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柳五進屋幾分鐘就模透了這幫人的心思。年三立即代表大家言道︰‘薛警長,不,應該叫你薛團長。大家都沒有回家,都在等你呢,想為你慶賀一下,榮升為警備團團長喝上幾杯。’
薛文昌劍濃眉一皺,鵲眼也在快速轉動,如何處理?心里非常明白日本人的險惡用心,馬上嚴肅的糾正道︰‘是副團長,你們可不能再瞎叫,如果,讓海團長知道他會生氣的,這樣下去對大家都不會有好處。大家千萬不可以叫我團長,叫副團長就可以了。’
這些警察是什麼也不懂的,薛文昌心理是明白的,明是榮升為副團長,招兵買馬成立自己的隊伍。其實,這是日本人頭子內山一男借刀殺人。讓自己成立部隊與海拉蘇的部隊抗衡,不讓海拉蘇勢力擴大,內山一男這個日本人陰險毒辣,是想讓自己取代海拉蘇的地位,海拉蘇能容自己招兵買馬嗎?里面不一定要有什麼變化哪……?
薛文昌劍濃眉皺幾下,鵲眼一直轉悠,心里擔憂的暗道︰這里面就得靠自己掌握,千萬不能上日本人的當,免得與海拉蘇起正面沖突。更得控制手下人,不能允許他們亂叫,免得起了矛盾不好收場。他心理正在想著怎樣制止手下別亂起哄,那邊就有人叫上了。
那個叫柳五的警察,在那邊搭話。‘薛警長,雖然,你現在是副團長,當團長那是早晚的事,叫團長叫得順嘴,我們還是叫你團長吧!大家說,好不好。’
眾警察都跟著溜須拍馬,齊聲賀道︰‘好’
薛文昌心中火起,鵲眼怒睜,嚴厲訓斥道︰‘柳五,我剛說完不許你們叫我團長。你怎麼就沒一點記性,我再從申一遍,今後,任何人也不許叫我團長,叫我時必須把副字放在前面。如果,有人當著面或者背後再叫我團長,到那時,可別怪我翻臉不留情。’那話說得非常凶狠異常,猶如一把鋼刀懸在眾人頭上,使眾警察看到薛文昌的另一面嚴厲。
柳五的馬屁沒拍好,讓薛文昌當眾給訓斥了一頓,立刻老實多了,挺大眼楮已經迷才一條線。平時話語很多,這回也鴉雀無聲了。眾警察都覺得臉上無光,誰也不在說話,頓時陷入了尷尬境地。
年三眼珠子一轉,上前打破了這種僵局,‘薛副團長,剛才都怪我亂說話,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薛副團長。大家還得依靠你保護我們的飯碗,蔣家酒樓,弟兄們已經為你備下酒菜,現在,咱們就去那里為你開榮升酒會。為你榮升副團長接風洗塵,大家說好不好。’眾人熱乎勁又上來了,齊聲大喊道︰「好」
薛文昌也不想把關系弄太僵,今後還得靠這些人為自己出力哪。接過話頭言道︰‘這不是讓弟兄們破費了嗎?還是我請大家喝酒吧!都不要再客氣了。走吧!’
柳五這時又來了話語,立即捧起**︰‘不管誰請,今晚這酒是喝定了。走,跟薛副團長喝酒去。’大家擁著他們的薛副團長,走進了蔣家的大酒樓。眾警察剛坐下,那酒菜立刻就上來。大家都給薛文昌滿酒,薛文昌端起酒杯道︰‘弟兄們,我在此感謝你們的大力支持,今天晚上都吃好、喝好,明天就要招兵買馬,你們都得去做這件事情。’來了不要有什麼顧慮,咱們吃喝起來。’
這些警察能有什麼顧慮,他們一進酒樓,年三與柳五就跟就酒樓掌櫃講好,名譽是大家請薛副團長,實際上是酒樓請客。他們也許下了願,只要弟兄們有提升哪天,大家都會光顧他這個酒樓,使酒樓生意更能增增日上。酒過三巡菜上五味,年三也活躍起來,借機問道︰‘薛警長、薛副團長你榮升了,弟兄們得維護你,你說怎麼去招兵買馬,我們明天都出去辦這件事。那是怎麼回事呀?’
薛文昌本想不告訴他手下,內山一男那些招兵計劃具體內容。又一想明天告示就得貼出去,大家都得知道。不如現在就告訴他們,還顯得我信任他們。于是,就把內山一男的計劃告訴大家。吩咐道︰‘你們誰想當連長,就出去招降那些綹子。五十人以上頭,他當正連長你就是副連長。誰招兵越多誰的官就越大。弟兄們明天你們就可以大顯身手,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為你們今後都有官當,干杯!’
一頓神喝,一頓海吃。酒再好,菜再好也有散席的時間。大家喝完酒薛文昌拿出十塊大洋往櫃台上一放,揚長而去。他心里高興,他不是為能當副團長高興,他是為能幫上張青山的忙高興。他認為這是上天照顧他,能把張青山來不及處理環節完美地處理完。他完全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功勞。
這事從山本五郎說起,山本五郎‘噌噌’走進兵營,守門的士兵認識他,給他敬了軍禮。‘你們的海團長在嗎?’那個士兵立正答道︰‘在’他快步走到團部的住宅,巴拉上前攔住他道︰‘我們的團長正在屋里睡覺。’山本五郎一听狼光眼瞪起,驢長臉頓時猙獰道︰‘睡覺的不可以,馬上把他叫醒的干活。’
‘我的不敢,他已經喝多,告訴我任何人不許打擾他。’山本五郎進屋一看,海拉蘇睡得正香嘴里還在說著夢話︰「喝、喝夠義氣。」他就過去推了海拉蘇幾下,還是照睡不誤。‘海團長快起來,有重要事情等你去處理。’還是沒有動靜,山本那細縫狼眼已經睜大剛要發出怒火。
‘太君,我來叫醒他。’巴拉跟進在旁邊說完,立刻端來一碗涼水喝了一大口,‘噗’照著海拉蘇的面部噴去,海拉蘇機靈打了一個冷戰坐了起來,大喊道︰‘巴拉,你要干什麼?’‘太君叫你,我不敢不叫。’巴拉為自己解釋道。
山本五郎細縫狼眼光在轉悠著看著海拉蘇那酒醉的面容,語氣帶怒火逼問道︰‘海團長,你的為什麼白天的睡覺?’
要是別人問︰海拉蘇會告訴你,我來了朋友,朋友嗎,就是喝酒聯絡感情,喝酒、喝酒,感情更長久。蒙古人都講究陪朋友,必須把朋友陪好,自己喝倒了無所謂,把朋友喝倒了,這才是真朋友。今天,山本五郎這麼一問他就不那麼回答了︰‘山本太君,你讓我天天晚上,布置兵力去張網以待。已經好幾天了。白天再不喝點酒睡覺,我能挺住嗎?出了事情,你又找我的麻煩。你讓怎麼辦?’
听了海拉蘇的嘮叨話,山本五郎也無話可說。那狼眼楮不在轉了,急忙打斷插話道︰‘好了,我知道了。海團長,內山將軍命令你部全城戒嚴,把無良證的人全部抓進監獄。’
一听又要無故抓人,海拉蘇虎眼圓睜立刻問道︰‘抓這些人有什麼作用呢?’山本五郎答道︰‘擴建警備團,征兵用。’海拉蘇懷疑的心理問道︰‘擴建,擴什麼建呢?’
山本五郎也不知道,內山一男葫蘆里到底買的是什麼藥?命令必須執行,就把對薛文昌的任命告訴海拉蘇,「警察署薛文昌被內山將軍任命為警備團副團長兼警察署、署長。可以自行招兵買馬成立警衛連。你的快去執行吧!」
海拉蘇立刻明白這是日本人對自己不放心,想讓薛文昌代替自己的位置。讓蒙人與漢人斗,日本人好從中取利。他這才站起身來,洗了一把臉,清醒一下自己大腦。他知道張憨(青山)那伙人在東城內的客棧住,擔心被警察署的人抓住。對巴拉用手一圈下達命令︰‘去通知四門緊閉,令烏連長派兵把守城內的交通要道,協助警察署的警察,把抓住的人送進監獄不得有誤。’
是’巴拉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團部,巴拉非常聰明,他明白海拉蘇用手一圈的意圖。騎馬揚鞭‘夸夸夸’地去找烏連長,團長下令從城西開始往東派兵守住各個路口,協助警察把無良民證的人送進監獄。烏連長馬上集合隊伍,他這才往北門去告訴關閉城門,又到監獄告訴監獄長準備接收無良民證的人。然後,才去西門、南門最後才到東門。巴拉在執行海拉蘇的命令,怕抓了朋友,一揮手意思是先內後外,先北、西、南門最後是東門,如果張憨(青山)他們真被抓住,巴拉就可以假借海團長命令放了他們。
海拉蘇穿戴整齊後,才和山本五郎出來,到外面叫護兵找一匹戰馬給山本五郎當坐騎。帶上警衛排揚鞭催馬‘夸夸夸’地先北門監獄,然後,西門、南門、東門,城門都已經關好。海拉蘇覺得自己非常的渴,看見附近的城關客棧,立刻說道︰‘太君,那邊休息、休息,喝水的好。’
山本五郎,從打吃午飯就沒有消停的走路,正渴的要命,听海拉蘇一說,正中下懷︰「好的,喝水的干活。」
二人一走進客棧,看見薛文昌在客棧內,山本五郎立即想到,薛文昌應該在警察署坐陣,怎麼到這里來了?拍馬屁的警察年三替薛文昌解除山本五郎的疑心,使山本五郎安心的和海拉蘇喝起了茶水。海拉蘇一見巴拉進來使的眼色,就知被抓的人里沒有張憨(青山),他才放心回了兵營。
張青山在酒樓與薛文昌喝得最高興的時候,張青山正想問薛文昌警察署與日本憲兵隊的事,就被店小二給打斷了。薛文昌臨走時,告訴張青山千萬別去白家堡,讓張青山等他回來。張青山的大腦迅速開動起來,暗道︰‘薛外文昌告訴這些話,里面有問題?薛文昌被小日本著急火燎叫走,這里面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我不能再這里等,得掌握主動,馬上帶他們出城免去後患。’張青山絲毫沒敢停留,立即‘噌噌’趕往東城的城關客棧,
宋振悟、振奎、振羽、振英四人剛吃完飯,小二就把張青山領進了他們住的客房。宋振悟、宋振英一見是山叔進來,各拉宋振奎、宋振羽‘唰’地站起來。‘山叔快坐下’憨厚宋振悟伸手把凳子遞了過去,宋振英馬上給宋振奎、宋振羽介紹︰‘奎哥、羽哥,這位就是山叔,族長爺爺讓我告訴你們以後都要听山叔的。’宋振奎、宋振羽急忙抱拳上前行禮︰‘山叔叔,好!’
張青山清寒冷冽眼眸睜大,瞬間把二人掃視一遍,都是年輕人里的精品,時間不允許多看,立即吩咐道︰‘免禮,咱得馬上出發。宋振悟、振奎、振羽你們從東門出去,然後,到北門河對岸,那里有宋振國留下的記號。振悟你知道怎麼找吧?’憨厚宋振悟立即道︰‘山叔,知道。你們到那里後,一切都要听宋振國的安排。’這一出城又生事端……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