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聞聲知道拓跋尊就站在樓上看,可她實在是怕了!
混蛋。
居然帶狗過來。
「怎麼會有狗的?大白天的時候還沒有!」沉下了心口,沈安心一咬牙,伸手指向拓跋尊,「你是故意的!帶過來想嚇人是嗎?我怕這個東西,馬上弄走!」
「嗯,所以呢,現在,你被嚇慘了是嗎?」
說著,拓跋尊後退幾步,唇角餃著溫柔的笑意,一邊試想沈安心現在有多怕,一邊想著怎麼去哄她。
拓跋尊慢條斯理地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沈安心把大門重新關上了,背靠在門上,小臉上直冒冷汗。
玻璃門後是把她當陌生人的狼狗,差一點就撲上來咬她、撕碎她。
身前則是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拓跋尊。
他一雙黑眸里噙著玩味,高大健碩的身軀似一座山朝她逼了過來。
他的確是朝她逼了過來,因為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捕捉他的獵物,危險而壓迫。
她柔細的身子再次一縮。
下一刻,拓跋尊出現在了她眼前,一把將嬌柔的她桎梏在冰冷的玻璃門上,狠狠壓著。
一雙深邃森冷的利眸亮若辰星,陽剛的鼻息噴灑在她鼻尖,掐住她女敕女敕的下巴,性感薄唇勾出一個掠奪的弧度,「剛才,想要去哪?」
嗓音低沉暗啞,含著晦暗,拓跋尊見她這幅模樣,忽而不想等她回答,低下頭就猛力攫住了她的女敕唇。
「我剛才沒想干嘛!也沒想去哪!就是想出門看看!」她的雙肩猛的一抖,唔的一聲。
壓著她的男人在踫到她的唇後,臂膀突地就將她摟得更緊。
一只臂膀圈住她的蜂腰綽綽有余,一只大手大力則扶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龍舌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在她香軟的小嘴里開疆拓土。
「你干嘛!快點放開我!」她被吻疼了,小手抓著他,想要扭開臉。
「不放,不想放。」他卻不肯放過她。
「你就,不想我麼?一丁點都不想?不看見,一丁點都不會想起我麼?是不是?回答我沈安心!」他流連在她的生澀和稚女敕上。
他一用力,迫使她回應她。
她越是掙扎,他的鼻息就越重,最後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呷,突然將她一把抓起,用自己的長腿抵著她,讓縴弱的她緊靠在他身上,身後則貼著冰冷的玻璃半頂在門上。
她將身子扭了扭,「拓跋尊!」
「你別這麼看著我,你這樣的人,現在和小混混有什麼區別?有種你就過來拿走我的心,別這麼逼迫一個女人!」她咬牙,不準他再上下打量她,用雙手捶他厚實寬闊的胸膛。
「對于看上的東西,我就喜歡這麼看,深深的看。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嗎?」他深黯的雙眸的確在打量她,用自己健碩的男性身軀壓住她,薄唇邊勾著一抹陰霾與不擇手段,目露銳光在征服自己的獵物,上身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大手抓著她的香肩,讓她貼在玻璃門上,任他打量。
兩人密密貼合在一起,用他健實身子抵著她,傳達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最直接的想法。
「我難受!你走開一點!」她有點疼,捶打他,他卻紋絲不動,用手背輕劃她的臉,深幽的眸色越來越暗沉,然後將她往上猛力一托,再次攫住了她顫抖的嬌唇。
他火熱的唇流連著,一只鐵掌箍緊她的掙扎,想要掠奪一切。
這時的拓跋尊,是瘋狂的,卻又是清醒的。
他在吻她,一雙俊目在暗夜里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直到懷里的她在不安顫抖。
拓跋尊暗惱不已,他的心急,讓她沒有安全感了。
雖然留戀,可拓跋尊不得不盡快結束這一記長吻。
深呼吸,拓跋尊低頭,不去看沈安心。
隱隱察覺到沈安心咬牙,再掙扎,拓跋尊這才抬頭,用力板正她的身子,深邃的眸盯著她。
沈安心剛才被吻得來不及換氣,一張臉很難看,索性不說話,筆直地望著拓跋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拓跋尊早已被沈安心的目光殺死了。
拓跋尊想了想,靜靜地站在那里,不吐一語,俊顏沉篤,突然松開了她,轉身離開了這里。
沈安心沒看拓跋尊的背影,然後听見一陣車笛聲,知道他已經離開。
清晨,沈安心剛醒,門被敲響。
「沈小姐,我是剛來的佣人,你可以直接稱呼我顧媽,我是少爺派來的,所以不管您有什麼吩咐,我都會去做。」顧媽殷勤地道。
沈安心看得出來,顧媽應該是拓跋尊信任的人,從頭到尾給她一張甜膩的笑臉。
說實話,沈安心不討厭顧媽,因為她的笑雖然刻意了點,卻透出幾分溫暖在里頭。
「我是一直跟在少爺身後的佣人,從來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小姐這麼用心。」顧媽一直都在說拓跋尊的好話。
「說起來,我們少爺對沈小姐你可是很用心的,每天從那麼遠的別墅趕過來,加上應酬工作的時間,算起來的話,我們少爺一天都休息不了多久。」
顧媽的話,讓沈安心沒辦法反駁,她每次將拓跋尊氣走,拓跋尊居然還會再來。
不過,今天,他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嗯。」沈安心隨意點頭,不算附和顧媽的說辭,但也不算太冷場。
「對了,附近沒有菜場,所以我來的時候,帶了很多菜,大抵少爺也不知道沈小姐喜歡吃什麼,所以帶了很多。」顧媽將袋子,一只一只放進冰箱。
「以後別叫我沈小姐,直接叫我安心吧。」沈安心幫著顧媽將袋子放進冰箱,她忽而問,「你們南宮夫人,知道嗎?」
「少爺沒跟任何人說,估計是想保護你。」顧媽是知道一點的。
沈安心慌神幾分,她一抬頭,看見門口那幾只狼狗,恨得咬牙切齒。
「你知道那幾只是怎麼回事?」沈安心指著門口的狼狗好奇地問。
「哦,少爺是怕安心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安全。」顧媽很快會意地答。
沈安心立即問,「那以後,你也留在這里,那些狗是不是能弄走?」
「這件事……」顧媽皺眉,也看得出來,沈安心怕那幾只狗,可既然拓跋尊執意這麼做,定有他的原因。
「估計是覺得,我們兩個女人,住在偏遠的別墅,多少不安全。」顧媽解釋道。
沈安心便不說話。
「對了,等下安心你想吃什麼?」顧媽殷勤地問。
「我麼一起做飯吧,我也不挑食,你喜歡吃什麼?」沈安心反問,既然拓跋尊讓顧媽過來,他應該就不會再來了。
畢竟昨晚,拓跋尊一句話不說,就那樣走了。
應該是覺得,對她沒興趣了。
「我也不挑食。」顧媽笑著說,「沒想到安心你這麼容易相處,難怪少爺會喜歡你。」
「喜歡?」沈安心回憶那天在車站,她心頭有些異常,「他可能對誰都一個樣子。」
「對了,你們少爺,之前不是喜歡那個叫夏季的女人嗎?」沈安心只是無意中問。
沒想到顧媽立即說,「安心,你是不是介意少爺的過去?」
顧媽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想起來,少爺特別吩咐她,五年前的事,不準和沈安心說。
「其實,誰還沒有一些過去呢?我們少爺,現在和夏季小姐,只是很普通的關系。只是夫人好像突然挺滿意夏季的。不過安心你也不用擔心,只要少爺的心在誰身上,這才管用。」
沈安心搖了搖頭,拓跋尊這樣的男人,他的心,能維持多久?
他只想要一時的新鮮,玩夠了就會扔。
而她作為一個女人,想要的,是一輩子的安穩。
這天晚上,沈安心反鎖了門,早早休息了。
她之前看見顧媽在做夜宵,可能是給拓跋尊準備的。
閉上眼,沈安心安穩地睡著了。
只是在後半夜的時候,刮風,下起了大雨。
沈安心被吵醒,特別熟窗戶沒關緊,玻璃窗打在牆壁上的聲音無比刺耳。
發絲凌亂地鋪在床上,沈安心裹緊身上的睡衣,下了床,一步一步走至窗前,用力將窗戶關緊。
正準備轉身,視線卻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黑影,就站在大雨中,手中還有一根忽明忽暗的煙頭,發絲全部淋濕,身上的西裝也濕透了。
這是沈安心從來沒見識過的拓跋尊。
可雖然狼狽,也有幾分高貴在其中。
拓跋尊靜靜地站在雨中,他就是習慣性過來看看,可他沒想到,沈安心今晚將門反鎖了,看都不給他看一眼。
咬牙,拓跋尊直接掐滅煙頭,他本身就不抽煙,偶爾提提神,想想事情。
再一抬頭,拓跋尊看見怔在窗前的沈安心,他自己也是意外。
深邃的黑瞳,沒有任何預兆,與那雙明亮的眸子意外撞上,拓跋尊眼神一晃。
不知為何,拓跋尊不想讓這一幕被沈安心看見。
他就是不想讓沈安心知道,他這麼狼狽。
始終一言不發,拓跋尊立即收回視線,靜默地轉身,頎長的身子直往車內走。
拓跋尊一上車,便動作快速地甩上車門。
給讀者的話:
下一個章節,要等四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太困的同學可以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