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瓊宣布完《五條規定》,回答了小動物們的提問沒多久,彭頭和勾面走到她的面前。
彭頭說︰「小姑女乃女乃,我們的身體已經被養得棒棒的了,給我們找點事干吧?」
勾面說︰「不能再白吃飯了。」
文瓊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倆就在鍋棚的北邊蓋上兩間小茅屋吧!」
彭頭問︰「可以知道蓋這兩間小茅屋有什麼用途嗎?」
文瓊說︰「是給你倆人蓋的,總不能一直讓你們睡鍋棚鑽柴草吧!」
聞听此言,勾面激動地說︰「小姑女乃女乃,如果你是專門為我倆蓋茅屋,那就不用浪費銀兩了,我們露天住宿慣了,不喜歡睡在屋子里。」
彭頭說︰「小姑女乃女乃,還是不要蓋了吧,我倆就願意鑽柴草睡覺。」
多麼善良的人呀!文瓊鼻子頭一酸說︰「你們不要多說了,我的主意已定,待會兒,送來蓋房的材料,你倆就開始動手吧。」
彭頭︰「這……」
勾面眼楮濕潤,用手擦了擦。
文瓊從地上拿起來一塊樹枝,在要蓋房子的地方畫出線條。
文瓊邊畫邊說︰「蓋的時候,不要太急,時間很充裕,一定要蓋得結實一點,漂亮一點。」
彭頭和勾面答道︰「是。」
文瓊剛剛畫完線條,院子外就來了送房料的。
房料很長很重,推不進來院子,沒辦法,只好卸在門口外。
彭頭和勾面幫助車夫將房料卸下來,車夫走了,他倆一趟一趟地將房料抱進院子之後,開始著手蓋房。彭頭和勾面干得很仔細,很認真,文瓊對他倆的活兒很滿意。
彭頭和勾面忙的時候,文瓊在一邊不住地遞這遞那,雖然一刻也不停,但文瓊感到很高興,高興得如同一只小燕子,快樂地飛來飛去。
三天的時間,兩間堅固高大的茅屋完成了,新茅屋比北邊的兩間茅屋氣派華麗,有點壓倒正房的意味,文瓊這樣設計有重新翻蓋正房的目的。正在幾個人為新茅屋的落成高興不已的時候,听到外面有人呼喊︰「這里是文瓊的家嗎?」
彭頭一愣︰「房子蓋好了,怎麼還有送房料的來呢?」
文瓊對彭頭和勾面說︰「車子上的東西太多,推不進來院子,你們兩個人幫著車夫卸車,然後,把東西全部搬進新茅屋。」
彭頭和勾面走出院子,看到手推車上載的是單人床、桌子、椅子、衣架和面盆等之類的東西。
他倆一人一邊,將上面的東西全部地卸下車,然後,開始一件一件地搬進了新茅屋,擺放好。
新床一共有三張,彭頭不解地問︰「小姑女乃女乃,你怎麼買了三張新床,難道還有人來住?」
文瓊神秘地一笑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家里有人嗎?」門外喊道。
「又來貨了,彭頭和勾面,你倆去接一下。」
不一會兒,彭頭和勾面抬進來一只大包袱。
文瓊說︰「這里面是三張床上的用品,你倆把它鋪到床上。」
「是。」彭頭和勾面答道。
不一會兒,三張床上就被鋪上了一層嶄新的鋪蓋。
望著上下一新的床鋪,彭頭激動地說︰「小……姑女乃女乃,你……給分一下吧!」
「分什麼?」文瓊不明白地問。
「誰睡哪張床呀!」彭頭說。
文瓊滿不在乎地說︰「你們隨便挑,喜歡哪張就睡哪張。」
勾面說︰「我們不敢做主呀,還是小姑女乃女乃你給指定吧。」
彭頭說︰「是呀,還是小姑女乃女乃給指定一下吧。」
「那好吧!」文瓊說,「彭頭你睡最南面的那張,勾面你睡中間的那張。」
「行。」彭頭高興地說。
「好!」勾面高興地合不攏嘴。
彭頭和勾面剛想撲到床上享受一番,文瓊止住他倆說︰「且慢!在上新床之前,你倆到鍋棚燒一鍋開水,先把髒身子洗一洗,把那套破爛的髒衣服丟掉,我訂做的新衣服一會兒就到。」
「多謝小姑女乃女乃!」彭頭說。
「小姑女乃女乃,你對我們實在太好了。」勾面說。
解決完彭頭和勾面的住處,文瓊著手考慮開闢荒地的問題。
在文瓊所住的茅屋的南邊,有一大片荒地,荒地的西面是一大片漫無邊際的荒坡。
文瓊現在所處的時代,戰亂不斷,一會兒是外族入侵,鐵騎橫掃,一會兒是內部爭斗,燒殺搶掠。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老百姓為了逃避戰亂,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出現了「千里無雞鳴,白骨蔽平原」的淒慘景象,好端端的土地都沒有人耕種,更不要說開墾無主的荒地了。
文瓊決心讓這片荒地變成富饒的糧倉。
一天早晨,沐浴著紅彤彤的曙光,文瓊肩抗鎬頭,手提盛水的瓦罐,信心百倍地走向荒地,文瓊的身後,是同樣肩扛鎬頭的彭頭和勾面。
來到荒地的邊沿,文瓊放下肩頭的鎬頭,緩緩地彎下腰來,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瓦罐,用眼楮掃視了這一大片野草叢生的荒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文瓊拿起來鎬頭,舉過頭頂,用力地刨向荒地,由于用力太大,鎬頭深深地沒入土中。
這一鎬,拉開了文瓊整治這一大片荒地和荒坡的序幕。
看到文瓊率先干了起來,彭頭和勾面不待吩咐,也掄圓膀子大干了起來。
他們三個人,遇見野草,就放火燒掉,遇見頑強的石頭,就合力刨出來,堆到一起,遇到軟的頁岩,就將其刨爛,不一會兒,他們就開闢出了一大片田地。
汗水很快就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汗水浸得紅撲撲的。彭頭和勾面力氣大,開闢出的土地最多。文瓊力氣小,被他倆甩在後面,盡管如此,文瓊不放棄,仍然拼盡全力地干著。
大家賣力地干了約有一個時辰,文瓊停下來,走到瓦罐旁邊,擺開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