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什麼秘密?那麼邪乎,關乎到家族生死,老叔你接著講。’張青山忍不住插了一句。族長宋顯生眼一閃理解光芒道;‘宋振悟恰好在哲里木城門口踫見振華、振羽,他們一商量。振華就去找了印四,跟印四一提你。印四就答應振華晚上到客棧找振華談事,印四先到憲兵隊去打探消息,正趕上日本人大頭目叫內山一男的,他去電報室里發電報,印四就借這個機會偷看日本人的絕密文件。
那絕密文件里,是有人寫密信兩封送進關東軍司令部。告發我家族千年不遷移,藏有「塞外山川秘徑藏寶圖。」日本人制定一個「剝皮計劃」,就是把身邊的左膀右臂四梁八柱秘密抓捕。用他們逼我交出這張秘圖後。再把我家族的人一網打盡斬盡殺絕。印四報完信後,怕消息外泄牽扯他,立即回了奉天,去搬家遠走它鄉。事情就是這些,青山你就幫我參謀、參謀吧!’
這時,張青山覺得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冷冽寒光在眼眸中快速轉動,首先得知道禍源是怎麼來的,立即追問道︰‘老叔「塞外山川秘徑藏寶圖。」的事都誰知道?’‘族中只有我一人知道。’族長宋顯生平穩答道︰
張青山內心更感驚訝,疑問隨口而出︰‘這就見鬼了,小日本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還有喜旺夫妻去天山口,喜魚去開魯,小日本為何掌握的那麼準確?他們是先抓喜旺後抓喜魚。這是喜旺媳婦跑了出來,要不咱們還蒙在鼓里,任憑小日本宰割。喜魚和那五家一齊失蹤,那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使小日本的陰謀沒有得逞,你也不用替他們操心,我六徒弟是金家三兒子金淼,那五家的東家我都認識,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只要他們五家在一起,那就不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我在想是誰和你家有這麼大的仇恨呢?這手下得可夠黑的。’
‘我正在尋查線索,目前頭緒還不大,現在救喜旺事得放在第一位,這個內鬼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族長宋顯生眉毛一皺解釋道。張青山本意不想參與家族的紛爭,可是日本人這一動手抓讓人,就起了俠義之心。心急如火道︰‘老叔,現在營子里還有多少人可以出去單獨辦事?
擔憂之色在族長宋顯生眼眸一閃道︰‘現在營子里只剩下振華、振英可以出去辦事。剩下的弟子連方圓十里,都沒有去過。’他顧忌言道‘我又不能親自去哲里木救喜旺,我在這里不動,喜旺還有活著的希望。我去救他,他就死得更快。日本人就是希望我走出宋家營子,好對我抓捕制造口實;借機搜我宋家營,找到秘圖時那就是我和全族人的死期,日本人絕不會心慈手軟。振華、振英又沒見過世面,也沒擔任過大事情,哎!救喜旺的重任……’
族長宋顯生說出這些話,張青山就明白里面的內涵。救宋喜旺的重任要落在他的肩上,俠義心腸挺身而出。‘老叔,不用再說了,我去。具體事情咱爺倆再仔細地合計合計;怎樣才能把這件事情做得最好。’
族長宋顯生知道張青山的俠義心腸,這事跟他一說必能帶人去救宋喜旺,但他的心也懸起了一半,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里面可包含著丟腦袋的危險。張青山這麼慷慨一答應,他那懸起的心也沒放下。當即說道︰‘那好。為了你的安全,在我族人面前我叫你大號張憨,’除了我族中幾個人知道你是江湖上青山,孩子里只有振華、振英知道你底細外,其它孩子們都跟振華叫你山叔。至于怎樣去做你自己拿主意。咱倆合計一下怎樣去做這些事情,我把跟去個幾個孩子個性武功特長說一下。’當即與張青山合計起來,一個時晨,一晃就過去了……
宋家營子里的男子漢都被叫到大廳,人到齊後。族長宋顯生在那里咳嗽一下,屋里立刻就靜了,那可真是鴉雀無聲。這功夫張青山看出來,族長宋顯生在宋氏家族中威信,那可是至高無上。心下想時,只听族長宋顯生嚴肅道︰‘喜志、喜勇、喜奇、喜來、顯衛、顯耀你們六人繼續擔任營子里打更的頭目;分成三班人員從新調配;你們現在去把門樓、崗樓的人換回來開會。振華、振文、振英、振國、振環、振興、振強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到飯堂去。余下的人都要听從張憨的調譴,誰敢抗令家法嚴懲。’話峰一轉語音變得不那麼嚴厲道︰‘張憨呀,剩下的這些人你就按排把!’
族長宋顯生來到飯廳,宋振華幾人已經在那里等他,立刻自動站成一排等他講話。族長宋顯生冷厲目光掃視一下,聲音嚴肅道︰‘孩子們,你們從小就被族里選中,在這里學習文化武功。日本人不在讓咱們過平靜生活,把你喜旺叔抓進監獄。還要滅掉咱們的家族,現在咱們家族遇到了大難,你們是族里的精英;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你們為家族挺身而出的時刻到了。孩子們,你們願意為家族去拼搏、去奮戰嗎?’
宋振華這幾個人都是族中重點培養的精干力量,又是熱血青年。毫不猶豫喊道︰‘我們願意。’‘你們幾人這次出去,一定學會照顧好自己,更要學會去照顧別人。’族長宋顯生丹鳳眼眸數閃,看幾人神態一遍心中暗道;‘必須把張青山保護好,才能對得起他的家人。’聲音一變嚴肅的講道︰‘你山叔跟咱家族的大難沒有一點關系,听到你喜旺叔被小日本抓住,人家義搏雲天要去救你喜旺叔。這份情、這份恩我們是還不完的。能不能救回你喜旺叔?你山叔是他唯一的希望,派你們幾個人去,一、協助你山叔救回你喜旺叔。二、千萬不能讓你山叔受到傷害。到關鍵時刻失掉你們的生命,也要讓他活著回來,這樣咱們宋家才能對得起張青山。孩子們,你們能不能做到?’
「能。」大家都表態道。宋振華已經知道,族長爺爺讓他和振文去海邊找宋喜明,就沒有說話。消瘦的宋振英代表大家道︰‘請爺爺放心,只要我們活著就不讓我山叔受到一點傷害。’
‘孩子們,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族長宋顯生又嚴肅道︰‘你們的一切行動都要听你山叔的指揮。你山叔智慧過人,應變能力特強。是江湖道上有名的人物,你們幾個跟他在一起能學到不少東西。你們回去收拾一下行裝,動作要快一會到大廳聚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張青山冷靜的按照宋顯生寫下的名單,在大廳內對營子里的人進行分配。留下的已經去了自己的崗位。張青山告訴剩下的人分成三撥撤出宋家營,出去後就自己去投靠親屬和朋友。盡量往遠地方走,听到沒有事情的時候再回來。’頭一撥人馬最多已經走出了營子。隔了一刻鐘,第二撥人馬出發。又隔了一刻鐘,第三撥人馬又出發。
族長宋顯生回到大廳時,張青山正在交代喜誠、喜信、去奉天、哈爾賓的一切事宜,告訴道︰‘二位兄弟,到那里要見機行事,把信送到後,立刻返回赤峰,先打听宋家營是否被圍,如果被圍你們就去田家營子等我們。’二人說︰‘知道。’迅速出去騎著三匹馬迅速出發了。
見族長宋顯生進來︰‘老叔,我有一事不明,我怎麼沒有見到營子的老人和孩子呢?他們都去了那里?’張青山見四周無人拿出心中疑惑問道。
‘青山呀!我忘告訴你了,在來你的頭兩天的上午,赤峰民團司令警備團長突然拜訪;我出去把他迎了進來。他喝退左右告訴我,「他是給我看過地的冷大個的兒子,叫冷王發。為了報恩才特地前來報信,日本人馬上要對宋家營子下黑手;勸我早做打算。」說完就帶著他的衛兵走了。我認可信其有,就把老人、孩子和婦女、貴重物品。當天晚上,就都送出營子了。’族長宋顯生道。
‘這我就放心了。老叔,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再思考一下嗎?’‘張憨哪!我把這些孩子交給你,你就得多操心了。能救喜旺時,盡量用智慧去救他。千萬不要強行去救,那樣會造成好多人死去;讓我一生難以安寧。長白山那一戰已經讓我痛苦了這些年,那樣結果我不想見到。’族長宋顯生眼中閃著悲傷神色,忽然心里一驚,頓覺語言有失,話峰一轉道︰‘張憨哪!我也不能為難你呀。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世上的事情千變萬化,不可能按著我想法去做。你還是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那個孩子不听你話,就按我宋家的家規去處罰。’
‘老叔,你放心。我會去全面考慮的。’張青山非常理解族長宋顯生耽前顧後的心情,才這樣說的。就在這時,宋振華、宋振英他們進來了……
族長宋顯生丹鳳眼中射出是信任的目光,他沒有再說什麼。真可謂;‘無聲勝有聲。’知己的情感都在無言之中。走到靠大廳東北牆角的一個大鐵箱子前,拿出鑰匙打開鎖;掀開箱蓋里面都是新槍。七只二十響盒子炮,一把日本手槍帶著槍套,八只日本的七九步槍。族長宋顯生用手一指那些槍,一臉冷漠道︰‘這是花高價買的,以備急需,你們自己挑喜歡使的拿。’
宋家子弟見到族長爺爺頭一次讓隨便拿,宋振華拿起一把二十響德國盒子炮插進腰間,宋振英一看短槍不多道︰‘我有飛刀與馬鞭不用槍。’宋振文也明白里面的玄機道︰‘我用繩子和石塊就行。’宋振國拿起一只七九步槍;‘我就喜歡長槍,去救喜旺叔恐怕不能帶,我就拿一把二十響吧。’放下步槍,拿起二十響盒子炮插入腰間。
張青山拿起一把二十響盒子炮給好問的宋振環插入腰間,嚴肅的說道;‘振興、振強趕快拿槍,把槍都放到衣服里面應手的地方,馬上就出發了。’他把外衣月兌下,把手槍背上,箱子里剩下的一把二十響盒子炮插入自己腰間。穿好外衣,在上衣的下面口袋裝上子彈,又穿上一個羊毛大坎肩,從外面誰也看不出他帶著槍和子彈。
宋家子弟趕緊學他,把槍和子彈放好,穿好衣服。張青山看眾人都準備妥當道︰「時候不早了,振英把多余子彈帶上放到馬背的褡褳里,咱們該出發了。振華帶他們出去檢查一下馬匹和帶的東西。’宋振華帶這幾人快速出去準備。
張青山雙拳一抱︰‘老叔,保重。一切事情我都會按咱們商量好的時間去辦。’說完,走出大廳來院門外……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