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吧朋友 現代黑幫

作者 ︰ 為雲飄

一個身穿緊身背心,面色黝黑的印尼當地人,在顆枝葉茂盛的大榕樹下,抱著拴在樹下的幾條體型壯碩,皮毛油亮的狼狗,神情哀傷滿面淚流地痛哭不已,而被他用手臂環繞著的狼狗則為了安慰這位痛苦的主人,殷切地用舌頭不停舌忝著他的手臂面龐,希望能為其分擔內心的痛苦。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十幾分鐘,男子仿佛終于發泄完了胸中的苦楚,用手背抹掉眼里殘存的淚水,站起來轉身一步三搖,仿若沒事人般,理也不理身後狼狗們低低呼喚,就悠悠離去。待得男子走遠,圍在周圍的十幾個壯年男人手提榔頭,目帶凶光,面無表情地直直走向狼狗,無視它們討好似的搖尾舌忝蹭,高舉手中的榔頭對準狼狗的額頭,就是狠命砸去。只听慘烈的敲擊聲夾雜著狗兒們的慘叫和低聲嗚咽,措不及防的狼狗們慘死在眾人的死手下。

遠遠傳來的慘叫聲听在之前痛苦男子的耳里,男子表情堅毅的臉上肌肉連跳,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用當地話狠聲低吼︰「該死的中國佬,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

姜仁原本的意圖是利用手里的資金開始腦海意識那所謂的未雨綢繆計劃,可惜他對對付那未知的沒把握,和一直沒有聯系到毛向華,得到這種對人類神魂有所了解的人幫助,所以空談多于實施,開展工作更是沒有頭緒,也就只好漫無目的地游蕩來得愜意點(說得不好听點,就是富極思樂,先讓老子玩幾年先)。

姜仁不知道為什麼要回來雅加達,其實除了這里他還有其他地方可以駐足,比如平靜中帶著混亂的東莞,富足並且忙碌的深圳,人頭攢動的廣州,那都是他熟悉而且可以大展手腳之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地方留在他記憶里的除了疲累更多的是無奈。痛苦讓人警醒也讓人不想去觸踫,相比來說雅加達也許有更多的挑戰性也未可知。

誰可知道,剛來雅加達就踫到這麼一樁事情。也罷,人生起伏多精彩,隨波逐流真爽快,姜仁當玩場游戲吧!

可惜其他的人可沒有把這事情當游戲的心思。

黃炳祥領著這十幾號人,乘上停在街角的深色面包車,一行人來到了位于草埔的一家商業辦公樓前,下了車就往里走去。

「這里就是我們的堂口。」黃炳祥進來後向姜仁說明道。

姜仁走進去,里面的裝修和擺設就像一個上規模的公司辦事處一般,除此以外比較特別的就是擺在入口處的兩把雕刻鏤空,給人感覺沉穩奢華的鐵木座椅。

「這是風哥從越南那拉過來的,听說一把座椅就有一噸多重。」看到姜仁注意到了這兩把座椅,黃炳祥介紹道。

姜仁听他那麼一說,手不由就撫上座椅的扶手,入手一片冰涼,絲毫不為當地高溫所感染。

「不錯不錯!「姜仁點頭稱贊道,下意識就坐到椅子上。

看到他坐下,黃炳祥和眾人的臉色立即有點不自然起來,要知道平時風哥可是不允許人隨便坐上去的。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在空曠的大廳里尤為刺耳,隨著掌聲響起,走出來一個面目英俊,身體欣長,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來。

「仁哥,久仰大名啊!「那男子走近,以眼神制止了黃炳祥伸手要拉起姜仁的動作,字正腔圓,朗朗說道,隨之就伸出右手來。

姜仁茫然看著眼前這人,有點疑惑地問向黃炳祥︰「這是……?「

「小弟任長風。「男子說道。

「這就是我們風哥。「黃炳祥同時提醒道,」洪門本地的話事人。「

「哦…,風哥,久仰久仰!「姜仁一臉恭敬雙手握住任長風的手,心底卻是鄙夷︰」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大哥啊。「

「切,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還神氣活現的。「意識也是不待見這種人。

任長風可不知道姜仁心底的月復誹,一拉姜仁,環過他的肩膀,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說道︰「今晚仁哥威武,才省去兄弟們的麻煩,多謝了!……來來,我們里面聊。」

姜仁被他像女朋友一樣環著,面上也不敢露出不快,在眾人擁星捧月下,隨著任長風來到一個別致的餐廳模樣的內室里,卻見里面吃喝盡有,早有幾十號人觥籌交錯了。

看到任長風進來,坐著的都整齊地直立起身微微低頭,招呼道︰「風哥!」很有黑社會的樣子。

「都坐!客套個毛啊!」任長風拉著姜仁入了主位,一指姜仁說道「這是仁哥,「坐下的人立馬又站起來大叫一聲」仁哥「,看得姜仁心累。

「今晚要不是他,老黃他們少不得是灰頭土臉的,來來來,是兄弟的都敬仁哥一杯。」任長風如此一說,豪爽的幾個立即就抗著一件啤酒「 當」甩在姜仁腳下,抽出酒瓶就要和姜仁對干。這種場面少不了男人的性格,不管是喝還是不喝,都要喝!姜仁被灌了幾瓶,膽氣就來了,拉幫結派扯著一群人干得那是臉紅脖子粗,直喝得一個天翻地覆,昏天暗地,一個夜晚就那麼迷迷糊糊過去了。

中國人辦事酒為先,喝過酒與沒喝過酒,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那可是大大不同了。一早昏乎乎起來,走到哪里都有人「仁哥仁哥」的叫著,令得姜仁那早泯滅的虛榮心不自覺就像啤酒的泡泡一樣,蹭蹭冒了起來。

話不多說,吃過早飯,醒了醒神,任長風就扯著他到辦公室里來了。

辦公室里早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昨晚喝酒模糊記得面熟的三個兄弟,就是黃炳祥和他佷子兩人了。姜仁眼珠子一轉,知道要談正事了。

任長風招呼姜仁坐下,就繞到辦公桌後面坐穩,正色說道︰「廢話也就不用多說了,我們好好再琢磨下事情應該怎麼辦的好。」

下面老黃幾個人都緊鎖眉毛,低頭不語,看來事情有點棘手。

姜仁原本就不是他們體制內的人,抱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默默看著他們。

「如今招標結果不日就要出爐,也就只剩下一個本地幫派與我們搶了,但是听說那個幫派頭子背後有官員撐腰,不好動呀。」桌子後面的一個胖子分析道,姜仁記得他叫趙小川,另外兩個和他坐一起的一個叫巫凡堂,一個叫馬軍,大伙都叫他們「三位一體」,幾人與姜仁還是老鄉來著,在堂口屬于智囊團的人物。

「老黃你知道內情嗎?」任長風轉頭問黃炳祥。

「大概也了解了,那個幫派是一個本地議員罩著的,頭目叫泰剛比,早些年打地下拳賽打死過人進去了幾年,出來後拉了一票人幫那個議員啃項目黑難,經過前段時間工業區那事情,吃掉了幾個小團伙出頭的,名聲才顯出來了。」黃炳祥再想了想,搖搖頭︰「他沒有家眷和親戚,不好抓弱點……基本上我知道的就那麼多了。」

任長風用手指敲敲桌子,最後側目看向姜仁︰「仁哥你怎麼看?」

「啊?」姜仁原本就置身事外的態度,突然被提名腦子有點空白,「你們……我也不清楚到底你們想干嘛啊!」

「老黃沒跟你說?」任長風瞅了眼黃炳祥,看到黃炳祥躲避的神色,只有無奈地模模頭,然後對趙小川說︰「你把情況和仁哥說說看吧。」

原來事情還得從銅泥的事件說起,那時任長風剛剛被本部委派來雅加達,準備拓展集團的海外生意,不過盤桓了許久一直沒有頭緒。正好因為銅泥事件,讓他抓住了一個契機,與趙小川幾人觀察琢磨一番後,決定介入其中,借銅泥事件冒頭吃掉本地幾個幫派接管一些地下事務,意圖為今後發展打樁腳。

隨著事件縱深發展,任長風憑借金錢鋪路和身後洪門的巨大底蘊,逐漸一步一步撐到最後,直到前段時間按計劃進行了回收廢料生產許可場地的招標。可惜天不予人願,塞錢做靠山的警察頭子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因為家事突變甩手不管事情了,讓唯一一個剩下的對手有機可乘,插進來進行招標的搶奪,事情進展也就被凍結下來。

另外為了掌握技術的優勢,原本任長風是拉攏了在當地進行有價值廢料回收經驗的中國人進行合作的,可惜在利益面前,合作人心思分兩,暗地又與對手進行接觸,使得事情又一次變得撲朔迷離。于是心有怨恨的情況下,任長風暗自將合作人腳踏兩船的秘密泄露到對手那邊,引起對手的嫉恨,廢掉了合作人,棄之如敝履般。所以如今天平算是又一次回到中點了,不過要想再有什麼動作也是沒有好辦法。

趙小川敘述完後,姜仁忍不住擦了下額頭的冷汗︰警察頭子家事突變?不會是維爾代奇那家伙吧?沒想到自己一番動作居然引起那麼多的後果啊!不過嘛……

「為了廢料那麼點生意,你們搞那麼多動作,又是塞錢又是搶人的,得不償失吧?」在姜仁看來,廢料生意的利潤頂天了也就是幾百萬,想想洪門這是個龐然大物,在這養那麼多人,看看昨晚的事情,平時花銷都不止這個數吧,值得大動干戈來搶嗎?難不成混黑社會的小學數學都沒畢業?所以他忍不住問道。

電腦故障,原本先多寫點的,只能作罷,再遇上天熱難捱,也寫不出什麼ど蛾子了,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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