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語最近做夢做的厲害，整夜整夜的做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過去的事，過去的人，過去的環境，其中父母和弟弟夢到的次數最多。吳語做夢還有個他自己都不斷質疑的問題，就是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自己那會應該不能算是在睡眠狀態。雖然人躺在那，閉著眼，但是周圍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別人說的什麼，有人開門進來或者出去他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而且他那所謂的夢，往往都是一連串的瑣碎事件，考試啦，打麻將啦。這兩天跟誰鬧不愉快啦。上學的路上又遇到孫曉靜啦……這些瑣碎原本就是自己白天沒事瞎尋思的內容，竟然是跟‘夢’里一模一樣的。他強烈地懷疑自己每晚躺在床上閉著眼然後腦子里一遍遍過的那些東西不是科學意義上的夢，而僅僅是自己大腦在清醒狀況下正常地胡思亂想。標準意義的夢是不會這麼連貫，情節和內容在自己醒來後依舊這麼清晰可回憶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他好多年。折磨了他好多年。
那晚，大量酒精在他肚子里轉，腦子也跟著天旋地轉。他想繼續胡思亂想，但是完全受不得自己控制。轉著轉著他就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幾個人都睡到很遲。
大概是早上十點左右，吳語迷蒙中听到有人去了衛生間，听到嘩嘩的流水聲。然後是有人擦擦擦地小步跑進屋子，鑽進被窩。緊跟著就是悉悉索索地不斷摩擦聲。吳語雖然閉著眼楮，但自己好像看到了兩個人正赤身**地抱在一起，女子苗條精致，男子強壯肥胖。女子的申吟聲由小及大，一下下清晰可辨，似乎有人在說話「你上來吧，快嘛……好想要你進去……哥哥輕點弄，嗯哦……。」吳語屏息閉氣，他混亂模糊的意識里又出現了一幅畫面，一個神似小青的白皮膚女子，騎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的陽物頂進了女子**，然後是前後猛烈地搖晃，不過女子的胸部不大，不過很白。他感到有點詫異，小青的兩個**是白白女敕女敕的，又很大，像兩只大大的白兔……
吳語听到的聲音更亂了起來，似乎一下下有水被擠出的‘茲茲’聲。同時女子的申吟聲更明顯了，申吟也漸漸變成了高聲地忘情地喊叫，啊…哦…嗯…好，干死我了，干死我了……一個粗重有力的聲音也加入了進來，歐，歐…
吳語想要起身摟抱騎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但伸出的胳膊摟了個空。他就勢翻側過身來，臉正對了李那張床。他模糊的視線里，有個物體在上下晃動。他努力地睜了睜眼，晃動的形象更加清晰了。正在晃動的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上面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白皙的皮膚，嬌小的**在上下跳動。下面橫躺著一個體型龐大的男子跟著晃動……
將近中午，吳語才又蘇醒過來。他看了看旁邊的床上，李和紅艷摟在一起睡的正酣。李光著膀子，粗壯的胳膊壓在被子上。吳語看了看手機，十二點十分。
他晃悠著起身，跑到衛生間小便。小便的時候，他瞅到地上扔著的純白女士三角內褲，他低頭看了看，上面堆滿了粘糊的乳白色液體，一股濃重的漂白水味竄入鼻腔。他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