉露道
露雪呆呆的點點頭,又輕聲說「小山哥好可憐。」
不一會桌子上堆滿了事食物和啤酒,孫浩舉起杯說道「來,大家為了今天的勝利,干杯。」大家哄笑著舉杯,我緩緩舉起杯,喝了一下口,放下杯,依舊沉思今天的事情。
「小山哥想什麼呢?」露雪微笑著問。
「修正錯誤。」我答道。
「別想了,如果你能想明白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傳說了。」孫浩道。
「有些事情你越想越容易陷入其中,總有些東西是不可能用邏輯去推理的。」周瑩說道。
我點點頭,看了眼桌子,訝道「你們為什麼點了海鮮,還是深海的,還有鹵雞頭,麻辣鴨脖,這些可都是」
「閉嘴,小山。」大家齊吼道。
我「」
「可憐的小山哥。」露雪喃喃道。
今天的聚餐大家吃的很開心,氣氛高漲,可能是想要刻意去掩蓋白天的經歷,大家表現的都很活躍。沒人去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我們今天根本沒去過那個小山村,沒見過那個不可解釋的事情。這里才是我們相聚的地方,今天只是個普通的聚會。但我知道有些東西並不會因掩蓋而遺忘,它會駐扎在心里,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難忘,越來越真實。
「你們為什麼總愛欺負小山哥呢?」露雪不解的問道。
「欺負?妹呀,我們可沒有欺負你的小山哥,我們是在照顧他,瘋子都需要人照顧的。」孫浩壞笑著說。
「我不是瘋子,我們一起去過心理學系做過測試的。」我說道。
「是啊,在你測試後那個給你測試的學長就退學了,他還是高材生呢。」
「為什麼?」露雪問。
「誰知道?不過我們大家猜測,他可能瘋了。」孫浩答道。
大家一陣哄笑。
「小山沒瘋,他怎麼會瘋?我覺得我們這種經常和他在一起的人才是瘋子。」曉露笑著道。
又一陣哄笑。
「你們結婚後,可能來參加聚會的次數就少了。」周瑩神情有些落寞的說。
「怎麼會?我家的這塊木頭很念舊,而且我們都是要照顧小山這個正常人的瘋子啊。」曉露笑著說道。
張輝連連點頭,大家繼續哄笑。
「小山,來,用你那獨特的愛情觀和婚姻觀祝福一下這對即將走進‘墳墓’的新人」孫浩舉著杯說。
「婚姻和愛情是不同的。」我說道。
「當然,要不干嘛要造出這個詞。」
「婚姻只不過在愛情的基礎上加了一紙證書,談婚姻還是要談愛情的。」我道。
「又是什麼小丘腦的化學反應?」孫浩繼續調笑。
「那只是愛情的反應,並不是愛情本身,如果把愛情看成一個事物,那可以用相對論來解釋。」
「這里還有那個猶太人的事?」曉露笑著問。
「我只知道那人有兩個老婆,可我連一個都沒有。」孫浩笑道。
「是兩任,」我糾正道,「相對論的等式是e=mc^2就是能量等于質量乘光速的平方,如果換一下代物,就是愛情等于身體乘情感的平方,身體可以理解成遺傳基因,情感的平方即個人情感乘上為對方付出情感後的情感反饋,情感等同于思維,也可以說愛情等于身體乘思維的平方。人的身體在成年後是呈現衰弱的趨勢的就是說要保證愛情就必須在情感或思維方面越來越強烈,更加包容,否則愛情等式很難成立,這也就是離婚現象。」
「那有沒有只有身體上需求而沒有情感上的兼容?」張輝問道,隨後又小聲說道「這麼說話真別扭。」
「有,但並不是其中的一個量為零,是單方面的而且及其微小,從而擴大了身體上的需求這在心理學上叫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簡單說就是人質之愛上了綁匪,只有思維沒有身體需求叫柏拉圖式的愛情,但兩種形式都不會持久,單一的量是很難維持穩定的。」
「小山哥,你說的不對,如果光有身體,也就是基因的優勢,如果有一個人基因足夠強大,比如超人,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在沒有思維的情況下也獲得愛情了,還有光有情感也可以維持很長時間甚至終生的,古代的奴隸就是這樣愛著奴隸主的。」露雪說道。
「首先,超人並不是人類,他和人類有著本質的區別,他的基因序列和人的基因是不可能兼容的,是不會有後代的,也就是說他的基因毫無用處,如果他的生殖方式又和人類不同,那他很可能不會收獲愛情。至于奴隸,那是在古代,信息和思想都不發達的時代,奴隸只能相信帶給自己利益的權威,也就是奴隸主。」我說道。
「那金剛呢,你又如何解釋,你並不能否認這種形式的存在。」露雪據理力爭。
「又瘋一個。」孫浩無奈的搖搖頭道
又是一陣哄笑。
「相對什麼相對論,我更欣賞量子,哦,是身體糾纏。」孫浩又笑道。
「那小山你呢?你會有愛情嗎?」曉露問道。
大家齊齊看向我。
「不會,應該不會。」
「哦,如果有個女人就認準了你呢,跑到你的房間月兌光衣服呢?「孫浩壞笑著看著我。」那不可能,如果只是假設的話,我會把她請出房間,我的身體,哦,我的基因並不好,我有家族的遺傳病史,心髒病和癌癥,按照我的等式看那注定是失敗的愛情,失敗的婚姻,既然是注定失敗那為什麼還要花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呢。「我答道。」小山哥好可憐。「露雪嘆息道。」哦,這我就放心了。「孫浩壞笑著舉起杯一口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