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向權墨冷漠的臉,胸口瘋狂地疼痛。
「你太太好像為你準備了燭光晚餐,不去吃麼?」Alina拿著兩杯紅酒,睨了一眼餐廳的方向,朝權墨道。
權墨的眸子深了深,看向安歌。
安歌看向他,眼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期望。
「……」權墨看向一旁的佣人,涼薄地道,「帶少女乃女乃上樓。」
「是,少爺。」
幾個佣人走到安歌身旁。
安歌最後的一絲期盼也被燒焚,只剩灰燼……
「去嘗嘗吧。」Alina性感的身體貼著安歌,笑著道,「我嘗了一下甜品和蛋糕,還是很好吃的,權太太廚藝不錯呢。」
「啪——」
安歌一掌扇到Alina的臉上。
「……」Alina呆在那里,儼然沒想到安歌會突然來這一下,連躲都沒躲,臉上立刻顯出紅色指印……
「那不是給你吃的。」
安歌冷冷地看著她,聲音幽冷,掌心發麻。
安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這樣一巴掌扇了出去。
Alina豈是善類,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臉上的笑容僵住,「權太太,我可不是你家的女佣,任打任罵。」
「我家的女佣不會偷吃。」
「你——」
Alina一把丟了酒杯,揚起手掌……
安歌也不躲,冷冷地看著。
意料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
權墨站在一旁,抬起手輕而易舉地抓住Alina揚起的手腕,臉色冰冷如霜,眼神冷得徹底,像寒川中的雪,冷冷地看著Alina,一字一字道,「她懷了我的孩子,你敢踫她一下,我現在就斃了你。」
「好,我看在你孩子的份上。」
Alina也不生氣,乖乖地放下了手,睨一眼安歌的肚子,「換作以前,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
安歌定定地看著他們,Alina說的對,他們的確已經是同道中人。
都用生死來定義一切。
「把少女乃女乃帶上去。」
權墨冷冷地說道。
安歌被佣人拉著往前,擦過權墨身旁時,安歌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死死地抓住,不肯松開。
「……」
權墨低眸淡漠地看著她。
安歌雙眸哀求地凝視著他的黑眸,別軟禁她,別再這樣下去了,該收手了……
她知道,他懂她的意思。
權墨冷淡地凝視著她,半晌,他拿開她的手,冷漠地道,「給少女乃女乃送晚餐上去。」
「……」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被他拿開。
心,成了死灰。
安歌垂下眸,眼底只余失望。
他現在反感一切阻擋他計劃下去,鏟除所有隱患的人,也包括了她。
她想,她的權墨……不可能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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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
沒有燈光,燭光輕輕搖曳,鋼琴曲在安靜的餐廳里循環響起。
權墨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英俊的臉龐冷漠如冰,瞳仁漆黑而清澈,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燭台,伸手拿過一盤牛排。
牛排已經微涼。
權墨拿起刀叉在牛排上優雅地切下一小塊,送進嘴里,輪廓分明,沒有半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