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姐姐,這是去哪兒呢?」青凡正往林子芸院子去,就見墜兒從院子里出來,順著西邊廊檐走,那邊過去便是大雜院,青凡便熱情地走了過去。『**言*情**』
墜兒手里抱了一堆東西,都是之前被那染病的丫頭踫過的,林子芸怕也沾染上,便讓墜兒全都收拾了拿到大雜院外頭去燒掉。
走近了,青凡才見墜兒眼楮有些微紅,像是剛哭過,卻裝作不知,目光落在墜兒抱的東西上,「姐姐抱著這些東西作甚?」
墜兒眼神微閃,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都是些舊了的沒用的東西,我準備拿去丟了。青凡姑娘有事?」
「哦,我們小姐配了些預防流感的藥茶,讓我給送過來,眼下小姐一病,倒惹得府里頭人心恍恍的,如今小姐身子既已痊愈,更希望咱們底下人也能把身子養好。你說,咱們做奴婢的哪里就有那麼矜貴,不過到底是小姐體恤心疼咱們。」青凡將藥包拿給墜兒看過後,便笑道︰「這些東西既是不要了的舊物,姐姐趕緊拿去丟掉吧,這藥茶我自去送給芸小姐吧。」
墜兒看著青凡手里的藥包,心神微恍,道︰「小姐這會子不在呢,青凡姑娘就拿給我吧,我代小姐和雲閣的所有的丫頭婆子謝過珊小姐和青凡姑娘了。」
青凡也不嫌給墜兒添麻煩,就親熱地笑了笑,便把藥包遞給了墜兒,「那就麻煩墜兒姐姐了。」
墜兒騰出一只手接過青凡的藥包,又跟青凡客氣了幾句,便去了大雜院。青凡看著墜兒走遠,才笑意淺淺地折身回了落玥閣。
她早就打听過,那被林子芸活活燒死的丫頭是墜兒的同鄉,兩人一起進的府,一進府就被安排給了林子芸,如今也有五六年的情份了,沒想到這林子芸竟是一點不念主僕情份,就直接下令將那丫頭燒死。
兔死狐悲,墜兒雖傷心自己的同鄉就這麼沒了,但更多的則是對林子芸的心寒。
正是因為如此,青凡才在雲閣外特意等到墜兒出來,她要的就是讓墜兒看明白,誰才是明主,在這種時候,這藥茶若是拿給了林子芸,只怕林子芸定不會拿出來給底下人用,所以青凡明白,在林子芸身邊服侍了這麼多年的墜兒又豈會不明白?
青凡回了落玥閣,向子珊回了話,才稍有疑惑,「那墜兒看著是個精明強勢的,會低頭為我們所用麼?而且小姐也說,芸小姐不過是棋子,知道的只怕也不多呢?」
「如果不低頭,我們再加一把火便是。」永泰道。
如今林子芸與二房狼狽為奸,便是林子芸再傻,也當知道抓點把柄捏在手上,墜兒是林子芸貼身服侍的,多少總會知道一點。
既已對外稱身子痊愈,子珊當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給老太爺老太太請安,雖然老太爺心里對子珊的事情心里明鏡兒一般,但該做的戲還是得做完。
去時,老太爺正在老太太屋里商議什麼,子珊外門等著,寶錦進去通傳,一會子便出來請了子珊進去。
老太爺老太太的精神都還不錯,大約這些日子炎熱煩悶,老太太瘦了一圈,一見子珊進屋,也不等她行禮,便將她拉進懷里,「我的兒,這身子總算是大好了……」
老太太泫然欲泣聲音動容,倒是有幾分真心在里面。子珊見老太太這般,便是老太爺沒有將她假裝生病的事告訴老太太,害得老太太白擔心一場,心中稍有愧疚。
「是孫女不好,讓女乃女乃擔心了。」子珊從老太太懷里探出一個頭來,望了老太爺一眼。
老太爺輕咳一聲,老太太這才松開子珊,拉了她在身邊坐下,仔細打量了子珊,「著實瘦了一大圈,讓小廚房里每日里多做了營養的補品,將身子的虧損補回來。」
「嗯,省的。」子珊淺淺地笑了笑。
在老太太屋里陪老太太說了好一會子話,老太爺才讓子珊隨他去了書房。
子珊知道老太爺要單獨問她話,她默默地跟進書房,這一路上的事子珊也不打算隱瞞林老太爺,又擔心老太爺這屋里不干淨,便留了永泰在外面守著。
「找到你父親了?」林老太爺也不拐彎抹角,他早就知道林大爺還活著的事,所以才會同意子珊以假病之事,悄悄去遼安。
子珊訝然,她沒想到林老太爺早就知道林大爺還活著的事情,而且還將這件事瞞著全家上下這麼長時間,但又想到林大爺寧願苟活于遼安,也不願意回京的事情,那一點責怨也就淡了,這中間有許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嗯,靖王也知道父親還活著。」子珊如實說道,「大約很多人都在猜測到父親還活著,很多人都在追查他的消息,而且這很多人當中包括武都統大人還有二叔……」
林老太爺只是靜默地听著,目光亦是一直落在子珊那一雙深而黑的眸子上時又深了一分,沉吟著而不接話。
子珊被林老太爺盯得有點虛,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出來林老太爺又能信幾分?亦或者,他根本不會站在她這一邊。『**言*情**』
他明明知道林正在還活著,可他卻瞞過了所有的人,看著大房的孫女孤立無援,看著老太太承受著白人送黑人的痛。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答應讓自己去遼安呢?
子珊突然覺得,自己對這老太爺的心思一點也猜不透,但有一點她大約是明白了,在林老太爺眼中,家族竟比自己的兒子更重要。
原本想說的話,子珊卻突然咽了回去,想通了這一點,子珊便覺得再多說無益。
林老太爺將子珊眼中的失望看得分明,他只是無言地嘆了一聲,「我相信你能保護好你父親。」
「呵……我一個閨中女子,能有多大本事去與那些人抗爭,能安然地從韃子手底下活下來,已算是萬幸,爺爺可別高看了我。」子珊嘲諷地輕笑一聲,她原本是想將林正中回京告訴林老太爺,現在看來,卻沒有這個必要了。
「許多事情想必爺爺比孫女更清楚,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終歸會被掀起來,卻不知爺爺是否準備好那一日的到來。」
子珊便不再看林老太爺,而徑自出了宜松閣,她唇邊揚起冷冷的笑,保全這個家族的方式多的是,可林老太爺卻偏選了最愚蠢的方式。
原來她一直以為,至少林老太爺是真心疼她的,如今看來,只怕是覺得虧欠了她,補償的成份更多。
從林老太爺處一回去,便接到玲瓏傳回的消息,林正中已經回到京中,子珊擔心當初她回京時被人跟蹤,但直接讓童淵將林正中安置在他的主子那里。
與此同時,子珊也著手布置另一件事……
夜里,大約是要下雨,空氣悶熱得緊,子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要起身準備去窗口吹吹風,誰知才剛一起身,便被人從身後一把撈起,一股熟悉的味道自身後傳來。
「你作死呢。」子珊番了個白眼,這人現在越地無賴了,害她方才身體一失重,差點就喊出聲了,把在外門榻上值夜的永泰吵醒了,指不定拿他當賊呢。
子珊想,這人其實就是一個賊,深更半夜地不睡覺,總愛跑來偷香竊玉。
「外面那丫頭睡著死著呢,就是我們現在做點什麼,她也不會醒。」男子環在她腰間的手卻不松開,反而將下巴撐在子珊肩頭,嗅了嗅她秀青的淡淡香氣,「這麼久沒見,可想過我?」
「沒有。」子珊隨口答了一句,她有那麼閑麼?整日介地沒事想男人?
「沒有?」男子意味深長地反問了一聲,還沒等子珊反應,他突然就一把子珊打橫抱起,子珊一驚之下,差點驚叫出聲,她立即捂住嘴巴,正要問「你想干嘛!」,男子就一把將她丟回床上,同時身子也欺上過來,重重地壓在子珊身下,二話不說就吻了過去,那力道之大,子珊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身上的人卻仍不知收斂,這吻霸道殘酷,一點不給子珊喘息的機會。
子珊原本是極力反抗的,但卻終究還是在他強烈的攻勢下,氣勢漸漸弱了下來。
男子眸中才微含了笑意,動作也才慢慢溫柔起來,他兩手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吸吮著她的香甜,直到兩人目光漸漸迷離,男子的手竟不知何時探進了子珊的衣衫,子珊直接想反抗,但身子早已經酥軟,手中推拒的力氣卻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感覺到身下人的反應,男子的動作越大膽,順著子珊的下巴脖勁一路往下吻……
子珊終于反應過來,這廝竟然要對她……她惱恨地用腿一蹬,想把男子蹬開,誰知那一腳似乎蹬到了什麼不該踫的地方,腳趾尖傳來的灼燙地感覺讓子珊猛地將腿一縮,只听男子一聲悶哼,以一個極其奇怪的姿勢站在床前。
「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子珊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好在是夜里,看不到她的表情,真真是窘迫得要死。
「你下腳也忒狠了,若是毀了你我下半生的性福可怎麼好?」子珊沒有腳上沒有穿鞋,雖然剛才情急之下力度雖然,但好在沒有傷及根本,但還是痛得男子額間冒汗。
「誰叫你輕薄我的?是你冒犯我在先,我不過是自衛。」子珊一听他的責怪,心中突然覺得委屈,雖然她並不似這些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將男女之防看得那麼重,覺得戀人之間親吻也是很正常的,但卻絕沒想越雷池半步,何況她現在才十四歲多,十五歲不到,那啥都還沒育好,也不可能做那種事……
而且,子珊心里卻早就下定決心,便是以後嫁給他了,若他不自己摘了臉上的面具,她也不會給他踫。
男子心中也暗自責怪自己,他早知道她在遼安時見靖王,兩人還坐一起喝茶的事,不得不說當他接到童淵的飛鴿傳書時,心里的確不舒服得要死,結果方才她竟說去了這麼多日子都沒有想他,他才想狠狠地懲罰她一下。
誰知,她的味道實在太美好,他才會情不自禁……
見男子半晌不說話,子珊又有些擔心,「肅仲,你……沒事吧?」
男子輕哼了一聲,雖然沒有方才那麼強烈的痛,但還是不能動,這樣子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好了。他有些無奈地睨著床上的人,黑暗中將她的擔心看得清楚,強忍著身下的痛意,在床邊上坐下來,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反正這個以後也是屬于你的,若是今晚踢壞了,這輩子你就只能守活寡了,可後悔?」
「很嚴重嗎?」子珊此時滿是擔心,哪里听出他語氣中的戲謔,只以為是真的,哪有不後悔的。
「嗯,很嚴重,只怕會有很大的後遺癥。」男子點頭應道,這丫頭在某些方面很聰明,在某些方面反應卻又極遲緩,偶爾逗弄逗弄她,似乎是一件極開心的事。
但便是反應再遲緩,這第一句听不出,若第二句還听不出,就太笨了。子珊瞪著男子白了一眼,卻道︰「哎呀,這麼嚴重該怎麼辦呢?真要守一輩子活寡麼?太可怕了,我還是去參選睿王爺的選妃宴吧,正妃做不成,做個側妃也好。」
「哦,你是這麼想的麼?」男子嘴角微翹,卻並不生氣。
子珊自然沒看到男子的表情,她自以為能氣到男子,應道︰「自然,怎麼說睿王爺也是大周第一美男,又是藩王,嫁給他怎麼也不會吃虧。」
「那為何,上次他來提親,你不應下來?也省得再去選妃了,多麻煩?」男子嘴角越翹得高了。
「那是因為……」子珊正要解釋,卻突然皺了眉,「你不生氣?」
「你希望我生氣?」男子反問。
子珊的確有想故意氣氣他,但又並不真希望他生氣,可他不生氣子珊又覺得很奇怪,她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但就是覺得這人的反應不正常。
既便明知是玩笑話,可戀人之間,听到她要嫁給別人,他居然一點醋意都沒有?
「肅仲,你……真的不生氣?」子珊這一次問得極認真,即便是黑夜里,看不清楚什麼,她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他。
男子因有內力,目力自不同于普通人,卻將子珊目光中的認真看得分明,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額頭,「傻丫頭。」
子珊卻從他懷里掙了出去,帶著一絲別扭,「我是笨,卻不傻。」
「你怎麼了?」男子知道這丫頭別扭勁又上來了,他再次將她攬進懷里,卻不容她再掙月兌出去,他下巴支在她頭頂,「你不傻,只是不肯相信我,你說以後我要相信你,我信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信你,但你卻不肯信我。」
「丫頭,我以前沒愛過人,也許有的地方做得並不好,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幸福,你明白嗎?」
「你因為方才我沒有生氣而不信我,惱我,你可知那是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才不生氣?」
男子這一番表白說得動容,他的情意子珊不是感覺不到,可她心里還是悶悶的。她微微仰起頭,看著男子露在外面光潔的下巴,輕淺地說道︰「我如何不信你,我把父親都交給你保護了,若我不信你,又豈會把父親交給你保護。」
「丫頭……」男子終于明白,這丫頭今日心情不好的原因了,但有些事情卻是他不好插手的。
子珊淺淺一笑,「可能幫我個忙?」
「嗯。」男子輕應。
「我二叔一直與武都統大人來往很密切,這中間怕是有什麼陰謀,我父親不能回來的原因大約也是因為這個,韃子說我父親手里有個什麼小冊子,我懷疑那是什麼證據,但我父親不肯說出來,你能不能……」子珊知道他會有辦法,前思後想,要查這件事,她一個弱女子自是做不了什麼,唯一可以信的,能幫她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人。
「丫頭,你又何必再去他,他終歸是你父親。何況你心里已經明鏡一般,他告不告訴你又能怎樣呢?」男子勸道,不是他不忙,不過那人卻是他未來老丈人,可不敢輕易得罪。
是啊,他說不說又能怎樣呢?絕不可能把證據交給她手里,讓她拿著交出去,看著整個林家覆滅。
然子冊卻笑了笑,說道︰「也對。不過,你還是得幫我這個忙,我二叔做是這麼些年的鹽運使,這可是個肥差,這些年來,二叔也沒為林府做什麼貢獻,不知道他是否真這麼廉潔奉公?」
「小狐狸……半點不肯吃虧。」男子卻是答應下來,實際上他早有準備,敢對他的人下殺手,他豈有縱容了的?
「那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子珊見男子應下,心情瞬間變好,她便推著男子起身。
「你慢點,我還受著傷呢,你是真想守寡了?」男子起身一動,下面便傳來痛苦,嘴里卻沒有一句好話。
「那你快回去養傷吧。」子珊也順著他的話道。
「你快去睡。」男子也道,只見他身影在黑暗中一閃,屋里再沒有他的氣息。
子珊撇了撇嘴,對于這種輕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人,她只有羨慕嫉妒恨。
永泰覺得這一夜她睡得極好,小姐也沒有起過夜,于是一清精神便很好,去小廚房里看了給子珊做的早飯,又回了屋里,子珊才重重地伸了個懶腰,精神極為不佳。
「呀,小姐,你的嘴唇怎以破了?」永泰見子珊醒了,進屋伺候她起床,卻看見子珊嘴唇的傷。
子珊一驚,立即用手將嘴捂住,她昨夜就懷疑唇被那廝給咬破了,當時雖惱,卻也沒怎麼在意,這會子被永泰一說,頓時大驚,她臉上微紅,訕訕地干笑了兩聲,「昨個夜里夢到吃東西,不小心咬的,當時還覺得痛呢,大約是太餓了吧,你快去廚房里看看早飯做好了沒,我都前胸貼後背了。」
說著,子珊就催促著永泰趕緊去廚房,永泰卻覺得子珊的笑太假,且她才從廚房回來,于是便道︰「奴婢剛從廚房回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小姐可準備起了,奴婢讓人端水進來。」
子珊避無可避,反正永泰是個聰明的,自己的借口她也不信,索性子珊也不遮掩了,便讓永泰伺候更衣了。
往日里,子珊通常都不化妝的,但今日她卻異常熱衷,在嘴唇上涂了一層蜜粉,兩層口脂,才稍微將唇上的傷遮蓋住。再一看,臉上卻又太素,極不相配,便又涂涂沫沫了一翻,才停當。
又讓永泰拿了件亮色的香雲紗襦裙換上,倒襯她膚白勝雪,比及往日清新淡之姿,倒有了幾分明艷動人之色。
永泰難得見子珊肯花這麼多心思在妝容上,自然不能在式上掉份,便精心地替子珊挽了一個精致的十字髻,又選了八寶珠飾綴上,又在眉間點上翠羽花鈿,才滿意地點點頭。
這一番妝束下來,子珊只自己都快被餓暈了,永泰才扶了她起來,去外間吃早飯。
青凡自進府就沒見過什麼時候子珊這樣濃重地打扮過,十分驚訝,目光中也自然掠過一抹驚艷之色,半晌,她才道︰「竟不知小姐打扮起來,比京城里好多小姐都漂亮不知多少倍呢。」
「你的意思是小姐我不打扮,就比不起那些小姐了?」子珊一邊吃早飯,一邊挑眉故意逗弄青凡。
青凡自知說錯話,立即討好地笑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小姐本就是天人之姿,便是不打扮也是極美的,只是打扮起來就更漂亮了,而且你不打扮的時候,別的小姐也還是在打扮呀!」
「貧嘴。我要是日日都打扮,看看每日早上會不會餓壞你們。」子珊嗔了她一眼,「你們也快去用早飯吧。」
青凡吐了吐舌頭,小姐事事都替她們這些下人著想,實在是太好了。
才用完早飯,正準備要去給老太太請安,前院就來了傳話,說東宮里來了人傳話,太子妃娘娘得知子珊身體痊愈,請她去東宮敘話。
子珊眉梢一凝,還真不枉費她費這麼大一翻功夫妝扮麼?
太子妃也太看得起她了,她才剛宣布病好,就立即詔她進宮。對于這個同是現代而來如今已經身居高位的老鄉,子珊可沒有多少熱情,也不想與她交朋友,但對于她的邀請卻又拒絕不得。
子珊出去,見此次來的不是她見過的邵公公,而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那小太監倒也不仗勢拿喬,一見到子珊,先是上前行了禮,畢竟子珊身上掛了個三品女官的閑職,太子妃又待她如此熱情。
「奴才小順子見過林小姐。」小太臨諂媚地說道,「娘娘前些日子一听聞林小姐生病,要親自來看望林小姐,還被皇後娘娘責備了幾句,咱們娘娘對林小姐可真是關懷備至。」
子珊一幅受寵若驚,「可真是臣女的不是了,竟連累娘娘受責,臣女這就隨公公進宮,親自向娘娘告罪。」
小順子見子珊並不因為得了太子妃的眼而得意,反而顯得十分小意,也很是滿意。這時,府里已經備好了馬車,子珊便與小順子一起出了林府,小順子依舊坐他的轎子,而子珊單獨坐自己的馬車。
「還請公公在全福街甜品屋稍停一刻。」上馬車前,子珊恭順地對小順子說道。
小順子挑了眉,訝然地看了子珊一眼,「可別耽誤太久就好。」
「謝公公。」子珊含笑謝道,小順子才上了轎,子珊也隨即扶著永泰的手上了馬車,這次進宮她只帶了永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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