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拿起刀叉在牛排上優雅地切下一小塊,送進嘴里,輪廓分明,沒有半點表情。
「席南星到處派人在找我,雖然我也有人,但都被你派出去暗殺你外公的手下了。」alina從外面走進來,修飾得精美的長指甲曖-昧地劃過權墨的肩膀,在他右側轉角的位置坐下來,「所以,我借你這躲幾天。」
「……」
權墨像是沒听到一樣,繼續切著盤中的牛排,一塊一塊送入嘴里。
安歌剛嫁給他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十指不沾陽春水。
現在,她能做出不錯的牛排。
只是……已經涼了。
「怎麼啦?和你那位太太吵一架就生悶氣了?」alina化著濃妝,格外欣賞地看著他,「我還第一次看到和妻子吵架自己生悶氣的男人呢,真帥。」
「……」
權墨繼續吃著盤中牛排,仿佛身邊根本沒有這個女人一樣。
「其實我想不通你那位太太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像她那樣的女人,在床上應該也是死板無趣吧。」
「……」
alina站起來,拿了兩只酒杯過來,拿起桌上的酒倒上,挺了挺胸,把一杯酒推開權墨面前,雙眸勾魂似地看著權墨,聲音妖媚,「如果有你這樣的男人這麼愛我,我一定要會讓他感受到女人最極致的熱情。」
說著,alina在權墨身旁俯,波-濤-洶-涌擦過他穿著睡袍的肩膀,呵氣吹過他的耳朵。
「……」
權墨拿起酒杯,低頭抿了一口,臉色冷得可以。
見他毫無反應,alina自覺無趣,放棄誘-惑,在他轉角的位置坐下,拿過一盤蛋糕,蛋糕制作得精美,令人胃口大開。
「你那位太太沒什麼好的,但廚藝真的還不錯。」
alina笑了笑說道,拿起叉子就要去叉一口蛋糕。
「……」
權墨的黑眸一凜,猛地豎起手中的西餐刀,一刀狠狠地插-在alina放在桌上的玉手指縫間。
「砰。」
低悶的一聲響。
alina臉色一白,盯著他桌上的刀。
西餐刀並不鋒利,但卻被他直直插-入桌面幾分。
差一點,如果他偏一點點,被刀插-入幾分的就是她的手。
「……」
alina倒吸一口涼氣,慢慢挪開自己的縴縴玉手,另一只手把叉子一扔,識趣地沒再踫蛋糕。
好久,alina強作鎮定地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喪心病狂的樣子。」
去他的。
比她們道上的人都狠。
他比她還適合呆在這條路上。
權墨的手從西餐刀上挪開,端起酒杯。
鋼琴曲循環播放,一遍一遍。
燭光輕輕搖曳,晃動著溫馨的光芒。
權墨拿過另一盤牛排,一一切開,放進嘴里,配以紅酒喝下……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真的是你負累?」
「權墨,你真的還愛我嗎?」
「我要以前的權墨!」
「權墨你有病!」
「……」
她說他有病,連罵他都找不到一點狠辣的詞,永遠都這麼簡單。
兩盤牛排被權墨全部消滅。
他端起紅酒,看著前面,燭台上的蠟燭燒到了盡頭,一點火光正要滅不滅的,殘存著最後一絲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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