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師 統計學會

作者 ︰ 付均

1980年12月21日至25日,遼寧省統計科研暨統計學會成立大會在沈陽召開。

21日晚,在賓館五會議室召開了預備會議。

會議主持人介紹︰

會期4天。22日開幕式,發表科研論文;23日上午,大會,繼續發表論文;23日下午、24日分組討論;25日省領導講話,大會總結,選舉。

大會設3個組,會務組,材料組,後勤組。

大會收到統計科研論文117篇。準備在23日大會上宣講25篇,每人發言時間限20分鐘之內。

遼寧省統計學會入會人數為283人。其中,省直單位38人,各市77人,各縣29人,科研單位3人,高校34人,中專7人,基層單位95人。其中,教授4人,研究員3人,講師20人,統計師21人,經濟師12人。

大會將要通過統計學會章程,選舉統計學會理事會。會議準備提名學會理事候選人35人。

主持人講話之後,參加準備會議的同志討論了相關事項。重點討論了學會章程草案,以及理事候選人的情況等。

12月22日開大會。綜合處處長熊玉柏致開幕詞。省經濟學團體聯合會代表發言祝賀。然後,論文作者大會宣讀論文提綱。

22日和23日一天半,遼寧財經學院的栗方忠、劉長新、錢從龍、薛俊杰老師,遼寧大學張幼華老師,省社科院的方秉鑄研究員,沈陽、旅大等各市統計局,以及企業和基層統計人員共22名同志相繼發了言。論文的內容比較廣泛,包括統計學的研究對象、任務、內容、方法的爭論,馬克思再生產理論和最終產品研究,國民生產總值的計算,國民經濟部門劃分的問題,統計分析中的問題,農村生產隊經營成果統計等等。

23日下午,熊處長召開部分與會人員工作會議。首先,對參加大會人員進行分組。沈陽、本溪、遼陽為一組,旅大、丹東、阜新、沈陽農學院為二組,鞍山、鐵嶺、營口、遼寧財經學院為三組,撫順、錦州、遼寧大學為四組。各組正、副組長由各市統計局局長或高校老師擔任;指定了小組會議記錄人員,每組兩人,基本上是各市統計局綜合科科長。我們小組組長譚局長和遼財統計系主任薛俊杰老師;記錄是我和鐵嶺的裴。

24日分組討論。

25日大會通過學會章程,選舉了學會理事、常務理事和會長等等程序性工作。副省長朱川和省統計局王局長講話。

朱川副省長講了省長會議、中央工作會議、計劃會的精神。這個講話對全省統計工作具有綱領性的意義。我認真做了記錄,抄錄如下︰

形式和任務

陳雲講,「現在我國國內形勢、經濟形勢是建國以來少有的好形勢。」(當時的記錄。以下涉及領導人講話都沒有核對。)現在,政治、經濟、思想、組織各個方面都出現了好的形勢。實際情況,在統計中都反映了出來。**講,「但是,我們在經濟方面還存在潛在危險。……存在著不安定因素。」物價漲了,歷史遺留問題解決不徹底,政治、經濟等方面存在思想混亂,未上正軌,困難多,矛盾多。黨和國家經濟管理制度有弊病,領導機關、黨政機關作風官僚主義不少。

政治方面的問題是,社會上還有壞人,有對社會不滿,有對清算林江集團持有不同意見,余黨和受他們影響的人還存在。壞人、不滿的人、不同政見的人的存在是不安定因素。

經濟方面,生活有困難,各行業中許多問題解決不了。待業人員還很多,工廠開工不足還不少。物價上漲,是感覺到的;不能感覺到的,財政收支不平衡,特別是中央財政兩年出現大量赤字,增發票子。物質財富增長了,增發票子是適應的;沒有物資保障,銀行發票子,就會透支,通貨膨脹,有錢買不到東西。貨幣和商品的比例,應該是1︰7→8,遼寧只有57年是1︰7,其他年份都是1︰6以下,今年是1︰5。5,物價漲了。中央赤字很大。貨幣流通量多少,老百姓生活感覺不出來。必須用統計分析。現在還沒有爆發經濟危機的危險,但繼續下去,會造成混亂。東西少,物價貴,社會上就會人心惶惶。

這就叫潛在危險。國家很清醒,完全可以控制。形勢總的是好的,大家完全可以感覺到。

任務,政治方面進一步發揚民主,加強法制,求得政治上進一步保持安定團結的局面。現在,維護法制,加強專政機制,兩方面都還不夠。

經濟方面,調整為中心。前一段探討經濟制度改革、體制改革,做了嘗試,取得效果。現在的中心不是體制改革,也不是短時期內能夠完成的。在赤字很大的情況下,更要把注意力放在調整上。改革要繼續進行,步子放慢,做到穩、準。改革要服從調整。

調整問題

調整要求經濟工作大轉變,主要點是堅決克服左的錯誤,擺月兌左的影響,實事求是,量力而行。這次調整,首先,總的方面是要退,而且要退夠。怎麼退?主要壓縮基建戰線,砍掉40%。國防、行政費減少27%。中央財政有赤字,地方財政有結余,地方的錢借給中央,彌補赤字。

要講究經濟效果,要增產增收,扭虧增盈。關停並轉一批企業,缺原料、質量低、消耗大、虧損的要關停。同樣的原料放到先進企業,落後的企業不生產或少生產。要退中有進,退是為了進,應該做全面積極地理解。農業、輕工業要有盡可能多的增長。農業上去,才能夠政治穩定,人心穩定。輕工業全國增長8%,我們省增長10%,要積極增產消費品。質量品種要改進,效率要提高。教育經費要增加。能源、住宅是薄弱環節,要保住,不減或稍減,建800萬,交付使用400萬,力爭保住。明年總投資10億,今年住宅11億,盡可能多搞一點。

調整首先要「站穩腳跟」。調整比例關系,消費和積累兩大部類關系、骨肉關系、能源關系,這些,都必然表現為當年的財政、外匯平衡,人財物平衡。求得當年平衡就是站穩腳跟。長期計劃是調整消費與積累的平衡,年度計劃是做到收支平衡。逐步才能夠使比例關系協調。對調整應該有一個全面的理解。調整包括下馬和上馬。短線向長線看齊,長線向短線看齊。減支出對應的是少赤字。我們希望上馬來調整平衡,但是,都上,沒有錢,沒有東西。不能把人民得到的利益損失掉了。消費基金大大增加,每年100多億;同時,積累也增加,投資也增加,結果超過當年國民收入總額。理論上說不通,實際卻出現了。從物質財富上看不可能,而貨幣方面是可能的。那就是錢花冒了,發票子,財政出赤字,通貨膨脹。都上不行,沒有那麼大力量。腳跟站穩,逐步調整,不能一起上馬,那叫冒進。很可能用一兩年時間站穩腳跟,到底幾年,走著看。不花錢就行了。我們一聲號令,可以管死;資本主義靠拼命競爭,各有優越性。第六個五年計劃的中心是調整。兩大部類、消費積累、能源、骨肉關系要逐步有所調整。「七五」的調整任務也不輕。能源問題十年內不能解決。調整每年都要進行,基本比例關系調整得五年以上,站穩腳跟的調整不需要很多年。整個經濟工作實現歷史性轉變,從左中擺月兌出來,實事求是,量力而行建設社會主義,根本問題是比例關系問題。眼前抓的是人財物平衡,長期平衡過去沒有解決。陳雲去年講的,今年才辦。

統計工作

統計工作一定要加強,一定要把統計科研搞起來。無論編制計劃,制定政策,社會經濟理論研究都需要統計資料。統計工作有基礎,但是很薄弱。與國民經濟管理,計劃平衡,社會科研都不適應。我在北京踫上了陳先局長,他說,遼寧還算是好的,全國的統計工作不適應各方面的需要。怎麼辦?主要是各級領導重視和加強支持;也靠理論界、教學各方面努力改進統計工作。為這個目的,成立統計學會是非常必要。

統計不要看成數字加加減減,它需要馬列主義理論指導,要有豐富的社會各方面知識。要有完整科學的機構、方法、設備技術。統計是一門很重要的科學。感覺,統計部門工作有優點,扎實,有東西,有真才實學,要求具備一定的知識和技能。有些人看表看不懂,缺乏統計基本知識。這是科學,希望當一門重要科學來對待。有必要把搞理論的、實際工作有研究能力的人組織起來進行統計研究。統計研究工作,粉碎四*幫之後,有了好的政治、思想條件。隨著體制改革,經濟穩定發展,統計有利條件越來越多,形勢大好。

真正搞好統計科研,還有問題沒有解決,統計隊伍未有活躍起來;其它社會科學也都存在若干問題。認識問題、理論問題、方法問題都要解決。如,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歸根結蒂要實事求是,不是胡思亂想。四*幫左的思想束縛的很厲害,包括封建思想、小資產階級思想都在束縛人們的思想;不能、不敢,不可能做到實事求是。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兩者不能對立,關鍵是不能胡思亂想。是什麼就是什麼,一是一、二是二,如實反映,有沒有勇氣?現在理論和實踐結合也不是做得很好。理論聯系實際不夠。實際工作者缺乏理論基本功,陷于事務工作。有理論基礎的要研究實際經驗。不能解決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就不能大有作為,可能小有作為。

搞科研既要個人努力又要發揮集體智慧。這個關系怎樣解決為好?真正的好文章,往往是個人署名的好。四、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東湊西拼,寫出文章,一般化,什麼也沒說清楚,什麼問題也沒解決。怎麼辦?既要有個人的努力、個人的智慧,又要發揮集體的智慧。個人寫的東西,閱讀、傾听各方面的見解和意見,這叫吸納集體智慧。文章寫出來,集體討論,不周到的地方,靠集體修改補充。這個問題解決不好,研究工作不能很深。

搞統計科研,必須有一般理論基礎,在研究過程中還要抓住主要研究課題和主題。陷于一般,沒有主題,就不能根據實際情況提出研究的重點,選準課題。比如,國民經濟調整,如果沒有一般的理論基礎,就不能對當前有一個切確的了解,不能了解調整的意義。題目很重要,確定課題的時候,要有主攻方向,沒有主題,仗打不好。希望大家多拿出些成果,對統計工作做出貢獻。

***

鞍山參加省統計學會一共23個人,局里有譚局長等9人,其余為鞍鋼、經濟研究所、財貿學校和主管局與企事業單位的資深統計人員和研究員與教師。

1981年3月13日,在政府機關西樓303會議室,召開了遼寧省統計學會鞍山學組成立會議。會上選舉鞍鋼統計科高明德為組長,副組長我,兼聯絡員。

成立鞍山市統計學會,列入下半年工作計劃。經過幾個月的籌備,成立鞍山市統計學會已經提到全局工作的議事日程,工作計劃開始實施。局里成立了籌備組,由我主事。

9月28日,我和文昌霞(統計學會「專職」工作人員)到鞍山市社科聯與他們磋商成立鞍山市統計學會有關事宜。一共研究了七個問題。1。建立統計學會的組織程序;2。人選問題;3。編制問題;4。經費問題;5。起草學會章程;6。召開統計科研討論會;7。成立的時間。商量結果,確定統計學會理事20至30人,常務理事7至9人,會長1人,副會長3至4人,秘書長1人,副秘書長2至3人。成立大會開會時間定于11月末12月初,初步定在11月25日,會期1天。

10月9日,局務會討論四季度工作,第四個問題研究成立統計學會有關事項。局里要求落實理事會人選,起草章程,起草工作計劃和準備研討會的論文作者、題目和交出時間等等。

11月3日,科里開會研究成立統計學會,討論論文上交情況;落實統計學會會員名單,已經落實80人,準備發展到100多人。局內參加學會人數確定25人。此事文昌霞進行落實。

11月30日,學會籌備組由邴庸副局長主持開會。柏健、高明德、鐵城、文昌霞和海城縣統計局呂璋局長、台安縣統計局守權局長參加會議。在會上我匯報了準備工作進展情況。會議初步確定發展163名會員,其中,鞍鋼20名,中央企事業單位24名,地方工業部門和企業30名,商業部門25名,縣區20名,局內15名,省統計學會會員22名。確定理事23人,常務理事9人,正副會長3人,正副秘書長4人。確定了成立大會上參加科研討論的論文。討論並通過了我起草的統計學會章程和會議議程。局里決定邴庸副局長為會長,鞍鋼計劃處程副處長、柏健為副會長;秘書長柏健,副秘書長高明德、鐵城和我。

12月22日、23日,召開鞍山市首次統計科學研討會暨鞍山市統計學會成立大會。據《鞍山市統計志》記載,「鞍山市統計學會成立于1981年12月23日,當時有會員198名,到1987年末7年間發展個人會員282人,海城市、台安縣、舊堡區先後于1982、1983、1985年分別成立統計學會,是市學會的集體會員。……學會成立後,參加了遼寧省統計學會、經濟學團體聯合會和鞍山市社會科學聯合會。」

「統計學會成立同時舉行了第一次統計科學討論會,共有180人參加會議。……這次統計科學討論會,就統計學研究對象、統計方法、統計分析和加強基層統計工作方面展開了討論研究,提交論文25篇,有孫驗聲等6名會員做了宣講。」

為了活動方便,統計學會分成8組。第1組鞍鋼,鞍鋼統計科科長任組長;第2組礦山公司、三冶、礦山院、焦耐院、紅拖等中央企事業單位,紅拖和礦山公司的馮俊哲、祁寶達為組長;第3組經委、各工業局及所屬工業企業,文革後在經委工作的舒凱為組長;第4組市委財辦、財政局、建設銀行、商業局及所屬企業,財政局春陽為組長;第5組建委、物資局、衛生局、鋼院、財貿學校、四個區等,文革後在建委工作的雲樺為組長;第6組海城縣、遼鎂,呂璋為組長;第7組台安縣,守權為組長;第8組計委、經濟研究所、統計局,鐵城為組長。

在我的19811982年度的筆記本上找到了成立學會時的一段文字,可能是寫給省統計學會(或報社、電台新聞媒體)的報道草稿。抄錄如下︰

鞍山地區統計科學研究的群眾性學術團體鞍山市統計學會成立大會于1981年12月22、23日在我市召開。這是我市統計學界的一件大喜事。李純六副市長到會作了重要講話。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市社科聯主席馮貴祥同志到會講話。

在成立大會同時舉行了我市首次統計科學討論會,為我市群眾性統計學術研究活動開創良好開端。大會收到論文25篇,有6名會員在會上宣讀了論文,9名會員做了書面發言。

市計委、社科聯、市經濟學會、市企業管理學會、市金融學會、鞍鋼企業管理學會等單位到會祝賀統計學會成立。

鞍山市統計學會以馬列主義毛*東思想為指導,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原則,貫徹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方針,積極開展統計科學理論、統計方法制度和統計工作實踐研究。更好的為繁榮和發展我市統計科學事業,提高統計工作水平,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

從3月份到12月,歷經9個月,統計學會組建完成。在此期間,我除了籌劃統計學會的組建,同時還忙于統計技術職稱評定的準備工作。我在統計學會當中,組建時算是一個「操盤手」。學會成立了,當上了副秘書長。三年後的第二次會員代表大會上升為副會長兼秘書長。鞍鋼計劃處的程處長,1983年當選鞍山市副市長,成了我們學會的名譽會長。柏健為會長,邴庸為顧問。在統計學會活動的舞台上,我一直扮演著「主角」。論文被省統計學會市社科聯等學術團體多次評獎;受過省經團聯的學會積極分子的表彰,市社科聯授予學會優秀工作者等等。其後,又曾擔任過省統計學會理事、常務理事。1987年5月參加了中國統計學會,會員證是1989年11月發的。

(2014年3月26日15︰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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