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紅酒,看著前面,燭台上的蠟燭燒到了盡頭,一點火光正要滅不滅的,殘存著最後一絲微亮……
權墨定定地看著,須臾,黑眸中噙起一抹水光。
修長的手指晃動手中酒杯,權墨盯著那最後一點燭光品嘗紅酒,一股血腥味嗆進喉嚨里。
「噗。」
權墨抿著唇,一口血吐在酒杯里,鮮血迅速紅了酒液……
他的薄唇被染上一抹深紅。
妖冶、邪魅。
「……」alina愣了下,看向他手上的手鏈,已經紅得滴血。
這串珠子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個月顏色從淺到深,循環不止。
而權墨,一個月到了就該吃藥。
alina從身上拿出一個乳白色的小藥盒遞給他,有些心疼,「這麼快一個月又到了,幸好我常備一份藥在身上。」
權墨沒有看她,伸手拿過藥盒打開,里邊是兩顆白色藥丸,權墨直接倒進嘴里,干咽下去。
「咳。」
權墨輕咳一聲,站起來走到洗手池前,拿起杯子接水漱口,將一嘴的血腥味洗淡。
「權墨,你放心,這藥,我會供應你一輩子的。」alina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權墨一把推開她的手。
「啪——」
聲音響亮。
alina聳肩,模了模自己被打疼的手臂,沒辦法,她也夠賤,她就是喜歡權墨鐘情一個人的樣子,越鐘情越守身如玉,她就覺得挑戰越大。
漱完口,權墨走到冰箱前打開,里邊有一份甜品憶經被alina吃掉了,只剩下一份。
權墨的眉宇冷冷地皺起。
「對了,權墨,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做的一切……像是在故意惹她生氣?」alina說道,「你就不怕你那位聲音軟軟的太太被氣得離家出走?」
「……」
權墨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閉上你的嘴。」
「ok,不說了。」alina性感地聳聳肩,轉身出去,邊走邊道,「話說回來,你那樣說你太太,換我我早走了,她可真夠能忍的。我以前的那些男友要是敢懷疑我和別人有一手,我立刻撲到那人的床上,坐實罪名,氣死他。」
權墨站在冰箱前,手里端著甜品,黑眸深了深。
換成別人,早走了麼?
安歌,從以前到現在,你怎麼就學不會說一句離開?
為什麼要一忍再忍。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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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是個世外桃源,制造出來的野外風景美不勝收,可再美,都是假的。
水聲在石板間響起。
安歌站在黑板前,看著上面「安歌love權墨」的字樣,心髒像是被硬生生地撕開一樣……
權墨。
她的權墨。
多想有個人來告訴她,眼前的權墨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她做夢而已……
「安歌。」小優從外面走進來,踏著青石板路走過來,手上端著晚餐,擱到餐桌上,擔憂地看向安歌,「你們吵架我都看到了。怎麼回事,權總怎麼舍得發你脾氣呢。」
權總怎麼舍得發你脾氣呢……
是啊。
他怎麼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