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殘生 第四章︰朦朧的初戀(2)

作者 ︰ 劉深

不滿17歲的我帶著希望和期盼在長江糧店一呆就是兩年,剛參加工作時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珠算成了工作上的第一道坎,憑借著年輕、記憶力好、反應快,加上勤學苦練,很快我就掌握了這門技術,直到算盤己基本上退出了「計算工具」這個概念被淪為「古董」的今天,我仍然打得一手好算盤。

在計劃經濟時代,糧食統購統銷政策是糧食部門優于其它單位的原因所在,長江糧店位于黃岡縣長江北岸,擔負著附近縴維板廠、電力制桿廠、江北船廠、供銷社、農村信用社等企事業單位的糧油供應任務,以及附近農村公糧收儲任務,平時不算忙,只是在夏收和秋收時節忙得暈頭轉向,沒幾個月後我又兼任出納員的工作,由于粗心大意還錯了帳,賠了6元,扣了我一年的儲金會存款,剛參加工作時我的工資每月只有24元,賠錢那個心痛呀!

我對長江糧店兩年的工作經歷非常懷念,以至于後來經常去走一走、看一看、玩一玩。可能是巧合吧,但我相信緣分,我沒想到當初開介紹信通知我來長江糧店報到的糧管所政工干事後來居然成了我的岳父,也沒有想到我後來的妻子竟然是長蘄廖人(長江糧店附近),當然這是後話。長江糧店帶給我清苦、堅難且又是無憂無慮的生活我至今難忘,月兌離了家庭的束縛,在這里我學會了自立、學會了騎自行車、學會了工作技能、學會了抽煙喝酒、學會了

長江糧店,它給我上了走上社會的人生第一課,在這個每天只有一趟過路班車到黃州、沒有文化娛樂、平時連吃青菜都要靠自己種、閑暇之余只能听听收音機、下下象棋、看看書報的窮鄉僻壤卻再次蔭發了我的初戀情結。

那是1981年春天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在門市部櫃台上認真的盤算著頭一天的帳目,無意中抬頭看見院子里朝門市部走來兩個姑娘,我一下子驚呆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我連說話都語無倫次︰

「你倆怎麼怎麼來了?」

「她要專程來看看你,我只好賠著嘍。」我的同班女同學王正英邊笑邊向我做個鬼臉。

「誰要來看你呀?我們是來縴維板廠玩的,听說你在這里,順便過來,怎麼了,不歡迎嗎?」說完,她臉一下子就紅了,眼中還露出委屈的神情,我听見自己的心在「砰砰」的亂跳,還是王正英會打圓場︰

「楞著干啥?以前沒看夠呀?還不趕快讓坐上茶。」

我的天呀!我咋這麼笨呢,我居然一邊點頭一邊跑向食堂,沖著食堂師傅佔漢民大叫︰

「佔師傅,我中午要加二個好菜,你快去想點辦法。」說完扭頭就走,佔漢民一臉疑惑,朝著我的背影大聲詢問︰

「你是瘋了還是來客人了?」我頭也不回故意大聲說︰

「來貴客了!」瞬間,糧店所有職工都朝門市部跑來,一個個都問道︰「誰來了?」弄得我那叫一個尷尬,這時的她在眾目葵葵下滿臉緋紅,更顯得嫵媚動人,當王正英拉著她的手走進我的房間,我這才緩過神來,用領導似的口吻對同事們說︰

「都散了吧,忙各人的去,我這里有客人。」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先交待一下,前面提到的「她」,名叫賈珍珍,小名丫頭,比我大一歲多,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長得小巧玲瓏,園園的臉蛋上合理的分布著無可挑剔的五官,俗話說**眼里出西施,她給我的印象那就是美、那就是漂亮。

兩年前在黃岡中學的那些日子里,我倆曾經有過那種青澀的,朦朧的愛戀,曾經和我同過桌的王正英知道我倆的心思,那時我們還小,根本不懂愛情,畢業後都參加了工作,各忙各的,差不多有一年多未見面了,雖談不上分手,畢竟少有聯系,但心里卻是相互掛念,她的突然出現激起了我對愛情的渴望,她是我的初戀,是第一個在清明節陪我回老家給父親上墳的準媳婦,當然,這也是後話。

在這個燦爛的季節,我心儀已久的女朋友突然來訪讓我心中泛起層層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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