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蘇這個蒙古大漢,對劫獄的事情也很生氣,在東門的爭奪戰中死去不少手下士兵。那可都跟隨他多年兄弟,他沒有想到這麼大行動是張憨(青山)等人所為。先令手下精干兩個排的兵力,去查東西兩條馬路敵方的蹤跡,又令衛兵排去查南路的痕跡,令其他部下準備干糧水和馬料,天亮後就出發。
蒙古人研究追蹤術,有他獨到之處,辨別馬蹄印,是他們最拿手的追蹤術之一。東城外面往北邊去的馬蹄子印最多,也是殺他手下最多的人。海拉蘇怒氣在胸,虎目一瞪殺氣騰騰,聲音嚴厲命令道︰‘烏連長,領著騎兵連去追擊這伙反日分子,務必全阡。’
烏連長答︰「是」帶著手下順著馬蹄印,馬鞭一揚‘啪啪’催馬‘夸夸夸’地跟在粟人鋒後面追了下去,與粟人鋒的隊伍比起速度來,揚鞭催馬‘夸夸夸’互相拼命的狂飆,最終還是讓「狂風」擺月兌他們,去了黑龍江。
西路,海拉蘇派去一個騎兵排去追查西路,揚鞭催馬‘夸夸夸’地追出二十多里地,只看見有一輛兩匹馬的馬車拉點物資在漫漫悠悠地行走。查過車上沒有可疑之處,他們又揚鞭催馬‘夸夸夸’地追出二十里地,什麼痕跡也沒有,就回來了向海拉蘇報告。
這時,天已大亮,開魯的一個騎兵連已經趕到,東路去的一個排也趕回來報告,東邊的路上只有一輛馬車行走,車上面拉著牛皮、羊皮,是往四平方向去的,仔細搜查沒有人藏在車上。再往東去,路上沒有任何往東去的馬蹄子印。
海拉蘇,帶著從開魯來的騎兵連和手下的三個排,揚鞭催馬‘夸夸夸’地追查南路的這些人。從馬蹄印上看,有四十多匹馬往南而去,里面有一輛馬車與他們同行。
那兩個日本特高課人高興道︰‘海團長快下令追吧!你還等什麼?’海拉蘇心里很生氣日本人的指手畫腳。自己的致命籌碼被內山一男捏住。橫那兩個特高課人一眼,率領他的蒙古人的騎兵,揚鞭催馬‘夸夸夸’地展開了追擊……
蒙古人的特長,馬快騎術好,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夸夸夸’地騎馬地奔馳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沿途草原一片好景色,也都無心去看。抓住越獄的宋喜旺是他們當前的首要任務,追出二百多里,天已發黑。看見前邊有隱隱約約的人在馬上‘夸夸夸’奔馳。海拉蘇一聲令下︰「追」眾兵將‘夸夸夸’地馬不停蹄向前追去……
第二天,東方浮起了魚肚似的談白色,一瞬間露出一團談黃色的光亮,轉眼之間體積不斷擴大,漸漸變成了深黃色、金色、談紅色……不一會呈現出鮮紅的玫瑰色,象火焰般地燃燒起來。金色的光弧穿過雲層閃射出來。光明來臨了。
經過一夜的‘夸夸夸’地追趕,天也放亮,太陽也出來。海拉蘇始終沖在最前面,已經能看清楚前面的人了。每一個人騎著兩匹馬在前面‘夸夸夸’奔跑,海拉蘇命令部下不要開槍,問清楚再說,他立刻高喊道︰「我是海拉蘇,前邊的人給我站住!你們給我報個名號。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如果你們不回答我就開槍了。」
前面人在駿馬‘夸夸夸’地奔跑中喊道︰‘我是張憨(青山)。’海拉蘇喊道︰‘張憨(青山)兄,你怎麼干起劫獄這種勾當?’張青山道︰‘朋友所托,一諾千斤。我必須得把宋喜旺救走。’
‘好,我給你個面子就不追你了。’海拉蘇是個講義氣重情面的人,說不追了,果然就追了一拉韁繩讓馬慢行。掏出手槍‘啪、啪’朝天打了三槍,沖在前面的人都是海拉的衛隊和幾個他手下軍官,見海拉蘇朝天打槍都明白他的用意,眾人舉槍‘噠噠噠、啪啪’朝天空放去,一是為張憨(青山)送行。二是掉念在這次戰斗中死去的那些人。命令打頭的部隊漫漫停下來休息,不能讓日本人抓自己的小辮子。
過一會在最後面的那兩的日本特高課人,才騎馬‘夸夸夸’地追了上來,問道︰「海團長,馬上要追上了,你的怎麼不追了?」海拉蘇虎眼一睜,氣勢洶洶的說道︰‘馬已經跑了三百多里的路,累得渾身是汗,再跑下去就要了馬的命了。你看就騎得馬還能往前跑嗎?你再往前邊看,被咱們追趕的人每個人都是兩匹馬,而且都是馬中的精品。咱們的馬能跑過人家嗎?’
這兩個特高課的日本人,對搞特務那一套偵察、綁架、竊取情報、那是非常的拿手。對馬只能略知一二,馬累了就不跑了,那是普遍現象。他倆那知道這里面還有玄機。無知只得無語,倆人誰也沒有說出什麼來。無語就是同意休息,至于後來騎兵中隊長黑澤問起此事,二人都替海拉蘇說了好話。
他們那里知道騎兵營所騎的馬,都是科爾沁大草原上馬群中最好的精馬。只要前邊有馬奔馳,這些馬都會不要命的跟著跑。它們在馬群中已經養成了習慣,頭馬跑全部跟著跑,頭馬停全部跟著停。
海拉蘇對東門阻擊那伙人非常生氣,死傷不少手下,使他心情很不好受。放馬狂追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傷我手下弟兄。心中估計是張憨(青山)等人所為,沒有得證實,他心里放不下。所以,他才不辭辛苦沖在最前面,一听真的是張憨(青山)。他就無法再追下去了,追下去就傷了朋友的情誼和義氣,在江湖道上就會抬不起頭來。
別人不知道,海拉蘇可知道張憨(青山)的底細,張憨雖然名不見經傳。他那字「青山」可在江湖下九流中有一號,在北七省混混道上,那是算是一號人物。三山五岳都有他的朋友,認識他的人特多,得罪他在江湖道上,你很難說清楚。說不定那天就會有人替他打你的黑槍,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青山和綠水是江湖混混道上兩個最出名的人物。講信義、重諾言。把誠信放在第一,把生死放在第二。他認定事情正確,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對平民百姓遇到困難,他踫上必幫你。不記時間,不記報酬。身受老百姓的愛戴,跟這樣人在一起,你自己都覺得臉上有光。那個排在第一叫青山,就是這個名張憨字青山。外界都不知道張憨就是那個江湖下九流中有名望青山。那個和青山並列的綠水是誰後面自然會告訴你的。
休息是海拉蘇的代名詞,掩護張憨(青山)走那是真的。你在一喝水、一吃飯,想在去追張青山他們那就難?你的馬再快一出一猛的行,長距離奔跑,兩匹馬終究會把你戰勝的。拉開距離放慢速度,這是海拉蘇故意這樣做,他是想讓張青山等人逃走。
內山一男在出事的哪天早晨,就給關東軍司令部發去電報。(電話的線路已經全部被破壞掉。)詳細報告了事情的整個經過,有大批的反抗分子前來營救宋喜旺,宋喜旺已經騎著快馬逃走。請求騎兵部隊前來增援。
關東軍司令部是不允許這次叛亂發生的,敢劫獄、攻打四門、炸憲兵隊,救走重要人犯。這還了得?同意了內山一男的請求。從太平川的騎兵聯隊,抽一個中隊的騎兵歸內山一男指揮,
內山一男馬上又給太平川騎兵聯隊打去電報︰「此叛亂分子有近百人,要求增援的騎兵中隊,在這些人去赤峰的路上設下埋伏一舉殲滅這些反抗分子。在那里設伏,必須經過他同意方可實施。」又給奈曼旗去電;「牛島少佐,你處設伏部隊,既要防敖漢旗,赤峰,的帶槍的叛亂分子,又防哲里木叛匪的回竄。做到嚴陣以待。如有疏忽大意,軍法從事。’
太平川的騎兵聯隊派出是個大中隊,有二百多人。中隊長叫黑澤四郎,在軍官中非常有名,大家背後都叫他雜種黑澤四郎,他可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對戰略戰術很有研究。他可不听內山一男的那一套。我行我素出兵神速,看過地圖就把九個小隊分成三伙,迎著張青山他們行走路線的前面險要地方,設下三道暗哨和埋伏。等待張青山這些人的到來。
內山一男給他的情報是近百人判匪,他根本沒把這麼多人放在眼里,第一道埋伏口子先放你進來,第二道就開始阻擊你,第一道伏兵的人在後面堵住你的退路,你要是能沖過第二道伏兵,我還有第三道埋伏在等你。我的重武器都在那里,那地方可是最理想的埋伏地點,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前後夾擊雙重包圍計劃那是多完美,他到第一隱藏伏兵的山崗上,能放暗哨地方親自指揮。雜種黑澤四郎萬沒想到,出現在他的望遠鏡里只有那麼幾個人。
那是,在頭一天一夜是四十多人,被海拉蘇追上後,張青山就在那天夜里逐步分流,把白家請來的炮手退出他們的團隊,第三天早晨時,就剩下張青山六人。沒有往南,也沒有往東,而是按原計劃向東北方揚鞭催馬‘夸夸夸’地奔去。在草原與山區之間和敵人周旋起來。
張青山是個地理通,八歲就在北方幾省流浪。走過整個塞外的道路,對那里能設卡,那里能存兵,那里能埋伏都知道。再加上關系網到處都有,各地村鎮都有朋友。說書、要飯的、算卦、唱蹦子、變戲法、演野台戲的、走街竄巷賣貨這些流動人員中都有朋友。日本人在前面路上來了部隊消息,早已經傳進了他的耳朵。但他不知道日本人還有雙重埋伏在那里等著他。張青山是騎在老虎背上,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只有往前沖是他們的生路。
六人十二匹坐騎跑起來,‘夸夸夸’也是一團忽忽狂風,雜種黑澤四郎在暗哨地方。他那豺狼眼上架著望遠鏡看得很清楚。那團是小股馬隊奔跑形成物體,臨近他們埋伏地方速度又不快了。十二匹馬上面只騎六個人看得很清楚。他認為這六個人是判匪部隊的先頭探路尖兵,就沒拿這幾個人當一盤菜,往這幾個人後邊望去,後面遠處還真有大面積的塵土飛起。一看就像大批馬隊在奔跑,看這個樣子,他們是大部隊的尖兵在探路。
雜種黑澤心里那個高興,消滅後面大股判匪,那就是首攻一件,關東軍司令部就會嘉獎自己,這次就可有可能進入大佐的行列,希望就在這些判匪身上,一定要把握好時機,把判匪全部消滅這里,那殘酷的臉上也浮起笑容,好像那大佐位置馬上就要來臨。
哨暗上的山島小隊長請示︰「黑澤中佐,是否攔截?」要知後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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