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 第22章 沖上天

作者 ︰ 瓶子不平

浴室里仍然彌漫著濃烈的女人味,還有那股濃烈的香氣(這里是它的發源地),撥不開揮不去,唐吉情不自禁地滑進去被其裹挾。不斷灑下來溫熱的水流,正好教豢養那原始的。在體內角角落落地游走四通八達地狂奔,然後匯集于一處蠢蠢欲動……這種感受他早已不止一次地經歷,但都是在夢中。

沖過澡的唐吉頓感神清氣爽,尖起的耳朵搜到有異樣的聲音,循聲望去,臥室的門洞開著,閃爍著晦暗的光色。唐吉的雙腳飄起來,變成了一只ど蛾子的翅膀。

一踏入臥室,就仿佛落入一個迷幻的世界;本也襲人眼球的家居擺設,早已退避三舍。迷離的光影下,三級片正入讓人心跳不已的佳境;一張迷亂的大床上,師姐仰臥在中間,薄如蟬翼的睡衣,遮不住軀體的誘惑。那對乳峰聳立著,倒也如破土的筍欲滴著嬌女敕……和屏幕上的畫面兩相映襯對照,唐吉哪曾見識過,一下子連心跳都停止了。

此情此景,一旦墮入如何自拔?此時的唐吉,注定要得到或是失去些什麼了!還沒有失去想象,但已不是什麼開放的花兒之類的美好情致。不敢再去看那張臉,也不想在那條漫長的路上耗時費力。擺在面前的現實是︰這一塊熟透的肥肉噴著香流出了油,他早已是身不由己急不可耐了……

「不對,不對。」師姐急得在下面叫了起來。

唐吉哪里顧得上,這一管塞滿了子彈的獵槍,還沒有找準目標,就心急火燎地空放了第一槍。又似一只風箏,還沒放線就要起飛,難免的會一頭栽下來,又如何去沖天?卻並無大礙,槍膛里有的是子彈,牽引風箏的線也足夠長。唐吉的急迫,因初體驗而顯得笨拙變形的姿態,怕也是師姐所樂意看到的,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想要而沒能及時得到時,有足夠的耐心去安慰極力引導他再去沖刺。

稍事調整,在師姐不斷地鼓動催促下——可知這塊肉是怎樣地渴望被享用——毫無經驗的唐吉很快便信心滿滿地重新上路,居然就無師自通有的放矢駕馭自如了……

和師姐有了肌膚之親後,接著便是第二第三次一發而不可收。也說不清這算不算愛情,反正是餓了就想到吃,渴了就想要喝般地有著本能的反應,漸漸地也就成了再自然不過的尋常事了。

唐吉的男兒身就這樣獻出來,被一個自己也許弄不明白喜不喜歡的女人俘獲了。倒也並不是就少了激情,除了那張不好看的臉,其他地方怕也並不比任何女人差。情到深處,在某些方面甚至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吧……臉面不過是被利用的道具,行那事的著重點又不在臉上。何況在他們之間還存在著一種互補互惠的現狀,便相迎合著各取所需,相互間形成了默契相依相存。

行到深處,往往也會難舍難分要死要活地欲罷不能……床弟間,總會發現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師姐得到了想要的需求,唐吉也得到了一種滿足,像是一只從糠籮里掉到米籮里的老鼠,盡情地大吃特吃自己所喜愛的大米了。兩相愉悅下的氛圍是美好的,自然流露出的話語也是中听的容易接受的。

「……老頭老太們的貢獻畢竟有限,接下來,不妨和那些坐莊收購的藥販子們打打交道,就是那些你所看到的街頭巷尾擺籮筐的主。不過得特別地小心,他們都是些被藥水煮過的貨色,百毒不侵的獸類。也不用擔心,嘗試著走近接觸他們,即便是生意不成,也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有另外的意想不到的收獲。這都是你必須具備急切需要的……但有一點必須要忠告你,你一定得牢記在心。」

師姐說著話,雙眼突然間就聚集起光能來,直對著唐吉,仿佛要照耀他的心。

「行走在外,面對不相干的任何人任何事,千萬不可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別人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平常的路人,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上班族,這是最理想的效果。不用刻意去裝什麼,故弄高深反而會過猶不及,讓人看不懂捉模不透更容易使人生疑……這些怕是你還沒真正領會到的,還沒有深刻的認識。」

怎會有如此險情?起初,黃總似乎也曾提醒過他,但那時的唐吉心不在此早已飛得更高更遠,何曾會想到美好的下面會是危機四伏!被師姐這般點破,剛才出了一身熱汗,由不得又發了一身冷汗。這一冷一熱一相遇,便踫撞成一把鋒利的刀子,懸在頭頂。會不會落下來,何時落下,會落在哪個部位?讓唐吉擔驚受怕的同時,膽也有些寒了……

「別介呀,看把你嚇的!我和你說的不過是最壞的一面,只是想提醒你平時注意點引以為戒。不至于就壞到不能為繼了,那從事這個行當的那麼多人豈不都失業了,活都活不成了?非也,非也。我們所做的並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即使有危害,也是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只要不越界,在圈子里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也就相安無事了……」

師姐又以調侃的語調道,以打消唐吉的過于疑慮生怯。

「其實你所不知的,更大的還在後面,不過你現在還不具備足夠的條件。別急,慢慢來,只要夠用心努力,機會總會有的……」

師姐的欲言又止,實在讓唐吉難以忍耐,就像他們在親熱時突然被什麼意外打斷。

好在並沒有讓他等多久,她不過是要換一種姿勢,緊接著便又投懷送抱了︰「你知道那些藥房醫院才真正是大買賣,暗藏著多麼大的商機呀!踫到一次,都夠你在下面跑一年的。但那絕不是任誰都能夠輕易涉足模得到的,我也不過擁有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大的往往都是黃總親自出馬……看到了嗎?市場的需求正在不斷地擴大。別看黃總是個女人,卻有做大事的雄心,她正在著手打造驚天的大買賣。據我所知,她已在籌建自己的制藥廠……不過到時候,我們恐怕都要轉換戰場或是轉行了!」

師姐的擔憂是多余的,更像是一種不經意的自嘲和不甘落後。而在于唐吉,仿佛是突然間面前就大開了一扇窗,讓他看到了更美更遠的風景。心情大悅心潮澎湃,渾身陡生一種使不完的勁……一時找不到出口,突然發現躺在懷里的師姐,顯得那麼地可愛,便一把攥住了恨不得一口活吞下去。

讓身經百戰的師姐都怕了,既無比痛快又有些難以招架地驚呼︰「輕點,輕點。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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