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劍絕塵 第五章 一脈相承血之緣

作者 ︰ 煙飛雲

第五章一脈相承血之緣

郊外野路,黃泥小道,矮叢密集,樹木高大。

張霽風與秦嵐喝足後打道回莊,那人緊緊尾隨在後,相隔不足五丈,可贊其人輕功了得,腳步落地無聲,行走無影!

又尾隨一段路,那人擾擾腦勺,郁悶地自問道︰「不對呀,他們喝了這麼多,藥效怎麼還不發揮作用?」轉眼一想,再道︰「待我上去給你添一把油,嘿嘿!」

那人身影晃動如殘影流光,迅速靠近,在秦嵐臀部模了一把。頓時,秦嵐全身一觸,臉頰掀起暈紅,而後感到全身略略微熱。如此肌膚之親秦嵐尚是第一次,頗為不好意思,只向張霽風瞥了眼,沒有責問他。

那人捂著嘴巴偷偷喜笑,人影一掠又是模了一把,迅速躲樹後。

這次,秦嵐忍不住,責問道︰「好你個張霽風,小小年紀竟做偷雞模狗的事!」

張霽風一愣,見漲紅著臉的秦嵐,不解地問道︰「秦師姐,我怎麼做偷雞模狗的事了?」

話問如此,秦嵐當真不好意思說,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你、你干嘛模我**?」

張霽風更是費解,答道︰「秦師姐,我雙手拿著滿是東西,哪騰得出手。再說我也不是那樣的人!」說著說著,忽感全身發熱,額頭已呈現汗珠。見眼前師姐美艷如花,身形婀娜,頓時有種想要撲上去的沖動,渾身已漸漸地躁動起來。

秦嵐听他說的有理,又發覺他有些異樣,好似生病了,便要發問。可此時,自身亦渾身躁動,見到眼前小她三歲的張霽風身形健壯,有了那一種沖動,不禁咽了口水,欲要佔為己有!

躲在樹後的那人倒是偷偷樂壞了,說道︰「嘿嘿,時機正好!這次我‘采花怪盜石不破’總算能破了處子之身啦!」言罷,腳下一步邁出,即刻就將秦嵐擄走。

瞬時,秦嵐觸踫到異性身體頓覺失去了力氣,無力反抗!

石不破遁空逃走,丟下一句話道︰「小子,你吃了我這獨門‘神仙水’不找處地方瀉火怕是你小命難保,先跳進河里涼涼身子吧!這姑娘我帶走啦,哈哈哈~」

張霽風只不過眨了一眼,就見秦嵐被一個怪人擄走,欲要追截救出師姐。可全身熱得跟火燙似地,腦中閃過無數種不堪入目的場景,自知浴火燃起,實在難忍!正當如此,想起杜修平所教的心法,每晚而練確有奇效,當即盤坐默念口訣,希望能達到靜心平氣之效。

石不破歡歡喜喜地帶著秦嵐往別有林方向行去,他依稀記得林子附近某山上有間曾被草寇遺棄的山寨,打算將就著把事給做啦!

飛影寨,破舊的山寨城門那塊斜掛的橫匾搖搖欲墜,經過長年風雨若非仔細來瞧已不能再辨認。此地上不著天,山寨深藏密林之中,即使上山砍柴、采藥之人也很少有人來于此。想到此處,石不破不禁興起,就等他好好享受一番!

石不破踏進山寨屋子,不想屋子內頗為整潔,像似有人住過卻四下不見人影。正好里邊有一長干淨的床,將秦嵐放到床上便迫不及待的月兌去身上衣服。

飛影寨山下,從玲瓏鎮方向走來一襲白衫長劍人影,他正是肖劍挺。近日听鎮上商人說,別有林一處有山賊盤留,時常打劫過往行商,今日閑來無事便獨自一人來瞧瞧,運氣好說不定能端掉一窩!

從顧周黎口中得知,此處有座孤峰尖山,山上曾有一寨名曰‘飛影寨’。當年師傅年輕時曾與秦風雙劍合璧,半個時辰就將山寨中的草寇殺得片甲不留。不禁心中猜想,指不定那些山賊就藏在飛影寨中!

肖劍挺除賊興起,遙望眼前山峰尖峰獨立,心想定是此山。于是加快腳步往山上趕,可不想山路蜿蜒崎嶇實在難行,想是爬上山定要費上不少力氣。

山寨屋內。

秦嵐見石不破幾乎月兌了個精光,驚問道︰「你是誰,你想干嘛!」

石不破一愣,驚詫地說道︰「我?我是誰你竟然不知道?你太孤陋寡聞啦!听好了,本大爺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采花怪盜石不破是也!嘿嘿,害怕吧?」

秦嵐渾身浴火焚身,見眼前男子**,全身浴火當真是一種煎熬,腦中已閃過無數次就此放棄,從了他便是好讓自己來個爽快,但在關鍵時間理性總能壓制一切沖動。听聞他說自己是江湖中人,頓時想起爹爹。恐嚇道︰「你這yin賊,休要踫我,否則我爹定閹了你命根子!」

石不破下意識用手捂住兩腿之間,問道︰「你爹?你爹是誰!」

秦嵐道︰「我爹乃當今武林盟主秦風,我便是他掌上明珠秦嵐!」

石不破猛地一拍腦門,苦叫道︰「哎呦喂!我的天吶,眼見到嘴邊的肉我又踫不得,我的命真苦啊。」然後忙跪倒在地上,求神拜佛般說道︰「我的姑女乃女乃,千萬可別告訴你爹是我擄走了你呀!我、我、我該死,我該死……」說著就開始打起自己嘴巴。

秦嵐見他甚怕爹爹,又道︰「既然知道我爹厲害,還不解開我穴道放我走!」

石不破忙道︰「好好好!只要你不告訴你爹,什麼都成!」立馬解開她四處穴道,又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

秦嵐接觸到異性觸踫,心頭又難忍之極,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快拿解藥來,否則我定不饒你!」

石不破急了,皺著臉皮為難地說道︰「這是我獨門秘方‘神仙水’,也就是藥。除非行男女之事,其他沒有解藥,你這樣下去會血脈爆裂而死的!」

「你!」秦嵐霎時一怒,說道,「你快送我回華夏莊,我爹內力深厚一定可以把藥水逼出體外。」

石不破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要是你爹問起來,我豈不是小命難保。何況我還有一件偉大的事沒做!」

秦嵐瞥了眼,說道︰「好,我自己回去。不出三天,我定回來找你算賬!」語畢,拖著煎熬難忍的身子便走。

石不破急了,攔著她又不是,不攔著她也不是,拖拖拉拉到寨門口,正好撞見上山除賊的肖劍挺。

肖劍挺抬眼一瞧,沖著石不破呵呵一笑,說道︰「呵!采花怪盜石不破?」又看看旁邊那位姑娘,說道︰「這不是秦嵐姑娘麼,怎麼盟主的千斤你都敢采?」

石不破見他是江湖中人,不好丟了面子。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又、又又怎麼樣!我、我采花怪盜石不破,豈是浪、浪得虛名之人!」

肖劍挺雙手抱胸,從容不迫地說道︰「哦?是嗎?我怎麼在江湖中听說采花怪盜石不破,采花三十一年至今未破處子之身?今日得見本尊才知江湖傳言虛假!正好!我今日肖劍挺上山除賊,多殺一個yin賊也無妨!」

石不破听聞‘肖劍挺’大名頓時驚措,自知武功微弱,唯有逃命功夫江湖一流。忽然腦中閃過一計,正好把這麻煩的包袱丟給他,日後若是惹出是非他首當其沖!趕忙說道︰「肖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放了秦姑娘。」話音剛落,‘嗖’一聲,抽身遁進密林逃走。

肖劍挺眨眼間他便逃的了無人影,暗道此人輕功確實了得。轉眼再看向秦嵐,發覺她有些異樣,隨問道︰「秦姑娘,你有沒有受傷?」

秦嵐見到眼前英俊少年內心浮想聯翩,臉上火紅一片,強忍著沖動說道︰「你走!離我越遠越好!」說著便要下山。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肖劍挺也是費上一陣功夫才爬上來。而山路高點不平,行走十分坎坷。如今秦嵐浴火難忍,行走著實困難,何況下山路難走,一個不慎就跌倒,手掌磕破了一塊皮。

肖劍挺搖搖頭去扶她,不料她反倒一把死死抱住,竟是松不開她手。就听秦嵐嘴唇張張合合說了兩個字,聲音及其輕微,就連肖劍挺差點未听清楚。

一個時辰後……

張霽風一身是汗,藥性逐漸消失,慶幸好在杜大哥教的心法口訣,今日若不是有它定然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轉念想到師姐秦嵐被擄走多時,想來那人必定是采花大盜,頓時心中萬分焦急,不敢想象眼下已發生何事!當時依稀記得采花大盜是往別有林方向前去,立馬起身追尋奔去。

一盞茶功夫,張霽風來到飛影寨山下,一路邊跑邊喊已是累的不行,而山野樹林除了滿地枯枝落葉之外別無一物,放眼四下當真不知如何去尋,身子也頗為疲憊。但只要聯想到被擄走的師姐秦嵐心頭不禁一陣慌亂,真心祈求不要發生那些不應該發生的事,否則真是難辭其咎。

張霽風提提精神準備再仔細搜索下附近是否有可尋線索留下,方才邁步尋望忽見眼前迎面走來四個帶家伙的強匪!

張霽風見此情景總有一種破如當初的相似,但今日多與杜修平學劍早已今非昔比,而當下有更重要的事,並非是時候與他們廝殺。稍稍退後幾步轉身要跑,就見四下數十號人從雜草叢中現身,慢慢地將其團團包圍。

其中,紅衣散發的美貌男子,年方二八,與其不如說長得膚白冷艷,倒不如說他貌似妖姬。他站出身來,細長眼楮眯了眼張霽風,不緊不慢地問道︰「你是華夏莊的弟子?」想必他便是強匪首領。

張霽風轉眼環顧四周被圍的個水泄不通,心底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殺出一條生路,決定伺機而動,待看他說些什麼。答道︰「是也好,不是也罷,與你何干!」

首領橫眉變冷眼,甩手一揮,叫道︰「既然如此,也休怪我亂殺無辜!給我殺!」

張霽風心頭打緊,練劍至今尚未有過實戰經驗,神經一招緊張,手心冒出不少汗,而身邊也沒有任何兵器,真不曉得叫人用赤手空拳如何應對。

強匪們明刀晃晃的先後圍上。膽子最大的兩個強匪先後夾擊一擁而上,先是前後兩強匪揮刀而上,前劈胸,後刺背。張霽風側身驛站,眼觀前後,後方強匪靠的最近,于是後退一步,看準刺刀去向然後左胳膊死死家住強匪手腕。又見前方強匪劈砍,立馬彎腰躲過,瞬時扣住左胳膊的刀往前送,一刀硬生生刺進那強盜月復部下,頓時鮮血狂飆嘶聲痛叫。御敵未完,張霽風打手腕截下刀,緊接著左手肘猛擊強匪太陽穴,一招致命!

如此情況下即便是刀,那也便是劍!有了兵器在手,張霽風自是信心倍增,氣勢更是大增。其余強匪見他有些來頭,也是個不好輕惹的主,均不敢貿然上前擅動。強匪卻是也不肯善罷甘休,只將人包圍其中,各個試圖趁他背後不注意偷襲。

時間一長,有些強匪耐不住性子沖前,其余的同黨見有兄弟帶頭蜂擁而上就一陣亂刀狂砍。張霽風也沒得多想,順手使來一記‘切月’斬斷眼前一片兵器,而後回轉身,見持刀握腕不停地有微妙變化,片刻間一刀掃過,強匪兵器盡數落地。

紅衣首領看的真切,他使得武功路數正是華夏莊《依風劍法》其中一式‘南天一劍’,江湖流傳此招一出必見血,縱眼看去兄弟們手脈盡被切斷,能將承重的刀運用的如此輕巧靈活,當真是棘手角色。

張霽風方才使完兩招,忽覺渾身提不起力氣,呼吸急著,喘氣的很,想到杜大哥平時告誡︰‘你內力尚淺,切莫過度使用,否則功盡人亡!’

紅衣首領本想親自出手,如今看出他端倪,眯著眼說道︰「兄弟們,他現在功力已經虛耗過度,抓他好比抓一只螞蟻還來的輕松。他傷了我們眾多兄弟,抓他回去,要他知道兄弟們的手段!」

被打傷的強匪瞧見他氣喘的厲害,想是與首領說的一般,大伙們便壯大膽慢慢靠近,將其包圍,高呼一聲迎面撲了上去。

剎那間,紅衣首領眉目一開,精目一亮,伸手憑空一抓,將沖上前去的兄弟們硬是被他用功力拉了回來。只見空中一柄利劍襲來,斜斜地插入地面,頃刻間地面如何干涸的土地道道裂開。強匪們明顯感到附在劍身的強烈劍氣,若不是老大及時出手相救定然被切成碎片!

強匪們驚恐看著眼前長劍不知所以然也便罷,而紅衣首領眼珠時刻不停地移動竟也未發現暗中之人藏在何處。當下說道︰「是英雄好漢的就別躲躲藏藏!」

「對付你們這些小賊何須躲躲藏藏!」眾人聞聲而尋,見張霽風身後不遠處的林中緩緩走來白衫少年,瀟灑的氣勢中透露著桀驁,跟隨他身後的女子面情清然毫無畏懼之色——他們正是肖劍挺與秦嵐!

張霽風不禁喜見秦嵐,驚喜地叫道︰「太好了,師姐你沒事吧!」

秦嵐見到被強匪圍困的小師弟安然無恙,同樣一番喜慶。答道︰「那是自然,師姐這就來救你!」

肖劍挺走到近處對著縱強匪說道︰「敢在我肖劍挺眼皮下動手的就試試!誰敢動下手指,我便砍你一只手;誰敢邁前一步,我便砍了你雙腿!想活命的——滾!」

強匪見此小子太過狂傲,其中有人很不服氣,伸出劍指指罵道︰「小子,我家老大在此,你休要猖狂!」

肖劍挺瞥眼瞧見發話之人在右手邊,拾起長劍只見手腕來回一個翻動,長劍隨即入鞘。強匪還未任何反應,真當不知怎一回事,耳听身旁兄弟突然撕痛慘叫,一條胳膊重重跌落在地,血液染了滿地鮮紅,嚇得其余同黨紛紛後退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紅衣首領縴細的長眼凝目中露出一絲殺機,輕巧飄然地說道︰「小子,太過自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言罷,體內功力周轉至掌上,提手便是一掌。

肖劍挺方才已看出他內功深厚,如此近距離隨時都有出手的機會,暗下早已運功至全身,做好萬全的準備。忽然間肖劍挺覺得月復中翻江倒海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暗中驚嘆︰「他出招了嗎?我究竟什麼時候中招的?」

張霽風、秦嵐大驚,兩人尚未感到有任何掌風內力襲來,就見肖劍挺吐了一口血。三人費解之時抬眼看向首領,同樣嘔了一口血!

眾強匪卻是睜大了瞳孔,一臉滿是不可置信的模樣。紅衣首領一手扶著肚中,因傷勢咳了數聲,忽見瞳孔變成紅色,氣急敗壞的質問道︰「你、你竟然是我血族之人!為何要幫他族之人來滅我血族!你、你應該殺了他們!」

此刻,肖劍挺感到血液沸騰,瞳孔亦成紅色,渾身忍不住的殺意,很想就此殺盡眼前一切!

紅衣首領見他神態近似瘋癲,呵呵一笑,說道︰「好!是‘瘋血’發作!我族之人身上擁有‘瘋血’,若是互相殘殺定嘔盡體內血液而死,果然你真是我族之人!快!快去殺了身後那兩人,替我族報仇雪恨!」

肖劍挺體內如同獸血沸騰,意識漸漸被一股突來的野性逐漸吞噬,但意志尚清醒,以內力竭盡全力壓制著‘瘋血’在體內四處流串。狠狠地說道︰「不,我才不是你所說的血族!若是這樣跟禽獸有何區別!」

「你!」紅衣首領有怒在先,轉念一想便道︰「哼!真是不知好歹,武林中多少人渴望我族之血,只要能控制住瘋血,翻了天下也只不過在你一念之間!」而後又頓了頓,暢笑道︰「哈哈,肖劍挺!好!好啊!遲早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遲早有一天你會替我族之人報此血仇;遲早有一天我血族之人會一統天下!哈哈!我們走!」

肖劍挺叫道︰「慢著!誰容許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那紅衣首領不回頭,朝著飛影寨走去,答道︰「哼!真是囂張至極,你若再起殺意我可不敢保證,你會把你的心上人也給殺了!」

張霽風忽見秦嵐臉面泛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于是莫名其妙地看向兩人,好似等待著有人告訴自己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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