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十十二

作者 ︰ 傻瓜瓶

于是,在整個縣城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阿寶的問題上的時候,葉璃嬪的處境得以好些,葉璃嬪也因此,又度過了,人生中為數不多的一個月。

一個月後,阿寶的父母也就要回來了。葉璃嬪的住處又得重新選定,挑來挑去,葉璃嬪毅然決然決定露面,于是,葉璃嬪回到了d縣孤兒院,而對于葉璃嬪的突然歸來,蘇品黃表示驚訝。因為各種傳聞,所以蘇品黃也不確定葉璃嬪回來的目的,蘇品黃擔心的是,葉璃嬪會報復自己,以為他以前的行為。其實,葉璃嬪也不是不想報復他,只是,為了院長夫人,以及那些可憐的孩子們,葉璃嬪下不了手,而且整垮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對葉璃嬪這種人來說。而利欲燻心的蘇品黃,則為了自身的安全,再次出賣了葉璃嬪,為了歐孫子的500萬,蘇品黃又故技重施,葉璃嬪那天,一覺睡到早晨10點,而蘇品黃則早在6點的時候告知了歐孫子,葉璃嬪在孤兒院,于是,歐孫子給了蘇品黃100萬,說剩下的400萬等真正見到了葉璃嬪的時候再給,蘇品黃于是屁顛屁顛地跟在歐致朋身後,好像他才是找葉璃嬪的人。

當歐致朋到孤兒院找到葉璃嬪的時候,葉璃嬪還沒醒,歐致朋就坐在葉璃嬪的房間里著呆,直到葉璃嬪起床。葉璃嬪看到歐致朋也不奇怪,只是很淡很淡的問了句「你來了」,歐致朋沒說什麼。只是問︰「這次你跑不了吧?」葉璃嬪則回答︰「我也沒想跑,怎麼樣?還想娶我嗎?」歐致朋回答道︰「如果,我不娶你,現在誰還敢娶你?」葉璃嬪則說︰「敢不敢,玩個游戲?賭一把?」歐致朋說︰「隨時奉陪,賭什麼?」葉璃嬪說︰「就賭你剛才那句話,要是有人願意娶我,你就放手。怎麼樣?你敢不敢?」歐致朋思考了一番,心里盤算到︰事到如今,誰還願意要一雙破鞋,殘花敗柳,誰都懶得多看一眼,要不是看在部長大人的面上,我又怎麼會娶你,況且我也不喜歡女人。阿寶呢?他父母都回來了,勢必是反對的。槐屏呢?賴莞秦還在,槐屏也不敢。在d縣,有幾個人知道葉璃嬪和部長的關系呢?更何況還要是男人。有幾個男人像我一樣,肯為了前途要一雙破鞋呢?或許還真有,可是整個d縣誰有那麼大的膽子?除了那麼幾個人。于是,歐致朋滿口答應,葉璃嬪則趁勢要蘇品黃在孤兒院舉辦一個小小的聚會,邀請各界名流,三教九流,一同參與,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經過蘇品黃的多番邀請和宣傳,三天後,聚會如期在孤兒院舉行。來參加聚會的有,瑪麗及其爺爺,某縣長,某副縣長,阿寶,槐屏,莞秦,葉璃嬪,歐致朋……還有各位名流的太太們,和三教九流的妻子們,這些太太啊,妻子啊什麼的,都是慕名而來,想頂禮膜拜一下,這位她們老公口中的美女,也想看看所謂美女是多麼的悲慘,也即沒人敢要。說白了,都是來看笑話的。大約7點半的時候,蘇品黃注意到該來的已經來了,就宣布聚會開始。緊接著,是各種交誼舞,各種交際,也是各種焦急,那晚,葉璃嬪可以說是盛裝打扮,光彩照人,眾男士心中都憤恨道︰「便宜了歐笑話,真是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雖說這肉已經不新鮮,可是,大家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的,特別是太太們跟在身邊,連最後跟葉璃嬪調笑的機會都沒有。」大約8點半的時候,蘇品黃宣布由歐秘書說話,歐致朋說道︰「承蒙大家,今晚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鄙人的家事處理,不甚榮幸,萬分感激!」隨後,葉璃嬪說道︰「今晚,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就要嫁給這個男人了,如果沒有人選擇我的話?隨即一陣放電,眾男士表示亞歷山大,各個低著頭,包括阿寶和槐屏。」阿寶是不用說了,他老爹和辣媽都在,他可不敢造次。現在葉璃嬪的所有希望就在槐屏身上了。不過,看槐屏那樣子,怕是不敢挺身而出了。歐致朋看到此等情形,暗中偷笑,甚至開口大笑。最後,蘇品黃宣布,今晚的重頭戲勇爭交際花活動開始,誰願意娶葉璃嬪小姐為妻的,可以站出來,各位有十分鐘的時間考慮。下面有請葉小姐講話。葉璃嬪倒是很干脆,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槐屏,說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敢說愛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不敢說愛我,而是我就要嫁給別人了,你還是不敢說要娶我。」葉璃嬪說完,還是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槐屏。其實,誰都知道,要是以前這個大傻瓜,這個精神病患者肯定會義無反顧,義不容辭地說「我娶你」,可是如今,省一把手的孫女就在他身邊,而他什麼都沒有,沒有房,沒有車,沒有工作,沒有錢,只有一腦袋的傻瓜思想,他敢不敢為了救人,而犧牲自己呢?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槐屏則蠢蠢欲動。這時葉璃嬪又開始說話了,「我不在乎你有沒有權利,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你敢說要娶我,我可以跟你一起挖田種菜,我可以和你養豬喂雞,我也可以為你生兒育女……」這時間,莞秦坐不住了。因為這明擺著是對槐屏說的話,這是挑釁。于是,莞秦破口大罵道︰「破鞋,你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了,就會有人要你嗎?你別忘記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花瓶,你只是一雙破鞋,沒人敢光明正大穿上的破鞋。說白了,你就是殘花敗柳,誰會要你!臭不要臉!死不要臉!」說完,莞秦若無其事地坐下了,會場則騷動起來了,「原來省一把手的孫女也不過如此」,諸如此類的話,此起彼伏。而葉璃嬪在僅剩的一分鐘之內還沒有放棄,她依然盯著槐屏看!而槐屏此時,在心里面做著思想斗爭。最後,槐屏想︰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小表弟,還有李阿姨,我對不起你們了。我不能看著一個好人即將落入龍潭虎穴,萬丈深淵而袖手旁觀,視若無睹。于是,槐屏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葉璃嬪,我願意娶你為妻!」會場先是一陣騷動,最後,在阿寶的帶動下,會場響起了掌聲。而歐致朋,他又一次錯了,他錯誤地估計了槐屏,也就是他的所謂哥哥,就像他當初錯誤地以為槐屏不會借他錢。最後,歐致朋宣布不再糾纏葉璃嬪,前提是槐屏要真真正正地跟葉璃嬪結婚,而他個人會在槐屏和葉璃嬪結婚後資助他的所謂哥哥500萬元。而槐屏則驚呆了,他會勇敢的說出那句話。而莞秦,則走到槐屏面前重重地甩了槐屏一巴掌,並且罵道︰「忘恩負義,負心漢!」最後,莞秦又哭著回來,抓著槐屏,一邊打槐屏,一邊哭道,「你怎麼可以說要娶她,我呢?我怎麼辦?」槐屏只能低著頭說道︰「對不起,莞秦,我們有緣無份,對于這種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對不起!」隨即,槐屏在吳道的陪同下也走了,回到吳道家,槐屏一頭扎到床上,內心無比掙扎,他傷害了一個有恩于他並且深愛他的女孩子。就這樣,掙扎著,羞愧著,槐屏睡著了。夢中,又夢見了,他的父母,陳霖和吳雪。陳霖說︰「孩子,好樣的,你要做一個正直的人!」吳雪則說︰「孩子,愛情對兩個人以外的第三人或者第四人是自私的,你只要無愧于你真正愛的人,就是對的。你畢竟只有一個你,沒辦法同時愛兩個甚至更多的人!別怕,其他人會明白的。」就這樣,槐屏一覺睡到天亮,也就起床,洗漱一番,就去公園散步。走著走著,忽然就看到葉璃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槐屏看著葉璃嬪紅腫的雙眼,知道她一夜沒睡。當問及葉璃嬪為什麼不回去睡覺,葉璃嬪說知道槐屏心情不好,知道槐屏會來散步,只是不知道時間,所以就一直等一直等。槐屏瞬間被感動到,抱著葉璃嬪,說道︰「你真傻!」葉璃嬪說︰「你才傻,哪有人會要我啊,只有你這個傻瓜,你這個有病的人。」于是,槐屏和葉璃嬪就形影不離地度過了四天,可以說,那是他們兩個人生命中最燦爛美好的四天!盡管槐屏還是會想起在m醫院和莞秦度過的時光,但,槐屏明白,幫人幫到底,愛人也要愛到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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