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第92章 都請看過來19日的在這里

作者 ︰ 才下眉頭

第十一回柳依依投繯自盡,穿越女借尸還魂(四)

听罷,韓束兩眉擰了擰,又松開道︰「不能的。慎卿的為人我最是清楚,不說他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就是表叔那里也斷不能容他這樣。」

韓涵點頭,「可見又是小人作祟了。」

兄妹倆人出了攔風居,便被韓悼滑的人傳到正院去。

原來韓涵身邊的婆子去回秦夫人後,韓悼滑在旁听說了,道是兩家人重修舊好的時機,便不準秦夫人前去護持,只待韓束兄妹出來後再傳來問話。

韓束和韓涵方一進正院上房,秦夫人是幾欲撲到韓涵面前,一氣直問︰「他們家可有為難你,娘同你做主。」

韓涵安撫道︰「娘,那能的。姨祖母和表嬸很是通情達理,都說清楚,果然是我過于听風是雨,這才鬧成這般田地。」

听女兒忽然能說出這樣的識大體的言辭,秦夫人心中是又欣慰,又感嘆了。

韓悼滑亦點了點頭,問︰「那你可挽留你們姨祖母一家了。」

也是經韓悼滑提起,韓涵才想起這事兒來,當下又急急道︰「我竟忘了。」說著便又要回頭再去的。

韓悼滑無奈道︰「不相干的你就能鬧一日,要緊的事兒卻一件沒辦成。」

秦夫人忙維護女兒,道︰「罷了,罷了,他們家也不能眼下便走了,明日再說也是不遲的。」

事到如此,韓悼滑還能說什麼的。

韓束見事成,也不多耽誤便道了晚安,要回他自己的院子去。

只是韓束想起韓涵說起花淵魚和柳依依的事兒,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問個清楚,這一夜方無話了。

次日,花羨魚將韓束的話一說,花景途也以為然,道︰「束哥兒說得極是。眼下我們家暫且再忍耐個一年半載,那時再做打算就是了。」

一時間,可知花淵魚身上所背負的,又重了。

隨後,康敏同楚氏和花羨魚姊妹,到福康堂去給韓太夫人請安,韓太夫人一再挽留,這才順水推舟留下了。

只是經此一事兒,韓太夫人對二房添了愧疚,不但準許柳夫人和韓芳出門了,還讓柳夫人打理府中事務。

秦夫人那里,韓太夫人則說︰「知道你素日里操心的事兒多,難免有一兩處的事兒是忙不過來的。我也是一時沒想周全。就是如此你也不能讓涵姐兒這樣不知輕重的小兒來行事的。你小嬸子她如今雖孀居,但給你搭把手還是能夠的。你就瞧著把家里的事兒分幾樣她就是了。」

韓太夫人知道秦夫人是不敢不答應,可秦夫人和柳夫人兩妯娌到底怎樣一塊打理這府里,她便不管了。

其實自個這個二兒媳婦,能有多大的能耐,韓太夫人比誰都清楚,不過借此安撫二房的孤寡。

至于日後柳夫人會鬧出什麼ど蛾子來,自有秦夫人收拾,這個大兒媳婦的手段,韓太夫人還是知道的。

還說這日,韓束從軍中忙忙家來更衣,便到攔風居尋花淵魚來了。

也是韓束極是相信花淵魚的品行為人,故而見面便直說了,「慎卿和子允近來只勤謹讀書,怕是還不知窗外事了。」

花淵魚道︰「可是又出什麼新聞事故了?」

韓束嘆了一氣,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只是不知何時慎卿曾與我柳家表妹巧遇過,為這點事兒竟也有碎嘴的,背後編排出許多閑話來。」

花淵魚乍一听便緊繃而起,還是正月里大冷天的,竟然急出一身汗來,方要解說,卻听韓束又道︰「慎卿不必著急。你的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也常有‘身正不怕影斜’的話,只是這事兒到底還相關著我那柳家表妹的名聲。慎卿到底還是謹慎些才好。」

再听韓束這話,花淵魚滿頭滿面都紅脹而起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他自己知道生出多少慚愧內疚來,令其再難面對韓束了。

韓束自然是覺察不出的,同花淵魚又閑話了幾句,便言不再耽誤花淵魚用功,自去了。

只是韓束和花淵魚都沒想到,他們這番話,讓幫著崔穎回來取東西的花羨魚全數听去了。

花羨魚只覺真是防不勝防的,當下是又氣惱,又傷心的。

別人不信這閑言碎語的,花羨魚卻知道絕無半分虛假的,所以待韓束一去,花羨魚便從西耳房出來,到已改作花淵魚書房的東耳房里去了。

花淵魚正在羞愧難安,不想妹妹卻忽然闖了進來,把他唬了一跳,到底也是做賊心虛了,支支吾吾道︰「妹……妹妹怎麼這……早晚來了?你嫂子她不在。」

看著這副模樣的哥哥,花羨魚真是又可憐他,又怒其不爭,自甘墮落的,再想起前世哥哥因此妻子離散,父母怪罪,一蹶不振的樣子,又不禁滾下眼淚來。

花淵魚不知花羨魚為何忽然哭了,一時擔心道︰「妹妹怎麼了?可是韓涵那刁蠻丫頭又欺辱你了?你別怕,這回哥哥就是鬧個天翻地覆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听此話,花羨魚多少憤憤一時也難成氣候了,無論如何哥哥最疼惜的還是她這個妹妹。

最後花羨魚只余下哀求道︰「哥哥,你不能再行差踏錯了,把東西給我,我拿出還她。」

其實花羨魚這話,不過是憑前世所知的試探,花羨魚心內也拿不準今生這兩人是否也有私物交換了的。

听妹妹這般斷言,花淵魚起先還有些莫名,少時便明白,原來花羨魚已听到他和韓束的話了,言辭閃爍道︰「妹妹莫鬧,那不過是小人背後中傷的言辭,如何信得。」

花羨魚哭道︰「哥哥,你還騙我。我們家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所有希望只能在你一身了。你卻不思進取,只在風流韻事上用心思,你如何對得住父母的養育之恩,師友的規訓之德?難不成你非要到他日一事無成,半生潦倒,方知悔過嗎?」

花羨魚的話,句句扣心而問,讓花淵魚一時難以招架,痛心疾首。

「哥哥啊。」花羨魚泣聲再喚,只盼還能喚回兄長的心志。

少時,花淵魚垂下頭來,道︰「說來,我也不過是錯拾了她一塊帕子,幾次三番要交還給她,卻總被人驚散。我與她真真是一清二白的。」

果然還是有了私物了。

花羨魚忙道︰「既然清白,你也知還她羅帕諸多不便,為何不讓我和姐姐去還她?非親自不可?」

花淵魚對柳依依原就有些曖昧之心,再听花羨魚這般一問,自然無話可答了。

見狀,花羨魚也不再逼問,只道︰「那帕子現下何處?」

花淵魚怔了怔,這方從懷中模出一方素帕來。

花羨魚接過一看,果然和前世崔穎拿給她過看的那方帕子十分相似,只上頭未有詩句罷了。

此時,听花淵魚又道︰「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的,父母俱亡,雖還有一位姑姑,卻也是不得不俯仰由人的,看著就孤苦可憐得緊。」

柳依依的身世,花羨魚是知道的。

柳夫人與柳依依之父為雙生兄妹,柳家家學擅觀象授時,因此柳依依之父也曾在朝中任欽天監從屬官。

只可惜那年正是朝中黨爭最為肆無忌憚之時,柳依依父親被人利用而無辜受罪。

雖然事後柳家有被查明,但柳家已家破人亡了,只留下柳依依一人。

得知柳依依如此身世,花羨魚也曾可憐過她。

只是柳依依那里用人可憐,這人極懂審時度勢,趨利避害。

也是重活一世,花羨魚方知道,最可憐之人其實是她花羨魚。

想罷,花羨魚將素帕袖入藏起,冷笑道︰「勸哥哥不必多可憐她,如今她在將軍府只是名不正言順,方才如此尷尬。日後她一旦嫁入將軍府自有一番天地的。那時,怕是那位林姑娘都要忌憚她三分了。」

可不是,說起來如今林蕊初的手段,還真論不過柳依依的,且林蕊初又天生身子怯弱,遲早落下風。

听花羨魚這般說,花淵魚思思默默的,也就不說話了。

花羨魚又道︰「哥哥可是不信我的話?也不怕告訴哥哥,她早對哥哥有意。這帕子果真是你錯拾的,還是她有意而為的,如今你我誰都說不清的。」

花淵魚聞言,登時面上難掩驚愕之色。

花羨魚道︰「如此一來,哥哥可還敢以為她是可憐孤苦的?」

府內上下誰不知柳依依是柳夫人認準的兒媳不二人選,而他花淵魚亦是有妻室之人,若如此柳依依還有意而為之,可見這人心思是何等的不軌。

「也罷,這事兒我不會告訴爸媽,只是哥哥還要好自為之才是。」花羨魚說罷便走了。

花羨魚袖著那方素帕,一時也不急著去福康堂,只轉身回楚氏上房碧紗櫥內。

再拿出那方素帕來,花羨魚拾起剪子便要鉸爛,但心內一動又忍耐下了,暗暗道︰「不成。哥哥這里尚且還能規勸,那邊那個卻不好明說。只要柳依依不死心,以為她那點心思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怕是還要糾纏哥哥。」

花羨魚自忖片刻,忽然喚來麗娘要取筆墨。

麗娘留守上房,珠兒和來娣因福康堂內有事,暫且未跟隨花羨魚回攔風居來,自然就沒第二人知道花淵魚的事故。

麗娘取來筆墨紙硯,只見花羨魚握筆懸腕,心有所思,少時便筆落在帕。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猜,花羨魚在手帕上寫的是什麼?提示︰往狠打柳依依臉方面想。

感謝小多媽投的地雷兩顆,o(n_n)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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