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第65章 無理要求+老太太強勢歸來(求月票)

作者 ︰ 顧四姑娘

第六十五章無理要求+老太太強勢歸來(求月票)

周氏頓了頓,「若是能提一提,你二弟也——」

二弟?

就是那日嘲諷著自己要當guafu的邪氣男子,顧青和?

周氏真是好算盤啊,竟然算計到東升頭上來了,段小五心中快速的盤算著,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周氏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大手筆的送著送那,竟然還存著這個心思,段小五心中頓時了然,卻又不能明著拒絕,有些為難的開口,「這個」

「可有不妥?」周氏緊張起來。

「娘,不是潤玉不想幫二弟,畢竟二弟好了咱們顧家面上也有光可是」段小五面有難色,遲疑道,「潤玉和相公怕是有心無力。」

「怎麼可能?」周氏面色微變,「老大現在得了皇上的青眼,怎麼可能有心無力?只要老大願意」

「君心難測啊。」段小五嘆息了一聲,「娘,和您說話潤玉就不藏著掖著了,自打東升進了御書房,潤玉這顆心就一直提著,不甘放下,旁人犯了錯誤有改正的機會,可是若是東升一個行差踏錯,丟的就是腦袋啊,您也知道東升他雖然在御書房,可是畢竟只是個文書,就是負責為皇上抄寫文書,哪里有什麼說話的資格呢?如今我們夫妻並不圖榮華富貴,只求安穩度日,撫養兩個孩子長大便可,哎!」

段小五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厭煩至極,只有她周氏的兒子重要,別人的孩子就可以推出去當炮灰嗎?這種事情提都不能提,況且東升違抗聖旨、撥了皇室的顏面,帝心難測,難保皇上心有芥蒂。

段小五一番訴苦直接堵住了周氏的嘴。

周氏心中惱怒不已,自己好話說盡,換來的竟然是一個小輩兒抬高姿態,她這輩子都沒有如此的低聲下氣過,一時之間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是嘴上卻嘆息著,「既然潤玉你不願意,娘親也無話可說,哎,只怪和兒沒有老大爭氣。」

段小五心頭之火頓時燒起,什麼叫做不願意她也無話可說,一句話就把自己顛倒成了十惡不赦、不敬長輩、甚至不願意管小叔死活的惡人,段小五心中冷笑,她倒是當真見識到了,為了她的兒子,就要讓所有人去拼命嗎?

竟有這般自私的女人。

段小五強忍著怒氣,勉強笑道,「潤玉和相公是真的無能為力。」

周氏自討了個沒趣,連寒暄都懶得,很快就提出告辭,段小五也沒有心情多加挽留,客氣了幾句,周氏就帶著心月復翠玲離開了。

「夫人。」王嬤嬤低聲道,「周氏恐怕會記恨了,咱們應該防著點,不然就怕她使出ど蛾子讓咱們防不勝防啊!」

「她有什麼ど蛾子我都接著,竟然這樣的女人。」段小五也是忍著怒氣,「難道為了自己的兒子就要作踐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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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勉強撐出的笑臉在走出卿玉齋之後就掛不住了,一臉怒氣沖沖,回到自己的院子,手攪著錦帕將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罵,「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了。」

「夫人,什麼有心無力,要奴婢看,分明是大少女乃女乃故意的推托之詞。」翠玲屏推左右,重新倒了一杯熱茶,趁機道。

「你當我看不出來嗎?」周氏陰沉著臉,手指攥緊茶杯,「若是以往定要給那鄉下女人顏色看看,可是如今——」

周氏眼中蒙上一層嫉妒和陰狠,無聲的看向東苑,冷聲道,「爺今兒又宿在東苑了嗎?」

「這」翠玲有些氣憤,「听下面的奴才說,爺今兒一下朝就去了那里,連晚飯都是在東苑用的。」

「賤蹄子。」周氏無力,眼中有些苦澀,「這就是所謂的夫妻之情嗎?不還是敵不過那年輕美貌的身體,若是她再有了身孕,侯爺恐怕更不會來我這邊了。」

「夫人,您可千萬不要動氣啊。」翠玲苦口婆心的勸道,「如今你更要保證身子,您還有二少爺和三少爺啊,得多為二少爺和三少爺謀算啊。」

「是啊,我還有和兒和瀾兒。」周氏精神一震,隨即一臉怨恨,「可恨那個鄉下女人如今也敢仗著老爺子和顧清彥給我擺臉色。」

「夫人,我們手中還有籌碼您忘了嗎?」翠玲腦中飛速旋轉片刻,出聲提醒。

「在哪里?」周氏無奈,「就連皇上賜婚,顧清彥抗旨都化險為夷,我們還有什麼籌碼?」

「還是周家小姐。」翠玲肯定的說道,輕聲分析給周氏听,「大少爺抗旨了是不假,就算是說的再好听,畢竟是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若是人家姑娘真的哭鬧起來,結果還不一定呢!」

「可是皇上已經金口玉言不追究抗旨的事了,就是默認了。」

「大少爺不是聲稱少女乃女乃是賢妻良母嗎?」翠玲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既然是賢妻良母自然會為夫君納妾侍,否則就是善妒不閑,只要您出馬,還怕不能給大少女乃女乃添堵嗎?再退一步,泉陽城還有兩位呢,不日也快回來了。」

「老大的脾氣怕是不會乖乖按照我們想的做。」周氏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夫人,在五台山進香修行的老太太不是快要回來了嗎?」翠玲心思一轉。

「不行。」周氏斷然拒絕,瞪了翠玲一眼。「那老太太一直都不待見我,橫眉豎眼,左右都是錯,好不容易等到她離開幾個月,難道我還請她回來給我添堵嗎?」

「形勢已經不同了啊。」翠玲垂下眼眸,苦口婆心的道,「您想想,大少爺脾氣倔強,可素來是敬重老太太的,而老太太一生都極看重名聲蠻橫起來就連老爺子都要躲著,您想想能容得下大少女乃女乃一個被休棄的、還帶著野種嗎?只要咱們稍加說明,老太太還坐得住嗎?」

翠玲頓了頓,又道,「況且老太太就算回來,也只是對您嚴厲些,對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翠玲示意的看向東苑的方向。

周氏頓時了然,仔細一思索,簡直是一箭雙雕之計啊,不禁開口道,「這是再好不過的了,就這麼辦。」

*****

當夜,段小五將周氏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顧清彥了。

「沒想到她竟存了這份心思。」段小五提起來還是很憤怒,「自私的不把別人當人看待嗎?」

「她素來如此。」顧清彥冷笑,再次叮囑段小五,「以後一定要提防她。」

「東升,若我看。」段小五有些不解,東升曾經三番五次的告誡她,「周氏並沒有想象的可怕。」

她倒是覺得此人智慧只是一般。

「不可大意。」顧清彥一臉凝重。

若不可怕,馨兒當年怎會無聲無息的就沒了。

甚至——

他想要追查卻難上加難,仿佛沒有任何蹤跡可循,重重跡象顯示和周氏和周家有關,他卻拿不出什麼證據,就連馨兒的娘家也不願多查,這件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顧清彥面色極其難看,一雙手臂將段小五擁進懷中,懷中的溫熱奇跡般的撫平了顧清彥的憤怒,聲音低啞,眼中閃著一抹陰狠和堅定,「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你的機會。」

「這算是告白嗎?」段小五眨了眨眼楮。

卻見顧清彥聞言,白希的臉微微泛紅,眼神躲閃。

「東升,我也想保護你,保護瑾兒和沁兒。」段小五的下巴輕輕地靠在顧清彥的肩膀,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兩人的心緊緊貼在一起,越跳越快,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出aimei,顧清彥的心一震,凝視著段小五的鳳眸,輕輕吻下,「五兒。」

******

旭日東升,金色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又是新的一天,從寂靜到喧囂,從空寂到繁華,大義朝的中心上京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上京分為內外四城,最中心的自然是皇上居住的紫禁城,接著是皇族貴冑所在的第二城,第三層則是大臣官員住的第三城,最後一城則是平民百姓居住的,這日,一個低調的轎子從二城悄悄的出城去了第三城,在城東的一家府邸停了下來,一個穿著低調的女人帶著丫鬟來到門口,敲門。

「什麼人?」家丁打開大門,見到女人身後不起眼的轎子,不耐煩的道,「老爺有事,今兒不見客。」

「瞎了眼的狗東西。」翠玲一听皺眉罵道,「還不趕快稟告你家老爺,就說忠勇侯夫人來了。」

家丁嚇了一跳,細瞧之下,越看越覺得兩人貴氣,不敢怠慢連忙將兩人請了進去。

不一會兒周定坤疾步走了出來,驚喜道,「原來是表妹啊大駕光臨啊,下人不懂事,讓表妹見怪了。」

「都是一家人,哪里那麼多的見怪。」周氏面上全完不當回事,關切的道,「我今兒來看看我那佷女兒,她怎麼樣了?心情好些了嗎?」

「哎。」周定坤愁眉苦臉的道,「還是老樣子,整日以淚洗面,昨兒天哭鬧著不活了呢,真是作孽啊!哭的他娘和我心都碎了,一口飯都不吃,正好表妹你來了,也許你能勸勸呢!」

說罷,把周氏領進一間房中,榻上坐著一個女子,模樣倒是清秀,只是面色蒼白如雪,眼皮紅腫,身形消瘦,一件淺紫色的冬裝松松垮垮,根本就遮不住女子的消瘦。

「紫鳶,這是你本家的表姑,小時候還抱過你的,還記得嗎?」周定坤聲音開口道。

「表姑。」周紫鳶雙目無神的看向周氏,眨了眨眼楮,似乎有了一些印象,似乎小時候見過的,貴氣逼人,听說是忠勇侯的夫人,她見過之後就暗暗發誓,以後也要嫁一個顯赫的人家,為爹娘爭氣。

忠勇侯府。

周紫鳶的淚珠又掉了下來,是那個負心人,周紫鳶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拒婚?甚至不顧性命,她周紫鳶就那麼不堪嗎?

這些日子以來,她甚至覺得自己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之中,了無生趣。

周定坤在周氏的示意之下輕輕的關上了門,周氏輕輕坐在*上,拿出錦帕輕輕拭去周紫鳶的淚珠,「這麼大的姑娘了,有什麼想不開的,還讓爹娘為你操心。」

「表姑。」周紫鳶悲從中來,自怨自艾的哭道,「我已經沒有名聲了,現在上京中我已經變成了笑話,嗚嗚嗚,為什麼不要我?難道我不好嗎?」

「你沒有不好。」周氏眼神柔和的為周紫鳶掖好凌亂的發絲,「只要你願意,姑姑就能幫你。」

「真的嗎?」周紫鳶半信半疑。

「自然。」周氏優雅的笑了,常年養尊處優下來氣度雍容,道,「女孩子,哭是不能幫助你的,得有些手段才能是立身之本。」

「手段?」周紫鳶忘記了哭,驚訝的張嘴,重復著。

「你按照姑姑說的去做。」周氏在紫鳶耳邊輕聲說著。

「這樣能行?」

「你願意嗎?」

「嗯。」周紫鳶重重的點頭,沒有比這再糟糕的境地了。

****

「這怎麼能行?」周定坤緊緊皺眉,一萬個不願意,「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怎能讓她去吃苦?」

「表哥,有我這個姑姑在,紫鳶怎麼會受苦?再說,不論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們周家的人,鳶兒也是我的親佷女兒,我能害她嗎?」周氏激動的道,「你再想想,鳶兒如今的名聲已經這樣了,若是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家嫁了,才是真正的害了鳶兒的一生,表哥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了又能怎樣?」周定坤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喃喃道。

「你再去求皇上,這次一定有結果。」周氏堅定地道。、

「好。」周定坤扭頭看著已經見了笑模樣的閨女,正在小口小口喝著粥,咬牙答應了。

周氏如同來時一樣,低調的離開。

「給老太太的信送去了嗎?」

「夫人您放心。」翠玲低聲道,「已經送去了,奴婢特地讓府中的張婆婆去送的,奴婢給她塞了一百兩銀子,她應該知道怎麼做。」

張婆婆為人嘴大八卦,說話尤其喜歡添油加醋,是翠玲特地挑的人。

「做的好。」周氏眼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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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五在書房中工作。

來到侯府之後,並沒有她的書房,東升找人將他的書房與隔壁打通,中間用一個大大的雙面書架隔開,兩個書房互有響聲對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用他的話說,就是這樣不會互相打擾,卻離得最近。

段小五心中很是感動。

她不知道危機已經悄悄逼近了,來到京城之後她就打算將她的商鋪開到這兒來,一來京城是大義朝的商業中心,繁榮程度已經堪比歷史上的盛唐了,在此時再好不過的了,二來泉陽城的藍印花布在京城已經有一部分客源,會省卻不少力氣。

前些日子她給益陽布莊的掌櫃的趙老二寫了一封信,讓他速來,今兒趙老二風塵僕僕的趕到,主僕見面很是開心,趙老二深深地看了段小五一眼,「夫人,從您走的那一天我就在等您的消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他之前就建議在將藍印花布開到京城,卻因為種種不成熟的原因被段小五否決了,自從段小五離開泉陽城那日起,他就一邊將手中的生意挑個信任的人慢慢轉交出去,一邊等待夫人的消息,果然。

趙老二最近生意順遂,段小五剛剛見到他時的老態漸漸消失,甚至紅光滿面。

「泉陽可一切都好?」段小五滿臉笑意,笑著打招呼,「本不想勞累趙叔,可是京城這邊畢竟初來乍到,能放心的人實在太少。」

不管趙老二怎麼稱呼,段小五對趙老二一直十分尊敬。

「只要能跟著夫人做出一番事業,就不累。」趙老二眼含笑意,大聲說道。

「趙叔,這次請您過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段小五從案上拿出一張紙,是她連續熬了幾個晚上準備出來的。

蠟染和扎染。

兩種花布與藍印花布都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蠟染最令人驚奇的是月兌蠟之後會產生冰裂紋,每一塊布的冰裂紋都各不相同,線條十分流暢,裝飾趣味很強。

「這是」趙老二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看下去卻越來越驚喜,最後猛地抬頭看向段小五,激動地大聲道,「夫人,您這是?」

「就是您想的那樣,我想這對于趙叔您來說並不難。」段小五微笑著,她可從不懷疑趙老二的技術,當初她只是粗略的提出個想法,趙老二硬是將藍印花布研究出來,這才是實踐型的人才啊。

「夫人大才。」趙老二珍而重之的向段小五鞠躬,夫人是他見過的奇女子。

這幾種技術隨便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最重要的是歷史上並沒有,而夫人就這麼輕輕松松的拿了出來。

「趙叔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段小五急忙擺手,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我只是紙上談兵罷了,真正厲害的還是趙叔您,這里有五千兩銀票,剩下的事就交給您了,若是不夠的話,就從益陽布莊的賬面上調過來一些吧。」

「不用了夫人。」趙老二連聲拒絕,一邊拿出益陽布莊的賬本和一疊厚厚的銀票放在桌上,自豪的笑道,「益陽布莊的收益逐連攀升,在京城繁華處買個鋪子綽綽有余,這半年,我們一共賺了十萬余量銀子。」

「這麼多?」段小五也不禁有些驚訝,看著桌上的銀票,五千兩面值的,竟有二十幾張。

「都是夫人教的好。」趙老二憨厚的一笑。

「這樣吧,這些銀兩你先拿回去一部分,在三城中置辦個大點的宅子,以後來往也方便些。」段小五沉吟片刻,忽然道。

「是,夫人。」

正在和趙老二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忽然听到門開了,段小五詫異的抬頭,竟然是顧四兒,顧四兒低著頭快步走了過來,將一張書信交給了她,然後離開了,段小五本想不拆的,可是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

是顧清彥的。

他明明在書房的?

段小五鬼使神差的的打開了信。

趙老二看不清紙上寫的寫得什麼,只是憑著信封上一掃而過蒼勁有力的筆跡看,似乎是個男人的筆跡,卻見段小五整個表情都變了,與剛剛的嚴肅認真不同。

有點溫柔。

臉上有坨紅暈。

趙老二瞬間覺得自己眼楮花了,他印象中無所不能的夫人竟然會臉紅,和鄰家害羞的小女孩兒沒有什麼分別。

這時候卻見段小五迅速的收起書信,像是燙手山芋一般塞進抽屜,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努力的挽回認真的形象,可是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掩飾不住,正好也攤到了尾聲,段小五掩飾說輕咳一聲,「今天的火爐太熱了。」

熱嗎?

趙老二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很正常的溫度啊,不過他馬上順著說道,「是很熱。」

趙老二沒有多停留,匆匆回去研究蠟染和扎染去了,段小五可以預見到這對京城說不定是一場時尚的颶風。

門推開,顧清彥緩緩走了進來,眼含笑意,將段小五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笑,「五兒這般富有,以後全賴五兒養活了。」

「你還敢說?」段小五尷尬的動了動,快速將剛剛的書信抽出來,扔在桌上,「人家在談生意,你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信紙驀地被攤開在空氣中。

願在衣而為領,願在裳而為帶,願在莞而為席,願在眉而為黛!

字體蒼勁有力,內容卻令人臉紅心跳。

這是段小五曾經當笑話給他講過,從前有個叫陶淵明的,寫了一首很奇怪的文,沒想到今兒倒是借花獻佛給她送來了,還是在——

段小五臉上兩坨紅暈更深。

「寫的什麼?」顧清彥理直氣壯,「真心話啊,你怎麼沒回?」

說罷湊到段小五耳邊,牙齒輕輕啃咬著她潔白可愛的耳垂兒,aimei的說道,「是不是很感動?」

「唔。」段小五壓抑不住的一聲diyin,面色漲得更紅,氣息有些不穩,手想撥開他厚實的手掌,卻沒有辦法,被他磨得沒有辦法,只能輕輕點個頭。

「感動就養為夫吧!」顧清彥突然語出驚人。

baoyang?????

段小五瞬間僵硬了,她是不是听錯了什麼?

慢慢回頭。

顧清彥突然說道,「不對,說錯了。」

段小五松了一口氣,她說的嘛,怎麼可能?

卻听見顧清彥自顧自的喜諄諄的說道,「不是養我,是養我們父子三人。」

段小五瞬間就想一巴掌呼死這個混蛋,有這樣的男人嘛?半餉,段小五才從口中擠出三個大字,「為什麼?」

「這還用問?」顧清彥一臉驚奇,「家中的財政大權可是交給你的,再說連我都是你的,養著也不吃虧。」

他是她的。

好像也沒錯,段小五想了想,心里泛出甜甜的泡泡。

緊接著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吻,段小五模模糊糊之間好像听到了顧清彥低啞的聲音帶著隱隱的qingyu,道,「咱們還沒在書房做過。」

什麼?

段小五的腦子瞬間恢復了一點點清明,手用力的推著著他的胸膛,氣喘吁吁,「這里不行。」

萬一被人看見,或者是有人進來。

「已經來不及了,為夫都要爆炸了,幫我。」顧清彥拉著段小五的手探去。

又是一陣春意盎然。

情事剛過,顧清彥如吃飽了的野獸一般,滿足的眯著眼楮,段小五感覺腰累的幾乎斷了,並非她體力不行,而是顧清彥這廝衣冠*非要弄什麼特殊姿勢,考驗她的腰力,這男銀,她恨不得戳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的生理構造,太衣冠*了!

段小五內牛滿面。

驀地——

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夏湘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不好了少女乃女乃,東苑出事了,二少爺和二姨娘吵起來了,二姨娘被推到了,大夫說,胎兒可能不保,夫人請您趕緊去呢!」

胎兒?

段小五一激靈,一頭霧水的看向顧清彥,「東升」

「骯髒事。」顧清彥冷笑,按住段小五,低聲說道,「不要去,咱們繼續。」

「不行,得去一趟,不然」段小五皺了皺眉,嘆道,這都是什麼事啊?

周氏傻了是不是?

公公婆婆之間的感情恩怨是她能攙和的了得嗎?埋怨雖埋怨,可是若是裝作不知道也太過意不去了,段小五無奈的起身,「等我。」

*****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等老太太回來了。

可是周氏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順遂起來,與白蝶倒是勢同水火,那女人總是在侯爺面前裝可憐,搬弄是非,侯爺自從她進門後一次都沒有來過她這邊,氣的周氏飯也吃不下,好不容易等到和兒回來,竟是帶著一身的煙花脂粉味,氣得她罵了幾句,哪知和兒竟然直接找白蝶理論去了。

周氏一陣頭昏眼花。

白蝶那女人自幼混跡在*,心思手段令她都顧忌三分,和兒哪里會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驚得周氏趕緊翠玲過去阻攔。

還是沒有攔住。

翠玲剛剛回來匆匆的報信兒,和兒與白蝶發生口角,竟然將那個女人推到了,恐有滑胎的跡象,周氏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怎麼會這樣?

侯爺本來就已經不待見她們母子了,反倒是將那個白蝶當成眼珠子似的疼著,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快去讓人通知大少女乃女乃去。」周氏匆匆吩咐一聲,趕緊去了東苑,那個她無比厭惡,如今卻不得不踏進的地方。

一進門,就看見顧青和跪在院子里,不只是凍得、也不知是嚇得白了臉,一見周氏,顧青和像是見了救星,抓著周氏的袖子,「娘,我沒有推那個女人,是她自己摔倒的,真的不是我推得,你要相信我呀,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求情的。」一見顧青和跪在冰冷的院子中,周氏心疼的簡直要揪起來了,她從小*著長大的,一個手指都不曾動過的孩子,如今竟然因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被罰跪,周氏恨得牙根都直了,怒氣沖沖的走進屋中。

白蝶已經醒了,抓著顧正的袖子正在哭泣,「侯爺,我們的孩子好無辜啊,二少爺為什麼要推我啊?嗚嗚嗚,侯爺,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住口。」周氏听了更加是火上澆油,顫著手指罵白蝶,「你個下賤的踐人,進門剛幾日啊就懷了身孕,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呢!現在誣賴到我兒身上。」

白蝶身子顫了顫,隨即委委屈屈的哭著道,「姐姐您就算看妾身不順眼,也不能隨便把髒水潑到妾身的頭上啊!孩子是無辜的,難道不是侯爺的孩子侯爺會認嗎?姐姐也太看不起侯爺了。」

白蝶頓了頓,然後看似委曲求全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拉著顧正的袖子,「算了吧侯爺,二少爺也是一時年輕氣盛,都是蝶兒和孩子福薄,妾身誰也不敢怨。」

老來得子,相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高興和期盼。

可是好好的一個孩子就然被那孽子給推掉了,讓顧正如何能不惱怒,再加上周氏進屋就毫無理由的偏幫,甚至責罵蝶兒,夫妻這麼多年,顧正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加上白蝶的一席話說得,看似委曲求全,實則以退為進,原本就怒火中燒的顧正更加火冒三丈,盛怒中的他哪里顧的上話中的不對勁兒,登時指著周氏的鼻子大罵,「瞧你教出的好兒子,整日里好事不做,游手好閑、夜夜留宿花街柳巷,不能為國盡忠視為不忠,毆打懷有身孕的姨娘,視為不孝,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子我要來何用?」

「子不教父之過。」周氏咬牙,「你就沒責任?不分青紅皂白,你不要讓這個踐人迷惑了,她根本就是在挑撥你們父子,你還不懂嗎?」

啪的一聲。

周氏側頭,臉上迅速的浮現一個巴掌印,顧正則怒氣沖沖的看著她。

段小五遠遠地就听見院里子傳來的爭吵,她也不急,慢慢晃悠著拖時間,將白蝶和顧正、周氏的話听了個真切。

暗嘆白蝶果然是個有心計的,而顧正以前也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嗎?

段小五心中忽然難受起來,並非為了周氏和顧青和,而是心疼她的東升,顧正完全是那種*愛的時候是寶,不*就是草,顧青和有周氏護著尚且受了這麼多委屈,而他的東升呢?

爹爹黑白不分不喜歡他;

繼母又不非善類,恐怕受了更多的委屈,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正在小五沉思的時候,顧青和眼尖的看見了她,頓時鐵青個臉,「你是來看熱鬧的?」

「不是。」段小五皺著眉,「是娘怕你吃虧通知我來的,你有冷嘲熱諷的心思還不如想想做點正事。」

顧青和臉色更加難看。

段小五走進屋中,顧正大吼,「殺人償命,他是我兒子我留他一命,但是必須趕出顧家。」

周氏的臉一下子煞白,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段小五心中一驚,剛要出聲,就听到門口一個蒼老的聲音想起,「長本事了啊?」

段小五看過去。

門口不知何時前撲後擁的出現十幾個人,為首的老嫗年逾七十左右,不苟言笑,眉目嚴肅,手執一根龍頭拐杖,身後四個中年左右的婆子,顧老爺子和顧清彥尷尬的站在老太太身後。

顧正身子一僵,連忙上前攙扶著老太太坐下,僵笑道,「娘,您提前回來怎麼沒打聲招呼,兒子好去接您啊。」

顧清彥悄無聲息的站在段小五身後,無聲的握住她的手,不知為何,段小五竟然覺得顧清彥有些不安。

顧老爺子也坐在老太太身邊,當起了背景牆。

「接我?」老太太冷笑道,「若是接我我還能看到這麼的好戲嗎?好本事啊?我幾個月沒回來,你不但娶回一個*女子、還要趕走自己的親生兒子,誰給你的膽子?」

老太太手中的龍頭拐杖使勁兒的敲著地板。

白蝶的臉瞬間慘白。

「婆婆。」周氏抹著眼淚,什麼也不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婆婆為兒媳做主,」

「娘。」顧正有些尷尬,轉而大怒起來,「你不知道,那孽障毆打姨娘,實在太不像話,兒子今日若是不教訓他,他日恐怕會闖出彌天大禍的。」

「那就趕出家門?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老太太皺眉,「任打任罵或者跪祠堂我什麼都不管,趕出家門就不行,這個家有我在,就是我說了算,還有你那小妾。」

老太太冷冷的掃了一眼白蝶,眼中閃過不屑的光芒,「讓她給我安分點,不然就是進了家門也照樣趕出去。」

好強勢的老太太,怪不得就連向來蠻橫的顧老爺子在她面前也是一塊兒背景牆啊,段小五心中暗道。

驀地——

老太太的目光轉向顧清彥和段小五兩人這邊,顧清彥連忙拉著段小五上前,「女乃女乃,這是潤玉,新娶得媳婦兒。」

「女乃女乃好。」段小五乖巧的問安。

老太太充滿審視的眼光在段小五身上來來回回,半餉,才眯起眼楮道,「你就是被人休棄後,帶著拖油瓶迷惑我孫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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